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美味
下午，陶桃找厨房借了个切菜的婆子，帮助切了一下午鲜肉。
小丫头负责用铁签穿，码了整整二百串各色的肉。
这肉是陶桃让金宝买的。
上次去厨房拿肉，听说就有人嘀咕她村姑本色，爱沾光。
这次陶桃要试吃的人多，自然不能再去厨房要。
天色渐晚，凉风如织，关少陵踏着月色而归。
看见她准备的肉串，口水都要流出来。
陶桃赶他去沐浴，自己领着小丫头们开烤。
碳火微红，月光清冷，满院都是烤肉的香味。
刷第一遍油料时，关少陵从净室出来。
他径直走到陶桃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铁签熟练翻转，偷空还摸了摸她的头发。
陶桃看着他甜甜一笑。
叶嬷嬷只觉佩服。
陶桃的身世轻易就能打听得到。
没见到人之前，她也以为这就是个绝世妖姬迷惑了关小爷。
可在慈溪院见第一面，她就知道，世人大错特错，这小女娘确实勾人，但勾人的是狐狸一样的性格。
看似单纯，却会用最甜的笑发挥最大的作用。
更令她没想到的，刚嫁入安国公府一月，得知子嗣有碍，立时回头，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果决的性子，她从前只在宫里娘娘们身上见过。
这样的女娘，怎会成为别人的陪衬。
昨天她不解，陶氏明明可以讨好关夫人，却始终不肯低头的原因。
看见关少陵，她就明白，这是个骄傲的人，对她不好的，她一开始就把你拒之门外。
关家不知道，这样一位人物，会带给他们子孙在未来带来多大的益处。
中兴之母。
就是不知，明珠是否会蒙尘。
关少陵一来，陶桃立时省劲许多。
陶桃趁他忙着，把上午的两根辣椒捣碎，留着做二十串调料，给关少陵试吃。
院子里丫头婆子站了一排都在忙，陶桃还临时让人去厨房寻了些菜里，穿到竹签上撒了调料烤。
多半个时辰后，烤串全部烤中，陶桃让宝瓶给丫头婆子每人分五串。
剩下的关少陵自己先吃了五串没加辣椒的，又吃了五串加辣椒的。
吃完的结果是，关少陵哈着嘴巴又啃了加辣椒的十串。
陶桃哈哈大笑。
用盘子给各房送去二十串，给国公爷单独多加二十串。
又给老太君关少颖跟姜纤若处各送了十串蔬菜十串肉串。
剩下最后五十串肉，陶桃用匣子装好，旁边放好辣椒，一壶小酒，让关少陵去找郑风云共赏。
月色溶溶，清辉一片。
陶桃看着关少陵提着匣子大步而去，银色陵缎在月色下飘飘欲仙。
那个吃喝玩乐纵马游街的纨绔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蜂腰猿背鹤势螂形的英挺少年。
褪去贵族小爷的浮华光环，他比从前还要出色。
陶桃这一刻，是真真爱极这个骄阳般的少年。
叶嬷嬷走到她身边悄问“其实也不是不能占为己有吧。”
陶桃笑笑不说话，
她说过，她从来没有选择权。
她有的只是，我在你心里，你也在我心里。
你放手，我也不留恋。
郑府在皇城脚下，占地不大，但园子极美。
郑风云难得今日不陪老皇帝早早回府。
自中午接到关府帖子，郑风云想过见不见。
但陶桃用毛笔歪歪扭扭写下的四个字，不见不散，还是留住了他的脚。
他想知道她搞什么明堂。
这是给心悸一个绳结。
直到明月清晖相伴，才看见郑桥带着关少陵匆匆而来。
提盒，摆桌，是陶氏说的烤肉。
竟还有几串韭菜。
郑风云蹙眉。
他最讨厌韭菜味。
关少陵拿起一根肉串递给他，自已也拿了一根吃。
段瑞见了忙伸手，想去接了，这没被试毒的东西，怎么能送到主子口中。
郑风云略迟疑，还是伸手接过，慢慢咬下第一块肉。
软嫩，香麻。
香气扑鼻而来，牙齿已自动咬下第二块。
吃完一串，郑风云递给两个护卫一人一串，然后，两人开始疯抢。
到最后十串时，关少陵叫停。
“这是我们找到最神秘的辣椒，超级好吃，就是辣，不知道你们可能享受？”
“辣，比逍遥客还辣？”郑风云挥袖，难得没了权臣的孤傲。
逍遥客是元康朝最烈的酒，辛辣刚烈。
“是”
郑风云看他笑，“来吧”
关少陵拿起荷包，把最后十串均匀撒上辣椒，自已先吃了一根，才拱手相请。
郑桥跟段瑞最先抢了一串吃，辣味扑面而来，在小腹迅速升起一团火。
但口里的滋味跟从前比，更是勾人心魂。
稍顿片刻，两人狂吃。
郑风云这年纪，已开始注重养生。
平日都是清淡为主，就连房事都淡了许多。
看两个左膀右臂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郑风云嫌弃地拿了一串。
确实是辣。
是从前在元康朝不曾接触到的辣。
火从小腹升起，又带来更大的向往，总觉那肉上带了钩子，引人上去吞一口，再一口。
但辣椒的魔力是什么，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越辣才越想吃。
郑风云相信，这烤肉，在帝都，绝对会席卷一切最刁钻的舌头，也会征服每一个饕餮大枭。
最后九串都被三人一抢而空，只留空匣。
郑风云……
摸摸麻木的唇，好象：：可以克服。
关少陵把铁签放好，匣子收好。
“郑叔叔，那我先回。”关少陵提匣告辞。
快走到门口时，郑风云喊住他，“明天正午天外天。”
“郑叔放心。”关少陵提着匣子跳上马。
清月弥漫，给帝都大街染上一层奇异的灰白。
关少陵骑着马，心脏束成一团，他眼里脑里心里此时此刻全是陶桃的身影。
真是令人期待的辣，就这一样，足以让帝都的人都永远记着她。
这美味，是她赋予他们的。
真令人骄傲。
真奇怪，他为什么觉得身为她的相公，很骄傲。
郑风云看着离去的少年，怔怔许久。
这对夫妻简直是他的克星，总会让他在一次一次的见面里打破固有印象，喜欢上他们。
那个狡黠的桃子曾经大言不惭在他面前说，“我会让你挣很多很多钱”。
他没信，还觉得她好高骛远，是一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女人，为曾经的一点占有欲懊悔不已。
可打脸来得如此之快，郑风云苦笑，凭这手艺，他真的可以捡很多很多钱的。
“老爷，这铺子要开了，可比咱卖面赚钱。”段瑞笑嘻嘻道。
太好吃了。
这关家小娘子，厉害。
郑风云扫他一眼回屋。
“爷，要不要找个姨娘来。”段瑞追进去。
“滚”
……
青松院里，烧烤的香气隐隐约约，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博古炉里艾香袅袅，一切都如梦似幻。
关少陵把匣子递给小丫头，大步进了里间。
陶桃正从净室里走出，身穿一件豆绿撒金的襦裙，烛光下，肤若凝脂，风情潋滟。
关少陵走上前一把抱住她，激动不已。
“怎么了？”陶桃从他怀里勉强挣扎出来，眸子里水波横溢。
“桃桃，真好，幸亏当初我坚持住娶你了，否则，我一定会后悔死。”
现下想想还神奇，自已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呢？
可能，
他当初就知道，她就是一块宝。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陶桃抱住他腰翘起嘴角。
“想得美事，走吧，陪我一起洗澡去。”关少陵抱起她笑。
“我不去，我才洗完，”陶桃捶他。
关少陵才不管，他就要洗，还非洗鸳鸯浴不可。
亲卫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什么荤话都说，甚至连姿势都有人研究。
跟那些身经百战的人比，他还是太纯洁。
他还从不知道，男女在床上还有那么多花招，他想都在陶桃身上试试，虽然不能实战，让陶桃体验体验也好。
关少陵暗挫挫地想。
星光璀璨，南风徐来，累极的陶桃沉甸甸睡去。
关少陵细细抚摸着她的小脸，不时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最后留恋在那一汪酒窝里辗转乐舞。
……
第二天，陶桃从睡梦里醒来，面前就是关少陵黑黢黢的脸。
“坏蛋，”陶桃掐着他的眼皮骂。
关少陵也不恼，握着她的小手啾啾亲个没完。
“舒服吗？”
陶桃给他翻了个白眼，想把孙老的话给他再传一遍。
“别，我知道，就这一次，好不好嘛。”关少陵把脑袋放到她脸上蹭。
“你都从哪学的，”陶桃嗔他，从小学鸡到高手，摸索的也太快了些。
“你不知道，营里的家伙们什么都说，嘿嘿…”关少陵傻笑。
你不会也讨论了吧，陶桃瞪眼。
“放心，我才没那么傻，”关少陵赶紧解释，“我就听听。”
“快起吧，还要去请安呢。”陶桃也是服了。
梳洗过后，两人相偕走出屋子。
叶嬷嬷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迷惑，据她所知，昨夜房里两人并没叫水。
但这两人，情意缠绕，分明是彼此心悦再容不下他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到达春和堂后，陶桃自觉放开手走在关少陵身后一点。
在无敌老母亲眼边，还是乖巧一点好。
不知道今天又会出什么招。
陶桃心想。
小丫头负责用铁签穿，码了整整二百串各色的肉。
这肉是陶桃让金宝买的。
上次去厨房拿肉，听说就有人嘀咕她村姑本色，爱沾光。
这次陶桃要试吃的人多，自然不能再去厨房要。
天色渐晚，凉风如织，关少陵踏着月色而归。
看见她准备的肉串，口水都要流出来。
陶桃赶他去沐浴，自己领着小丫头们开烤。
碳火微红，月光清冷，满院都是烤肉的香味。
刷第一遍油料时，关少陵从净室出来。
他径直走到陶桃身边，接过她手里的铁签熟练翻转，偷空还摸了摸她的头发。
陶桃看着他甜甜一笑。
叶嬷嬷只觉佩服。
陶桃的身世轻易就能打听得到。
没见到人之前，她也以为这就是个绝世妖姬迷惑了关小爷。
可在慈溪院见第一面，她就知道，世人大错特错，这小女娘确实勾人，但勾人的是狐狸一样的性格。
看似单纯，却会用最甜的笑发挥最大的作用。
更令她没想到的，刚嫁入安国公府一月，得知子嗣有碍，立时回头，绝不拖泥带水。
这样果决的性子，她从前只在宫里娘娘们身上见过。
这样的女娘，怎会成为别人的陪衬。
昨天她不解，陶氏明明可以讨好关夫人，却始终不肯低头的原因。
看见关少陵，她就明白，这是个骄傲的人，对她不好的，她一开始就把你拒之门外。
关家不知道，这样一位人物，会带给他们子孙在未来带来多大的益处。
中兴之母。
就是不知，明珠是否会蒙尘。
关少陵一来，陶桃立时省劲许多。
陶桃趁他忙着，把上午的两根辣椒捣碎，留着做二十串调料，给关少陵试吃。
院子里丫头婆子站了一排都在忙，陶桃还临时让人去厨房寻了些菜里，穿到竹签上撒了调料烤。
多半个时辰后，烤串全部烤中，陶桃让宝瓶给丫头婆子每人分五串。
剩下的关少陵自己先吃了五串没加辣椒的，又吃了五串加辣椒的。
吃完的结果是，关少陵哈着嘴巴又啃了加辣椒的十串。
陶桃哈哈大笑。
用盘子给各房送去二十串，给国公爷单独多加二十串。
又给老太君关少颖跟姜纤若处各送了十串蔬菜十串肉串。
剩下最后五十串肉，陶桃用匣子装好，旁边放好辣椒，一壶小酒，让关少陵去找郑风云共赏。
月色溶溶，清辉一片。
陶桃看着关少陵提着匣子大步而去，银色陵缎在月色下飘飘欲仙。
那个吃喝玩乐纵马游街的纨绔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蜂腰猿背鹤势螂形的英挺少年。
褪去贵族小爷的浮华光环，他比从前还要出色。
陶桃这一刻，是真真爱极这个骄阳般的少年。
叶嬷嬷走到她身边悄问“其实也不是不能占为己有吧。”
陶桃笑笑不说话，
她说过，她从来没有选择权。
她有的只是，我在你心里，你也在我心里。
你放手，我也不留恋。
郑府在皇城脚下，占地不大，但园子极美。
郑风云难得今日不陪老皇帝早早回府。
自中午接到关府帖子，郑风云想过见不见。
但陶桃用毛笔歪歪扭扭写下的四个字，不见不散，还是留住了他的脚。
他想知道她搞什么明堂。
这是给心悸一个绳结。
直到明月清晖相伴，才看见郑桥带着关少陵匆匆而来。
提盒，摆桌，是陶氏说的烤肉。
竟还有几串韭菜。
郑风云蹙眉。
他最讨厌韭菜味。
关少陵拿起一根肉串递给他，自已也拿了一根吃。
段瑞见了忙伸手，想去接了，这没被试毒的东西，怎么能送到主子口中。
郑风云略迟疑，还是伸手接过，慢慢咬下第一块肉。
软嫩，香麻。
香气扑鼻而来，牙齿已自动咬下第二块。
吃完一串，郑风云递给两个护卫一人一串，然后，两人开始疯抢。
到最后十串时，关少陵叫停。
“这是我们找到最神秘的辣椒，超级好吃，就是辣，不知道你们可能享受？”
“辣，比逍遥客还辣？”郑风云挥袖，难得没了权臣的孤傲。
逍遥客是元康朝最烈的酒，辛辣刚烈。
“是”
郑风云看他笑，“来吧”
关少陵拿起荷包，把最后十串均匀撒上辣椒，自已先吃了一根，才拱手相请。
郑桥跟段瑞最先抢了一串吃，辣味扑面而来，在小腹迅速升起一团火。
但口里的滋味跟从前比，更是勾人心魂。
稍顿片刻，两人狂吃。
郑风云这年纪，已开始注重养生。
平日都是清淡为主，就连房事都淡了许多。
看两个左膀右臂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郑风云嫌弃地拿了一串。
确实是辣。
是从前在元康朝不曾接触到的辣。
火从小腹升起，又带来更大的向往，总觉那肉上带了钩子，引人上去吞一口，再一口。
但辣椒的魔力是什么，就是让人欲罢不能。
越辣才越想吃。
郑风云相信，这烤肉，在帝都，绝对会席卷一切最刁钻的舌头，也会征服每一个饕餮大枭。
最后九串都被三人一抢而空，只留空匣。
郑风云……
摸摸麻木的唇，好象：：可以克服。
关少陵把铁签放好，匣子收好。
“郑叔叔，那我先回。”关少陵提匣告辞。
快走到门口时，郑风云喊住他，“明天正午天外天。”
“郑叔放心。”关少陵提着匣子跳上马。
清月弥漫，给帝都大街染上一层奇异的灰白。
关少陵骑着马，心脏束成一团，他眼里脑里心里此时此刻全是陶桃的身影。
真是令人期待的辣，就这一样，足以让帝都的人都永远记着她。
这美味，是她赋予他们的。
真令人骄傲。
真奇怪，他为什么觉得身为她的相公，很骄傲。
郑风云看着离去的少年，怔怔许久。
这对夫妻简直是他的克星，总会让他在一次一次的见面里打破固有印象，喜欢上他们。
那个狡黠的桃子曾经大言不惭在他面前说，“我会让你挣很多很多钱”。
他没信，还觉得她好高骛远，是一个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女人，为曾经的一点占有欲懊悔不已。
可打脸来得如此之快，郑风云苦笑，凭这手艺，他真的可以捡很多很多钱的。
“老爷，这铺子要开了，可比咱卖面赚钱。”段瑞笑嘻嘻道。
太好吃了。
这关家小娘子，厉害。
郑风云扫他一眼回屋。
“爷，要不要找个姨娘来。”段瑞追进去。
“滚”
……
青松院里，烧烤的香气隐隐约约，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博古炉里艾香袅袅，一切都如梦似幻。
关少陵把匣子递给小丫头，大步进了里间。
陶桃正从净室里走出，身穿一件豆绿撒金的襦裙，烛光下，肤若凝脂，风情潋滟。
关少陵走上前一把抱住她，激动不已。
“怎么了？”陶桃从他怀里勉强挣扎出来，眸子里水波横溢。
“桃桃，真好，幸亏当初我坚持住娶你了，否则，我一定会后悔死。”
现下想想还神奇，自已当时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呢？
可能，
他当初就知道，她就是一块宝。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陶桃抱住他腰翘起嘴角。
“想得美事，走吧，陪我一起洗澡去。”关少陵抱起她笑。
“我不去，我才洗完，”陶桃捶他。
关少陵才不管，他就要洗，还非洗鸳鸯浴不可。
亲卫营里都是大老爷们，什么荤话都说，甚至连姿势都有人研究。
跟那些身经百战的人比，他还是太纯洁。
他还从不知道，男女在床上还有那么多花招，他想都在陶桃身上试试，虽然不能实战，让陶桃体验体验也好。
关少陵暗挫挫地想。
星光璀璨，南风徐来，累极的陶桃沉甸甸睡去。
关少陵细细抚摸着她的小脸，不时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最后留恋在那一汪酒窝里辗转乐舞。
……
第二天，陶桃从睡梦里醒来，面前就是关少陵黑黢黢的脸。
“坏蛋，”陶桃掐着他的眼皮骂。
关少陵也不恼，握着她的小手啾啾亲个没完。
“舒服吗？”
陶桃给他翻了个白眼，想把孙老的话给他再传一遍。
“别，我知道，就这一次，好不好嘛。”关少陵把脑袋放到她脸上蹭。
“你都从哪学的，”陶桃嗔他，从小学鸡到高手，摸索的也太快了些。
“你不知道，营里的家伙们什么都说，嘿嘿…”关少陵傻笑。
你不会也讨论了吧，陶桃瞪眼。
“放心，我才没那么傻，”关少陵赶紧解释，“我就听听。”
“快起吧，还要去请安呢。”陶桃也是服了。
梳洗过后，两人相偕走出屋子。
叶嬷嬷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迷惑，据她所知，昨夜房里两人并没叫水。
但这两人，情意缠绕，分明是彼此心悦再容不下他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到达春和堂后，陶桃自觉放开手走在关少陵身后一点。
在无敌老母亲眼边，还是乖巧一点好。
不知道今天又会出什么招。
陶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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