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永带妹
琴岛，一户老公寓。
徐良敲下一串QQ号，向对方发起好友申请。
等待回应的间隙，他枕着两手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三四天的经历着实有点梦幻。
先是一家琴岛本地的经纪公司联系到他，给出一套相当诱人的待遇，说是要签下他，然后今天美妙音乐又发来了邀约，邀请他加入美妙音乐，给他发唱片。
好像一下子自己就成了香饽饽。
从公司创办时间上来说，两家公司都是今年成立的新公司，彼此之间差不了几个月。
但是美妙音乐的背后站着滚石唱片，在业界拥有的底蕴绝非是沙盒文化传媒所能比得上的。
没有歌手不希望能够站上更大的舞台。
有着滚石唱片的支持，可以预见他的歌手之路会更加顺遂。
但是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更倾向于本地的沙盒文化传媒。
公司办公地就是琴岛，离家近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沙盒文化传媒对他很重视，派了专人对接。
三四天的时间里，对方的工作人员一直对他嘘寒问暖，了解他的顾虑，详细阐述该公司的签约经纪模式，优渥且不常见的待遇让他很是心动。
让渡作品的十年使用权，从而获得一家主打授权业务的公司10%的股份。
从签约的第六年开始，这家版权公司会扩充业务板块，升级为传统的经纪公司，接收他的个人经纪约，与此同时，自己每年都会获得6%的股份奖励。
等到十年期满时，他将会拥有这家公司40%的股份，晋升这家公司的幕后管理层。
当然其中少不了一些约束条款，比如合同规定他每年要发一定数量的原创作品。
比起能把版权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承诺，还能拥有一家公司40%的股份，这些细枝末节都是应有之义。
总体上看，这是一项很有意思，也很有诚意的签约模式。
一边是最有诚意的签约待遇，一边是大公司的橄榄枝，究竟选哪一家，让他苦恼不已。
滴滴滴。
QQ提示音响起。
徐良忙看向QQ面板，顿时一乐：“Silence，这小子。”
Silence，真名汪苏泷，是他最近认识的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同样以网络歌手的身份活跃于音乐平台，两人平时经常交流创作经验。
『Silence：嘿，我今天收到了沙盒文化传媒的邀约，看来这帮人还是有眼光的。
不良少年：是是是，他们现在又有眼光了。
Silence：翻篇了，别提了，再提，我跟你翻脸。』
汪苏泷向他了解沙盒文化传媒的情况，徐良据实已告。
虽然沙盒文化传媒的实力不如美妙音乐，但是幕后老板的关联公司着实不少，业务版图也值得说道一二。
公司隔壁就是抖喑科技有限公司和哔哩哔哩互联网有限公司，旗下各有一家TVING和Bilibili的初创型视频网站，分别主打韩流平台和二次元文化。
前者还处于内部开发状态，但是已经购得不少韩剧、韩综的版权，后者据说已经是二次元圈内小有名气的个站。
此外据说幕后老板本身是CX族，虽然在本土的业务实力还比较弱小，但是在一海之隔的半岛有一家不小的经纪公司，旗下艺人矩阵丰富，小有名气。
『Silence：有钱银啊！这世上多我一个富人怎么了！
不良少年：过分，也多我一個。
Silence：他们签约金给你多少来着？
不良少年：20+，还能谈。
Silence：我也是诶，他们还算是有眼光。』
滴滴滴。
右下角的消息盒子在闪烁跳动。
这次发消息的人就是对方的老板李子贤。
『永带妹：可以视频吗？』
徐良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转念又一想，人家大老板特意抽出来时间，愿意亲自跟他聊一聊，他怎么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
听说李子贤也是音乐人，或许他们两个能有不少的共同话语。
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徐良发过去一句“可以”，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对方发来视频通话。
点击接通。
视频画面逐渐清晰，镜头下出现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男生。
男生的面相都有点眼熟，一度让他怀疑是不是加错人了。
没有等他去确认，对方主动作了自我介绍：“你好，是徐良先生吗？我是沙盒文化传媒的负责人李子贤。”
“您好！”
对方的身份得到确认，徐良突然有了种前几个月参加面试的窘迫感，微微低下头问候，但是两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李子贤：“我是徐良。”
任他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有点脸熟。
初步的认识一下，两人慢慢聊到了音乐创作。
李子贤拥有着与年轻面相不符的音乐创作才华，可比他这个半路子强太多了。
两人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等到去接了杯水，再次坐到电脑前，他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就这么聊到一起了？
就在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端着一盘吃的出现在对方的镜头里。
……
李子贤摘掉耳机，起身接过餐盘。
“是什么人啊？”
韩善花微微点头向对面的男人问候。
“一个国内的朋友。”
韩善花识趣的后退一步：“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李子贤喊住了韩善花：“正好需要你帮我……我们公司一个忙，待会儿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好。”
韩善花爽快应下。
还装，不就是你的公司吗？
她搬来椅子坐到了李子贤身旁。
“不是女朋友，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见到徐良一脸诧异，李子贤接着解释道：“我们公司的艺人都住在同一层，平时会聚在一起吃宵夜，你听，客厅里还有吵闹声。”
“这样啊。”
“签约的事情就交给国内的同事们了，其实我是另外有事拜托你，能否请你接下来为我们公司的女艺人打造几首合作曲？”
这才是他临时安排人联系几名网络歌手的意义所在。
四天前，梦茶娱乐开始讨论秘密团Secret下一次回归的企划。
期间一名职员提了一嘴海外活动的话题。
说是从卡拉在霓虹国大受欢迎开始，已经有多支男团、女团有意赴日活动，如果梦茶娱乐致力于闯中，那么现在就该考虑活动企划了。
这名职员的话很有道理。
几天前，少时在霓虹国发布单曲《Genie》正式出道。
未来两年间，除了卡拉和少时这两支超一线团，4minute、Beast、彩虹团以及原先的秘密团等团体都会接连赴日活动。
霓虹国是全球第二大音乐消费市场，市场潜力广阔。
放弃诸多团体开辟好的霓虹国市场，转而进军华国，梦茶娱乐的闯中企划必须大胆且谨慎。
仿照SM娱乐，以传统的发歌模式进行活动，前期的投入是无底洞，投入高，见效慢，故而李子贤给出的闯中方案是借流量。
签下几个网络歌手，以中文合作曲为媒介，辅以粉丝见面会，让旗下的歌手、组合陆续展开在华国的活动。
别小看了这些网络歌手的影响力。
可能眼下这个群体还有点非主流，但是作品在学生群体间的传唱度非常高，较为出名的许嵩、汪苏泷、徐良还被称为是QQ音乐三巨头。
三人的每一首作品都被传出了一堆眼下听起来很缠绵刺激，多年以后只会觉得自己当年怎么会那么傻，居然会信的假故事。
许嵩天天认错，徐良天天分手，汪苏泷天天恋爱。
但是三人的对唱曲对几个女歌手的名气提升极大，对得起一句“永带妹”的评价。
懂不懂永带妹的含金量。
“华国人？”
“不是，但是她们都在很努力的学习中文，眼下基本交流可能还有一定问题，但是只是学歌的话，问题不大。”
李子祥扭头打算韩善花秀两句中文，以示诚意。
然而韩善花可能是反应过大，直直凑了过来，长发直接垂到了他的肩头。
近身之下，柔和的洗发水香味直冲而来。
还挺香。
“这位是华国的一位唱作人，擅长写中文小情歌，他想试试我们公司艺人的中文实力，你随便展示一下中文成果。”
他向韩善花简单介绍了下徐良。
梦茶娱乐的中文教育已经推行了三周，虽然秘密团四名成员一直忙着跑行程，但是四人已经掌握了最基础的自我介绍，韩善花挥手问候道：“泥蒿，我，是，韩善花~谢谢！”
“你好！”
虽然对方全程拗口的样子让人提着一口气，口音也有点好笑，但是确实让徐良感受到了用心：“真的很棒！期待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那就说好了。”
最初级的目标达成，李子贤拿起了一块炸鸡，咬了一口：“我吃口饭。”
他没吃多少东西，眼下还真有点饿。
“是韩式炸鸡吗？”徐良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味道怎么样？”
李子贤有些懵：“还行吧，蘸上料汁，味道还不错。”
似乎是这种食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徐良满是感慨道：“肯定比烤串好吃。”
李子贤咽下炸鸡，摇了下头：“其实我还是更怀念国内街头的烤串。”
就像是触发了关键字，徐良一下子有了精神：“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伱七月末的时候来过琴岛，对不对？还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科普过我们琴岛。”
“我曹！”
什么情况？
李子贤心头狂跳。
徐良激动的指着自己：“是我。”
他站起身：“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人向你敬酒，那个兄弟也是CX族，我就坐在刘晗对面，背对你们两个的位子。”
敬他酒的人，李子贤有印象，可是徐良，他是真不记得了。
“这么巧吗？”
“太巧了，那是我们毕业后的最后一场聚会，大家喝完就各奔东西了，你还别说，当时听着你当时对国家和琴岛发展的描述，还让我们几个激动了一晚上，酒多喝了两瓶呢。”
这妙不可言的缘分让徐良对李子贤更加有认同感。
谁能想到萍水相逢的两个路人，未来会有机会坐到电脑前打视频。
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他又见到了四个漂亮的女艺人端着吃的走进了房间里，证实了李子贤刚刚的话并非虚言。
“下次过来琴岛，我请你喝酒撸串。”
结束视频通话，徐良心里感慨莫名。
韩式烤肉与街边烤串啊。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大学交到的女友，两人的家境就像是路边摊与烤肉店。
当时大男子主义的他只能承担得起街头的串串、小面，但是女友没有一丝怨言，反而说他懂生活，而当女友以过生日的名义招待他去吃半岛风格的烤肉店时，他眼泪都差点出来。
这不是说烤肉真的好吃到让人流泪，而是他深切体会到了两人的差距不可逾越。
最终这段感情还是在这种差距中败给了距离。
“唉。”
“她现在怎么样？”
频繁的窗口抖动声让徐良回过神。
『Silence：怎么样，人怎么样？
Silence：哥，你别不理我啊。
Silence：大哥，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聊完？
Silence：我报警了哦。
……』
他要狠狠拼一把。
不能下次遇到喜欢的人，还是只能给人家吃烤串。
徐良啪啪打字回道：“我们一起加入沙盒文化传媒，一起喝酒撸串怎么样？”
“……”
半岛，城东区，圣水洞。
『……客官不可以……
回忆搞笑的相遇，
回忆悲伤的结局。』
客厅里，一曲罢。
李子贤为众人介绍徐良：“这是他一首歌，包揽了词、曲、编曲制作，传唱度颇佳。”
“说句大话，如果说你们Secret是小学生统领，那么他和另外几个网络歌手可以说是华国中学生、高中生统领。”
虽然徐良属于半路出家，眼下的唱功有点难以恭维，但是从今年开始陆续发布的《红装》、《犯贱》、《坏女孩》、《客官不可以》，火热一时。
这让徐良与许嵩、汪苏泷逐渐成为学生群体的最爱。
最妙的是三人眼下还都没有签约经纪公司，沙盒文化传媒还有介入的机会。
大约明年徐良和汪苏泷这对好基友才会加入美妙音乐这个大坑。
三年后两人为了夺回作品版权，又与美妙音乐对簿公堂，所以他并不慌，就算是两人还是选了美妙音乐，他也完全可以以朋友的名义帮对方查查合同漏洞。
一家给了满是陷阱的合同，一家诚意满满，只要人不傻，都知道改怎么选。
最难的应该还是许嵩那边，不同于徐良和汪苏泷今年才算是异军突起，从2006第一次发布个人作品的许嵩已经连发了两张个人专辑，是如今名气最大的网络歌手。
签不到许嵩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他这张最大的底牌吗？
“所以你们中文进度要快一点了。”
“太难了。”
“学不会啊。”
“没有小窍门吗？”
客厅里响起一片哀嚎。
徐良敲下一串QQ号，向对方发起好友申请。
等待回应的间隙，他枕着两手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三四天的经历着实有点梦幻。
先是一家琴岛本地的经纪公司联系到他，给出一套相当诱人的待遇，说是要签下他，然后今天美妙音乐又发来了邀约，邀请他加入美妙音乐，给他发唱片。
好像一下子自己就成了香饽饽。
从公司创办时间上来说，两家公司都是今年成立的新公司，彼此之间差不了几个月。
但是美妙音乐的背后站着滚石唱片，在业界拥有的底蕴绝非是沙盒文化传媒所能比得上的。
没有歌手不希望能够站上更大的舞台。
有着滚石唱片的支持，可以预见他的歌手之路会更加顺遂。
但是从个人情感上来说，他更倾向于本地的沙盒文化传媒。
公司办公地就是琴岛，离家近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沙盒文化传媒对他很重视，派了专人对接。
三四天的时间里，对方的工作人员一直对他嘘寒问暖，了解他的顾虑，详细阐述该公司的签约经纪模式，优渥且不常见的待遇让他很是心动。
让渡作品的十年使用权，从而获得一家主打授权业务的公司10%的股份。
从签约的第六年开始，这家版权公司会扩充业务板块，升级为传统的经纪公司，接收他的个人经纪约，与此同时，自己每年都会获得6%的股份奖励。
等到十年期满时，他将会拥有这家公司40%的股份，晋升这家公司的幕后管理层。
当然其中少不了一些约束条款，比如合同规定他每年要发一定数量的原创作品。
比起能把版权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的承诺，还能拥有一家公司40%的股份，这些细枝末节都是应有之义。
总体上看，这是一项很有意思，也很有诚意的签约模式。
一边是最有诚意的签约待遇，一边是大公司的橄榄枝，究竟选哪一家，让他苦恼不已。
滴滴滴。
QQ提示音响起。
徐良忙看向QQ面板，顿时一乐：“Silence，这小子。”
Silence，真名汪苏泷，是他最近认识的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同样以网络歌手的身份活跃于音乐平台，两人平时经常交流创作经验。
『Silence：嘿，我今天收到了沙盒文化传媒的邀约，看来这帮人还是有眼光的。
不良少年：是是是，他们现在又有眼光了。
Silence：翻篇了，别提了，再提，我跟你翻脸。』
汪苏泷向他了解沙盒文化传媒的情况，徐良据实已告。
虽然沙盒文化传媒的实力不如美妙音乐，但是幕后老板的关联公司着实不少，业务版图也值得说道一二。
公司隔壁就是抖喑科技有限公司和哔哩哔哩互联网有限公司，旗下各有一家TVING和Bilibili的初创型视频网站，分别主打韩流平台和二次元文化。
前者还处于内部开发状态，但是已经购得不少韩剧、韩综的版权，后者据说已经是二次元圈内小有名气的个站。
此外据说幕后老板本身是CX族，虽然在本土的业务实力还比较弱小，但是在一海之隔的半岛有一家不小的经纪公司，旗下艺人矩阵丰富，小有名气。
『Silence：有钱银啊！这世上多我一个富人怎么了！
不良少年：过分，也多我一個。
Silence：他们签约金给你多少来着？
不良少年：20+，还能谈。
Silence：我也是诶，他们还算是有眼光。』
滴滴滴。
右下角的消息盒子在闪烁跳动。
这次发消息的人就是对方的老板李子贤。
『永带妹：可以视频吗？』
徐良下意识就想拒绝，但是转念又一想，人家大老板特意抽出来时间，愿意亲自跟他聊一聊，他怎么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
听说李子贤也是音乐人，或许他们两个能有不少的共同话语。
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徐良发过去一句“可以”，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对方发来视频通话。
点击接通。
视频画面逐渐清晰，镜头下出现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男生。
男生的面相都有点眼熟，一度让他怀疑是不是加错人了。
没有等他去确认，对方主动作了自我介绍：“你好，是徐良先生吗？我是沙盒文化传媒的负责人李子贤。”
“您好！”
对方的身份得到确认，徐良突然有了种前几个月参加面试的窘迫感，微微低下头问候，但是两眼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李子贤：“我是徐良。”
任他怎么看，都觉得对方有点脸熟。
初步的认识一下，两人慢慢聊到了音乐创作。
李子贤拥有着与年轻面相不符的音乐创作才华，可比他这个半路子强太多了。
两人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等到去接了杯水，再次坐到电脑前，他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就这么聊到一起了？
就在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端着一盘吃的出现在对方的镜头里。
……
李子贤摘掉耳机，起身接过餐盘。
“是什么人啊？”
韩善花微微点头向对面的男人问候。
“一个国内的朋友。”
韩善花识趣的后退一步：“这样啊，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等一下，”李子贤喊住了韩善花：“正好需要你帮我……我们公司一个忙，待会儿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好。”
韩善花爽快应下。
还装，不就是你的公司吗？
她搬来椅子坐到了李子贤身旁。
“不是女朋友，是我们公司的艺人。”见到徐良一脸诧异，李子贤接着解释道：“我们公司的艺人都住在同一层，平时会聚在一起吃宵夜，你听，客厅里还有吵闹声。”
“这样啊。”
“签约的事情就交给国内的同事们了，其实我是另外有事拜托你，能否请你接下来为我们公司的女艺人打造几首合作曲？”
这才是他临时安排人联系几名网络歌手的意义所在。
四天前，梦茶娱乐开始讨论秘密团Secret下一次回归的企划。
期间一名职员提了一嘴海外活动的话题。
说是从卡拉在霓虹国大受欢迎开始，已经有多支男团、女团有意赴日活动，如果梦茶娱乐致力于闯中，那么现在就该考虑活动企划了。
这名职员的话很有道理。
几天前，少时在霓虹国发布单曲《Genie》正式出道。
未来两年间，除了卡拉和少时这两支超一线团，4minute、Beast、彩虹团以及原先的秘密团等团体都会接连赴日活动。
霓虹国是全球第二大音乐消费市场，市场潜力广阔。
放弃诸多团体开辟好的霓虹国市场，转而进军华国，梦茶娱乐的闯中企划必须大胆且谨慎。
仿照SM娱乐，以传统的发歌模式进行活动，前期的投入是无底洞，投入高，见效慢，故而李子贤给出的闯中方案是借流量。
签下几个网络歌手，以中文合作曲为媒介，辅以粉丝见面会，让旗下的歌手、组合陆续展开在华国的活动。
别小看了这些网络歌手的影响力。
可能眼下这个群体还有点非主流，但是作品在学生群体间的传唱度非常高，较为出名的许嵩、汪苏泷、徐良还被称为是QQ音乐三巨头。
三人的每一首作品都被传出了一堆眼下听起来很缠绵刺激，多年以后只会觉得自己当年怎么会那么傻，居然会信的假故事。
许嵩天天认错，徐良天天分手，汪苏泷天天恋爱。
但是三人的对唱曲对几个女歌手的名气提升极大，对得起一句“永带妹”的评价。
懂不懂永带妹的含金量。
“华国人？”
“不是，但是她们都在很努力的学习中文，眼下基本交流可能还有一定问题，但是只是学歌的话，问题不大。”
李子祥扭头打算韩善花秀两句中文，以示诚意。
然而韩善花可能是反应过大，直直凑了过来，长发直接垂到了他的肩头。
近身之下，柔和的洗发水香味直冲而来。
还挺香。
“这位是华国的一位唱作人，擅长写中文小情歌，他想试试我们公司艺人的中文实力，你随便展示一下中文成果。”
他向韩善花简单介绍了下徐良。
梦茶娱乐的中文教育已经推行了三周，虽然秘密团四名成员一直忙着跑行程，但是四人已经掌握了最基础的自我介绍，韩善花挥手问候道：“泥蒿，我，是，韩善花~谢谢！”
“你好！”
虽然对方全程拗口的样子让人提着一口气，口音也有点好笑，但是确实让徐良感受到了用心：“真的很棒！期待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那就说好了。”
最初级的目标达成，李子贤拿起了一块炸鸡，咬了一口：“我吃口饭。”
他没吃多少东西，眼下还真有点饿。
“是韩式炸鸡吗？”徐良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味道怎么样？”
李子贤有些懵：“还行吧，蘸上料汁，味道还不错。”
似乎是这种食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徐良满是感慨道：“肯定比烤串好吃。”
李子贤咽下炸鸡，摇了下头：“其实我还是更怀念国内街头的烤串。”
就像是触发了关键字，徐良一下子有了精神：“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伱七月末的时候来过琴岛，对不对？还跟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科普过我们琴岛。”
“我曹！”
什么情况？
李子贤心头狂跳。
徐良激动的指着自己：“是我。”
他站起身：“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人向你敬酒，那个兄弟也是CX族，我就坐在刘晗对面，背对你们两个的位子。”
敬他酒的人，李子贤有印象，可是徐良，他是真不记得了。
“这么巧吗？”
“太巧了，那是我们毕业后的最后一场聚会，大家喝完就各奔东西了，你还别说，当时听着你当时对国家和琴岛发展的描述，还让我们几个激动了一晚上，酒多喝了两瓶呢。”
这妙不可言的缘分让徐良对李子贤更加有认同感。
谁能想到萍水相逢的两个路人，未来会有机会坐到电脑前打视频。
两人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期间他又见到了四个漂亮的女艺人端着吃的走进了房间里，证实了李子贤刚刚的话并非虚言。
“下次过来琴岛，我请你喝酒撸串。”
结束视频通话，徐良心里感慨莫名。
韩式烤肉与街边烤串啊。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大学交到的女友，两人的家境就像是路边摊与烤肉店。
当时大男子主义的他只能承担得起街头的串串、小面，但是女友没有一丝怨言，反而说他懂生活，而当女友以过生日的名义招待他去吃半岛风格的烤肉店时，他眼泪都差点出来。
这不是说烤肉真的好吃到让人流泪，而是他深切体会到了两人的差距不可逾越。
最终这段感情还是在这种差距中败给了距离。
“唉。”
“她现在怎么样？”
频繁的窗口抖动声让徐良回过神。
『Silence：怎么样，人怎么样？
Silence：哥，你别不理我啊。
Silence：大哥，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聊完？
Silence：我报警了哦。
……』
他要狠狠拼一把。
不能下次遇到喜欢的人，还是只能给人家吃烤串。
徐良啪啪打字回道：“我们一起加入沙盒文化传媒，一起喝酒撸串怎么样？”
“……”
半岛，城东区，圣水洞。
『……客官不可以……
回忆搞笑的相遇，
回忆悲伤的结局。』
客厅里，一曲罢。
李子贤为众人介绍徐良：“这是他一首歌，包揽了词、曲、编曲制作，传唱度颇佳。”
“说句大话，如果说你们Secret是小学生统领，那么他和另外几个网络歌手可以说是华国中学生、高中生统领。”
虽然徐良属于半路出家，眼下的唱功有点难以恭维，但是从今年开始陆续发布的《红装》、《犯贱》、《坏女孩》、《客官不可以》，火热一时。
这让徐良与许嵩、汪苏泷逐渐成为学生群体的最爱。
最妙的是三人眼下还都没有签约经纪公司，沙盒文化传媒还有介入的机会。
大约明年徐良和汪苏泷这对好基友才会加入美妙音乐这个大坑。
三年后两人为了夺回作品版权，又与美妙音乐对簿公堂，所以他并不慌，就算是两人还是选了美妙音乐，他也完全可以以朋友的名义帮对方查查合同漏洞。
一家给了满是陷阱的合同，一家诚意满满，只要人不傻，都知道改怎么选。
最难的应该还是许嵩那边，不同于徐良和汪苏泷今年才算是异军突起，从2006第一次发布个人作品的许嵩已经连发了两张个人专辑，是如今名气最大的网络歌手。
签不到许嵩也没关系，不是还有他这张最大的底牌吗？
“所以你们中文进度要快一点了。”
“太难了。”
“学不会啊。”
“没有小窍门吗？”
客厅里响起一片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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