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溶石油
“咕嘟。”
在这安静到可怕的氛围中，即使是平时微不可闻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此时也显得格外清晰。
在这种环境中，不仅是死亡预感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秀存在感，而且封衍总感觉自己闻到了什么难闻却又熟悉的味道，令他心中的不安不断增长。
但没有时间让封衍多想，几乎是一瞬间，就连这种骇人的寂静也被残忍的打破了。
虽然动作僵硬死板，但那些宛若傀儡的工人们还是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拦在了这两个看起来分外违和的不速之客离开工厂的必经之路处。
“走！”庆白羽持枪横扫，用枪身将那些拦在面前的行尸走肉扫开，用这一方式在人群中带着封衍艰难前进。
虽然韩语零之前给封衍配了枪，但在这种被人海包围的情况下，反倒起不了什么作用。
“砰！”
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随之而来的，一道淡到几不可见，没有异味的烟雾从地板上一个碎裂的试剂瓶中升腾起来，很快散溢在空气之中，就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但紧接着，周围那些被操控的人们的变化，表明了方才那无色无味的烟气并不是错觉。
随着乙醚本身的麻醉作用和其中休息源质力量的生效，周围的人们很快出现了反应，先是摇摇晃晃起来，然后开始一个个地睡倒在地。同时，封衍又掏出了几个同样形状的试剂瓶，扔向四周，确保带有麻醉和昏睡效果的雾气弥漫到整个空间。而庆白羽和封衍也早有准备地各自猛吸了一口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提神气体。
酸爽！
虽然被派来卧底事出突然，但第一次遇袭后，封衍出于防患未然的心理，还是做了许多准备，至少塞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药剂在身上。
在二人面前，同样有一个大汉正在摇摇晃晃，下一刻便闭上了双眼，似乎随时就会倒下。
庆白羽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随后猛的瞪大了眼睛，被封衍向后猛拽了一下，甚至差点跌倒！
一道刺耳的枪声又一次打破了因为人们大多睡着好不容易重新降临的宁静，与此同时，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从庆白羽的面前飞过。
回头看去，封衍同样双眼瞪大，而且似乎惊出了一身冷汗。但真正让庆白羽震惊的，还是他手中紧握的那把刚才还别在庆白羽腰间的手枪。
一缕微不可见的硝烟从枪口飘出，显示出了封衍刚才开枪的事实。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封衍不仅将庆白羽向后拽了过来，而且顺走了庆白羽的手枪，还立刻开了一枪！
“他有问题，他能杀了我们！”封衍脸色依然紧张，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好像已经睡着了的男人。
在那个男人合上眼睛，仿佛睡着的那一刻，封衍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杀意从他的身上涌出，席卷向他面前的庆白羽和封衍。
在封衍的感知中，几乎要将二人撕碎！
似乎是为了印证封衍所说内容的可信性，那个站在原地的大汉由于受到了子弹的冲击，缓缓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道巨大又沉闷的响声。
就好像一尊倒下的石像！
“呵，怎么被发现的？”一阵刺耳骇人的笑声从男人口中传出。他的皮肤快速地石化，变成奇怪的深灰色。深色的石块快速增殖，将那枚嵌在他的皮肉之中的凡铁铸就的子弹挤了出来。
石像现在很恼火，自己难得动一回脑子，为了尽快解决这两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咯手的小虫子，放弃了平时常用的正面靠实力碾压，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被识破了。
伪装后隐藏在那些自己都不知道被心猿操控了的普通工人之中，轻轻松松地接近那个有点儿实力的穿白衣的骚包家伙，然后趁其不备，一击致命。
本来都快成功了，那家伙先是退了一步，然后又被往后拽了不短的距离，绝佳的偷袭时机就这么飞了！
光是如此还不打紧，自己只要躺在地上装作也睡着了，待这二人放松警惕从自己身旁经过，自己同样可以暴起伤人！
可谁知道那个看上去连升格者都不是的小子竟然能看穿自己的敛息仿模，他凭什么？
如果封衍知道石像此时复杂的内心戏，或许会吐槽一句：
这波是死亡预感最有效的一集！
但封衍毕竟不知道，只是趁着石像缓缓起身的功夫连续射击，一口气清空了弹夹。
可惜收效甚微。
一开始的那一枪，因为仓促拔枪，而且封衍的枪械使用技能只是勉强算得上能用的水平，所以那枚子弹只是打在了石像的肚子位置，对方身躯石化后甚至几乎完全愈合了，未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而之后连开的几枪，虽然封衍认真瞄准了，子弹也成功命中了预料之中的位置，但这种小口径的手枪的杀伤力对石像这种把一切属性点都点到体质上的资深升格者来说，实在是不太够看。尽管石屑飞溅，但也只让他的身上出现了几道小小的凹洞，如果石像不赶紧催动源素修复，都快自己愈合了！
总的来说，完全称得上是有烟无伤。
石像也不着急了，索性站在原地等着封衍打光了子弹，然后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背后石质的，与他庞大的身躯对比起来显得有些萎缩了的蝙蝠翅膀猛地撑碎了深蓝色的制服，扇动了一下，向二人扑来！
早有防备的庆白羽立刻架住了石像看似是飞扑的猛冲，又一次挡在了封衍面前。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但庆白羽和封衍心中都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可能截然不同了。
身陷敌营，孤立无援，不会再有嘴上说着把封衍当诱饵但偷偷亲自跟着他的韩语零再从路边的阴影中杀出来救场了，麻醉雾气现在看来也不会第二次生效了。
更重要的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从看到韩语零短信的那一刻，庆白羽就开始默默地在心中计时。此时，若不出所料，短信上的红字应当变成了“eliminate——3.5”。
还有至多三分三十秒，用意为清除一切不利于物质界存续的事物的毁灭性打击就将降临在这座工厂，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停！”庆白羽当机立断，全力催动人格能力，试图避战。
但很显然，上次在庆白羽肉麻话语的摧残中吃了亏后，石像也吸取了教训，耳朵处同样有石簇增生，使得庆白羽的精神影响效果大打折扣。
不仅如此，这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家伙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使得庆白羽靠小动作逐渐催眠影响他的心智也变成了妄谈。
庆白羽的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亿点点波动，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抽动。
这届反派不合格啊，怎么上场能带脑子呢？
更让庆白羽头大的是，尽管主动舍弃了两感，依靠单纯的力量和速度的碾压，石像还能压着庆白羽打。
而此时，封衍到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干瞪眼。先用街头斗殴术三两下放倒了几个在麻醉气体作用下已经快要倒下却还在强撑着的傀儡，然后偷偷摸摸绕到了现状凄惨的庆白羽身旁，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抓了两个内装粘稠黑色液体的小瓶。
“砰，砰！”
又是两声清脆的声响过后，一摊非但没有怪味，反而散发出一股清爽香气的状若油脂的浓稠液体出现在了石像的身上，然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缓流了下来。
没有刺鼻气味，玻璃瓶子砸在身上的感觉对石像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黑色重油附着在身上的那一刻，石像却突然停下了攻势。
“溶石油？现在怎么还会有人造溶石油？”石像看上去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却也拿身上这些附着力很强的粘稠液体没什么办法。
溶石油，顾名思义，用处是溶解各种石头，因为形态类似油脂，故得此名。
这种被炼金术师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曾经广泛活跃在世界各地圈地围城的时代，主要用于摧毁、破坏古代城池中的城墙和各类城防建筑。
这些城防建筑上面附加了大量源质的效果，普通的攻击收效甚微。脑洞奇大的炼金术师们把注意力放到了城防设施的材质上，研究出了溶石油。
在针对城池的同时，也直接影响到了拥有操控岩石、石化等能力的升格者。
溶石油问世前，这些能力与石头相关的升格者在古代军队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大多是守城战中的好手，堪称神秘学界的基建狂魔。所以溶石油应运而生。
之后，双方便开始了不断较劲，一方要凝聚无法被溶石油溶解的岩石，一方要造出能溶解对方所凝聚岩石的溶石油，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军备竞赛。
传说最高端的溶石油，已经开始针对“石头”这一概念，能够溶解一切在识界中被认定为石头的物质！
直到科学技术发展后，石质城墙退出了历史舞台，溶石油也随之不再被人们重视，几乎所有新时代的炼金术师，已经不会这一传统手艺了。
按常理来说，封衍当然也不会造溶石油。在石像看来，即使魏玄会炼制溶石油，也不会把这种在现代看来用处不大的东西的教学放在其他更有用的炼金产物之前，封衍肯定不知道溶石油的配方。
奈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得知封衍遭到了石匠受命的升格者袭击，巫娴立刻将溶石油配方倾囊相授。虽然封衍事后因为吐槽巫娴的年龄被她用尖利的鸟喙叼了两下，但结果是好的，那两瓶溶石油就这么出现在了封衍的身上。
此时封衍掏出来的溶石油自然是低配版本，但石像没有想到封衍能掏出这种上个时代的遗老，大意了，没有防，所以凄惨地中招了。
在这安静到可怕的氛围中，即使是平时微不可闻的吞咽口水的声音，此时也显得格外清晰。
在这种环境中，不仅是死亡预感依然在孜孜不倦地秀存在感，而且封衍总感觉自己闻到了什么难闻却又熟悉的味道，令他心中的不安不断增长。
但没有时间让封衍多想，几乎是一瞬间，就连这种骇人的寂静也被残忍的打破了。
虽然动作僵硬死板，但那些宛若傀儡的工人们还是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拦在了这两个看起来分外违和的不速之客离开工厂的必经之路处。
“走！”庆白羽持枪横扫，用枪身将那些拦在面前的行尸走肉扫开，用这一方式在人群中带着封衍艰难前进。
虽然韩语零之前给封衍配了枪，但在这种被人海包围的情况下，反倒起不了什么作用。
“砰！”
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随之而来的，一道淡到几不可见，没有异味的烟雾从地板上一个碎裂的试剂瓶中升腾起来，很快散溢在空气之中，就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但紧接着，周围那些被操控的人们的变化，表明了方才那无色无味的烟气并不是错觉。
随着乙醚本身的麻醉作用和其中休息源质力量的生效，周围的人们很快出现了反应，先是摇摇晃晃起来，然后开始一个个地睡倒在地。同时，封衍又掏出了几个同样形状的试剂瓶，扔向四周，确保带有麻醉和昏睡效果的雾气弥漫到整个空间。而庆白羽和封衍也早有准备地各自猛吸了一口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提神气体。
酸爽！
虽然被派来卧底事出突然，但第一次遇袭后，封衍出于防患未然的心理，还是做了许多准备，至少塞了很多各种各样的药剂在身上。
在二人面前，同样有一个大汉正在摇摇晃晃，下一刻便闭上了双眼，似乎随时就会倒下。
庆白羽下意识地倒退一步，随后猛的瞪大了眼睛，被封衍向后猛拽了一下，甚至差点跌倒！
一道刺耳的枪声又一次打破了因为人们大多睡着好不容易重新降临的宁静，与此同时，一颗黄澄澄的子弹从庆白羽的面前飞过。
回头看去，封衍同样双眼瞪大，而且似乎惊出了一身冷汗。但真正让庆白羽震惊的，还是他手中紧握的那把刚才还别在庆白羽腰间的手枪。
一缕微不可见的硝烟从枪口飘出，显示出了封衍刚才开枪的事实。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封衍不仅将庆白羽向后拽了过来，而且顺走了庆白羽的手枪，还立刻开了一枪！
“他有问题，他能杀了我们！”封衍脸色依然紧张，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好像已经睡着了的男人。
在那个男人合上眼睛，仿佛睡着的那一刻，封衍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的杀意从他的身上涌出，席卷向他面前的庆白羽和封衍。
在封衍的感知中，几乎要将二人撕碎！
似乎是为了印证封衍所说内容的可信性，那个站在原地的大汉由于受到了子弹的冲击，缓缓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一道巨大又沉闷的响声。
就好像一尊倒下的石像！
“呵，怎么被发现的？”一阵刺耳骇人的笑声从男人口中传出。他的皮肤快速地石化，变成奇怪的深灰色。深色的石块快速增殖，将那枚嵌在他的皮肉之中的凡铁铸就的子弹挤了出来。
石像现在很恼火，自己难得动一回脑子，为了尽快解决这两个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咯手的小虫子，放弃了平时常用的正面靠实力碾压，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计划，现在还莫名其妙地被识破了。
伪装后隐藏在那些自己都不知道被心猿操控了的普通工人之中，轻轻松松地接近那个有点儿实力的穿白衣的骚包家伙，然后趁其不备，一击致命。
本来都快成功了，那家伙先是退了一步，然后又被往后拽了不短的距离，绝佳的偷袭时机就这么飞了！
光是如此还不打紧，自己只要躺在地上装作也睡着了，待这二人放松警惕从自己身旁经过，自己同样可以暴起伤人！
可谁知道那个看上去连升格者都不是的小子竟然能看穿自己的敛息仿模，他凭什么？
如果封衍知道石像此时复杂的内心戏，或许会吐槽一句：
这波是死亡预感最有效的一集！
但封衍毕竟不知道，只是趁着石像缓缓起身的功夫连续射击，一口气清空了弹夹。
可惜收效甚微。
一开始的那一枪，因为仓促拔枪，而且封衍的枪械使用技能只是勉强算得上能用的水平，所以那枚子弹只是打在了石像的肚子位置，对方身躯石化后甚至几乎完全愈合了，未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而之后连开的几枪，虽然封衍认真瞄准了，子弹也成功命中了预料之中的位置，但这种小口径的手枪的杀伤力对石像这种把一切属性点都点到体质上的资深升格者来说，实在是不太够看。尽管石屑飞溅，但也只让他的身上出现了几道小小的凹洞，如果石像不赶紧催动源素修复，都快自己愈合了！
总的来说，完全称得上是有烟无伤。
石像也不着急了，索性站在原地等着封衍打光了子弹，然后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背后石质的，与他庞大的身躯对比起来显得有些萎缩了的蝙蝠翅膀猛地撑碎了深蓝色的制服，扇动了一下，向二人扑来！
早有防备的庆白羽立刻架住了石像看似是飞扑的猛冲，又一次挡在了封衍面前。
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但庆白羽和封衍心中都很清楚，自己的下场，可能截然不同了。
身陷敌营，孤立无援，不会再有嘴上说着把封衍当诱饵但偷偷亲自跟着他的韩语零再从路边的阴影中杀出来救场了，麻醉雾气现在看来也不会第二次生效了。
更重要的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从看到韩语零短信的那一刻，庆白羽就开始默默地在心中计时。此时，若不出所料，短信上的红字应当变成了“eliminate——3.5”。
还有至多三分三十秒，用意为清除一切不利于物质界存续的事物的毁灭性打击就将降临在这座工厂，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停！”庆白羽当机立断，全力催动人格能力，试图避战。
但很显然，上次在庆白羽肉麻话语的摧残中吃了亏后，石像也吸取了教训，耳朵处同样有石簇增生，使得庆白羽的精神影响效果大打折扣。
不仅如此，这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家伙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使得庆白羽靠小动作逐渐催眠影响他的心智也变成了妄谈。
庆白羽的内心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亿点点波动，严肃的表情也随之抽动。
这届反派不合格啊，怎么上场能带脑子呢？
更让庆白羽头大的是，尽管主动舍弃了两感，依靠单纯的力量和速度的碾压，石像还能压着庆白羽打。
而此时，封衍到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干瞪眼。先用街头斗殴术三两下放倒了几个在麻醉气体作用下已经快要倒下却还在强撑着的傀儡，然后偷偷摸摸绕到了现状凄惨的庆白羽身旁，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又抓了两个内装粘稠黑色液体的小瓶。
“砰，砰！”
又是两声清脆的声响过后，一摊非但没有怪味，反而散发出一股清爽香气的状若油脂的浓稠液体出现在了石像的身上，然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缓流了下来。
没有刺鼻气味，玻璃瓶子砸在身上的感觉对石像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黑色重油附着在身上的那一刻，石像却突然停下了攻势。
“溶石油？现在怎么还会有人造溶石油？”石像看上去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却也拿身上这些附着力很强的粘稠液体没什么办法。
溶石油，顾名思义，用处是溶解各种石头，因为形态类似油脂，故得此名。
这种被炼金术师捣鼓出来的玩意儿曾经广泛活跃在世界各地圈地围城的时代，主要用于摧毁、破坏古代城池中的城墙和各类城防建筑。
这些城防建筑上面附加了大量源质的效果，普通的攻击收效甚微。脑洞奇大的炼金术师们把注意力放到了城防设施的材质上，研究出了溶石油。
在针对城池的同时，也直接影响到了拥有操控岩石、石化等能力的升格者。
溶石油问世前，这些能力与石头相关的升格者在古代军队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大多是守城战中的好手，堪称神秘学界的基建狂魔。所以溶石油应运而生。
之后，双方便开始了不断较劲，一方要凝聚无法被溶石油溶解的岩石，一方要造出能溶解对方所凝聚岩石的溶石油，最终演变成了一场军备竞赛。
传说最高端的溶石油，已经开始针对“石头”这一概念，能够溶解一切在识界中被认定为石头的物质！
直到科学技术发展后，石质城墙退出了历史舞台，溶石油也随之不再被人们重视，几乎所有新时代的炼金术师，已经不会这一传统手艺了。
按常理来说，封衍当然也不会造溶石油。在石像看来，即使魏玄会炼制溶石油，也不会把这种在现代看来用处不大的东西的教学放在其他更有用的炼金产物之前，封衍肯定不知道溶石油的配方。
奈何，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得知封衍遭到了石匠受命的升格者袭击，巫娴立刻将溶石油配方倾囊相授。虽然封衍事后因为吐槽巫娴的年龄被她用尖利的鸟喙叼了两下，但结果是好的，那两瓶溶石油就这么出现在了封衍的身上。
此时封衍掏出来的溶石油自然是低配版本，但石像没有想到封衍能掏出这种上个时代的遗老，大意了，没有防，所以凄惨地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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