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机
江湖上充满了王平的传说。
更准确说，在龙啸云等人死后，江湖上就已经满是王平的传说了。
但在郭嵩阳和吕凤先带队的豪华阵容也折戟沉沙之后，王平的传说才真正抵达了顶峰。
“可怜那么多大侠，竟被那魔头尽数杀死在兴云庄内。尤其龙四爷，连家产，还有貌美如花的龙夫人都被魔头霸占了。”
“何止龙四爷，连少林三位大师、百晓生大爷都陷了进去，这天下就没人治得了那魔头了吗？”
“何人能治！你难道不知道？兵器谱上排行第四的‘嵩阳铁剑’郭嵩阳大爷和第五的‘银戟温侯’吕凤先大爷都陷进去了。那魔头还有第三的‘小李飞刀’为臂助，就算兵器谱上第一第二的‘天机老人’、‘龙凤双环’联手，又能把那魔头怎么样呢？”
“道消魔长！道消魔长！”
江湖上到处都是谈论王平的八卦党。
王平都没想到，居然连这样普通的路边馄饨小摊都充满了这些家伙。
哼，愚夫愚妇，根本不明白我的正义。王平吃着馄饨，用看傻子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享受着智商上的优越感。
嗯，这馄饨不错。不愧是武侠世界，偶尔真会有超越历史的享受。
优越中的王平也没忘了品尝馄饨。
虽然是路边小摊，但这里的馄饨却不简单。其不但小如龙眼，还是用鸡汤下的，可以说历史上的普通地主都享受不到。
这手艺给这群头脑简单的江湖人吃真是浪费了，他们哪懂得欣赏。
吃着吃着，王平忍不住为摊主鸣不平。
“小兄弟，这馄饨如何？”一个声音传来。
王平抬眼看去，但见一手持旱烟，穿蓝布长衫的老者，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很不错，给这群蠢货吃浪费了。”王平实话实话。
“小兄弟不喜欢江湖吗？”老者问。
“那倒不是。不喜欢江湖的话我就不来玩了。我只是不喜欢蠢货，尤其是找我麻烦的蠢货。”王平道。
“在你眼中，江湖上有很多蠢货吗？”又一个声音传来。
王平寻声一看，发现是个扎着两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的小姑娘。
好吧，应该说，只是王平的认知是小姑娘，在这个时代，这姑娘也是可以婚嫁的年龄了。
“不止江湖，满天下都是。”王平没有因为小姑娘就改变说话的方式，还是很直接地道。
“啊，你好骄傲啊。我其实也这么觉得，但我都不敢说。”那姑娘道。
“毕竟你生长在老人家身边。老人家总是喜欢谦逊的。”王平微笑。
“尤其是你爷爷，明明是兵器谱第一，却穿得像个卖艺的。”微笑中，王平戳破二人的身份。
天机老人孙白发和他的孙女孙小红。
“啊，你认得我们啊！”孙小红很惊讶。
然后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刚是以神秘莫测的高人形象出现的——虽然比爷爷天机老人差，但也是高人，可如果对方一开始留知道自己是谁，这被人看得透透的“高人形象”就有点搞笑了。
她迅速躲到了自家爷爷身后，逃离了王平的视线。
堂堂天机老人，给自家孙女挡一挡视线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小兄弟果然认得老头子。”与孙女不同，孙白发却对王平认出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孙白发号称“天机老人”，自然消息灵通。
在家族情报网的搜集下，他早已发现，王平这个好像在石头里蹦出来的，完全找不到来处的人，却意外的知道非常多的事情。
无论是李寻欢的家事还是兵器谱高手的武功进境，他竟然都知道。
那么，他就不禁猜测，自己这个天机老人的情报，应该也不会瞒得过对方。
这一试探，结果也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天机老人可是非常有名的。”王平说。
“老头子虽然有些薄名，但一般江湖人可不知道老头子长什么模样。尤其老头子这孙女，从未在江湖上走动，即使那些老朋友也是认不出的。”孙白发摇摇头。
“跟在天机老人身边的小姑娘是天机老人是孙女，这并不难猜。”王平道。
“话是如此，但小兄弟你真的是吗？”孙白发说着，突然叹了口气，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他幽幽吟诵了大家都很熟悉的诗句。
“你知道我那次给李探花说的诗了啊。”王平笑了起来。
“也是，孙二先生就在那听着，我也没刻意隐瞒。”
“嗯，确实是听老头子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说的。”孙白发点头，“听得老头子心惊胆战，忍不住调查了一下，然后……唉，就几天几夜的合不上眼了。”
“堂堂天机老人至于这么心焦吗？平常心。”王平笑着劝道。
“在天上人面前哪敢称什么‘天机’！”孙白发摇头，“尤其人老了，怕死的心怎么都镇不住。”
“所以老先生是想问我身后事吗？”王平道。
“想过，但真见到小兄弟后又放弃了。”孙白发道。
“为什么？”王平问。
“知道又如何，还能不去吗？”孙白发幽幽一叹。
“就算小兄弟，也恐怕不能不去吧。老头子这样的俗人又能如何呢？”
“老先生太丧了。不想去就抗争，虽然大概抗争到最后也不得不去，但那也是抗争之后的事了。”王平笑道。
“在那之前，好好享受啊！”王平说着，将馄饨汤一饮而尽。
“老板，再来一碗。”一饮而尽后，王平又喊了一碗。
“小兄弟真有些李太白的洒脱。”见王平的反应，孙白发忍不住又叹道。
“那还是差多了。只是在生死之事上，因为死过一次吧，有了些许感悟。”王平说着，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第二碗馄饨。
“小兄弟很喜欢吃吗？我庄上也有。”看着大吃特吃馄饨的王平，孙白发道。
“这位就是你庄上的厨子吧？”王平道。
“不错。不然哪有这样手艺的厨子，做这样用料的馄饨，还能被最普通的江湖人买得起的啊！”孙白发笑道。
“这样好的馄饨又这么便宜，肯定能吸引最多的江湖人来吃。这样在江湖人的口中就能获得所需要的情报了。”王平道。
“没错，我家的情报网就是这么组建的。而且也不止是卖馄饨。”孙白发道。
“我懂。做情报的，三教九流的人都得有。”王平点头。
“对了，说起情报，不知小兄弟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闻？”孙白发突然靠近了王平一点。
“你来找我除了确认一下对我的猜测之外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吧？”王平轻笑，“说吧，一切有趣的事我都很感兴趣。”
更准确说，在龙啸云等人死后，江湖上就已经满是王平的传说了。
但在郭嵩阳和吕凤先带队的豪华阵容也折戟沉沙之后，王平的传说才真正抵达了顶峰。
“可怜那么多大侠，竟被那魔头尽数杀死在兴云庄内。尤其龙四爷，连家产，还有貌美如花的龙夫人都被魔头霸占了。”
“何止龙四爷，连少林三位大师、百晓生大爷都陷了进去，这天下就没人治得了那魔头了吗？”
“何人能治！你难道不知道？兵器谱上排行第四的‘嵩阳铁剑’郭嵩阳大爷和第五的‘银戟温侯’吕凤先大爷都陷进去了。那魔头还有第三的‘小李飞刀’为臂助，就算兵器谱上第一第二的‘天机老人’、‘龙凤双环’联手，又能把那魔头怎么样呢？”
“道消魔长！道消魔长！”
江湖上到处都是谈论王平的八卦党。
王平都没想到，居然连这样普通的路边馄饨小摊都充满了这些家伙。
哼，愚夫愚妇，根本不明白我的正义。王平吃着馄饨，用看傻子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享受着智商上的优越感。
嗯，这馄饨不错。不愧是武侠世界，偶尔真会有超越历史的享受。
优越中的王平也没忘了品尝馄饨。
虽然是路边小摊，但这里的馄饨却不简单。其不但小如龙眼，还是用鸡汤下的，可以说历史上的普通地主都享受不到。
这手艺给这群头脑简单的江湖人吃真是浪费了，他们哪懂得欣赏。
吃着吃着，王平忍不住为摊主鸣不平。
“小兄弟，这馄饨如何？”一个声音传来。
王平抬眼看去，但见一手持旱烟，穿蓝布长衫的老者，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很不错，给这群蠢货吃浪费了。”王平实话实话。
“小兄弟不喜欢江湖吗？”老者问。
“那倒不是。不喜欢江湖的话我就不来玩了。我只是不喜欢蠢货，尤其是找我麻烦的蠢货。”王平道。
“在你眼中，江湖上有很多蠢货吗？”又一个声音传来。
王平寻声一看，发现是个扎着两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的小姑娘。
好吧，应该说，只是王平的认知是小姑娘，在这个时代，这姑娘也是可以婚嫁的年龄了。
“不止江湖，满天下都是。”王平没有因为小姑娘就改变说话的方式，还是很直接地道。
“啊，你好骄傲啊。我其实也这么觉得，但我都不敢说。”那姑娘道。
“毕竟你生长在老人家身边。老人家总是喜欢谦逊的。”王平微笑。
“尤其是你爷爷，明明是兵器谱第一，却穿得像个卖艺的。”微笑中，王平戳破二人的身份。
天机老人孙白发和他的孙女孙小红。
“啊，你认得我们啊！”孙小红很惊讶。
然后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刚是以神秘莫测的高人形象出现的——虽然比爷爷天机老人差，但也是高人，可如果对方一开始留知道自己是谁，这被人看得透透的“高人形象”就有点搞笑了。
她迅速躲到了自家爷爷身后，逃离了王平的视线。
堂堂天机老人，给自家孙女挡一挡视线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小兄弟果然认得老头子。”与孙女不同，孙白发却对王平认出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孙白发号称“天机老人”，自然消息灵通。
在家族情报网的搜集下，他早已发现，王平这个好像在石头里蹦出来的，完全找不到来处的人，却意外的知道非常多的事情。
无论是李寻欢的家事还是兵器谱高手的武功进境，他竟然都知道。
那么，他就不禁猜测，自己这个天机老人的情报，应该也不会瞒得过对方。
这一试探，结果也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
“天机老人可是非常有名的。”王平说。
“老头子虽然有些薄名，但一般江湖人可不知道老头子长什么模样。尤其老头子这孙女，从未在江湖上走动，即使那些老朋友也是认不出的。”孙白发摇摇头。
“跟在天机老人身边的小姑娘是天机老人是孙女，这并不难猜。”王平道。
“话是如此，但小兄弟你真的是吗？”孙白发说着，突然叹了口气，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他幽幽吟诵了大家都很熟悉的诗句。
“你知道我那次给李探花说的诗了啊。”王平笑了起来。
“也是，孙二先生就在那听着，我也没刻意隐瞒。”
“嗯，确实是听老头子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说的。”孙白发点头，“听得老头子心惊胆战，忍不住调查了一下，然后……唉，就几天几夜的合不上眼了。”
“堂堂天机老人至于这么心焦吗？平常心。”王平笑着劝道。
“在天上人面前哪敢称什么‘天机’！”孙白发摇头，“尤其人老了，怕死的心怎么都镇不住。”
“所以老先生是想问我身后事吗？”王平道。
“想过，但真见到小兄弟后又放弃了。”孙白发道。
“为什么？”王平问。
“知道又如何，还能不去吗？”孙白发幽幽一叹。
“就算小兄弟，也恐怕不能不去吧。老头子这样的俗人又能如何呢？”
“老先生太丧了。不想去就抗争，虽然大概抗争到最后也不得不去，但那也是抗争之后的事了。”王平笑道。
“在那之前，好好享受啊！”王平说着，将馄饨汤一饮而尽。
“老板，再来一碗。”一饮而尽后，王平又喊了一碗。
“小兄弟真有些李太白的洒脱。”见王平的反应，孙白发忍不住又叹道。
“那还是差多了。只是在生死之事上，因为死过一次吧，有了些许感悟。”王平说着，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第二碗馄饨。
“小兄弟很喜欢吃吗？我庄上也有。”看着大吃特吃馄饨的王平，孙白发道。
“这位就是你庄上的厨子吧？”王平道。
“不错。不然哪有这样手艺的厨子，做这样用料的馄饨，还能被最普通的江湖人买得起的啊！”孙白发笑道。
“这样好的馄饨又这么便宜，肯定能吸引最多的江湖人来吃。这样在江湖人的口中就能获得所需要的情报了。”王平道。
“没错，我家的情报网就是这么组建的。而且也不止是卖馄饨。”孙白发道。
“我懂。做情报的，三教九流的人都得有。”王平点头。
“对了，说起情报，不知小兄弟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闻？”孙白发突然靠近了王平一点。
“你来找我除了确认一下对我的猜测之外就是想跟我说这个吧？”王平轻笑，“说吧，一切有趣的事我都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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