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同的橄榄枝
当混乱平息时已经是深夜，大家都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敞篷，海陆双方都刻意增加了值夜的守卫，跳动的火把照亮了整个营地。
亚诺独自一人坐在营地外围的一颗大石头上，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手中夹着一根从老查理那讨来的劣质雪茄。
在戴过观星眼镜之后，再用正常的方式观看星空，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本美丽的星空与观星眼镜所看到的相比也变得黯淡失色。
亚诺慢慢的品尝着雪茄，感受着烟草带来的愉悦，虽然这雪茄很劣质，但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才能享受到的。
同时，他也在借着烟草再来的短暂放松，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着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之后又该何去何从。
老查理说可以让他加入真神教会，但亚诺内心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对三神并没有信仰之心，对这个隐秘的宗教组织也不够了解。
至于帝国，他恐怕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回去了，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杰米说的话，然后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海盗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只是杰米话中的两个字，“自由”。
他还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自由是怎样的感觉，但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对方没有刻意隐藏，反而故意制造出声响让他发现。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亚诺连头都没回，就直接说道。
“我也猜到你在这一定是为了等我。”脚步声的主人笑着说到。
来人正是安德森，他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亚诺的旁边，学着亚诺的姿势半依靠在巨石上。
安德森刚一坐下，亚诺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看了看对方腰间的银色细剑，然后默默的往边上靠了靠。
“我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安德森一开口就是抱怨。
“恐怕除了克雷莫，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亚诺冷哼了一声说道。
“所以你终于知道你们船长是什么样的人了？”安德森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今晚的事情这么明显，我会看不出来？当然，如果你是傻子的话，就当我没说。”
自从老查理告知亚诺真相以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与安德森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的放纵了一些。
安德森也感觉到了亚诺语气的变化，但他只当是对方因为手下的惨死而心怀不满，所以也没有生气，反而带着歉意安慰道：
“抱歉，因为我和克雷莫的事把你们卷了进来，但是如果你想尽快结束这一切，那就跟我一起对抗克雷莫吧。”
亚诺瞥了对方一眼，然后吸了口雪茄，平淡的回道：
“为什么？”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安德森愣住了，片刻后皱着眉说道：
“克雷莫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在背叛我们的国家，我甚至怀疑他本身就是一个间谍，你作为帝国的军人，难道不应该这样做吗？”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不惜生命代价去对抗一个我根本打不过的人？为了谁？为了什么？”亚诺毫不犹豫的抛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听见亚诺的话，安德森有些生气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因为你是帝国的子民，因为你是帝国的军人，因为你拿着帝国给的军饷，吃着帝国的饭。”随后他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继续说道：
“因为你和你的家人就生活在古斯曼，享受着其他军人拼死换来的和平，享受着秩序条例带来的公正与法治，享受着政府建设的公共设施所带来的便利生活。”
“啪！啪！啪！”亚诺忍不住为对方鼓了鼓掌。
安德森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语气不善的问道：
“你已经投靠克雷莫了？”
“并没有。”亚诺摇了摇头，随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知道我人生中最早的记忆是什么事吗？”
听到亚诺并没有投靠克雷莫，安德森不禁松了口气，然后顺势问道：
“是什么？”
亚诺抬头看着星空陷入了回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那时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具体是几岁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我和母亲还不在多维尔，而是一个我记不清名字的小城。
“母亲靠着父亲留下的遗产在城里开了一家花店，虽然她养花的手艺不错，但可惜她并不擅长经营，因此花店一直不怎么赚钱。
“不过好在父亲留下的遗产足够多，足够我们花上很多年，所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对夫妇，穿着华丽，贵气十足。
“妇人一进店里就被各种美丽的鲜花所吸引，而那位男子，则时不时看向我的母亲。”
说道这里，亚诺眼中忍不住露出意思厌恶的神色，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继续说道：
“第二天，一个管家来到店里，邀请母亲去参加他家主人的晚宴，没错，他主人就是前一天那个男的。
“母亲毫无意外的拒绝了，但那人显然不会就这样放弃，一次又一次的骚扰我们，甚至派混混来砸我们的店。
“有一次混混们无意间发现了母亲藏匿的银币，整整一大箱，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
亚诺丢掉了只剩一点的雪茄，狠狠踩了两脚后说道：
“剩下的你应该能猜到，混混们仗着有那个男的撑腰，抢走了银币，之后那个男人又借此对母亲提出了要求。
“母亲依旧没答应，于是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侵占了我们的财产。
“后来我们连花店也没了，母亲带我搬离了那座小城，那时我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是这座城市的治安署长，好像还是个男爵。
“之后我们移居到了多维尔镇，住在一个破烂漏雨的小房子里，靠着母亲给别人浆洗衣物赚取的微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但母亲也因此累坏了身体。
“而就在我们这次出海的前一天，我收到了母亲的噩耗。”
故事说完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德森想开口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亚诺的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悄悄看了眼安德森，见对方没有发现，便再次说道：
“现在的我在帝国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我也没必要为了谁而去拼命，这一次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听到这话安德森反而松了口气，只是他的脸色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切，语气中带着些许疏远的说道：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承诺，等我杀了克雷莫，他的碎片就归你，我立刻帮你成为超凡者。
“等到我们回国之后，我再帮你运作，让你当勇士号的新船长，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亚诺将头转向一旁，不敢直视安德森的眼睛，想了想说道：
“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我好像并不值这个价钱，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老查理的关系很好，只要你答应帮我，那老查理也会帮助我，你们两个一起就值这个价码了。”安德森直白的说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拉拢水手，越多越好，并且在我杀死克雷莫之后安抚他的手下，之后还需要足够多的水手来操纵帆船呢。”
“看来我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老查理。”亚诺点了点头说道。
“不急，我的士兵也需要时间来恢复状态，我等着你的答复。”安德森说完便走回了营地。
看着安德森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中，亚诺终于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妈的，差点搞砸了。”他有些后怕的说道。
这次谈话本就在他和老查理的计划之中，只不过具体的内容应该只有后面的部分，用来稳住安德森，所以本不该有前面那段的故事。
可是亚诺却不自觉的将小时候的这段经历讲了出来，可能他要说服的不止是对方，还有他自己。
他需要为自己背叛国家，对抗安德森，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平复自己不安的内心。
......
另一边，克雷莫也将老查理叫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拿出上次还未喝完的红酒，给对方倒上一杯。
“酒是旧酒，看来要谈的话也是老话。”老查理看了看酒瓶说道。
“没错，这次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咱们都干脆一点，只要你帮我，安德森的那三枚碎片，任你挑两枚。”克雷莫坦然的说道。
“呵，倒是挺大方的，不过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了安德森，他可是高级精英，融合的碎片比咱们俩加起来都多，而且还有一件攻击型超凡物品。”老查理晃了晃酒杯，讽刺的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底牌，并且安德森的那把刀有着致命的缺陷，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就会失去能力，除了异常坚硬外没有任何特殊。”克雷莫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而后天就是新月，整晚都没有月亮，是我们最佳的动手时机。”
“就算没有超凡物品，安德森本身的实力也非常强大，我很好奇你有什么底牌能够对付他。”老查理依旧没急着答应，反而试探着对方的底牌。
“他的能力并不擅长正面战斗，需要依靠士兵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而我的底牌可以把他和士兵们分开，到时候只需要一次偷袭，就能轻松解决他。”克雷莫自信的说道。
“可是你怎么保证在杀了他之后不会顺手解决了我。”老查理放下酒杯，装作怀疑的问道。
听到这里克雷莫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他的计划也基本成功了一半。
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老查理的面前。
“观星眼镜？它不是被留在船上了吗？”老查理惊讶的说道。
这幅眼镜是他们离开混乱海域的关键，克雷莫和安德森之间相互都不信任对方，不放心将眼镜交给任何一个人保管，于是就将它留在了船上，由船上两方的人手共同看管。
“我说了，我有我的底牌。”克雷莫不断强调着自己的实力，好给对方足够的自信。
“既然你担心我事后反悔，那么我就将这眼镜交给你，你可以藏起来或者交给你信任的人，如果我杀了你，那么没有了眼镜的我也得死在混乱海域。”
听到这番话，老查理不禁陷入了思考，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毕竟有着丰富的经验，很快就笑着答复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老查理重新举起就被，与对方碰了碰。
“合作愉快。”克雷莫也笑着说道。
亚诺独自一人坐在营地外围的一颗大石头上，仰头看着璀璨的星空，手中夹着一根从老查理那讨来的劣质雪茄。
在戴过观星眼镜之后，再用正常的方式观看星空，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本美丽的星空与观星眼镜所看到的相比也变得黯淡失色。
亚诺慢慢的品尝着雪茄，感受着烟草带来的愉悦，虽然这雪茄很劣质，但对于他来说也是难得才能享受到的。
同时，他也在借着烟草再来的短暂放松，思考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想着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之后又该何去何从。
老查理说可以让他加入真神教会，但亚诺内心是有些抗拒的，因为他对三神并没有信仰之心，对这个隐秘的宗教组织也不够了解。
至于帝国，他恐怕是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回去了，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杰米说的话，然后忍不住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海盗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只是杰米话中的两个字，“自由”。
他还从未体验过真正的自由是怎样的感觉，但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对方没有刻意隐藏，反而故意制造出声响让他发现。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亚诺连头都没回，就直接说道。
“我也猜到你在这一定是为了等我。”脚步声的主人笑着说到。
来人正是安德森，他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亚诺的旁边，学着亚诺的姿势半依靠在巨石上。
安德森刚一坐下，亚诺就感觉到了一股阴寒，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看了看对方腰间的银色细剑，然后默默的往边上靠了靠。
“我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安德森一开口就是抱怨。
“恐怕除了克雷莫，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亚诺冷哼了一声说道。
“所以你终于知道你们船长是什么样的人了？”安德森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今晚的事情这么明显，我会看不出来？当然，如果你是傻子的话，就当我没说。”
自从老查理告知亚诺真相以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与安德森说话的时候也不自觉的放纵了一些。
安德森也感觉到了亚诺语气的变化，但他只当是对方因为手下的惨死而心怀不满，所以也没有生气，反而带着歉意安慰道：
“抱歉，因为我和克雷莫的事把你们卷了进来，但是如果你想尽快结束这一切，那就跟我一起对抗克雷莫吧。”
亚诺瞥了对方一眼，然后吸了口雪茄，平淡的回道：
“为什么？”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安德森愣住了，片刻后皱着眉说道：
“克雷莫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在背叛我们的国家，我甚至怀疑他本身就是一个间谍，你作为帝国的军人，难道不应该这样做吗？”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不惜生命代价去对抗一个我根本打不过的人？为了谁？为了什么？”亚诺毫不犹豫的抛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听见亚诺的话，安德森有些生气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因为你是帝国的子民，因为你是帝国的军人，因为你拿着帝国给的军饷，吃着帝国的饭。”随后他的语气稍微温和了一点，继续说道：
“因为你和你的家人就生活在古斯曼，享受着其他军人拼死换来的和平，享受着秩序条例带来的公正与法治，享受着政府建设的公共设施所带来的便利生活。”
“啪！啪！啪！”亚诺忍不住为对方鼓了鼓掌。
安德森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语气不善的问道：
“你已经投靠克雷莫了？”
“并没有。”亚诺摇了摇头，随后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你知道我人生中最早的记忆是什么事吗？”
听到亚诺并没有投靠克雷莫，安德森不禁松了口气，然后顺势问道：
“是什么？”
亚诺抬头看着星空陷入了回忆，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那时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具体是几岁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我和母亲还不在多维尔，而是一个我记不清名字的小城。
“母亲靠着父亲留下的遗产在城里开了一家花店，虽然她养花的手艺不错，但可惜她并不擅长经营，因此花店一直不怎么赚钱。
“不过好在父亲留下的遗产足够多，足够我们花上很多年，所以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有一天，店里来了一对夫妇，穿着华丽，贵气十足。
“妇人一进店里就被各种美丽的鲜花所吸引，而那位男子，则时不时看向我的母亲。”
说道这里，亚诺眼中忍不住露出意思厌恶的神色，他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继续说道：
“第二天，一个管家来到店里，邀请母亲去参加他家主人的晚宴，没错，他主人就是前一天那个男的。
“母亲毫无意外的拒绝了，但那人显然不会就这样放弃，一次又一次的骚扰我们，甚至派混混来砸我们的店。
“有一次混混们无意间发现了母亲藏匿的银币，整整一大箱，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遗产。”
亚诺丢掉了只剩一点的雪茄，狠狠踩了两脚后说道：
“剩下的你应该能猜到，混混们仗着有那个男的撑腰，抢走了银币，之后那个男人又借此对母亲提出了要求。
“母亲依旧没答应，于是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侵占了我们的财产。
“后来我们连花店也没了，母亲带我搬离了那座小城，那时我才从母亲的口中得知，那个男人是这座城市的治安署长，好像还是个男爵。
“之后我们移居到了多维尔镇，住在一个破烂漏雨的小房子里，靠着母亲给别人浆洗衣物赚取的微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但母亲也因此累坏了身体。
“而就在我们这次出海的前一天，我收到了母亲的噩耗。”
故事说完了，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安德森想开口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亚诺的嘴角却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悄悄看了眼安德森，见对方没有发现，便再次说道：
“现在的我在帝国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我也没必要为了谁而去拼命，这一次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听到这话安德森反而松了口气，只是他的脸色不再像从前那般亲切，语气中带着些许疏远的说道：
“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承诺，等我杀了克雷莫，他的碎片就归你，我立刻帮你成为超凡者。
“等到我们回国之后，我再帮你运作，让你当勇士号的新船长，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亚诺将头转向一旁，不敢直视安德森的眼睛，想了想说道：
“听起来确实不错，但我好像并不值这个价钱，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和老查理的关系很好，只要你答应帮我，那老查理也会帮助我，你们两个一起就值这个价码了。”安德森直白的说道：
“我需要你们帮我拉拢水手，越多越好，并且在我杀死克雷莫之后安抚他的手下，之后还需要足够多的水手来操纵帆船呢。”
“看来我应该没有理由拒绝，不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说服老查理。”亚诺点了点头说道。
“不急，我的士兵也需要时间来恢复状态，我等着你的答复。”安德森说完便走回了营地。
看着安德森的身影消失在帐篷中，亚诺终于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妈的，差点搞砸了。”他有些后怕的说道。
这次谈话本就在他和老查理的计划之中，只不过具体的内容应该只有后面的部分，用来稳住安德森，所以本不该有前面那段的故事。
可是亚诺却不自觉的将小时候的这段经历讲了出来，可能他要说服的不止是对方，还有他自己。
他需要为自己背叛国家，对抗安德森，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平复自己不安的内心。
......
另一边，克雷莫也将老查理叫到了自己的帐篷中，拿出上次还未喝完的红酒，给对方倒上一杯。
“酒是旧酒，看来要谈的话也是老话。”老查理看了看酒瓶说道。
“没错，这次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咱们都干脆一点，只要你帮我，安德森的那三枚碎片，任你挑两枚。”克雷莫坦然的说道。
“呵，倒是挺大方的，不过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了安德森，他可是高级精英，融合的碎片比咱们俩加起来都多，而且还有一件攻击型超凡物品。”老查理晃了晃酒杯，讽刺的说道。
“我自然有我的底牌，并且安德森的那把刀有着致命的缺陷，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就会失去能力，除了异常坚硬外没有任何特殊。”克雷莫喝了口酒，继续说道：
“而后天就是新月，整晚都没有月亮，是我们最佳的动手时机。”
“就算没有超凡物品，安德森本身的实力也非常强大，我很好奇你有什么底牌能够对付他。”老查理依旧没急着答应，反而试探着对方的底牌。
“他的能力并不擅长正面战斗，需要依靠士兵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而我的底牌可以把他和士兵们分开，到时候只需要一次偷袭，就能轻松解决他。”克雷莫自信的说道。
“可是你怎么保证在杀了他之后不会顺手解决了我。”老查理放下酒杯，装作怀疑的问道。
听到这里克雷莫忍不住笑了笑，他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他的计划也基本成功了一半。
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老查理的面前。
“观星眼镜？它不是被留在船上了吗？”老查理惊讶的说道。
这幅眼镜是他们离开混乱海域的关键，克雷莫和安德森之间相互都不信任对方，不放心将眼镜交给任何一个人保管，于是就将它留在了船上，由船上两方的人手共同看管。
“我说了，我有我的底牌。”克雷莫不断强调着自己的实力，好给对方足够的自信。
“既然你担心我事后反悔，那么我就将这眼镜交给你，你可以藏起来或者交给你信任的人，如果我杀了你，那么没有了眼镜的我也得死在混乱海域。”
听到这番话，老查理不禁陷入了思考，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可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过他毕竟有着丰富的经验，很快就笑着答复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老查理重新举起就被，与对方碰了碰。
“合作愉快。”克雷莫也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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