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阴阳错
罗浮生醒来已经半中午了，王佳烨去工商局问好了开一个书店所需要的手续，看着一脸憔悴的罗浮生说，“昨晚没睡好吧”。
“还行，我没事儿”，罗浮生不想王佳烨担心。
“我已经问好了需要的东西，还差一个残联的文件，下午咱俩一起去盖个章就行了”。
“好”。
残联的办公室，大家表情都很严肃，仇广昌的事搞得桂主任很不舒服，仇副市长因为生活用品厂的事情大发雷霆，一是认为高厂长处理很不妥当，应该把那个凶手按杀人未遂抓起来才对，怎么能让仇广昌在全场大会上做检讨，让他这个副市长的面子往那搁，但又碍于市里对生活用品厂的重视，毕竟高厂长的后面有市高官，他还不便于发飙，再就是对仇广昌的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仇广昌又死了，所以就拿残联桂主任撒气。老大受了气，下面的人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
当罗浮生和王佳烨来到残联办事大厅的时候，一进门就被认了出来，“哎，这不是那天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吗？”，“我那天就在现场，你的抢救手法相当专业啊，你是医生吗？”，一连串的问题让罗浮生如坐针毡。
“我～我～不是～”，罗浮生紧张的回答。旁边的王佳烨害怕罗浮生说漏了，连忙在旁边比划，“我们上的学校老师教了一些急救常识，所以我们会一点”。
看到他们的比划，大家都明了，这是两个语言障碍的孩子，也就不再多问了，但依然还是不住的赞叹，“这俩孩子虽然不会说话，比那些好好的人强多了，现在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恨不得躲得远远，谁会出手相救啊，真不错”。
“你俩要办啥啊”，窗口的小哥突然觉得给他俩办事，不知怎么的还感觉有点神圣，使劲挺直了腰杆。
“我俩想开个书店，需要咱残联盖个章”，王佳烨把相关的材料放到办事员面前，好嘞，没问题。办事员拿着材料，看到没看，从抽屉拿出个红章，“铛铛铛”几下就弄好了。罗浮生和王佳烨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刚转身要走，正碰上桂主任从门口进来。
“桂主任，您来的真巧，他俩就是当时在路上抢救仇副市长儿子的好心市民”。
“啊～，是吗”，桂主任立马挺住脚步，看着罗浮生好王佳烨。
“是啊，他俩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好巧啊，今天来咱残联盖章”。
“办好了吗？”，桂主任毕竟是久居官场，政治敏感度还是相当高。
“办好了，很满意”。
“很好，我们残联就是要为这些好人开绿灯”，“你俩来我办公室一下吧，让我这残联主任也接待一下咱们的好心市民，啊，哈哈”。
罗浮生和王佳烨不知是福是祸，也推脱不了，跟着桂主任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两位小同志怎么称呼啊？”
“罗～浮～生，这是～王佳～烨”，罗浮生本想说是我女朋友，又担心如果有问题连累她，所以什么都没说。
“哦，你可以用手语的，我多少也懂一点，毕竟在这里，经常要和向你们一样的好市民交流啊，你俩是谁现场抢救的啊？”。桂主任对自己懂点手语还是很骄傲的。
“是～我”。罗浮生看着桂主任回答。
“了不起啊，了不起，听说你们在学校学习过抢救常识”。
“是，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教过我们，因为我们都是语言障碍，很难求救，所以老师教我们这些，关键的时候可以互相帮助”，王佳烨她们的确学过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但那是在罗浮生来之前，因为担心罗浮生说漏嘴，王佳烨抢过话头。
“那你们是在那个学校啊？”
“宏志学校，我们已经毕业了”。
“这次是来盖什么章啊？”
“我们想开个书店，需要咱们残联盖章”，王佳烨不急不慢地比划。
“哦，非常好，向你们这样的身残志坚，热心助人的好市民。值得我们这些健全的人学啊，有什么困难没有”。
“王秘书，去到两杯水来”。桂主任觉得，这两个人可以大力宣传一下，给残联贴贴金，打破一下这些天的阴霾，再一个，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仇副市长，看看能不能挽回点面子。
“你给仇副市长打个电话，说当时现场帮助抢救的好心市民找到了，看他能不能来一趟”，桂主任付在王秘书耳边轻声说到。
罗浮生和王佳烨听到这句话，吓得心里一激灵，仇副市长来了，那我俩还好得了。怎么办，眼瞅着又跑不了，俩人急的直冒汗，好在是夏天，桂主任并没有看出端倪。
“你俩还有没有啥困难，有只管提，我代表残联表个态，全力解决，不能让好市民受委屈”。
“没了，没了桂主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王佳烨说着转身拉着罗浮生就要走。
“不急，不急，喝点水，仇副市长听说了你俩的事情，要赶过来当面感谢”，说到仇副市长的时候，桂主任半哈着腰，就像仇副市长就在他对面一样。
两个人知道，走是走不了了，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这里等着吧，如果仇副市长来了为难他们，就把仇广昌欺负王佳烨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看看怎么办。
很快，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桂主任撅着屁股拿起电话就说了一句“我这就下来”，就颠着肥大的肚子跑下去了。
王佳烨和罗浮生相互看了看，相互抱了抱彼此，眼睛直直地盯着办公室的门。
“仇副市长，这两个人是我们残联上下动员才找到的，他们也是残疾人，身残志坚啊……”
门开了，一个约么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老年丧子的痛还写在脸上，这让罗浮生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仇副市长，这就是罗浮生，在路上抢救广昌的好心市民”，因为仇广昌经常惹是生非，对于这些事情，老人也是烦的够够的，至于每次对方是谁，老人并不关心，所以老人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孩子就是恨透了他儿子甚至要了他性命的人。
“您好”，罗浮生和王佳烨站起来，和老人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你们坐”，桂主任像个哈巴狗一样搬来了自己那把老板椅，轻轻地放在仇副市长的后面，两个年轻人慢慢地搀扶着老人坐下。“虽然广昌走了，你们的热心不能埋没，咱们要鼓励做好事的人，鼓励热心的人，祎禄啊”，“哎”，桂主任弓着腰连忙答应。“看看这俩孩子有什么困难，都是苦命的孩子，咱残联要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有困难和市里说，我虽然退了，但余温还在嘛”。
“哎，您放心，我这就安排，王秘书，一会这两个孩子的事情由你负责，要快办，办好”，桂主任抬头安排王秘书。
“还是你亲自办吧”，老人抬头看着罗浮生和王佳烨，桂主任连忙点头，“好，我亲自办”。
“你叫啥来着？”老人看着罗浮生和王佳烨，“罗浮生”，桂主任连忙回答，“哦，罗浮生，今年多大了？”。
“二十”，罗浮生比划了一下二十。
“哎呀，二十，好年纪啊，上过学吗？”。
“上过，在宏志上的学，我和佳烨是同学”。
“啊，宏志，是咱残联那个宏志学校吗？”，老人转头问桂祎禄。
“是，咱残联就一个宏志学校，主要是为那些残疾孩子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这次，多亏了他们学校平时教的一些急救知识，小罗同志才能在现场进行急救……”，桂祎禄突然感觉说错话了，连忙打住。
“哎，广昌命短啊，怨不得别人，平日里总说他，少作孽，他就是不听，可巧不知为啥，他平时也不走那条路啊，为啥那天就跑到那里去了，不知道又去祸害谁了”，老人边说边抹眼泪，一个年轻人递了块毛巾，“仇副市长，您保重身体啊”。老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小罗啊，我替我们家广昌谢谢你啊”，老人说完要站起来，罗浮生连忙摆手，旁边的年轻人拉着老人，搀扶着他坐回去，“你说吧，有啥困难，市里给你解决”。
罗浮生摆摆手，此刻的他，内心莫名的愧疚，仇广昌是十恶不赦，但眼前的这位老人也的确让他无地自容，内心的矛盾和愧疚无法平静，只是急切地摆摆手。
“我们～想～开个～书店～”，王佳烨一字一句的说。
“好啊，开书店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读书，多读书就不会走弯路了，不会像广昌那个混蛋，咳咳～”，老人话说到气头上，咳嗽起来，“祎禄啊，像这样的好孩子，好事迹，残联应该全力支持，这个事情你亲自办，然后让媒体跟进一下”。
“好的，好的仇副市长，我都记下了”。
“你俩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我，别人问起来，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就说我是你们叔叔，这是我的电话，你俩记一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片，桂主任看了一眼，仇德雨，后面有一串电话号码，这不是办公电话，是仇副市长的私人电话，要知道，即使他一个残联主任，也没有仇副市长的私人电话啊，这两个人，无论如何得伺候好，说不了能成为自己的登天梯。
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老人缓缓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广昌这个混小子啊，不争气啊，不争气啊……
这是罗浮生和王佳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结果，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背影，百感交集，“去送送仇副市长”，桂主任在旁边摆摆手，让他们跟着来。
“不用了，小罗这孩子腿不方便，就别送了，是个好孩子啊，别为难他，桂主任”，最后这一句话，即是说别送了，也是说以后别为难罗浮生，桂主任听着明白，哈着腰，头点地像小鸡吃米一样，“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你亲自办吧，安排一下媒体，书店开业的时候我争取参加一下”。
“亲自办，亲自办，我一定亲自办”。
残联本来就是闲差寡地，平时很少有领导来，更别说市级领导了，这次阴差阳错的让他捡了这么个便宜，桂祎禄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看着仇副市长远去的车队，他觉得，机会来了。
“还行，我没事儿”，罗浮生不想王佳烨担心。
“我已经问好了需要的东西，还差一个残联的文件，下午咱俩一起去盖个章就行了”。
“好”。
残联的办公室，大家表情都很严肃，仇广昌的事搞得桂主任很不舒服，仇副市长因为生活用品厂的事情大发雷霆，一是认为高厂长处理很不妥当，应该把那个凶手按杀人未遂抓起来才对，怎么能让仇广昌在全场大会上做检讨，让他这个副市长的面子往那搁，但又碍于市里对生活用品厂的重视，毕竟高厂长的后面有市高官，他还不便于发飙，再就是对仇广昌的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仇广昌又死了，所以就拿残联桂主任撒气。老大受了气，下面的人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
当罗浮生和王佳烨来到残联办事大厅的时候，一进门就被认了出来，“哎，这不是那天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吗？”，“我那天就在现场，你的抢救手法相当专业啊，你是医生吗？”，一连串的问题让罗浮生如坐针毡。
“我～我～不是～”，罗浮生紧张的回答。旁边的王佳烨害怕罗浮生说漏了，连忙在旁边比划，“我们上的学校老师教了一些急救常识，所以我们会一点”。
看到他们的比划，大家都明了，这是两个语言障碍的孩子，也就不再多问了，但依然还是不住的赞叹，“这俩孩子虽然不会说话，比那些好好的人强多了，现在的人，遇到这种事情都恨不得躲得远远，谁会出手相救啊，真不错”。
“你俩要办啥啊”，窗口的小哥突然觉得给他俩办事，不知怎么的还感觉有点神圣，使劲挺直了腰杆。
“我俩想开个书店，需要咱残联盖个章”，王佳烨把相关的材料放到办事员面前，好嘞，没问题。办事员拿着材料，看到没看，从抽屉拿出个红章，“铛铛铛”几下就弄好了。罗浮生和王佳烨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办的如此顺利。刚转身要走，正碰上桂主任从门口进来。
“桂主任，您来的真巧，他俩就是当时在路上抢救仇副市长儿子的好心市民”。
“啊～，是吗”，桂主任立马挺住脚步，看着罗浮生好王佳烨。
“是啊，他俩一进门我就认出来了，好巧啊，今天来咱残联盖章”。
“办好了吗？”，桂主任毕竟是久居官场，政治敏感度还是相当高。
“办好了，很满意”。
“很好，我们残联就是要为这些好人开绿灯”，“你俩来我办公室一下吧，让我这残联主任也接待一下咱们的好心市民，啊，哈哈”。
罗浮生和王佳烨不知是福是祸，也推脱不了，跟着桂主任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两位小同志怎么称呼啊？”
“罗～浮～生，这是～王佳～烨”，罗浮生本想说是我女朋友，又担心如果有问题连累她，所以什么都没说。
“哦，你可以用手语的，我多少也懂一点，毕竟在这里，经常要和向你们一样的好市民交流啊，你俩是谁现场抢救的啊？”。桂主任对自己懂点手语还是很骄傲的。
“是～我”。罗浮生看着桂主任回答。
“了不起啊，了不起，听说你们在学校学习过抢救常识”。
“是，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教过我们，因为我们都是语言障碍，很难求救，所以老师教我们这些，关键的时候可以互相帮助”，王佳烨她们的确学过一些基本的急救知识，但那是在罗浮生来之前，因为担心罗浮生说漏嘴，王佳烨抢过话头。
“那你们是在那个学校啊？”
“宏志学校，我们已经毕业了”。
“这次是来盖什么章啊？”
“我们想开个书店，需要咱们残联盖章”，王佳烨不急不慢地比划。
“哦，非常好，向你们这样的身残志坚，热心助人的好市民。值得我们这些健全的人学啊，有什么困难没有”。
“王秘书，去到两杯水来”。桂主任觉得，这两个人可以大力宣传一下，给残联贴贴金，打破一下这些天的阴霾，再一个，他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仇副市长，看看能不能挽回点面子。
“你给仇副市长打个电话，说当时现场帮助抢救的好心市民找到了，看他能不能来一趟”，桂主任付在王秘书耳边轻声说到。
罗浮生和王佳烨听到这句话，吓得心里一激灵，仇副市长来了，那我俩还好得了。怎么办，眼瞅着又跑不了，俩人急的直冒汗，好在是夏天，桂主任并没有看出端倪。
“你俩还有没有啥困难，有只管提，我代表残联表个态，全力解决，不能让好市民受委屈”。
“没了，没了桂主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王佳烨说着转身拉着罗浮生就要走。
“不急，不急，喝点水，仇副市长听说了你俩的事情，要赶过来当面感谢”，说到仇副市长的时候，桂主任半哈着腰，就像仇副市长就在他对面一样。
两个人知道，走是走不了了，把心一横，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在这里等着吧，如果仇副市长来了为难他们，就把仇广昌欺负王佳烨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看看怎么办。
很快，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了，桂主任撅着屁股拿起电话就说了一句“我这就下来”，就颠着肥大的肚子跑下去了。
王佳烨和罗浮生相互看了看，相互抱了抱彼此，眼睛直直地盯着办公室的门。
“仇副市长，这两个人是我们残联上下动员才找到的，他们也是残疾人，身残志坚啊……”
门开了，一个约么六十多岁的老人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老年丧子的痛还写在脸上，这让罗浮生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仇副市长，这就是罗浮生，在路上抢救广昌的好心市民”，因为仇广昌经常惹是生非，对于这些事情，老人也是烦的够够的，至于每次对方是谁，老人并不关心，所以老人并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孩子就是恨透了他儿子甚至要了他性命的人。
“您好”，罗浮生和王佳烨站起来，和老人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你们坐”，桂主任像个哈巴狗一样搬来了自己那把老板椅，轻轻地放在仇副市长的后面，两个年轻人慢慢地搀扶着老人坐下。“虽然广昌走了，你们的热心不能埋没，咱们要鼓励做好事的人，鼓励热心的人，祎禄啊”，“哎”，桂主任弓着腰连忙答应。“看看这俩孩子有什么困难，都是苦命的孩子，咱残联要为他们撑起一片天，有困难和市里说，我虽然退了，但余温还在嘛”。
“哎，您放心，我这就安排，王秘书，一会这两个孩子的事情由你负责，要快办，办好”，桂主任抬头安排王秘书。
“还是你亲自办吧”，老人抬头看着罗浮生和王佳烨，桂主任连忙点头，“好，我亲自办”。
“你叫啥来着？”老人看着罗浮生和王佳烨，“罗浮生”，桂主任连忙回答，“哦，罗浮生，今年多大了？”。
“二十”，罗浮生比划了一下二十。
“哎呀，二十，好年纪啊，上过学吗？”。
“上过，在宏志上的学，我和佳烨是同学”。
“啊，宏志，是咱残联那个宏志学校吗？”，老人转头问桂祎禄。
“是，咱残联就一个宏志学校，主要是为那些残疾孩子提供一个学习的机会，这次，多亏了他们学校平时教的一些急救知识，小罗同志才能在现场进行急救……”，桂祎禄突然感觉说错话了，连忙打住。
“哎，广昌命短啊，怨不得别人，平日里总说他，少作孽，他就是不听，可巧不知为啥，他平时也不走那条路啊，为啥那天就跑到那里去了，不知道又去祸害谁了”，老人边说边抹眼泪，一个年轻人递了块毛巾，“仇副市长，您保重身体啊”。老人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小罗啊，我替我们家广昌谢谢你啊”，老人说完要站起来，罗浮生连忙摆手，旁边的年轻人拉着老人，搀扶着他坐回去，“你说吧，有啥困难，市里给你解决”。
罗浮生摆摆手，此刻的他，内心莫名的愧疚，仇广昌是十恶不赦，但眼前的这位老人也的确让他无地自容，内心的矛盾和愧疚无法平静，只是急切地摆摆手。
“我们～想～开个～书店～”，王佳烨一字一句的说。
“好啊，开书店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读书，多读书就不会走弯路了，不会像广昌那个混蛋，咳咳～”，老人话说到气头上，咳嗽起来，“祎禄啊，像这样的好孩子，好事迹，残联应该全力支持，这个事情你亲自办，然后让媒体跟进一下”。
“好的，好的仇副市长，我都记下了”。
“你俩以后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我，别人问起来，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人家，就说我是你们叔叔，这是我的电话，你俩记一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片，桂主任看了一眼，仇德雨，后面有一串电话号码，这不是办公电话，是仇副市长的私人电话，要知道，即使他一个残联主任，也没有仇副市长的私人电话啊，这两个人，无论如何得伺候好，说不了能成为自己的登天梯。
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老人缓缓地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广昌这个混小子啊，不争气啊，不争气啊……
这是罗浮生和王佳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结果，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看着老人的背影，百感交集，“去送送仇副市长”，桂主任在旁边摆摆手，让他们跟着来。
“不用了，小罗这孩子腿不方便，就别送了，是个好孩子啊，别为难他，桂主任”，最后这一句话，即是说别送了，也是说以后别为难罗浮生，桂主任听着明白，哈着腰，头点地像小鸡吃米一样，“放心，您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你亲自办吧，安排一下媒体，书店开业的时候我争取参加一下”。
“亲自办，亲自办，我一定亲自办”。
残联本来就是闲差寡地，平时很少有领导来，更别说市级领导了，这次阴差阳错的让他捡了这么个便宜，桂祎禄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看着仇副市长远去的车队，他觉得，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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