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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准备

    帝都,官邸。

    御座忙里偷闲在纸上画出一个纹样,周宪领着一个与玄霁长相七八分相识的男子,恭敬地朝着他欠了欠身。御座放下手中的笔,把纹样递给他,说:“拿去,打个样。”

    周宪接过纹样,“这个?”

    御座看了看那个男子,捏了捏下巴,“底子干净?”

    “绝对干净,再过一刻钟,就生效了。”周宪又欠了欠身,转身离开。御座打量着那个男子,感觉还是不太对,默默地看着他药效发作,就是提不起兴趣。男子难受地寻找解决的方法,默默地爬到御座的跟前,求好。御座叹了一口气,喊道:“带走。”

    男子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回想起家中长老说的话,“你要成他的枕边人,家族的繁荣就看你了。”

    立刻爬到他的脚边,略带委屈地说:“大人,让我试试可好。”

    御座低头看了他一样,捏着他的下巴,“到浴室等着。”

    他点了点头,立刻小跑去浴室。御座摸着食指上的双生戒,心想:“还是你比较好。”

    另一边威城,宵夜,书房……

    玄霁注意到双生戒发出的流光,笑了笑。然后写了一张纸条,默默地折成纸鹤,把信送出去。想着把某位大人约出来聊聊天。蜀洵已经把她想要的东西从库房里翻找出来,也不全是大件,

    多数都是摆件。诺叔正巧需要测试一下龙鳞镜的储物功效,随手就把蜀洵从库房翻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去。要拿出来的时候,发现这玩意还认主,只能拿着去找玄霁。

    玄霁拿起龙鳞镜的时候,手感不是上佳,有点过重。诺叔就把蜀洵翻出来的东西塞进去了,现在拿不出来,那就肯定重。刚刚开始打磨镜身,用起来肯定不顺手。玄霁看了看镜面的边缘,确实粗糙了些,连镜框上面的花纹都没有雕刻。“行吧,我去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那些东西本来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我随手买来玩的。后天天亮前还给你,可以不?”

    诺叔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自己还要到库房找点材料,装到镜子上,稳定镜面。说完就离开,书房。对于玄霁他们来说,诺叔总是这样,不急不躁的样子,只要不打扰到他工作的时间,其他都好说。蜀洵询问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办的时候,玄霁已经写好一张清单,让他去办,顺便把钱释叫过来。蜀洵点了点头,离开。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钱释抱着两本库房账本过来,一边算一边跟她聊天。

    “烂摊子那边我需要一个人跟着我去,我也会带上南宫竭。至于你还是蜀洵去?”玄霁之前放出去的纸鹤已经飞回来,带着他的回复。钱释播了一通算盘,提笔在账本上写了一笔,“那就让蜀洵去锻炼一下吧。他的眼光已经有她的八成了,尤其说看货的时候。能帮上你,但是交涉的技术还不太好,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留你看家,我也放心。”玄霁打开纸鹤看了看回信。“对了,你顺便通知一下,马戏团那边,他的大猫猫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还有,我明天外出,你们就不用跟着,谁要找我,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明白了。”钱释依旧播着算盘。玄霁无聊地玩着盒子里狼血玉,想着把这些狼血玉做成什么饰物,还是做出其他东西。钱释把账都算清楚后,直接把这段时间从守城军那边收回来的账目给她看。她看着这份账目,眉头一挑,“嗯,钱不多,也能他们肉疼。”

    “那我明天去讨债去?”

    “行,那我们各自行动。”钱释看着她在账单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把账目收好,离开书房。

    第二天早上,玄霁一声不吭地离开威城,直接前往陪都郊外那小院。看着依旧杂草满园,破败不堪的小屋。有点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总是没有时间打理。脑海里开始规划花园的布置,水池可以保留,再养点睡莲,水仙,种一颗枫树,紫藤花,红梅,月季。最后在角落里搭个小凉亭观景。想到这一点,玄霁不经笑起来,这才是自己憧憬的生活。突然有一双手轻轻地环抱着自己,把下巴枕在自己肩头。低声说道:“这样不太好,没有一丝戒备心。”

    玄霁把思绪收了回来,歪头看着身后那张脸,“你来了。”

    “找我什么事?”御座搂紧怀中人,“验收成果?”

    “聊聊天。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清楚,好让你有些准备。”她的笑意一直没有收。

    两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缓和,让人安逸。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玄霁坐在小屋门前凹凸不平的台阶。“你让工程部开始整修了?”

    “嗯,院子可能要过些日子,毕竟整修就掩不住。”御座感觉她的心情格外好,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收过。玄霁把在龙鳞镜内面的物品拿出来,用一个乾坤袋打包给他,“给你。”

    “你把家底都搬过来了?”

    “没有,小摆件而已。”

    “迟早都要嫁给我,要不现在就把……”话还没有说完,直接亲上去。玄霁任由他的胡闹,凑到他耳边说:“进屋里说。”

    御座回了一声,直接扛进屋里。按在一处还算完好的地板上,亲吻她的脖间,闷声说:“你要跟我说啥?”

    玄霁被他亲得有点意乱情迷,“寒家有人勾结走私犯,恐怕和武邑侯……”

    御座直起身子,看着她羞涩的样子,“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公事?”

    “趁着你清醒,没有被欲念淹没之前,跟你说清楚。”玄霁的话就像一盆冰水,把他的欲念浇了灭。坐起身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份清醒。”

    玄霁也坐起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但是能够除掉元老院手下的其中一只看门狗,远比除掉协会的爪牙要更划算。”

    御座听到这句话,也无法反驳。元老院的看门狗远比协会的爪牙重要,根太深,难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