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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现实(上)

    骨碌碌的弹弹珠声音有开始加大他们已经从开始的细微到难以察觉的,到如今可以使丁仁日夜难眠,一共也才过去了三天,连同事都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好。

    看着手表上面正好的三点,丁仁开始了计划。

    我必须找到这个声源,医院里头检查都是正常,除非我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

    看着旁边熟睡的妻子,他开始了动作,把手电从抽屉里拿出来,随后安静的穿上鞋,他走出了房门,两旁的楼道都是安静的让人有些发怵。

    一直走到楼梯口,丁仁熟练走上楼梯,准备前往天台,按理说玻璃珠声就应该来源于此。

    看到已经有些生锈的铁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涌入丁仁的鼻腔,令人作呕。

    一股并不好的感觉传递全身,冷汗直冒,直觉告诉丁仁他不该去打开这扇门。

    忍受着这些,丁仁打开了门。对面真是一个小孩子趴在地上玩弹珠,但为什么没有人可以听到,无论是邻居还是妻子?

    再打开门之后,那股恶臭几乎形成实质,丁仁可以百分百确定这股恶臭就来源于那个趴在地上的孩子。

    “小朋友,你大半夜的在这干嘛?”丁仁鼓起勇气向对方开口,尽管这行为似乎有点蠢,但是他确实没有带任何的武器。

    那个孩子转过头,大半的头已经完全腐烂,蛆虫与苍蝇在头上盘旋,五颜六色好像是画家手上涂乱的调色盘。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一只巨大到接近手指的大小的人蛆从那个小姑娘的眼睛里爬出来。

    那没有头的白蛆在探出头来之后,似乎敏锐的看到了丁仁。

    随后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突然就冒出无数白花花的蛆虫。就像是一大碗米饭被泼出来,不过米是活的。

    跑!!!一个念头在丁仁闹钟出现。大脑驱动这颤抖的双腿,但是双腿却纹丝不动,直觉告诉他,现在是安全的。为什么?

    “父亲,你是假的,我是也是假的。跳下去吧。”蛆虫在此时发出的嗡嗡声居然汇聚成为一句老者的话。随后化作碎片消失在了夜空里。

    丁仁呆呆的望着星空满天繁星在宽广无边的黑夜里是无比壮观。

    凌冽的冷风顺着丁仁的脖颈爬进身体,带走冷气。丁仁打个寒颤,这是怎么了,现在是夏天,为什么会这么冷。

    在寒冷的冬日清晨,一个温暖的房子静静伫立在,凛冽的寒风之中,飘起了一片乌鸦羽毛,他看着一切。

    “这太感谢您了,先生。”“咱俩谁跟谁啊,你还这么客客气气的。那老小子本身也是要我帮过忙的。”鸦哥看起来似乎很开心,也许是因为过去的丁仁终于死了,他的大计划要执行了?谁知道呢。

    一个长着极为衰老的皮肤与身体的婴儿在同鸦哥对话,这个看着很矛盾的皮肤之下还隐藏着无数的腐烂事物与作为束缚者的蛆虫。

    这是腐烂与新生,丁仁所创造最为满意的产物,他是少有在被放逐之后没有对他的创造者出现明显敌意的存在。

    这具身体最开始只是丁仁的一句笑谈,但是这个小东西却用这副样子保持所有的时间,在有了一些方法之后就更为的激进。直接把所有没有这一形象的自己杀了。

    丁仁这个死鬼是怎么把祂整到这么忠心的,最开始的他们可都是没有任何情绪与记忆的混沌之物。

    “我要走了,你爹总算是死了,但是回来一个更麻烦的你爹。这玩意我还要跟人家好好说说的,那个老三八永远不安分。”一只乌鸦穿过窗户,飞到鸦哥的肩上,他的嘴里吐出一颗种子。

    “我也是时候走了,恕我直言不讳,您对与整件事真的有把握吗?”无数的可能性在此时不断冲击这里的未来,没有谁可以看清未来,除非他们准备改变现实,但是改变现实的动静会直接影响阿尔里德之钥,从而使其发出来自外神的警告,鸦哥的阿尔里德之钥对于这些在多元宇宙里肆意横行的强大意识而言还是很有意义的。

    对于腐烂而言,他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如果对方死了,即使你在找来一个一模一样的,也没用,多元本身就是无限大的,仅仅只是找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个体,太简单了。所以对于这个年迈的新生儿而言,他的父亲死了。

    从任何一个时间点上。

    “兴许会有,也兴许会没有。谁知道呢?他们不知道。”乌鸦的眼睛看着这块小小的屏幕,他嘲笑着这群上帝。

    “哎,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不去查查吗?幻听很严重的。”

    “就因为这么点事,你大老远给我打个电话?没啥事,现在都好了。”“那就行,注意身体,咱们这群老同学有空的时候聚聚餐啥的。你别到时候让人家拿着一捧子灰来。”“你小子……”

    回到丁仁这边,这次的奇幻冒险没有改变他的生活,但是那次如梦似幻的经历似乎对于丁仁的生活冲击巨大,他开始在有的时候怀疑,随后不了了之。

    那就是一个梦,一个不真实的梦。

    丁仁总是在想到这件事的时候这样劝自己,他还有工作,有父母,有妻子。他的人生应该会更高,更好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在这个梦里头怀疑自己。

    穿过十分拥挤的楼道,这里头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为什么呢?是有什么事吗。不知道,不在乎。

    丁仁轻松的走到了公交车站,看着平静的树木被突入袭来的风儿吹动,这怎么会是假的呢?这一定是真的。丁仁会相信自己现在睡说的话吗?不是彻底的信。

    又到了公司,这里似乎来了一个新同事,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叫做朱文明,都是一个公司里上班的,准确说在这个化工厂里头几乎都是熟面孔,丁仁不可能会认错任何一个人。

    太阳扭转了身姿,到了中午,在食堂里朱文明走到了丁仁的身边,这个年轻人很是激动,但是又在很快调整之中消失了。

    “丁哥,我这个刚来,肯定又不懂的地方,还得多亏了你照顾照顾了。”“这个……”话音未落,被朱文明直接打断。

    “今天下午我有事求您,您务必要来。”随后连饭都没吃,把一张小纸片放到丁仁的手上,大步离开。

    这个奇怪的新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而且没礼貌不是一个新人该表现出来的。

    没多想,丁仁决定在下午多盯盯这小子。看看手上的卡片,那是一个附近宠物店的介绍,后面写着“鸦哥”

    真是更为奇怪,我要去吗?我应该去。

    这个想法出现在了丁仁的脑海之中,拿起手机跟妻子交流一下,丁仁想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整个下午的工作时间都是漫长的,总是这个宠物店像是有些魔力,吸引着丁仁这只无头苍蝇撞在网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丁仁除了高考查分的时候以外,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紧张的连同事都问问丁仁是否需要去歇会,他看起来很紧张。

    随意点应付过去,终于等到了下午,丁仁走到了这个不大的宠物店,离工厂只有几条街,很快就到了。

    宠物店里头并不是熟悉的宠物狗或者猫一类,是清一色的乌鸦,他们仿佛拥有智慧,不善的目光锁定这位外来者。

    门里头走出来了一位年纪不小的高大老人,即使已经有些驼背,也有至少一米九高,比丁仁高出一个头去。

    “你来了,如果是朱文明那小子让你来的,就进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滚,我这里一向是很自由的。”高大老人目光如同一把尖刀,使丁仁不由自主的陷入紧张。

    丁仁跟着鸦哥走进了这个不大的动物店,里头的桌子上摆着一本绿书,上面还有跟钢笔,在不远处放着一个老旧的八音盒,上面还有一个蓝头发的小人抱着黄头发小人跳舞。

    “这里很不错,你现在不用说话,我告诉你,现在从你家里头跳下去,你就会醒,这就是我要说的,然后,这个给你。”鸦哥一边说着一边把口袋里的绳子手表跟手套拿出来递给丁仁。

    “不是,你说……”“我现在他妈让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随后鸦哥拿出一把黑色的斧子。就从身后,他什么时候带着的,刚才可没有。

    “我……”“你说你妈呢?给老子滚,不然让你变成一亻二现在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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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不怀好意的把斧子放到丁仁脖颈上面,冰冷的斧刃贴在丁仁的脖子上,直冒寒气。

    随后一阵天旋地转,安静而整洁的小屋之中没有任何变化。丁仁竟然在黑暗与强烈的晕眩感之中回到家中。

    这已经足够让丁仁感到有些不对劲,为什么眼睛所见到的就是真的呢?画家手下的苹果难道还能吃吗?

    丁仁疯了一样的跑到楼道上,那堆积的人群此时已经统一了表情,他们是丁仁回归的最大阻力,但是拿起绑着的手表超一个哥们的脸上砸去,鲜血飞溅。

    这也一样的影响了这群人,他们没有任何情绪的开始了对于丁仁的抓捕。

    丁仁冲进房门把人群堵在外面,但是本就不结实的门板怎么可能挡住这么多的人同时攻击,摇摇欲坠的要倒下。

    丁仁此时拿起来菜刀与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