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康复
头脑越来越晕沉，魏无镜在疼痛和失温中止不住地发颤。
在几乎昏迷的时刻，他感受到大地震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轰然倒地，他试着扭头去看，但是他完全动不了，也几乎听不见声音。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他对于死亡并不陌生。
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冲出去，而且这一次会做的更好。
在迷迷糊糊中，他看见肯辛顿已经解开了口罩，关切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样式的东西，里面装有红的像血一样的液体。
然后他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惊醒。
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还留在脑子里，魏无镜用力把空气吸进肺里，然后迷茫的看着天空。
他不确定自己在哪里，上次死后醒来自己至少看见了科幻的空间，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向他问好。
现在一想，那种感觉也不赖。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肯辛顿拍了下他的脑门。
魏无镜吓了一跳，他还处在蒙圈的状态，肯辛顿一巴掌让他强制重启了。
转头看见肯辛顿疑惑地盯着自己，而他身后是守夜人野兽那巨大的尸体。
这下记忆完全回来了，他赶紧低头确认自己的情况。
四肢都在，脑袋有点昏，身上留有剧烈运动后的酸痛。
除了右腿的刺痛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活着的感觉真好。
魏无镜摸着受伤的右腿，嘴上不着边际的说：“我靠，那鬼东西太卑鄙了，那一大飞脚，好悬没给我制服踹开线。”
“怎么给踢傻了，守夜人可不养废物。”肯辛顿冷眼看着魏无镜，明显没有功夫陪他闲闹。
意识到对方不懂梗，魏无镜摆手：“家乡的说法而已。”
“家乡，那到底在哪里？”
这句话问的异常直接，显然昨晚的猎杀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点，肯辛顿也懒得遮掩自己的好奇，干脆直接发问。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自己都不明白还能不能回去。”魏无镜撑着地站起身子，“又或者，还有没有必要回去。”
晨风吹拂过这个广场，他仔细打量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天的卡维尔城，在明亮的日光下，这座城市没有那么阴森了。
从这个角度一看，这里其实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只是市民白天都不出门，晚上又有些“热情好客”。
“不问问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还用问，你不是拿来管红色的东西吗？”
魏无镜刚刚说完，肯辛顿就丢来一个空的注射器，魏无镜连忙接住。
“算你小子机灵，这叫净化之血，从一些特殊人群的身上抽出来的。”肯辛顿说。
【净化之血（已使用）】
类型：消耗品
品质：精良
装备条件：无
效果：注射后大量治愈伤势，同时恢复体力。
【备注：血液是力量的载体，通过精炼后的特殊血液极其强大，可以短时间内治愈大部分伤势，并且振奋精神，加速痊愈。】
魏无镜扫了一眼自己的状态，血量已经恢复到96%，并且还在持续恢复，看样子没过多久就能完全复原。
他有些惊奇，效果这么强大的物品都仅仅只是精良级？他连忙查看来生内的相关说明。
原来这类消耗品的效果，对于实力不同的穿梭者强弱也不同，现在的魏无镜还属于普通人类的范畴，这一管血可以直接让他起死回生。
随着日后魏无镜的实力越来越强，这精良级别的恢复品起到的效果会越来越弱，直到有一天只能修复一点皮肉伤。
就好像游戏里的恢复品，它只能恢复一定量的血量，当玩家升级后血条越来越长，恢复品加血的量也相对来说越来越少。
只不过这是现实，没有办法给所有人都拉根血条，总不能像游戏里一样，砍人不受伤只掉血条吧？
“臭小子你坐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肯辛顿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开口。
魏无镜走过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边上。
“你小子战斗直觉很恐怖，简直就是个天赋怪物，但是你太缺乏实战了。但是你的基本功练得不错，甚至是练太多已经成为习惯了，以至于挥刀的时候呆呆地站着不动，像是一个木桩子在砍另一个木桩。”
“可不是单刀看手，双刀靠走吗？”魏无镜有些迟疑。
“没听过这句话，反正移动闪躲是很重要的事情。想象你正在和自己战斗，他就站在你对面，你一刀挥来他也一样挥刀。这时候你要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笔直向前比划着，帮助魏无镜想象。
“一边挥刀，一边移动……和闪躲？”
“对的，你要灵活起来，不要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对面接招，你可以对着镜子慢慢练。”
“好。”魏无镜回答。
微微停顿了一下，肯辛顿叹了口气，“不过之前那些都还好，最重要的是来自内心的东西。你这人太极端了，打法疯狂又毫无保留。别总是想着和人拼命，你要学会更机灵一点，不要被……一些东西控制住头脑，它们会影响你的判断，让你做出错误的选择。”
肯辛顿也有些迟疑，像是在竭尽全力表述自己的想法。
“一些……东西？”魏无镜感觉云里雾里。
他并没有直说，自己其实可以感知到敌人的攻击，所以他压根不用一直和空气斗智斗勇。
“这样说吧，我感觉有头魔鬼被你一直束缚在心里，那是藏在你心底的……愤怒和痛苦，它们正在逐渐挣脱束缚。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这个世界是地狱，而每个地狱都需要一个魔鬼。
“但是你要注意，别被它们控制住，你才是它们的主人，你要学会引导它们成为你的力量。”肯辛顿不停摩挲着刀柄，“我的师傅就曾经是这样，但他最后学会了不被那些东西影响，也得以走得很远。你和他真的很像，都是心里住着魔鬼的男人。”
“你师傅，魔鬼？”这场对话越来越让魏无镜迷茫。
肯辛顿看着他，面色平淡的说：“对啊，你没听他们说过吗？我的师傅是卡琉斯。”
“啊？卡琉斯是你师傅？”
魏无镜脱口而出，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个背景故事里的传说其实距离自己并不遥远。
由肯辛顿为媒介，他和那段传奇的时光有了些许联系。
“对啊，他是个很伟大的男人，所有人都听说过他，而他的徒弟，面对守夜人野兽的时候犹豫了。”肯辛顿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有些东西你逃过了一次，就会想要逃第二次。”
说完他低下了头，就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往事压弯了他的腰。魏无镜没想过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心里话，或许自己真的让他想起了卡琉斯？
魏无镜不明白这件事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当年那场灾难肯定对他有着非常大的打击。
他去过一次地狱，所以自此之后他的每一天都在地狱里，再也无法离开。
“所以你才会突然这么……颓唐？”
“可能吧，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经老了，终于学会认命了。”
肯辛顿沉默了起来，没过多久笑着摇头。
“是我多愁善感了，活得久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眼见话题越来越沉重，魏无镜仔细思考该不该换个话题。
他其实挺想深入问问有关于兽化病的来源，但是考虑这种话题可能太过于讳莫如深了，甚至可能牵扯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魏无镜还是没有问出口。
毕竟连来生都在主动避着这些东西，只是在描述中隐晦地加以提及和暗示。
经过简单思考，还是问问守夜人野兽算了。
“换个话题吧，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听说和血月有关系吗？”
魏无镜指了指守夜人野兽的尸体，他仔细翻找了一下记忆，想起了世界简报中提及过，守夜人野兽是血月中发疯的守夜人变的。
或许血月的出现和祭坛供奉的东西有关，但是天上的月亮并没有异常，如果血月降临过一次，那么他也早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骗人的，守夜人也一样会发疯，而且兽化的速度特别快。之所以会有守夜人不会发疯的说法出现，只是因为以前有一支小队专门秘密处理发疯的守夜人，而我是那支小队的队长。”肯辛顿皱着眉头，“而且也不是所有守夜人野兽都是守夜人变的，只是守夜人兽化的最后阶段一定是那个鬼东西，而普通人很少会这样。”
什么鬼，“守夜人野兽”居然不全是守夜人变的，那起这么一个误导性强的称呼有什么意义，他一直以为刚刚那东西就是自己人变的。
魏无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不确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我总感觉和维格那家伙有关。”肯辛顿低声说。
“等等，你又在说些啥？维格……什么情况？”魏无镜有点没反应过来。
“血月是他召唤的，尽管没有完成仪式，但有些力量还是留在了他的身上，那是最为纯粹的兽化病。”
短短两句话快给魏无镜干蒙圈了，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绕来绕去，话题好像回到了一些本源的秘密上，他不由得开始顺着这些东西思考。
总之维格召唤了什么东西，也许为的是向它祈求力量，用于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力量和更为恐怖的兽化病就这样一起降临，染红了月亮，毁掉了他和卡琉斯一起建立起的一切。
肯辛顿就差明说那力量的来源了，但魏无镜感觉自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这是我能听的秘密？”他忍不住问去。
肯辛顿沉默了，幽幽盯着阳光荡漾的白色云层。
魏无镜感觉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多说一点，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咳咳，那啥。所以灾难是维格开启的，你没想过要报仇吗？”
魏无镜还是结束了令他有些难耐的沉默，主动把话题引开。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按理来说他是个享受安静的人。
“每天都在想。”肯辛顿声音低沉。
他说完便自顾自站起，起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魏无镜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在离开那处广场的时候，魏无镜回头又最后看了一眼巨大的守夜人野兽。
它的布满伤痕的尸体躺在阳光下，微风不时吹拂他的毛发。
灰白的毛发被阳光染地发散金光，像是层层叠叠的麦浪，而它的身子下是已经干涸的血。
在几乎昏迷的时刻，他感受到大地震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轰然倒地，他试着扭头去看，但是他完全动不了，也几乎听不见声音。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他对于死亡并不陌生。
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冲出去，而且这一次会做的更好。
在迷迷糊糊中，他看见肯辛顿已经解开了口罩，关切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样式的东西，里面装有红的像血一样的液体。
然后他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惊醒。
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还留在脑子里，魏无镜用力把空气吸进肺里，然后迷茫的看着天空。
他不确定自己在哪里，上次死后醒来自己至少看见了科幻的空间，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向他问好。
现在一想，那种感觉也不赖。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肯辛顿拍了下他的脑门。
魏无镜吓了一跳，他还处在蒙圈的状态，肯辛顿一巴掌让他强制重启了。
转头看见肯辛顿疑惑地盯着自己，而他身后是守夜人野兽那巨大的尸体。
这下记忆完全回来了，他赶紧低头确认自己的情况。
四肢都在，脑袋有点昏，身上留有剧烈运动后的酸痛。
除了右腿的刺痛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活着的感觉真好。
魏无镜摸着受伤的右腿，嘴上不着边际的说：“我靠，那鬼东西太卑鄙了，那一大飞脚，好悬没给我制服踹开线。”
“怎么给踢傻了，守夜人可不养废物。”肯辛顿冷眼看着魏无镜，明显没有功夫陪他闲闹。
意识到对方不懂梗，魏无镜摆手：“家乡的说法而已。”
“家乡，那到底在哪里？”
这句话问的异常直接，显然昨晚的猎杀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点，肯辛顿也懒得遮掩自己的好奇，干脆直接发问。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自己都不明白还能不能回去。”魏无镜撑着地站起身子，“又或者，还有没有必要回去。”
晨风吹拂过这个广场，他仔细打量四周，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天的卡维尔城，在明亮的日光下，这座城市没有那么阴森了。
从这个角度一看，这里其实是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城市，只是市民白天都不出门，晚上又有些“热情好客”。
“不问问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还用问，你不是拿来管红色的东西吗？”
魏无镜刚刚说完，肯辛顿就丢来一个空的注射器，魏无镜连忙接住。
“算你小子机灵，这叫净化之血，从一些特殊人群的身上抽出来的。”肯辛顿说。
【净化之血（已使用）】
类型：消耗品
品质：精良
装备条件：无
效果：注射后大量治愈伤势，同时恢复体力。
【备注：血液是力量的载体，通过精炼后的特殊血液极其强大，可以短时间内治愈大部分伤势，并且振奋精神，加速痊愈。】
魏无镜扫了一眼自己的状态，血量已经恢复到96%，并且还在持续恢复，看样子没过多久就能完全复原。
他有些惊奇，效果这么强大的物品都仅仅只是精良级？他连忙查看来生内的相关说明。
原来这类消耗品的效果，对于实力不同的穿梭者强弱也不同，现在的魏无镜还属于普通人类的范畴，这一管血可以直接让他起死回生。
随着日后魏无镜的实力越来越强，这精良级别的恢复品起到的效果会越来越弱，直到有一天只能修复一点皮肉伤。
就好像游戏里的恢复品，它只能恢复一定量的血量，当玩家升级后血条越来越长，恢复品加血的量也相对来说越来越少。
只不过这是现实，没有办法给所有人都拉根血条，总不能像游戏里一样，砍人不受伤只掉血条吧？
“臭小子你坐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肯辛顿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开口。
魏无镜走过去，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边上。
“你小子战斗直觉很恐怖，简直就是个天赋怪物，但是你太缺乏实战了。但是你的基本功练得不错，甚至是练太多已经成为习惯了，以至于挥刀的时候呆呆地站着不动，像是一个木桩子在砍另一个木桩。”
“可不是单刀看手，双刀靠走吗？”魏无镜有些迟疑。
“没听过这句话，反正移动闪躲是很重要的事情。想象你正在和自己战斗，他就站在你对面，你一刀挥来他也一样挥刀。这时候你要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笔直向前比划着，帮助魏无镜想象。
“一边挥刀，一边移动……和闪躲？”
“对的，你要灵活起来，不要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对面接招，你可以对着镜子慢慢练。”
“好。”魏无镜回答。
微微停顿了一下，肯辛顿叹了口气，“不过之前那些都还好，最重要的是来自内心的东西。你这人太极端了，打法疯狂又毫无保留。别总是想着和人拼命，你要学会更机灵一点，不要被……一些东西控制住头脑，它们会影响你的判断，让你做出错误的选择。”
肯辛顿也有些迟疑，像是在竭尽全力表述自己的想法。
“一些……东西？”魏无镜感觉云里雾里。
他并没有直说，自己其实可以感知到敌人的攻击，所以他压根不用一直和空气斗智斗勇。
“这样说吧，我感觉有头魔鬼被你一直束缚在心里，那是藏在你心底的……愤怒和痛苦，它们正在逐渐挣脱束缚。这其实是件好事，因为这个世界是地狱，而每个地狱都需要一个魔鬼。
“但是你要注意，别被它们控制住，你才是它们的主人，你要学会引导它们成为你的力量。”肯辛顿不停摩挲着刀柄，“我的师傅就曾经是这样，但他最后学会了不被那些东西影响，也得以走得很远。你和他真的很像，都是心里住着魔鬼的男人。”
“你师傅，魔鬼？”这场对话越来越让魏无镜迷茫。
肯辛顿看着他，面色平淡的说：“对啊，你没听他们说过吗？我的师傅是卡琉斯。”
“啊？卡琉斯是你师傅？”
魏无镜脱口而出，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那个背景故事里的传说其实距离自己并不遥远。
由肯辛顿为媒介，他和那段传奇的时光有了些许联系。
“对啊，他是个很伟大的男人，所有人都听说过他，而他的徒弟，面对守夜人野兽的时候犹豫了。”肯辛顿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有些东西你逃过了一次，就会想要逃第二次。”
说完他低下了头，就好像有什么沉重的往事压弯了他的腰。魏无镜没想过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心里话，或许自己真的让他想起了卡琉斯？
魏无镜不明白这件事的答案，但是他知道，当年那场灾难肯定对他有着非常大的打击。
他去过一次地狱，所以自此之后他的每一天都在地狱里，再也无法离开。
“所以你才会突然这么……颓唐？”
“可能吧，也可能是因为我已经老了，终于学会认命了。”
肯辛顿沉默了起来，没过多久笑着摇头。
“是我多愁善感了，活得久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眼见话题越来越沉重，魏无镜仔细思考该不该换个话题。
他其实挺想深入问问有关于兽化病的来源，但是考虑这种话题可能太过于讳莫如深了，甚至可能牵扯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魏无镜还是没有问出口。
毕竟连来生都在主动避着这些东西，只是在描述中隐晦地加以提及和暗示。
经过简单思考，还是问问守夜人野兽算了。
“换个话题吧，那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不是听说和血月有关系吗？”
魏无镜指了指守夜人野兽的尸体，他仔细翻找了一下记忆，想起了世界简报中提及过，守夜人野兽是血月中发疯的守夜人变的。
或许血月的出现和祭坛供奉的东西有关，但是天上的月亮并没有异常，如果血月降临过一次，那么他也早该离开这个世界了。
“骗人的，守夜人也一样会发疯，而且兽化的速度特别快。之所以会有守夜人不会发疯的说法出现，只是因为以前有一支小队专门秘密处理发疯的守夜人，而我是那支小队的队长。”肯辛顿皱着眉头，“而且也不是所有守夜人野兽都是守夜人变的，只是守夜人兽化的最后阶段一定是那个鬼东西，而普通人很少会这样。”
什么鬼，“守夜人野兽”居然不全是守夜人变的，那起这么一个误导性强的称呼有什么意义，他一直以为刚刚那东西就是自己人变的。
魏无镜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不确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但是我总感觉和维格那家伙有关。”肯辛顿低声说。
“等等，你又在说些啥？维格……什么情况？”魏无镜有点没反应过来。
“血月是他召唤的，尽管没有完成仪式，但有些力量还是留在了他的身上，那是最为纯粹的兽化病。”
短短两句话快给魏无镜干蒙圈了，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绕来绕去，话题好像回到了一些本源的秘密上，他不由得开始顺着这些东西思考。
总之维格召唤了什么东西，也许为的是向它祈求力量，用于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力量和更为恐怖的兽化病就这样一起降临，染红了月亮，毁掉了他和卡琉斯一起建立起的一切。
肯辛顿就差明说那力量的来源了，但魏无镜感觉自己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你确定这是我能听的秘密？”他忍不住问去。
肯辛顿沉默了，幽幽盯着阳光荡漾的白色云层。
魏无镜感觉他是在思考要不要多说一点，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再说。
“咳咳，那啥。所以灾难是维格开启的，你没想过要报仇吗？”
魏无镜还是结束了令他有些难耐的沉默，主动把话题引开。
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按理来说他是个享受安静的人。
“每天都在想。”肯辛顿声音低沉。
他说完便自顾自站起，起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魏无镜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在离开那处广场的时候，魏无镜回头又最后看了一眼巨大的守夜人野兽。
它的布满伤痕的尸体躺在阳光下，微风不时吹拂他的毛发。
灰白的毛发被阳光染地发散金光，像是层层叠叠的麦浪，而它的身子下是已经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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