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夜
肯辛顿带着他们回到一楼，来到走廊末尾缓缓打开一处暗门，魏无镜跟着他走了下去。
这是一处黑暗的地下室，灰尘随着几人带起的轻风翻涌，在提灯的照耀下像银色的海浪倒卷，一股陈旧的气味充斥鼻腔，木质的吊顶略有腐朽的痕迹。
肯辛顿掀开一块大布，尘埃更加汹涌地翻涌，魏无镜不禁扇动手掌驱散。
掀开的布下是一个脸盆大小的圣杯，墨色的杯身用黄金画着难言的符号，其上有些许磨损的痕迹。杯身与杯底之间连接的窄处用着黄金制造的网状支架加固，湛蓝色宝石镶嵌在支架上。
整个圣杯有着古朴的感觉，与卡维尔城的气质格格不入，许是简报中那二人在班度王朝的遗迹中找到的。
但最为奇异的是圣杯中猩红的晶体，在提灯的照耀下闪烁着红光，让光线好像带上了一丝血腥味。
魏无镜依照肯辛顿的指示轻轻触摸圣杯，它的质地十分温润，好像活物一样带着诡异的温度。
【已开启血腥祭坛】
【可花费10颗血石提升两点属性】
【现有血石：17】
【下一次提升需消耗100颗】
【剩余提升次数：3】
随着提示的出现，细密的猩红气雾围绕魏无镜散开，数条红色的丝线从手臂攀爬而上，像是红色的蛇，又或是某种生物狰狞的血管。它们快速组成了一道红色的网，从魏无镜的指尖一直连接到胸口，不时呼吸般发出微光又逐渐暗淡。
那道网就这么温顺的停下动作，好像在等待魏无镜的指使，而身边开始有气雾环绕他慢慢旋转。
“感受它，尽力稳住心神，然后指引它的流向。”肯辛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魏无镜默默沉下心神，看向来生给出的说明。
属性到达五点是正常成年男性的水准，到达六点意味着略微高于正常人的表现能力，而七点几乎到达了正常人类机能的极限。一旦属性继续向前推进，代表着超脱常人，正式进入超人类的范畴。
考虑到自身情况，灵巧目前足以应对轻中度兽化者，魏无镜认为自己应当尽快补齐短板，自己并没有任何消耗法力值的能力，所以加智力点数明显没有卵用。
魅力更是如此，他连所谓“相关技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东西完全不予考虑。
生命肯定是必须升级的属性，至少让自己的存活机会提升，还能增加自身的体力。
力量也是必须补齐的短板，这是对于战斗异常重要的属性，能够代替他人多年锻炼成果，瞬间增加自己的出刀力道，听起来非常诱人。
就这样决定了：一点生命、一点力量。
【是否确认？】
当魏无镜默念确认时，围绕着他的猩红气旋突然闪耀起来，无数红色气雾凝成碎片笼罩他，好像有什么凶狠的东西涌进身体里。
像是太阳突然坠落，带起点点火雨，随即温度与力量一同浇灌向他，将他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里。
那里一片漆黑，他的感知被完全割离，魏无镜本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就像黎明前的最后时刻，黑的令人心悸，下一秒就会有剧烈的光从东方涌来。
果然，马上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出现了，但那个东西不是太阳，恰恰相反，它阴沉暗淡无比，似乎在无声憎恨着世间。
它立于极高处，静静盯着魏无镜，像是想要勾出魏无镜心底的东西。
仇恨和痛苦在翻涌，强烈的杀意都好像要控制魏无镜的身体，使得他的肌肉不由抽动着，愤怒和狰狞即将冲垮理智。
胸口有种近乎将他撕裂的痛苦，力量躁动了起来，像是滚烫的火焰在他的血管里游走，最后冲向大脑。
灵魂好像要离开身体，眼前正蔓延的黑暗像是永恒，没有逃脱的路。
魏无镜感觉自己快要迷失了，这时他看见圣杯上发出的红光。
他忽然惊醒，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夹杂着灰尘的空气被他大口大口的吸进肺里，引的他不断咳嗽。提灯如旧照耀，灯光下肯辛顿静静站立，轻握刀柄看着他，一旁的李天明面色好奇。
魏无镜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真切的留在身体里，就好像本就属于他一样。他情不自禁的用力攥紧拳头，体会那力量涌入肌肉，并随着自己的意志流动的感觉。
他有些呆住了，力量让他有些神迷，肯辛顿直接把他拨拉到了一边，为李天明让开了路。
当李天明也被红色的气雾笼罩时，他才得以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经历的一切。李天明在红光极盛之时好像失去了神志，身体突然紧绷的他目光呆滞，神志好像消散到了某个无名之地。
那股正呼吸的气雾慢慢凝聚，随着红光一起消失在李天明的身体里，他这才带突然惊醒。
从李天明接触圣杯到彻底清醒，其实并未过去多久。但身处其中的时候，没有人能分辨时间的存在，就好像真的身处某片时空。
在李天明的神志恢复后，肯辛顿这才高高举起提灯，“你俩一点异常反应没有，至少可以说明你们神志很坚定。”
魏无镜明白了，肯辛顿其实一直在戒备二人突然兽化疯狂。
他愈发相信自己的猜测，这祭坛供奉的应该就是那个“神”，那个藏在幕后的兽化病源头。
李天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肯辛顿，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可魏无镜看到了，李天明的眼中，深藏的快意与自己一模一样，他也正为力量而神迷。
至于那有些恐怖的时空，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至少他没有任何后怕的神色。
力量，兽化病，疯狂，神。这些东西好像能连在一起，魏无镜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向藏在表象下的事物迈进。
肯辛顿拍向魏无镜的脑门，“你小子愣着干嘛，跟我去拿两套装备，然后找间屋子好好休息，明天晚上跟我出门狩猎。”
魏无镜微微点头。
深夜，守夜人宿舍。
魏无镜依在靠窗的床头，夜色浓重的像是铺天盖地的墨迹，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根本睡不着，那燃烧的房子，伴随着这个跌宕起伏的夜晚不停在脑海闪过，缠得他辗转反侧，于是他干脆坐起了身子，用双手托着制服，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说明。
【守夜人制服】
类型：套装
品质：精良
产地：卡维尔城，守夜人工坊
特效：防血与隔绝气味性能极佳，在黑暗中可增加30%隐秘度，并略微提供防御力。
【备注：守夜人最常见的制式套装，由韧性极佳的皮革制造，风格沿袭自守夜人的缔造者卡琉斯。
班度遗族的身份赋予了卡琉斯强大的身体天赋，让他有着恐怖的速度与灵活性，因此他战斗时不需要碍事的护甲。人人皆称，他才是黑夜里最为恐怖的那个怪物，没有兽化者是他的一合之敌。他曾与维格一同找到了源石并建立了卡维尔城，在他将一些秘密与旁人分享后，守夜人诞生了。】
字样用翠绿的颜色写成，似乎是用来彰显精良装备的不同。
卡琉斯居然是班度人，而根据说明里描述的，班度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而且他好像带着什么恐怖的秘密，恐怖到必须通过逐渐守夜人来与之对抗。
卡琉斯，维格，源石。这几个字样不断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相关信息里。他们好像站在历史的帷幕后面远眺，天地间留有他们曾穿行过的痕迹。
而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引向那个祭坛供奉的东西，一同组成了这个阴暗的世界。
作为初入异世界的穿梭者，魏无镜确实对于这一切有着一股好奇心，他有些想要弄明白这个世界。
但是有很多东西魏无镜暂时还没有办法理清，硬要去瞎猜也没有多少意义。
顺手将守夜人的套装收入背包里，随着自己的念头出现，手中的衣物瞬间消失，像是魔法一样。
再次打开背包栏，他看到了那套衣服的图标，这代表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它又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这神奇的空间力量用起来没有任何代价，而且魏无镜通过来生的说明得知，世界的原住民不会对他隔空取物的能力感到惊奇，这是来生在其中干涉的缘故。
当然，太过于离谱的物品原住民还是会惊奇的，想想自己凭空掏出个火箭筒，而周围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魏无镜总觉得好笑。
但是背包的功能依然十分实用，他可以冷不丁地拿出武器突袭，除他自己外没人可以反应过来。
也许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人形军火库吧，前提是自己可以熬过这段守夜人生涯。
据肯辛顿说，兽化者只会在黑夜里出没，日间时分它们全抱团躲在隐蔽的角落，将它们一个个找出来是十分危险的事，一不小心就会身陷重围。那种幽深的角落，只有最强大的守夜人能随意踏入。
正因如此，夜晚才是守夜人的战场，而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守夜人，魏无镜也要尽快适应这昼伏夜出的生活。
就在此刻漆黑的夜色下，守夜人们一个个醒了过来，他们正穿行在黑暗里，于兽血中挥舞手中的兵刃，搏命般的用尽自己所剩不多的执着。
他们在一条看不见希望的路上前行，从被铸造出来的那天起，守夜人这把血腥的利刃便只有一个目的——杀光所有兽化者，杀尽它们的最后一滴血。
但如今看来，那理想已飘忽如梦一样。
感觉是很沉重的东西呢，魏无镜长吐一口气。
这一切都来的有些突然，前不久他还活在和平的年代里，享受着文明带给自己的便利，过着平静的生活。
突然，有人在大火中毁灭了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都在火焰里崩塌，而动手的曾是自己的视为长兄的人。
他必须讨个说法。
他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明白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早就被留在了时光的另一头。但是仇恨就在那里，自己不去报仇的话就永远呆在那里，它烧的魏无镜生疼。
有些东西，有些人，可能只有他会记得了，那些东西真的很重要，所以他不能忘，再痛也不能。
来生承诺过力量，还有复仇的机会，他要想办法抓住。
魏无镜思绪飘忽，而这时李天明从屋中的另一张床上起身，显然他也根本睡不着。
“我挺想问，你是怎么到这来的。”月光穿过窗沿泛着冷色，照亮李天明的脸。
魏无镜迎着月光看向窗外，“房子着火，全家都没逃出来。”
“果然你也是个死人，而且比我惨多了，我是出车祸。”
“什么意思？有人不是这样来的？”
“他们聊天的时候你没听，有好几个都是上网的时候，点了个选项框之类的东西，莫名其妙就到这来了。”李天明说。
“难怪他们一副来郊游的样子。”
魏无镜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着。
狼嚎一样的吼声从远方的夜幕传来，掀起阵阵涟漪，魏无镜好像能闻到狩猎时的血腥味。
“我现在有七点力量了，貌似已经到人类极限了？”李天明看着自己的手掌说。
魏无镜已经闭眼躺在床上，淡淡回复：
“如果我们没有被骗，那七点估计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这下不得不把力量属性点爆了，到时候我见谁都横推。”李天明故意夸张的说。
“对对对，你就继续这样骗自己吧，力量小子。”
李天明听此也没生气，只是故作吃惊：“我还以为你是个死板又冷淡的家伙，就像电影里那种没有感情的死面瘫。结果你在这里说白烂话？能不能尊重一下人设？”
“真可惜啊，我有感情，也谈不上死板。”魏无镜睁开了眼睛瞟向李天明，“而且我有种预感，我们两个是一类人。”
“单单不否认自己冷淡呢。”李天明扯了扯嘴角，“话说出门狩猎的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你要是死了兄弟会很孤独。”
“不太可能。”魏无镜低声说。
李天明轻笑，重重躺回床上。
“果然是个冷淡的家伙。”
这是一处黑暗的地下室，灰尘随着几人带起的轻风翻涌，在提灯的照耀下像银色的海浪倒卷，一股陈旧的气味充斥鼻腔，木质的吊顶略有腐朽的痕迹。
肯辛顿掀开一块大布，尘埃更加汹涌地翻涌，魏无镜不禁扇动手掌驱散。
掀开的布下是一个脸盆大小的圣杯，墨色的杯身用黄金画着难言的符号，其上有些许磨损的痕迹。杯身与杯底之间连接的窄处用着黄金制造的网状支架加固，湛蓝色宝石镶嵌在支架上。
整个圣杯有着古朴的感觉，与卡维尔城的气质格格不入，许是简报中那二人在班度王朝的遗迹中找到的。
但最为奇异的是圣杯中猩红的晶体，在提灯的照耀下闪烁着红光，让光线好像带上了一丝血腥味。
魏无镜依照肯辛顿的指示轻轻触摸圣杯，它的质地十分温润，好像活物一样带着诡异的温度。
【已开启血腥祭坛】
【可花费10颗血石提升两点属性】
【现有血石：17】
【下一次提升需消耗100颗】
【剩余提升次数：3】
随着提示的出现，细密的猩红气雾围绕魏无镜散开，数条红色的丝线从手臂攀爬而上，像是红色的蛇，又或是某种生物狰狞的血管。它们快速组成了一道红色的网，从魏无镜的指尖一直连接到胸口，不时呼吸般发出微光又逐渐暗淡。
那道网就这么温顺的停下动作，好像在等待魏无镜的指使，而身边开始有气雾环绕他慢慢旋转。
“感受它，尽力稳住心神，然后指引它的流向。”肯辛顿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魏无镜默默沉下心神，看向来生给出的说明。
属性到达五点是正常成年男性的水准，到达六点意味着略微高于正常人的表现能力，而七点几乎到达了正常人类机能的极限。一旦属性继续向前推进，代表着超脱常人，正式进入超人类的范畴。
考虑到自身情况，灵巧目前足以应对轻中度兽化者，魏无镜认为自己应当尽快补齐短板，自己并没有任何消耗法力值的能力，所以加智力点数明显没有卵用。
魅力更是如此，他连所谓“相关技能”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东西完全不予考虑。
生命肯定是必须升级的属性，至少让自己的存活机会提升，还能增加自身的体力。
力量也是必须补齐的短板，这是对于战斗异常重要的属性，能够代替他人多年锻炼成果，瞬间增加自己的出刀力道，听起来非常诱人。
就这样决定了：一点生命、一点力量。
【是否确认？】
当魏无镜默念确认时，围绕着他的猩红气旋突然闪耀起来，无数红色气雾凝成碎片笼罩他，好像有什么凶狠的东西涌进身体里。
像是太阳突然坠落，带起点点火雨，随即温度与力量一同浇灌向他，将他带到了更广阔的世界里。
那里一片漆黑，他的感知被完全割离，魏无镜本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就像黎明前的最后时刻，黑的令人心悸，下一秒就会有剧烈的光从东方涌来。
果然，马上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出现了，但那个东西不是太阳，恰恰相反，它阴沉暗淡无比，似乎在无声憎恨着世间。
它立于极高处，静静盯着魏无镜，像是想要勾出魏无镜心底的东西。
仇恨和痛苦在翻涌，强烈的杀意都好像要控制魏无镜的身体，使得他的肌肉不由抽动着，愤怒和狰狞即将冲垮理智。
胸口有种近乎将他撕裂的痛苦，力量躁动了起来，像是滚烫的火焰在他的血管里游走，最后冲向大脑。
灵魂好像要离开身体，眼前正蔓延的黑暗像是永恒，没有逃脱的路。
魏无镜感觉自己快要迷失了，这时他看见圣杯上发出的红光。
他忽然惊醒，分不清过去了多久，夹杂着灰尘的空气被他大口大口的吸进肺里，引的他不断咳嗽。提灯如旧照耀，灯光下肯辛顿静静站立，轻握刀柄看着他，一旁的李天明面色好奇。
魏无镜能感觉到那股力量真切的留在身体里，就好像本就属于他一样。他情不自禁的用力攥紧拳头，体会那力量涌入肌肉，并随着自己的意志流动的感觉。
他有些呆住了，力量让他有些神迷，肯辛顿直接把他拨拉到了一边，为李天明让开了路。
当李天明也被红色的气雾笼罩时，他才得以用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经历的一切。李天明在红光极盛之时好像失去了神志，身体突然紧绷的他目光呆滞，神志好像消散到了某个无名之地。
那股正呼吸的气雾慢慢凝聚，随着红光一起消失在李天明的身体里，他这才带突然惊醒。
从李天明接触圣杯到彻底清醒，其实并未过去多久。但身处其中的时候，没有人能分辨时间的存在，就好像真的身处某片时空。
在李天明的神志恢复后，肯辛顿这才高高举起提灯，“你俩一点异常反应没有，至少可以说明你们神志很坚定。”
魏无镜明白了，肯辛顿其实一直在戒备二人突然兽化疯狂。
他愈发相信自己的猜测，这祭坛供奉的应该就是那个“神”，那个藏在幕后的兽化病源头。
李天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肯辛顿，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可魏无镜看到了，李天明的眼中，深藏的快意与自己一模一样，他也正为力量而神迷。
至于那有些恐怖的时空，他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至少他没有任何后怕的神色。
力量，兽化病，疯狂，神。这些东西好像能连在一起，魏无镜能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向藏在表象下的事物迈进。
肯辛顿拍向魏无镜的脑门，“你小子愣着干嘛，跟我去拿两套装备，然后找间屋子好好休息，明天晚上跟我出门狩猎。”
魏无镜微微点头。
深夜，守夜人宿舍。
魏无镜依在靠窗的床头，夜色浓重的像是铺天盖地的墨迹，沉沉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根本睡不着，那燃烧的房子，伴随着这个跌宕起伏的夜晚不停在脑海闪过，缠得他辗转反侧，于是他干脆坐起了身子，用双手托着制服，出神地看着眼前的说明。
【守夜人制服】
类型：套装
品质：精良
产地：卡维尔城，守夜人工坊
特效：防血与隔绝气味性能极佳，在黑暗中可增加30%隐秘度，并略微提供防御力。
【备注：守夜人最常见的制式套装，由韧性极佳的皮革制造，风格沿袭自守夜人的缔造者卡琉斯。
班度遗族的身份赋予了卡琉斯强大的身体天赋，让他有着恐怖的速度与灵活性，因此他战斗时不需要碍事的护甲。人人皆称，他才是黑夜里最为恐怖的那个怪物，没有兽化者是他的一合之敌。他曾与维格一同找到了源石并建立了卡维尔城，在他将一些秘密与旁人分享后，守夜人诞生了。】
字样用翠绿的颜色写成，似乎是用来彰显精良装备的不同。
卡琉斯居然是班度人，而根据说明里描述的，班度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
而且他好像带着什么恐怖的秘密，恐怖到必须通过逐渐守夜人来与之对抗。
卡琉斯，维格，源石。这几个字样不断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相关信息里。他们好像站在历史的帷幕后面远眺，天地间留有他们曾穿行过的痕迹。
而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引向那个祭坛供奉的东西，一同组成了这个阴暗的世界。
作为初入异世界的穿梭者，魏无镜确实对于这一切有着一股好奇心，他有些想要弄明白这个世界。
但是有很多东西魏无镜暂时还没有办法理清，硬要去瞎猜也没有多少意义。
顺手将守夜人的套装收入背包里，随着自己的念头出现，手中的衣物瞬间消失，像是魔法一样。
再次打开背包栏，他看到了那套衣服的图标，这代表只要自己一个念头，它又会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手上。
这神奇的空间力量用起来没有任何代价，而且魏无镜通过来生的说明得知，世界的原住民不会对他隔空取物的能力感到惊奇，这是来生在其中干涉的缘故。
当然，太过于离谱的物品原住民还是会惊奇的，想想自己凭空掏出个火箭筒，而周围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魏无镜总觉得好笑。
但是背包的功能依然十分实用，他可以冷不丁地拿出武器突袭，除他自己外没人可以反应过来。
也许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人形军火库吧，前提是自己可以熬过这段守夜人生涯。
据肯辛顿说，兽化者只会在黑夜里出没，日间时分它们全抱团躲在隐蔽的角落，将它们一个个找出来是十分危险的事，一不小心就会身陷重围。那种幽深的角落，只有最强大的守夜人能随意踏入。
正因如此，夜晚才是守夜人的战场，而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守夜人，魏无镜也要尽快适应这昼伏夜出的生活。
就在此刻漆黑的夜色下，守夜人们一个个醒了过来，他们正穿行在黑暗里，于兽血中挥舞手中的兵刃，搏命般的用尽自己所剩不多的执着。
他们在一条看不见希望的路上前行，从被铸造出来的那天起，守夜人这把血腥的利刃便只有一个目的——杀光所有兽化者，杀尽它们的最后一滴血。
但如今看来，那理想已飘忽如梦一样。
感觉是很沉重的东西呢，魏无镜长吐一口气。
这一切都来的有些突然，前不久他还活在和平的年代里，享受着文明带给自己的便利，过着平静的生活。
突然，有人在大火中毁灭了他的一切，他的整个世界都在火焰里崩塌，而动手的曾是自己的视为长兄的人。
他必须讨个说法。
他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明白那些已经失去的东西早就被留在了时光的另一头。但是仇恨就在那里，自己不去报仇的话就永远呆在那里，它烧的魏无镜生疼。
有些东西，有些人，可能只有他会记得了，那些东西真的很重要，所以他不能忘，再痛也不能。
来生承诺过力量，还有复仇的机会，他要想办法抓住。
魏无镜思绪飘忽，而这时李天明从屋中的另一张床上起身，显然他也根本睡不着。
“我挺想问，你是怎么到这来的。”月光穿过窗沿泛着冷色，照亮李天明的脸。
魏无镜迎着月光看向窗外，“房子着火，全家都没逃出来。”
“果然你也是个死人，而且比我惨多了，我是出车祸。”
“什么意思？有人不是这样来的？”
“他们聊天的时候你没听，有好几个都是上网的时候，点了个选项框之类的东西，莫名其妙就到这来了。”李天明说。
“难怪他们一副来郊游的样子。”
魏无镜说完，两人都忍不住笑着。
狼嚎一样的吼声从远方的夜幕传来，掀起阵阵涟漪，魏无镜好像能闻到狩猎时的血腥味。
“我现在有七点力量了，貌似已经到人类极限了？”李天明看着自己的手掌说。
魏无镜已经闭眼躺在床上，淡淡回复：
“如果我们没有被骗，那七点估计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这下不得不把力量属性点爆了，到时候我见谁都横推。”李天明故意夸张的说。
“对对对，你就继续这样骗自己吧，力量小子。”
李天明听此也没生气，只是故作吃惊：“我还以为你是个死板又冷淡的家伙，就像电影里那种没有感情的死面瘫。结果你在这里说白烂话？能不能尊重一下人设？”
“真可惜啊，我有感情，也谈不上死板。”魏无镜睁开了眼睛瞟向李天明，“而且我有种预感，我们两个是一类人。”
“单单不否认自己冷淡呢。”李天明扯了扯嘴角，“话说出门狩猎的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你要是死了兄弟会很孤独。”
“不太可能。”魏无镜低声说。
李天明轻笑，重重躺回床上。
“果然是个冷淡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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