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时空天使
一间通体由金属建造的宽敞密室内，五个身穿繁琐长袍的老者在一颗悬浮在空中的“眼睛”前站成一排。
那颗眼睛看起来像是用某种宝石雕刻而成，镶嵌在一个金字塔型的四棱锥上，不借助任何支撑就悬浮在房间的中央。
五人当中为首的那位，带着一顶华丽的金红冠冕，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白色权杖，权杖表面光滑如瓷，还带有漂亮的蓝色纹路。
这人伸出手掌，对身旁的另一位老者说道：
“海尔森，把那位牧师的血液给我。”
那名叫海尔森的老者从袍子里掏出一个装满血液的透明玻璃瓶递给了他。
他接过血瓶，松开了握着权杖的左手，那权杖没有倒下，反而悬浮了起来，跟在他的身边。
他上前一步，走到了“眼睛”的前方，然后将手中的血液在眼球上滴了几滴。
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仿佛瞬间活了过来，灵动的转了转眼球，然后将血液吸收的一干二净。
见到这一幕，头戴冠冕的老者用奇怪的语言对眼睛说了一句话，那眼睛转了转便飞了起来，来到房间一侧的墙壁前。
几位老者赶紧跟了上去，随后就看到那眼睛中释放出一道光芒，映射在墙壁上组成一副清晰的画面。
画面是一个人的第一人称视角，随着那人的移动来回晃动，时而望向远方，时而看向地面。
看着画面中出现的光滑石板，其中一位老者意外的说道：
“是先行者的遗迹，看来他真的找到圣所了。”
冠冕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劳，等他回来之后可以考虑将他晋升为执事。”
海尔森却摇了摇头说道：
“按照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这个名叫查理·弗里曼的牧师会在找到圣所之后炸沉他所乘坐的船只，和船上的帝国士兵一起埋葬在混乱海域中，防止圣所的位置被帝国得到。”
冠冕老者沉默了片刻，然后抬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低声说道：
“愿他回归永恒天国。”
“愿他回归永恒天国。”其他四位老者也同样说道。
祈祷过后，他们继续将目光转向画面，此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黑发青年，他嘴唇张合在说些什么，可惜他们这里并不能听到声音。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五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名青年的左手上，那是一只暗金色的手掌。
“这是......无形之金？”其中一位老者不太确定的问道。
“好像是，只有无形之金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是我们的人吗？能使用无形之金至少得是主教级别的高层，可我们几个都在这了。”
“这不是我们的人。”冠冕老者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他是谁？谁给他的权限？”一个满脸黑色大胡子的老者气愤的说道。
“他......应该是霍华德的儿子，亚诺·肯威。”海尔森皱着眉说道。
“原来如此，那这个无形之金应该就是霍华德留下来的，他解除了权限禁制，让他的儿子也能使用。”最初发出疑问的老者恍然大悟的说道。
“哼，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毛头小子，简直是胡闹。”大胡子老者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当！”
冠冕老者用权杖敲了一下地板，然后脸色有些疲倦的说道：
“好了，不要吵了，他们找到圣所入口了。”
只见此时画面已经移动到了石壁前方，他们能看到老查理伸出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掌抚摸了一下光滑的石壁，随后让开身体让亚诺走了过来。
“他们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们就通过老查理的视角，看到亚诺抬手触碰了石壁，随后光滑的石头上荡起一片涟漪，在一阵画面抖动后石门被打开了。
“他！他是圣徒！”大胡子老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此时，几位老者都陷入了震惊之中，就连一向稳重的冠冕老者也不例外。
“海尔森，你知道这事吗？”冠冕老者目不转睛的问道。
“虽然是我安排人照看玛丽母子，但我确实不知道亚诺是圣徒。”海尔森摇了摇头说道。
“你和霍华德的关系那么好，他就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你？”大胡子老者质疑的问道。
霍华德是圣徒，结果霍华德死后他儿子也是圣徒，他打死都相信这是巧合。
海尔森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家伙，而是恭敬的向冠冕老者说道：
“大主教，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没关系，海尔森主教，我相信你。”冠冕老者语气温和的说道。
随后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的观看着那颗眼睛投射的画面。
画面中，两人已经走进了灯光明亮的隧道，来到了另一扇金属大门的前方，只见大门上释放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笼罩在亚诺身上，将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那光芒并没有伤害它，片刻后就消失不见，紧接着金属大门便缓缓打开。
两人停在门口说了写什么，迟疑了片刻后在走了进去。
“这个弗里曼的素质不过关啊，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圣所的机关怎么可能攻击圣徒。”大胡子老者推测出两人对话的内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海尔森语气轻蔑的回了一句：
“说的好像你开辟过新圣所一样。”
“你！”大胡子刚想回怼，但注意到大主教不悦的神色，只能暂时忍了下来，继续看向投影。
画面中，两人走进了一个风格简约又美丽的大厅当中，穹顶上镶嵌着一颗如同太阳一般球形大灯，散发着温暖的明黄色光芒。
“是能量核心，而且级别很高，至少是B级，甚至A级也有可能。”一名老者激动的说道，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圣所的重要程度绝对很高。
“快看那是什么！”海尔森突然激动的说道。
画面中，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厚重的水晶棺椁，里面躺着一个身穿金色服饰，有着银灰色长发，皮肤白嫩长相英俊的男人。
“这是......创世之神！”头戴冠冕的大主教震惊的说道。
作为画面载体的老查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慌忙的跪倒在地上，画面也因此转向了地板。
“该死，快抬起头啊。”大胡子老者着急的说道。
仿佛是亚诺听到了他的呼喊，伸手扶起了查理，然后两人一起向水晶棺走去。
就在他俩即将靠近时，在他们与水晶棺的之间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圆形的孔洞，紧接着一个接近人高的白色物体从洞中飞了出来。
那个物体上头圆，下头尖，形状像是一个倒立的水滴，表面覆盖着洁白的羽毛。
两人还没弄清楚状况，那物体表面突然裂开，由羽毛组成的外壳竟分成六个翅膀绽放开来。
这东西张开翅膀之后造型更加奇特，像是六个翅膀简单粗暴的缝合在一起，中间居然没有身体，只有一颗硕大的竖眼。
“这......这就是霍华德说过的时空天使，莫迪法伊！”海尔森震惊的说道。
就在这五位老者还在震惊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那个拥有六只翅膀的天使突然看向了他们，它的身体仿佛透过了投影画面，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用那巨大的竖眼看的他们毛骨悚然。
突然，那时空天使的翅膀骤然扇动了一下，眼眸中释放出耀眼的白光，将整间密室照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白光消失之后，五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站在金字塔型的全视之眼前方。
大主教看了看众人，皱着眉说道：
“我们在这干什么？”
其他四人也茫然的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好像是......我也不记得了。”海尔森捂着脑袋费劲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其他几人也想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来。
众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大主教说道：
“既然没什么事，那大家就散了吧。”
说完他用权杖敲了敲地板，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裂开一道门户，然后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茫然的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各自离开了。
......
一个没有窗户却光线明亮的走廊内，身穿绿色长裙的胡安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事物，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咦~我回圣堂要干什么来着？”
她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从卡纳克岛赶回圣堂，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了，先去看看老朋友们吧。”
......
悬崖前，亚诺抬起右手按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内心忐忑的等待了片刻，然后半天过后却没有一点反应。
“你确定是这样吗？”亚诺忍不住向老查理问道。
看着纹丝不动的石壁，老查理疑惑的摸了摸下巴说道：
“不应该啊，路都铺到这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说，您不能不能靠谱一点。”亚诺放下手掌，有些无语的说道。
老查理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那可能是我判断错了，我们在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算了，有那么多人去找了，不差咱们两个。”亚诺摇了摇头，然后指向森林深处说道：
“咱们还是去打猎吧，雷吉斯之前在那里找到了鳄鱼，我想去打一只回来，用鳄鱼皮给日曜与月华做个新刀鞘。”
之前的刀鞘还在安德森身上，如今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他现在只能直接将刀挂在腰间，一不小心就会烫到大腿。
“那好吧。”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当亚诺在随船工匠的帮助下制作好刀鞘的时候，将三座山峰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圣所的水手们也失落的返回了营地。
这样的结果让老查理有些不太甘心，但迫于水手们的情绪，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继续寻找圣所的想法。
亚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没关系，将来的日子还远着呢，而我们现在是无拘无束的海盗，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在刚才，为了弥补水手们失落的情绪，他宣布接下来将前往黄金海域，去追寻那些往返于三座大陆之间的“黄金”。
对于当海盗这件事，水手们并没有太大的抗拒，毕竟他们之前也没少干过私掠的行当。
而海盗和私掠者往往只是称呼不同，所作的行径无非都是抢劫过往商船，甚至有时候私掠者要比海盗更加猖狂，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着国家的支持，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水手们只花费了很短的时间就收拾好了行装，用小艇一趟一趟的运回船上，其中还包括了他们在岛上获得的肉食和浆果，用以补充船上的物资。
亚诺是最后一批登上船的，当他站在甲板上时，突然对这艘他生活多年的船有些陌生。
过去，他只是这艘船上的众多船员之一，那时勇士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是他的战场。
而如今，他已然成为了这艘船的主人，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从船头走到船艉，在所有水手的注视下走到舵轮旁，随后他带上观星眼镜，辨别了方向后指向北方说道：
“收锚起航！”
那颗眼睛看起来像是用某种宝石雕刻而成，镶嵌在一个金字塔型的四棱锥上，不借助任何支撑就悬浮在房间的中央。
五人当中为首的那位，带着一顶华丽的金红冠冕，手持一柄造型奇特的白色权杖，权杖表面光滑如瓷，还带有漂亮的蓝色纹路。
这人伸出手掌，对身旁的另一位老者说道：
“海尔森，把那位牧师的血液给我。”
那名叫海尔森的老者从袍子里掏出一个装满血液的透明玻璃瓶递给了他。
他接过血瓶，松开了握着权杖的左手，那权杖没有倒下，反而悬浮了起来，跟在他的身边。
他上前一步，走到了“眼睛”的前方，然后将手中的血液在眼球上滴了几滴。
原本暗淡无神的眼睛仿佛瞬间活了过来，灵动的转了转眼球，然后将血液吸收的一干二净。
见到这一幕，头戴冠冕的老者用奇怪的语言对眼睛说了一句话，那眼睛转了转便飞了起来，来到房间一侧的墙壁前。
几位老者赶紧跟了上去，随后就看到那眼睛中释放出一道光芒，映射在墙壁上组成一副清晰的画面。
画面是一个人的第一人称视角，随着那人的移动来回晃动，时而望向远方，时而看向地面。
看着画面中出现的光滑石板，其中一位老者意外的说道：
“是先行者的遗迹，看来他真的找到圣所了。”
冠冕老者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是一件莫大的功劳，等他回来之后可以考虑将他晋升为执事。”
海尔森却摇了摇头说道：
“按照情报人员传回的消息，这个名叫查理·弗里曼的牧师会在找到圣所之后炸沉他所乘坐的船只，和船上的帝国士兵一起埋葬在混乱海域中，防止圣所的位置被帝国得到。”
冠冕老者沉默了片刻，然后抬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低声说道：
“愿他回归永恒天国。”
“愿他回归永恒天国。”其他四位老者也同样说道。
祈祷过后，他们继续将目光转向画面，此时画面中出现了一个黑发青年，他嘴唇张合在说些什么，可惜他们这里并不能听到声音。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五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名青年的左手上，那是一只暗金色的手掌。
“这是......无形之金？”其中一位老者不太确定的问道。
“好像是，只有无形之金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是我们的人吗？能使用无形之金至少得是主教级别的高层，可我们几个都在这了。”
“这不是我们的人。”冠冕老者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他是谁？谁给他的权限？”一个满脸黑色大胡子的老者气愤的说道。
“他......应该是霍华德的儿子，亚诺·肯威。”海尔森皱着眉说道。
“原来如此，那这个无形之金应该就是霍华德留下来的，他解除了权限禁制，让他的儿子也能使用。”最初发出疑问的老者恍然大悟的说道。
“哼，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毛头小子，简直是胡闹。”大胡子老者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当！”
冠冕老者用权杖敲了一下地板，然后脸色有些疲倦的说道：
“好了，不要吵了，他们找到圣所入口了。”
只见此时画面已经移动到了石壁前方，他们能看到老查理伸出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掌抚摸了一下光滑的石壁，随后让开身体让亚诺走了过来。
“他们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们就通过老查理的视角，看到亚诺抬手触碰了石壁，随后光滑的石头上荡起一片涟漪，在一阵画面抖动后石门被打开了。
“他！他是圣徒！”大胡子老者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此时，几位老者都陷入了震惊之中，就连一向稳重的冠冕老者也不例外。
“海尔森，你知道这事吗？”冠冕老者目不转睛的问道。
“虽然是我安排人照看玛丽母子，但我确实不知道亚诺是圣徒。”海尔森摇了摇头说道。
“你和霍华德的关系那么好，他就一点消息都没透露给你？”大胡子老者质疑的问道。
霍华德是圣徒，结果霍华德死后他儿子也是圣徒，他打死都相信这是巧合。
海尔森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这个脾气暴躁的老家伙，而是恭敬的向冠冕老者说道：
“大主教，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
“没关系，海尔森主教，我相信你。”冠冕老者语气温和的说道。
随后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的观看着那颗眼睛投射的画面。
画面中，两人已经走进了灯光明亮的隧道，来到了另一扇金属大门的前方，只见大门上释放出一道红色的光芒笼罩在亚诺身上，将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那光芒并没有伤害它，片刻后就消失不见，紧接着金属大门便缓缓打开。
两人停在门口说了写什么，迟疑了片刻后在走了进去。
“这个弗里曼的素质不过关啊，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圣所的机关怎么可能攻击圣徒。”大胡子老者推测出两人对话的内容，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海尔森语气轻蔑的回了一句：
“说的好像你开辟过新圣所一样。”
“你！”大胡子刚想回怼，但注意到大主教不悦的神色，只能暂时忍了下来，继续看向投影。
画面中，两人走进了一个风格简约又美丽的大厅当中，穹顶上镶嵌着一颗如同太阳一般球形大灯，散发着温暖的明黄色光芒。
“是能量核心，而且级别很高，至少是B级，甚至A级也有可能。”一名老者激动的说道，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个圣所的重要程度绝对很高。
“快看那是什么！”海尔森突然激动的说道。
画面中，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厚重的水晶棺椁，里面躺着一个身穿金色服饰，有着银灰色长发，皮肤白嫩长相英俊的男人。
“这是......创世之神！”头戴冠冕的大主教震惊的说道。
作为画面载体的老查理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慌忙的跪倒在地上，画面也因此转向了地板。
“该死，快抬起头啊。”大胡子老者着急的说道。
仿佛是亚诺听到了他的呼喊，伸手扶起了查理，然后两人一起向水晶棺走去。
就在他俩即将靠近时，在他们与水晶棺的之间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圆形的孔洞，紧接着一个接近人高的白色物体从洞中飞了出来。
那个物体上头圆，下头尖，形状像是一个倒立的水滴，表面覆盖着洁白的羽毛。
两人还没弄清楚状况，那物体表面突然裂开，由羽毛组成的外壳竟分成六个翅膀绽放开来。
这东西张开翅膀之后造型更加奇特，像是六个翅膀简单粗暴的缝合在一起，中间居然没有身体，只有一颗硕大的竖眼。
“这......这就是霍华德说过的时空天使，莫迪法伊！”海尔森震惊的说道。
就在这五位老者还在震惊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那个拥有六只翅膀的天使突然看向了他们，它的身体仿佛透过了投影画面，直接来到了他们面前，用那巨大的竖眼看的他们毛骨悚然。
突然，那时空天使的翅膀骤然扇动了一下，眼眸中释放出耀眼的白光，将整间密室照的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当白光消失之后，五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站在金字塔型的全视之眼前方。
大主教看了看众人，皱着眉说道：
“我们在这干什么？”
其他四人也茫然的看着对方，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好像是......我也不记得了。”海尔森捂着脑袋费劲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其他几人也想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来。
众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大主教说道：
“既然没什么事，那大家就散了吧。”
说完他用权杖敲了敲地板，原本光滑的墙壁上裂开一道门户，然后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茫然的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各自离开了。
......
一个没有窗户却光线明亮的走廊内，身穿绿色长裙的胡安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的事物，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咦~我回圣堂要干什么来着？”
她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从卡纳克岛赶回圣堂，最后只能摇了摇头说道：
“不管了，先去看看老朋友们吧。”
......
悬崖前，亚诺抬起右手按在了光滑的石壁上，内心忐忑的等待了片刻，然后半天过后却没有一点反应。
“你确定是这样吗？”亚诺忍不住向老查理问道。
看着纹丝不动的石壁，老查理疑惑的摸了摸下巴说道：
“不应该啊，路都铺到这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说，您不能不能靠谱一点。”亚诺放下手掌，有些无语的说道。
老查理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说道：
“那可能是我判断错了，我们在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算了，有那么多人去找了，不差咱们两个。”亚诺摇了摇头，然后指向森林深处说道：
“咱们还是去打猎吧，雷吉斯之前在那里找到了鳄鱼，我想去打一只回来，用鳄鱼皮给日曜与月华做个新刀鞘。”
之前的刀鞘还在安德森身上，如今恐怕已经灰飞烟灭了，他现在只能直接将刀挂在腰间，一不小心就会烫到大腿。
“那好吧。”
......
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下午，当亚诺在随船工匠的帮助下制作好刀鞘的时候，将三座山峰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圣所的水手们也失落的返回了营地。
这样的结果让老查理有些不太甘心，但迫于水手们的情绪，只能无奈的放弃了继续寻找圣所的想法。
亚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道：
“没关系，将来的日子还远着呢，而我们现在是无拘无束的海盗，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在刚才，为了弥补水手们失落的情绪，他宣布接下来将前往黄金海域，去追寻那些往返于三座大陆之间的“黄金”。
对于当海盗这件事，水手们并没有太大的抗拒，毕竟他们之前也没少干过私掠的行当。
而海盗和私掠者往往只是称呼不同，所作的行径无非都是抢劫过往商船，甚至有时候私掠者要比海盗更加猖狂，因为他们的背后有着国家的支持，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水手们只花费了很短的时间就收拾好了行装，用小艇一趟一趟的运回船上，其中还包括了他们在岛上获得的肉食和浆果，用以补充船上的物资。
亚诺是最后一批登上船的，当他站在甲板上时，突然对这艘他生活多年的船有些陌生。
过去，他只是这艘船上的众多船员之一，那时勇士号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工作的地方，是他的战场。
而如今，他已然成为了这艘船的主人，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从船头走到船艉，在所有水手的注视下走到舵轮旁，随后他带上观星眼镜，辨别了方向后指向北方说道：
“收锚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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