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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这一日,日上三竿,天晴日朗,微风不燥,江流不息。卓一凡揉着额头起身,老人也是醉眼朦胧,二人昨晚酩酊大醉,卓一凡压抑许久,至此缓缓解开心结。

    “先生,此酒甚烈,出自何方?”

    “你可知道武林七绝?你前几天说的徐逸仙就是七绝中的茶隐,与你交手过的霸刀门,门主便是七绝之一的刀霸,而这酒就是武林七绝中酒中仙杨不悔所酿,名为忘忧。”

    卓一凡若有所思,“忘忧?名副其实,一饮忘忧,一醉解千愁!”

    “小小少年,哪里来的那么多烦心事,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忧愁,少年自有凌云志,一凡,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万事随心,心安即可。”

    “谢先生教诲,小子受教。”

    二人闲谈不停,下午时分,伯颜风尘仆仆,终于赶到。

    一见面,伯颜给了卓一凡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知道你不会喂了鱼,你这么不要脸,鱼都嫌你脸皮太硬。”

    卓一凡推开伯颜,“哪里哪里,跟伯颜兄相比,还是略逊一筹啊!”

    两人重重击掌,“好兄弟!”

    伯颜看到出来的老人,见老人身穿儒衫,“感谢老先生救了我这脸皮死厚的兄弟。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一揖到底。

    老人被伯颜逗笑,气氛都随和不少。“不要乱说,先生就是名满天下的稼轩先生。”卓一凡怕伯颜口无遮拦冲撞了老先生。

    可是“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的辛先生?久仰久仰!”伯颜满眼都是崇敬之意。

    “看你肩宽体壮,是蒙古人?”

    “先生果然慧眼如炬,我是蒙古人,此前在家里,我有老师专门讲了先生诗词与兵法,老师对先生赞不绝口,不想我真遇到了先生,真是幸运!”

    “你们蒙古人也研究我们宋人的诗词歌赋吗?”

    “也不是,是先生太过厉害,先生为将,金人不敢轻试其锋芒,我阿布那些人对先生这样熟读兵法的将领都很崇尚。”

    辛弃疾半晌不语,伯颜与卓一凡不解老人为何突然沉默。

    “伯颜,如果有一日,金人完全覆灭,你们蒙古还会和现在一样吗?蒙古与宋还会这样以兄弟相称吗?”

    伯颜沉思,“我想会吧,我们两方合作,共同进退。”

    “我看未必,弱肉强食,是自古以来的定律。”辛弃疾心中甚是担心,如此说来,蒙古人对宋朝统兵大将深有研究了如指掌,可见蒙古人深怀野心,可怜大宋官家还在做着梦,想着蒙古人北归,自己光复中原。

    卓一凡听到二人对话,心中也是沉思,“不管将来如何,你我兄弟,情比金坚。”

    伯颜也笑,“人生难得一知己,我认你这个兄弟。”

    亲弃疾看到二人,也是满眼笑意,“你二人,少年义气,侠肝义胆,不错不错,希望以后不要忘了今日兄弟情义!”

    二人点头。

    卓一凡此时伤势已好的八九不离十,跟伯颜商议去日月岛事宜,卓一凡说到“林教主因我而逝,就算大教主不说我也要去一趟日月岛,况且不知道听雨怎么样了?”

    “听雨?叫的真亲切,你们俩什么时候到一起去的,我怎么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小子注意了。”伯颜打趣道。

    卓一凡笑着给他一拳,“伯颜兄,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嘴欠。”

    二人商议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往日月岛,卓一凡便把打算告诉老人,“先生,小子明日便准备去日月岛。”

    “好啊,这次去你可以询问林琼一些旧事,以解你心中疑惑,林琼林策,都是世间少有的好汉,摩尼教众人大多都是生性耿直的汉子,世人皆说他们是魔教,我看未必!”

    卓一凡这些日子与老人一起,这要走了,心中很是不舍,“先生,小子走后,你要保重身体,等日月岛事了,我便再来聆听先生教诲。”

    辛弃疾看到卓一凡眼含不舍,笑着打趣道“一凡,怎么做女儿态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况且又不是一去不回。”

    “一凡兄,看你跟先生情深如海,你干脆拜先生为师算了。”伯颜说到。

    “你这张嘴啊,真是一点不闲着。”卓一凡又看向老人“我自知才疏学浅,还没有资格拜入先生门下,等我学有小成,再在先生这里聆听教诲!”

    “一凡,你天资过人,悟性甚高,将来必成一番功业,我也有收你为关门弟子之意,等你日月岛事情完了,你如果有意,便来这里,跟我学习。”

    “感谢先生抬爱,此间事了,必来聆听先生教诲。”

    “好好好,那便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次日,卓一凡与伯颜二人动身前往日月岛,老人特地为二人带了“忘忧”酒,卓一凡开心道“先生保重,一凡很快回来。”

    此地离日月岛已经不是很远,二人不是很着急赶路,卓一凡怕被南朝武林人士认出,特地带了一顶斗笠,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沿路美景如画,水路交织,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