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会把你钉死在神座上
江流沉入一片黑暗之地。
死寂，无光，阴冷。
他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娇小，瘦弱。
男孩蹲坐在角落，狭小的角落。
耳边突然响起哭喊，是个女人，声音很熟悉。
接着，是个男人的咒骂。
是他......
是那个杀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男孩捂上了耳朵，闭上了眼睛。
他不愿意去面对这场纠缠了他十二年的噩梦。
但那些他不愿听到哭喊和咒骂，穿透他的手掌、耳膜、大脑，深深地灌入他的灵魂。
男孩低下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泣着。
他不敢哭出声来，那个暴戾的男人会生气。
他开始下沉，在黑暗中下沉，越来越深。
从未有光明愿意划破这片黑暗，来将他拯救。童话里手持宝剑斩破黑暗的英雄从未出现，那个他曾经信仰过、名叫牧海的神也从未来将他搭救。
世界听不到他的声音，世间纵有万万人，也没有一个英雄愿意来将他拉起。
他退缩了，屈服了，一如这些年来每一次午夜梦回。
下沉还在继续，他在沉入深不见底的地狱，一如十二年前那个夜晚。
他开始欣喜，开始期待，他向往那里，向往着那里永远的黑暗与安宁。
他不怕死，因为他早就是地狱中的恶鬼了！
世界满足了他的期盼，下沉的速度加快，男孩如愿以偿地向更深的深渊下沉。
比黑暗更深沉的黑暗出现，它们肆意滋长着，终于将世界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缓缓抬起头，看向上方，那里没有太阳，只有黑暗。
他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干涸，嘴角挂上了微笑。
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
随着男孩的声音落下，整个黑暗的空间开始晃动。
有人生气了。
都到这一步了，男孩最恐惧的事物被他从阴沟里挖出，撕去封条，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男孩竟还不愿意跪下，祈求自己的怜悯。
“去你妈的，牧海。”
男孩猛然站起身，直视着那黑暗的穹顶。
“我会踩着天梯，一步步靠近你。”
他的话语愈加低沉，夹杂着嘶吼之音，宛如野兽。
“走到你的神座面前...”
一点微弱的荧光在天空中闪现，极其隐秘而快速，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但男孩察觉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强烈了，他近乎癫狂一般，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去宰了你！”
“那个时候，我会用凿子把你钉死在你视若珍宝的神座上，然后挖出你的心脏，看看它到底是不是臭的！”
轰！轰轰轰！
狂怒的雷霆之声炸响，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黑色天幕撕开一道裂缝，金色的光芒从中投射而出，打在男孩的身上。
他站在金色的光中，贪婪地感受着光明的味道。
金光将他照的熠熠生辉，在这一刻，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黄金。
在这一刻，男孩宛如神明！
一颗指头大小的金色光点飞出，朝着男孩飞来，在它身边盘旋着。
男孩看着那金色光点，皱起了眉头。
但片刻后，他重新挂起微笑，伸手要去接住那个光点。
“就一个最低级的能力？是怕我上去的太快，直接把他宰了吗......”
他的手指刚要触碰到那颗代表着F级天赋的种子时，天幕中，炽烈的金光陡然膨胀。
男孩将那天赋种子抓在手心，抬头朝天上看去。
一颗巨大的金色光球正在冲击着阻拦它的黑色天幕，同时正在不断放大。
那耀眼的金光几乎要将江流的眼镜刺瞎，他已经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了。
不，不是放大！它是在靠近！
周围似乎响起了无声的欢呼，那些于尘世奔涌的能量流，它们在欢庆，在呼喊，在欢呼雀跃！
很快，它们显露出身形......是星星。
是在黑暗天幕中点点闪烁的繁星，它们一同欢呼！
就好像......就好像离开王座多年的君主，回到他的御座前，再次戴起了鎏金的皇冠，他的臣子在欢呼。
那颗金色光球终于显出了它的全貌。
那是太阳！
如融化的黄金般滚滚流淌的焰流将男孩包裹，他在浩瀚的星辰中，与太阳融为一体。
群星在颤栗，高傲的星星在向男孩下跪。
他，即是太阳！
......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催促在耳边响起。
江流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原来他没有在那场黑暗的、不断下沉的梦里。而是在催化室，与其余九人一起在命运的路口徘徊。
一时间，恍如隔世。
“下来吧。”
军士一边朝他招手，一边疑惑地打量着他的双眼。
江流刚睁眼的一刹那，他好像隐约看见那双眸子里，有无数星辰在生灭。
看错了吧......他在心里咕哝着。
江流走下台阶，穿上鞋来到长桌前。
“测算出来了，刚刚出现反应的能量流，交织出来的分别是E43、F8、E3的种子......很奇怪，刚刚所有能量流在某个瞬间都有了极其微小的反应，但一瞬间就消失了。”
工作人员一边盯着仪器，一边快速朝着边上的人招呼。
另一位操作员点点头，一边记录着信息一边说道：“也许是某种特殊组合带来的共鸣，但显然，它失败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
“真可惜，还以为又有全新的天赋诞生了。”
“省省吧，哪有那么容易，这次有两个E级，还不错......”
工作人员交谈时，江流抽空看了看边上喜不自胜的胖子，还有另一位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的大叔。
他们与边上那七个失落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还好，自己成功了。
再次采血，工作人员又拿出一个古怪的仪器，在三人头部扫描着。
“太好了，咱们俩都成功了，以后可以一起去训练营！”胖子拿肩膀撞了撞江流。
“嘿嘿，偷着乐吧你。”
江流笑着回应了一下。
胖子和那位大叔，死死盯着工作人员面前的电脑，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天赋。
江流却没有去看，他在回忆着自己刚刚经历的场景。
那个光球，到底是什么？明明获得种子后，一切都应该结束，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那么大的光球，我还以为要被砸死了......
正当江流愣神思考间，工作人员拿着他的ID卡递过来，同时对他说道：“好了，你是F8，窃贼’。”
江流回过神来，接过自己的ID卡。
“真可惜，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可惜了......回去准备一下吧，三天后会有人联系你们去训练营。”
军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声音中尽是惋惜。
觉醒过程中压力的改变被他轻微察觉到了，那是个好坏参半的兆头。
虽然压力越大代表着成功扛过去的难度越高，但很多时候那股来自神座的压力越大，觉醒的天赋也越强。
他本以为江流会是个D级以上，没想到只是个窃贼。
“没关系，以后偷异族人的丝袜去。”
江流轻笑一下，朝着军士挥挥手，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编号F8，窃贼：激活天赋后小概率获得目标一项能力，与目标身体接触时发动天赋可以大幅度提高成功率，也因为这个特性像是小偷行窃，得名窃贼。此天赋对层次高于自身的目标生效概率极低，窃取到的能力强弱、可使用时间长短与自身实力、对方实力、对方能力强度有关。（达到一定层次后，似乎可以自主选择需要偷窃的能力，暂未验证。）】
一边回忆着课本上关于F8的介绍，江流一边朝着出口走去。
“我怎么就觉醒了个‘斗士’呢？换个别的不好吗！”
胖子在边上不断重复着抱怨，他不喜欢“斗士”这种要直面敌人的天赋，他想要的是辅助型天赋，窝在后方当混子，安全地度过每一天。
这也是很多人的梦想。
“得了吧，比我这个强多了。”江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他。
“唉，我宁愿换个F级的辅助天赋。”胖子伸出手，揽上了他的肩膀，扭头看来，“要不我替你去跟王准打吧，我皮糙肉厚，挨他两拳我直接投降，这样你也不丢人，怎么样？”
“呵呵，不用......”
江流微笑着回了一句，同时扭头看去，在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流脑中有一道电弧爆开，他似乎看见胖子的额头中有一颗红色的光点在微微发亮。
没由来的，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偷他一个玩玩？
想干就干，江流直接发动了天赋。
刹那间，脑中灵光闪动，他凭借本能知道自己偷取成功了，并且运气不错，一把成功的情况下，还直接偷到了对方的天赋能力，而不是什么“能吃”、“会唱歌”、“熟识各种老师的罩杯”之类的废物能力。
“你的眼睛...好奇怪？”
胖子神色古怪地看着江流的眼睛，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江流眼中有点点光斑在闪烁，宛如天上的群星。
江流楞了愣，刚想掏出手机当镜子检查一下，突然间，一道信息冲入他的脑海。
【编号E3，斗士：被动类型天赋，获得者会在战斗中缓慢释放身体潜能，获得更强的力量。这个过程会在应对更高层次的对手时大幅加快，增幅强度受自身实力决定。经过验证，获得此天赋者有小概率变得好斗，热衷挑战实力超过自身层次的对手，在战斗中寻求突破。（Ps：请记住，你只是E3，不是S3，不要到处作死！）】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愣在原地。
这是课本上记载的关于“斗士”天赋的介绍，他们这些接受了完整教育的人都看过的，不算什么稀罕信息。
但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去回忆这段信息，它是自己跑出来的！
更古怪的事，冥冥中，他感觉自己似乎掌握了这项能力。
不是“窃贼”天赋带来的短暂使用，而是真正的拥有！
他低下脑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双刚刚从胖子身上偷来斗士天赋的手，还和以前一样，指节修长，带着微微的老茧，没有什么变化。
陡然间，他想起了自己获取天赋种子时，突然出现并吞噬自己的那个金色光球。
它也许是这项特殊能力的源头！
死寂，无光，阴冷。
他变成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娇小，瘦弱。
男孩蹲坐在角落，狭小的角落。
耳边突然响起哭喊，是个女人，声音很熟悉。
接着，是个男人的咒骂。
是他......
是那个杀了自己妻子的男人。
男孩捂上了耳朵，闭上了眼睛。
他不愿意去面对这场纠缠了他十二年的噩梦。
但那些他不愿听到哭喊和咒骂，穿透他的手掌、耳膜、大脑，深深地灌入他的灵魂。
男孩低下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哭泣着。
他不敢哭出声来，那个暴戾的男人会生气。
他开始下沉，在黑暗中下沉，越来越深。
从未有光明愿意划破这片黑暗，来将他拯救。童话里手持宝剑斩破黑暗的英雄从未出现，那个他曾经信仰过、名叫牧海的神也从未来将他搭救。
世界听不到他的声音，世间纵有万万人，也没有一个英雄愿意来将他拉起。
他退缩了，屈服了，一如这些年来每一次午夜梦回。
下沉还在继续，他在沉入深不见底的地狱，一如十二年前那个夜晚。
他开始欣喜，开始期待，他向往那里，向往着那里永远的黑暗与安宁。
他不怕死，因为他早就是地狱中的恶鬼了！
世界满足了他的期盼，下沉的速度加快，男孩如愿以偿地向更深的深渊下沉。
比黑暗更深沉的黑暗出现，它们肆意滋长着，终于将世界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缓缓抬起头，看向上方，那里没有太阳，只有黑暗。
他脸上的泪痕不知何时已经干涸，嘴角挂上了微笑。
那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嘲讽！
“你就这点本事？”
随着男孩的声音落下，整个黑暗的空间开始晃动。
有人生气了。
都到这一步了，男孩最恐惧的事物被他从阴沟里挖出，撕去封条，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男孩竟还不愿意跪下，祈求自己的怜悯。
“去你妈的，牧海。”
男孩猛然站起身，直视着那黑暗的穹顶。
“我会踩着天梯，一步步靠近你。”
他的话语愈加低沉，夹杂着嘶吼之音，宛如野兽。
“走到你的神座面前...”
一点微弱的荧光在天空中闪现，极其隐秘而快速，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但男孩察觉到了，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强烈了，他近乎癫狂一般，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去宰了你！”
“那个时候，我会用凿子把你钉死在你视若珍宝的神座上，然后挖出你的心脏，看看它到底是不是臭的！”
轰！轰轰轰！
狂怒的雷霆之声炸响，整个世界开始崩塌。
黑色天幕撕开一道裂缝，金色的光芒从中投射而出，打在男孩的身上。
他站在金色的光中，贪婪地感受着光明的味道。
金光将他照的熠熠生辉，在这一刻，他的每一根发丝都流淌着黄金。
在这一刻，男孩宛如神明！
一颗指头大小的金色光点飞出，朝着男孩飞来，在它身边盘旋着。
男孩看着那金色光点，皱起了眉头。
但片刻后，他重新挂起微笑，伸手要去接住那个光点。
“就一个最低级的能力？是怕我上去的太快，直接把他宰了吗......”
他的手指刚要触碰到那颗代表着F级天赋的种子时，天幕中，炽烈的金光陡然膨胀。
男孩将那天赋种子抓在手心，抬头朝天上看去。
一颗巨大的金色光球正在冲击着阻拦它的黑色天幕，同时正在不断放大。
那耀眼的金光几乎要将江流的眼镜刺瞎，他已经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了。
不，不是放大！它是在靠近！
周围似乎响起了无声的欢呼，那些于尘世奔涌的能量流，它们在欢庆，在呼喊，在欢呼雀跃！
很快，它们显露出身形......是星星。
是在黑暗天幕中点点闪烁的繁星，它们一同欢呼！
就好像......就好像离开王座多年的君主，回到他的御座前，再次戴起了鎏金的皇冠，他的臣子在欢呼。
那颗金色光球终于显出了它的全貌。
那是太阳！
如融化的黄金般滚滚流淌的焰流将男孩包裹，他在浩瀚的星辰中，与太阳融为一体。
群星在颤栗，高傲的星星在向男孩下跪。
他，即是太阳！
......
“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工作人员不耐烦地催促在耳边响起。
江流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原来他没有在那场黑暗的、不断下沉的梦里。而是在催化室，与其余九人一起在命运的路口徘徊。
一时间，恍如隔世。
“下来吧。”
军士一边朝他招手，一边疑惑地打量着他的双眼。
江流刚睁眼的一刹那，他好像隐约看见那双眸子里，有无数星辰在生灭。
看错了吧......他在心里咕哝着。
江流走下台阶，穿上鞋来到长桌前。
“测算出来了，刚刚出现反应的能量流，交织出来的分别是E43、F8、E3的种子......很奇怪，刚刚所有能量流在某个瞬间都有了极其微小的反应，但一瞬间就消失了。”
工作人员一边盯着仪器，一边快速朝着边上的人招呼。
另一位操作员点点头，一边记录着信息一边说道：“也许是某种特殊组合带来的共鸣，但显然，它失败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
“真可惜，还以为又有全新的天赋诞生了。”
“省省吧，哪有那么容易，这次有两个E级，还不错......”
工作人员交谈时，江流抽空看了看边上喜不自胜的胖子，还有另一位脸上同样洋溢着笑容的大叔。
他们与边上那七个失落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还好，自己成功了。
再次采血，工作人员又拿出一个古怪的仪器，在三人头部扫描着。
“太好了，咱们俩都成功了，以后可以一起去训练营！”胖子拿肩膀撞了撞江流。
“嘿嘿，偷着乐吧你。”
江流笑着回应了一下。
胖子和那位大叔，死死盯着工作人员面前的电脑，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天赋。
江流却没有去看，他在回忆着自己刚刚经历的场景。
那个光球，到底是什么？明明获得种子后，一切都应该结束，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那么大的光球，我还以为要被砸死了......
正当江流愣神思考间，工作人员拿着他的ID卡递过来，同时对他说道：“好了，你是F8，窃贼’。”
江流回过神来，接过自己的ID卡。
“真可惜，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可惜了......回去准备一下吧，三天后会有人联系你们去训练营。”
军士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声音中尽是惋惜。
觉醒过程中压力的改变被他轻微察觉到了，那是个好坏参半的兆头。
虽然压力越大代表着成功扛过去的难度越高，但很多时候那股来自神座的压力越大，觉醒的天赋也越强。
他本以为江流会是个D级以上，没想到只是个窃贼。
“没关系，以后偷异族人的丝袜去。”
江流轻笑一下，朝着军士挥挥手，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编号F8，窃贼：激活天赋后小概率获得目标一项能力，与目标身体接触时发动天赋可以大幅度提高成功率，也因为这个特性像是小偷行窃，得名窃贼。此天赋对层次高于自身的目标生效概率极低，窃取到的能力强弱、可使用时间长短与自身实力、对方实力、对方能力强度有关。（达到一定层次后，似乎可以自主选择需要偷窃的能力，暂未验证。）】
一边回忆着课本上关于F8的介绍，江流一边朝着出口走去。
“我怎么就觉醒了个‘斗士’呢？换个别的不好吗！”
胖子在边上不断重复着抱怨，他不喜欢“斗士”这种要直面敌人的天赋，他想要的是辅助型天赋，窝在后方当混子，安全地度过每一天。
这也是很多人的梦想。
“得了吧，比我这个强多了。”江流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着他。
“唉，我宁愿换个F级的辅助天赋。”胖子伸出手，揽上了他的肩膀，扭头看来，“要不我替你去跟王准打吧，我皮糙肉厚，挨他两拳我直接投降，这样你也不丢人，怎么样？”
“呵呵，不用......”
江流微笑着回了一句，同时扭头看去，在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江流脑中有一道电弧爆开，他似乎看见胖子的额头中有一颗红色的光点在微微发亮。
没由来的，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要不...偷他一个玩玩？
想干就干，江流直接发动了天赋。
刹那间，脑中灵光闪动，他凭借本能知道自己偷取成功了，并且运气不错，一把成功的情况下，还直接偷到了对方的天赋能力，而不是什么“能吃”、“会唱歌”、“熟识各种老师的罩杯”之类的废物能力。
“你的眼睛...好奇怪？”
胖子神色古怪地看着江流的眼睛，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江流眼中有点点光斑在闪烁，宛如天上的群星。
江流楞了愣，刚想掏出手机当镜子检查一下，突然间，一道信息冲入他的脑海。
【编号E3，斗士：被动类型天赋，获得者会在战斗中缓慢释放身体潜能，获得更强的力量。这个过程会在应对更高层次的对手时大幅加快，增幅强度受自身实力决定。经过验证，获得此天赋者有小概率变得好斗，热衷挑战实力超过自身层次的对手，在战斗中寻求突破。（Ps：请记住，你只是E3，不是S3，不要到处作死！）】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愣在原地。
这是课本上记载的关于“斗士”天赋的介绍，他们这些接受了完整教育的人都看过的，不算什么稀罕信息。
但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没去回忆这段信息，它是自己跑出来的！
更古怪的事，冥冥中，他感觉自己似乎掌握了这项能力。
不是“窃贼”天赋带来的短暂使用，而是真正的拥有！
他低下脑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那双刚刚从胖子身上偷来斗士天赋的手，还和以前一样，指节修长，带着微微的老茧，没有什么变化。
陡然间，他想起了自己获取天赋种子时，突然出现并吞噬自己的那个金色光球。
它也许是这项特殊能力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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