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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讲道(二)

    俗话说云从龙,虎从风;自超凡脱俗的物件出来,就有不同寻常的气势。这室内因为一盏不知材质,活灵活现的尉迟恭瞬间金光闪现,非同寻常。

    “您的纸人之术可谓夺造化。”宫川铁山开始讲解起来,瞄了一眼秦川,有些许莫名的意味,“纸人是一种民间的艺术品。在道法中也有驱使纸人的法术,民间的纸人驱赶之术则和正统的道法不同,门派众多,手段也是千奇百怪样无穷,有些师傅只会那么一两招,完全没有道家完备的异术体系,也敢收徒弟。

    弟子为了能混口饭吃,经常是身挑两派甚至多派,门户之见没有正规大派那么严重。第一年拜了一个师傅,第二年马上拜第二个,前一个师傅也没有任何制止的想法。这样的开明程度,在如今的学术界也是绝无仅有的。所以纸之术风发展就有了一种很奇特的发展,往往在这个师傅手上学上一段时间,自以为学会了但实际上只是一知半解的人跳到另一个师傅那里学到另一门手艺,几度融合,最后也是开宗立派。最开始的纸人之术,扎纸人在走街串巷中演练活动的纸人,养家糊口;有时候农村葬礼或大户人家送先人的仪式上,买一些样子讨喜的纸人讨一个吉利。很多习俗现在已经差不多消失了,如今较为广泛的就是烧纸人了。

    不可否认,民间流传的纸扎匠是一门大类,您的异术脱胎其中,但是与又众不同。”

    “小娃娃好口舌,老太婆的跟脚都要被你说出来了。”易安道人看起来真是瘦弱极了,连风也可以吹倒她,可是她的一双眼神可是分外的明亮,从浑浊中透出一丝不可轻视的精光。

    将别人的道就像是脱人的裤子。

    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也代表着一件事,我有办法对付你,彼此克制克制。

    “不如再多说一点。”这短短一句,宛如一把刀子在割开众人心中伪装的强硬。

    “老婆子姑且听一通,看看你的见识。”

    “小姐。”北川往人面色难看,声音苦涩,但是脚步依旧坚定。

    “我有分寸的,相信我。”宫川铁山轻声回头安慰道,转而脚步向着易安道人,缓缓而来。

    “您的这门手艺应该有三个部分组成,一是信仰之力,这尉迟恭显现出来的能力和他本身的神职相似,身为武将,主杀伐,在民间传说中心情如火忠肝义胆,是火炁好金炁。第二则是灵智,这尉迟恭的神灵分身之所以如此逼真,是因为灵智,如果是调动的信仰之力,不可能达到眼前形神具备,犹如本尊复生的样子。第三则是真炁,您的这具纸人能使用炁,这是我想不到的。虽然凭我的眼力,能看出它是魂魄,也了解纸人的招魂秘法。”

    “人有魂魄,死后离体。古时候一些心术不正的扎纸匠,在人家葬礼上,装成叫魂哭丧的,用纸人的秘法魂魄附着在纸人身上,作法通灵欺骗他人钱财。魂魄因为死亡消散,不是修道有成的人不能保留。人死前存在各种念头会导致魂魄的不洁。准确来讲,扎纸匠得到的是魂魄碎片。弱小的自然消散,强大的魂魄碎片必然导致拼凑起来的灵魂的不纯洁,所以除了心术不正的人利用这套换点钱财,其余很少人使用这个方法,纸人中的这一脉也名声不大,又因为做事不讲究,明明答应是叫魂让魂归天地,却是做恶事,让人死不安生。

    正道中喊打喊杀,连邪门外道也不是很瞧得起贫弱的纸人,所以有个叫法,是“歪纸匠”,不是正道,但是也称不上大恶大邪,本身实力弱小,做些偷鸡摸狗的事,称之为“歪”。

    但您的这具不同,很强大,而且至少有初级的灵智。

    我不知道您是如何祭炼的这具纸将。但是在我爷爷的笔记上曾经简单记录过他中年时期在这片土地上看到一种妙法,因为失传了甚是惋惜。大致原理是利用庞大的信仰之力日夜冲刷,让魂魄相信自己是尉迟恭,这和神格面具有些许相似,但是神格面具是演戏,在不演的时候能力就消失了。而您的这招“招神纸将”是创造,创造一个能够自己产生信仰之力并且运用信仰之力的灵魂。

    神功奇迹。

    你们华夏国有“八奇技”的说法,相比之下,我觉得您的法门应该叫作神迹。”

    “嘿嘿,女孩子嘴可真甜。”老太太笑了笑,露出七零八落的牙齿,但是在场的人没有敢小瞧她的,一百多岁了,没死就已经不简单了,更遑论她经历的无数时间里的战斗,“不过为什么不撕下面具呢,我不喜欢和藏头露尾的人讲道理。你长得也不是见不得人吧。”

    “当然,您的意思。您是长辈,您最大。”他撕下腰间的御守,一道白色的光遮住了他的身体,耀眼得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光消失后,她突然出现了。

    还是一样高,一米七三的个子,长相很是漂亮的女孩。

    她有,一双修长肉感的大腿,细腰盈盈一握又不失力量。冷艳的脸蛋,鼻梁高挺,眉毛因为化妆的原因有一些浓重的漆黑,看起来却像是紫色一般,反而增添了一种威严的气质。她的嘴唇抿起来,富有亲和力,但是秦峰觉得她的亲和力背后是内心的冷漠,她的嘴唇不是那种鲜艳生动的红唇,与之相反,是一种让人感觉内心深处的冷淡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感。

    总体来说,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身材正是最美好的时候,经过充分锻炼的身体是骨架美人的体型,皮肤紧致弹性,但是又像贵妇人一样的饱满和丰腴气质,富于丰韵,像少女一样青春灵动的样貌。

    秦川没有很惊讶,已经看过很多RB小影片的他,对于女色的诱惑可以说是波澜不惊了。至少女人不会再影响他练炁了。

    这个训练的方法还是第二个师傅教的。

    他师从自己的老爹,第二个师傅名义上是龚庆,教他功夫的则是鬼门针毕渊,他不会教人说你应该怎么做,这个动作应该怎么来。他的态度从来是平等探讨样式的,给秦峰的感觉不是师生之间,而是两个同等修为的练炁士在探讨问题。

    在他如同平静湖泊一般的话语中,总是提到当今的名家,他不会说“我认为”,经常说的是“某某某怎么样”,仿佛只是后人在翻看历史书时产生的对前人智慧的惊叹。

    “少之时在于戒色。完璧之身对于练炁有没有影响呢?这个问题一直在探讨中,异人界有些功法是需要童男之身才可以修炼的。可是要说不是童男之身就不能达到修炼的最高层次,因为我还没有达到,也不是走在通向绝顶这条路上的人,所以不能给出回答。

    如果你去问张之维,他也许能给你答案,至少在我们国家,他应该是最厉害的。不过,据我所了解到的,戒色对于练炁是有好处的。初级的练炁感知炁需要排除杂念,平心静气,把自己变成一个空瓶子,才能装更多的水。色欲也是一种杂念。古人说万恶淫为首,很多修为高深的人都毁在淫这一个字上。

    如果可以,少年人血气正旺盛,还是戒色的好。”

    秦峰对很多女生心动过,出于很早离开家,对平稳生活的渴望,或是单纯的肉体产生的冲动,这些都是他不允许的。他虽然只是高中文凭,也知道柏拉图和肉体的恋爱。

    如果单纯的被肉体冲动所操控,成为被荷尔蒙支配的奴隶,秦峰自己都觉得丢脸。

    至少不能丢人现眼,尤其是全性进来了一个夏禾。天生异能是勾起人的欲望。

    如果不想被她轻易制服,就必须戒色。

    秦峰并不是自律的人,但是他不想有明显的弱点。在躲避哪都痛的过程中,如果有弱点被找到,往往最后能够解决,中间的过程也是万分的难受,让人感到不愉快。

    他看了看宫本铁山,这个名字应该是男人的名字,现在是女性,按照RB的取名应该有其他的名字,但是最让秦峰奇怪的是她的身高。

    很高了。

    如果穿上五公分的高跟鞋,比秦峰还要高一些。

    以往经常喊“小RB”,“小RB”,RB的身高不高,或许因为食物改善和其他导致身高发生了变化,可是一米七三这个身高还是超过了一般亚洲女性的身高。

    当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比如是有钱人家吃得好锻炼得好,比如基因发生了突变,比如是后天的某种特殊功法的锻炼。

    秦峰仔细地偷瞄了一下她的小腿,笔直纤细,像圆规一样整齐,站着的时候很自然地放松开,宽松的阔腿武道服下半身露出晶莹可爱的脚踝。

    这腿像是走模特步的,和大腿恰好地连接在一起,显示出无比修长又曼妙的姿态。

    “晚辈宫川节子,以刚才的样貌见面,实在是抱歉。”她微微鞠躬,雪白的武道服顿时露出均匀冰凉的锁骨,像荷花浅浅地探出头来,刚好是不胜威风的一抹柔软。

    “老婆子年纪大了,最讨厌后辈不诚了。现在你露出了面貌,也算是亡羊补牢,弥补了过错。今天我们三方聚在一起,老婆子我是不请自来的,对于你们提到的三神器来了兴趣。不知道你们可有三神器的炼制之法?”

    宫川节子微微一愣,缓了一会儿才用有些犹豫的语气说道:“节子本来是不能说的,可是相信前辈的为人,是不会广而告之的。毕竟这也是国家的机密,如果泄露出去,会产生一系列连锁的动荡。”她的语气面容显得为难无奈,颦起的眉头透露出一种竭尽全力保守秘密但最后迫不得已的痛苦。

    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情绪,是如此的明显和真实。

    秦峰微微有些触动,似乎相信这女人的真心实意,但是他眼中金光闪过,眨眼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淡默然的表情。刚才他的炁有被牵动的痕迹,是很小的幅度,小得细微但是恰好在关键点上推动一下。

    他注视着揭开隐秘的宫川节子,眼中露出依稀思索之色,心中对这女人的忌惮到了极点。

    很厉害,但是要教你们一招,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计划。

    女孩来回走动,她的声音悦耳直率,说的话也是浅显易懂。一些关键的地方虽然抹去了,但是大致能从她讲的话语中知道事情的本质。

    三神器是唯一的。

    三神器是固化的信仰。

    每个国家都有信仰武器,这是文明发展中不可缺少的阶段。亚洲这里信仰没有欧洲那边狂热,如果要研究以信仰作为武器,还是以上帝武装——这是欧洲教廷的信仰神装,为蓝本更具有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