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让我看看
袁祥浩始终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林婉琴要把这个家伙留下来，还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老师，目前袁祥浩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种——羞辱！
但袁祥浩更不明白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说，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他们的爱情都是加了绝对值符号的？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负号吗？
袁祥浩想不明白，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小家伙还没有起，看来是学聪明了，知道起早了要挨饿。
“喂！要吃面吗？”，袁祥浩喊道。
欠然睡得很香，但袁祥浩觉得自己没有义务等她，穿上拖鞋上去摇了摇她：
“喂！吃面吗？”
“妈，我想再睡一会儿...”
欠然还没有睡醒，说起胡话来。
袁祥浩走到厨房自己先煮来吃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来了。
“喂！”
“喂。”
“吃饭没有？”
“吃了。”
“找到班上了没？”
“还在找。”
“慢慢找嘛，不急，现在工作不好找。”
“嗯。”
“没有钱跟你爸爸说啊。”
“嗯。”
“好，就这样了，记得吃早餐啊！”
“嘟嘟嘟...”
欠然睡得差不多了，又被谈话声吸引了，她猛然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妈妈吗？”
“是的。”
“妈妈说什么了？”
“她让你别钻床底下。”
“哦。”
欠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松了松裹紧的头发。
“你晚上睡觉不解开头发吗？”，袁祥浩问道。
“不用，妈妈教过我怎么把头发扎起来睡。”
“为什么不松呢？”
“因为要扎起来啊。”
“...”
“叔叔你晚上睡觉不扎头发吗？”
“...”
“叔叔你的头发和我妈妈差不多长。”
“她是短发吗？”
“对啊！”
袁祥浩眼神暗了下来，沉默的气息即将在房间荡漾开来。
欠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困境：
“叔叔，你要吃东西吗？”
“你想怎么样？”
“你吃东西的话给我留一点，我有点饿了。”
“我吃过了。”
“啊！”，欠然惊讶过后又失落了起来。
“哦...”
袁祥浩看了看时间，还是去厨房煮了碗面给她。
“谢谢袁叔叔。”
袁祥浩看着她嗦着面条，问道：
“谁告诉你我名字的？”
欠然呛了一下，边咳边说：
“是，咳咳，妈妈，咳咳...”
袁祥浩看她这熊样也就没有问了。
吃完面，欠然把碗端到了厨房的铁台上，袁祥浩正准备洗碗，听到楼上阳台处传来声音：
“那孩子没有去上班吗？”
“应该没有，我刚才听到了咳嗽声。”
随后传来吱吱嘎嘎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个房子是这样的，能听到楼上阳台的说话声，所以袁祥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通常安安静静的，尽量少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动静，最好是觉得自己已经上班去了。
欠然回到卧室打了一个隔，说：
“吃得好饱啊！肚皮都要吃撑了！”
袁祥浩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欠然傻乎乎地玩着昨天叠的纸飞机，飞到了袁祥浩面前，欠然刚要去捡，被袁祥浩一脚踩住。
“你的画不要了？”
“不要了，我重新画。”
袁祥浩捡起纸飞机，把纸捋平，画上画着两个人，还有一群黑点。
“你画的是什么？”
“我和妈妈在蒲公英花园。”
袁祥浩眼前一亮，又问道：
“你和妈妈住的地方有蒲公英吗？”
“有，有很多。”
“你从家里面来蒲公英幼儿园是坐车来的吗？”
“嗯...”，欠然嘟着嘴想了想。
“坐....车。”
“有没有看见一个很长的车？”
“有。”，欠然兴奋地说道。
袁祥浩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车里面的座位是什么样的？和公交车一样吗？”
“一样。”
“你们来的路上全是坐这种车吗？”
“对。”
“晚上在哪里休息？”
“嗯...房子里。”
袁祥浩上网查了查，又在脑海中解读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袁祥浩通过这些信息推测她们是坐大巴跨省而来的，这家伙应该是个黑户，可惜她的时间概念有效期很短，不然可以大致推算出到底从哪个地方来的。
“袁叔叔，能不能把我的画还给我？”
袁祥浩把正反面都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信息后就还给了她。
“你还有其他画吗？”，袁祥浩问道。
“没有了。”
“那你的书包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欠然眨巴着眼睛，可能这是她的思考方式，犹豫了一会儿，说：
“你要看什么？”
袁祥浩狐疑地问道：
“你有什么不准我看吗？”
“本子。”
“什么本子？”
欠然耐人寻味地笑了笑，说：
“不能告诉你。”
“那你把本子拿手上，我看其他东西。”
欠然眼珠子打转着，手指在裤缝处抠动着，又想了一会儿，才答应道：
“好吧。”
欠然从书包里把一个数学本单独拿了出来，又把书包递了过去。
袁祥浩接过书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什么能提供有效信息的东西，一个文具盒和几个作业本，还有几本书。
老奸巨猾的袁祥浩当然知道重要的东西在哪里，只是现在不好出手。
袁祥浩把书包还给了她，看着她把手中的作业本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更加好奇了起来。
袁祥浩走到外面打开了门，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欠然听见开门声就不安分了，站在门口问道：
“袁叔叔，我能出来玩一下吗？”
“可以啊！”，袁祥浩高兴道。
等到她和上次一样蹲下来找蚂蚁的时候，袁祥浩问她：
“你想玩多久？”
“一会儿吧。”，欠然说。
“那行，我上个厕所，门要关一下，我上玩厕所再出来开门。”
欠然犹豫了一下，说：
“可以不关门吗？”
“不行，因为有虫子往家里跑，你先在这玩，我一会儿给你开门。”
“那好吧...”
袁祥浩如愿以偿地关上了门，来到卧室翻起书包来。
找到了，那个数学作业本！
袁祥浩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上面记载了一些图案，然后下面是图案的名称，太阳、房子、鸟、花、树，还有一页是废稿，上面画了很多杂乱的线条表示此页作废，后面就都是空白页了。
袁祥浩把数学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拉上拉链，就去开门去了。
门嘎吱作响，欠然回头看去。
“袁叔叔，你上厕所那么快啊？”
“小的。”
“小的？那怎么那么慢啊？”
“中的...”
但袁祥浩更不明白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说，之前的种种都是假象？他们的爱情都是加了绝对值符号的？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存在负号吗？
袁祥浩想不明白，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小家伙还没有起，看来是学聪明了，知道起早了要挨饿。
“喂！要吃面吗？”，袁祥浩喊道。
欠然睡得很香，但袁祥浩觉得自己没有义务等她，穿上拖鞋上去摇了摇她：
“喂！吃面吗？”
“妈，我想再睡一会儿...”
欠然还没有睡醒，说起胡话来。
袁祥浩走到厨房自己先煮来吃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来了。
“喂！”
“喂。”
“吃饭没有？”
“吃了。”
“找到班上了没？”
“还在找。”
“慢慢找嘛，不急，现在工作不好找。”
“嗯。”
“没有钱跟你爸爸说啊。”
“嗯。”
“好，就这样了，记得吃早餐啊！”
“嘟嘟嘟...”
欠然睡得差不多了，又被谈话声吸引了，她猛然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道：
“是妈妈吗？”
“是的。”
“妈妈说什么了？”
“她让你别钻床底下。”
“哦。”
欠然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松了松裹紧的头发。
“你晚上睡觉不解开头发吗？”，袁祥浩问道。
“不用，妈妈教过我怎么把头发扎起来睡。”
“为什么不松呢？”
“因为要扎起来啊。”
“...”
“叔叔你晚上睡觉不扎头发吗？”
“...”
“叔叔你的头发和我妈妈差不多长。”
“她是短发吗？”
“对啊！”
袁祥浩眼神暗了下来，沉默的气息即将在房间荡漾开来。
欠然开口打破了这种困境：
“叔叔，你要吃东西吗？”
“你想怎么样？”
“你吃东西的话给我留一点，我有点饿了。”
“我吃过了。”
“啊！”，欠然惊讶过后又失落了起来。
“哦...”
袁祥浩看了看时间，还是去厨房煮了碗面给她。
“谢谢袁叔叔。”
袁祥浩看着她嗦着面条，问道：
“谁告诉你我名字的？”
欠然呛了一下，边咳边说：
“是，咳咳，妈妈，咳咳...”
袁祥浩看她这熊样也就没有问了。
吃完面，欠然把碗端到了厨房的铁台上，袁祥浩正准备洗碗，听到楼上阳台处传来声音：
“那孩子没有去上班吗？”
“应该没有，我刚才听到了咳嗽声。”
随后传来吱吱嘎嘎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个房子是这样的，能听到楼上阳台的说话声，所以袁祥浩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通常安安静静的，尽量少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动静，最好是觉得自己已经上班去了。
欠然回到卧室打了一个隔，说：
“吃得好饱啊！肚皮都要吃撑了！”
袁祥浩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欠然傻乎乎地玩着昨天叠的纸飞机，飞到了袁祥浩面前，欠然刚要去捡，被袁祥浩一脚踩住。
“你的画不要了？”
“不要了，我重新画。”
袁祥浩捡起纸飞机，把纸捋平，画上画着两个人，还有一群黑点。
“你画的是什么？”
“我和妈妈在蒲公英花园。”
袁祥浩眼前一亮，又问道：
“你和妈妈住的地方有蒲公英吗？”
“有，有很多。”
“你从家里面来蒲公英幼儿园是坐车来的吗？”
“嗯...”，欠然嘟着嘴想了想。
“坐....车。”
“有没有看见一个很长的车？”
“有。”，欠然兴奋地说道。
袁祥浩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车里面的座位是什么样的？和公交车一样吗？”
“一样。”
“你们来的路上全是坐这种车吗？”
“对。”
“晚上在哪里休息？”
“嗯...房子里。”
袁祥浩上网查了查，又在脑海中解读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袁祥浩通过这些信息推测她们是坐大巴跨省而来的，这家伙应该是个黑户，可惜她的时间概念有效期很短，不然可以大致推算出到底从哪个地方来的。
“袁叔叔，能不能把我的画还给我？”
袁祥浩把正反面都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的信息后就还给了她。
“你还有其他画吗？”，袁祥浩问道。
“没有了。”
“那你的书包里的东西能给我看看吗？”
欠然眨巴着眼睛，可能这是她的思考方式，犹豫了一会儿，说：
“你要看什么？”
袁祥浩狐疑地问道：
“你有什么不准我看吗？”
“本子。”
“什么本子？”
欠然耐人寻味地笑了笑，说：
“不能告诉你。”
“那你把本子拿手上，我看其他东西。”
欠然眼珠子打转着，手指在裤缝处抠动着，又想了一会儿，才答应道：
“好吧。”
欠然从书包里把一个数学本单独拿了出来，又把书包递了过去。
袁祥浩接过书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然而并没有什么能提供有效信息的东西，一个文具盒和几个作业本，还有几本书。
老奸巨猾的袁祥浩当然知道重要的东西在哪里，只是现在不好出手。
袁祥浩把书包还给了她，看着她把手中的作业本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更加好奇了起来。
袁祥浩走到外面打开了门，在院子里转悠了起来，欠然听见开门声就不安分了，站在门口问道：
“袁叔叔，我能出来玩一下吗？”
“可以啊！”，袁祥浩高兴道。
等到她和上次一样蹲下来找蚂蚁的时候，袁祥浩问她：
“你想玩多久？”
“一会儿吧。”，欠然说。
“那行，我上个厕所，门要关一下，我上玩厕所再出来开门。”
欠然犹豫了一下，说：
“可以不关门吗？”
“不行，因为有虫子往家里跑，你先在这玩，我一会儿给你开门。”
“那好吧...”
袁祥浩如愿以偿地关上了门，来到卧室翻起书包来。
找到了，那个数学作业本！
袁祥浩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上面记载了一些图案，然后下面是图案的名称，太阳、房子、鸟、花、树，还有一页是废稿，上面画了很多杂乱的线条表示此页作废，后面就都是空白页了。
袁祥浩把数学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拉上拉链，就去开门去了。
门嘎吱作响，欠然回头看去。
“袁叔叔，你上厕所那么快啊？”
“小的。”
“小的？那怎么那么慢啊？”
“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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