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群
距离开学还有三天。
——未知街道——
在这里，他不得不变得高冷。
“喂，那个谁……”
白麝并不搭理路人对他的话。
这里是新界的黑市。
白麝走着，到了一家卖感应器的商店前。
“那个，我要六对。”
——白麝家——
白麝少有地再次接触了机械。
他把感应器放在卧室一角，从床下搬出一箱子木头。
那些木头都被精心地雕刻过，就像它们生出来就是这样般光滑。
利用木头间的凹凸不平，白麝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可能是放心不下，他又将木制的螺丝钉定在关节处。
这是一个木偶。
连接在木偶后的银丝闪烁灯光，好似一道道流星的尾痕。
不过白麝并不打算用丝线来操作它，他将感应器安装在人偶的四肢与头部上。
而感应器们的另一半被白麝掌握着，操控着这一半。
人偶随白麝而动。
——未知街道——
披着风衣，白麝又回到了这里。
八年来，他一直都在这里采购那些只有他才会想要的物品。
与此同时，他也找到了一个组织。
“白麝。有兴趣……”一个男人向他打招呼。
“没兴趣。”白麝走进公会大门。
这个公会为创造而生，只是总体上有些极端。
“白麝大哥，你也在这里啊。”一个瘦小的男生挠着头，向白麝问好。
“苏。”白麝这样回应了一句，就没有再搭理他了，继续往前。
苏追了上来：“白麝大哥，我知道是谁一直在剽窃你的作品了。”
白麝：“谁？”
苏：“大哥知道维耶吗？”
白麝眉头一皱：“细说。”
苏：“就是掀起战争的那个。”
白麝：“哦。”
苏：“大哥，就是他一直在派人监视你。”
白麝：“哦。”
苏：“他们甚至知道你在制造人偶。还取笑你呢。”
白麝：“啊？”
苏：“是的是的，白麝大哥想知道更多对吗？”
白麝：“不想。”
苏：“白麝大哥这样啊。”
白麝：“除非你告诉我。”
苏：“大哥，我都是从那边小酒馆里的大哥那里打听的。”
白麝：“啊。谢谢。”
苏：“帮助大哥是当然的！”
白麝的兜帽自出门就没有被摘下过，但还是被苏认出来了。
……无所谓了。
白麝从不喝酒，但他仍然跨进了酒馆大门。
满屋子的酒味扑面而来。
一个醉鬼扑向白麝，被白麝一把推开。
一个粗壮的人走到白麝面前，抓起白麝的领子：
“你知道这里谁在管事吗？”
“不会是……你吧？”白麝不屑地回应。
一拳砸在白麝脸上。
“你可是很丢新界的脸啊。”白麝的语气更加不屑。
男人将白麝一下甩在墙上。
“哼。”白麝不屑地嘲讽道。
水管在他右侧炸裂，迸出一条水柱。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期，请不要再内讧了。”一个带着礼帽的人杵着拐杖站了起来，调节了当场的气氛，他走到白麝身旁，把白麝从墙上扶了下来：
“先生不是新界人？”
白麝：“我是新界人。来自天燚的新界人。”
“天燚那边……怎么样？”带着礼帽的人拍了拍白麝身上的灰。
白麝：“早有预谋罢了。”
“先生知道内情？”
白麝：“可能知道一点。”
“能告诉我吗？”
白麝：“……”
“请容我正式向先生自我介绍。我是兰瑟，兰瑟·利亚。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叫我白麝。”
兰瑟：“白麝先生的样子像是个青年，不过一定是成年人了。”
白麝：“说话注意点。”
兰瑟：“我明白了，白麝先生。先生介意喝一杯吗？”
白麝：“不喝。”
兰瑟：“哪有来酒馆不喝酒的呀，白麝先生。这杯我请。”
白麝：“……”
白麝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小酒馆，是接待公会外人的地方。
白麝和兰瑟在一个小角落坐下。
白麝：“不用了。我们直接谈吧。关于维耶，你知道多少？”
兰瑟：“白麝先生，还是来一杯吧。”
白麝盯着他：“维耶优先。”
兰瑟：“好吧，白麝先生。我认识维耶，他曾想拉我入伙，但是被我委婉地拒绝了。”
白麝：“嗯。说下去。”
兰瑟：“后面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了。”
——“只是看先生气宇非凡，便是想问个所以然。如是？”一个书生样貌的人突然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兰瑟：“这位是？”
“小生如缕，见过学长。”
白麝暗自咒骂。
白麝：“兰瑟，你们认识？”
如缕：“白学长何必自降身价？”
兰瑟：“白麝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留下一张名片，兰瑟便杵着拐杖离开了。
如缕：“久闻白学长大名，今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
白麝突然觉得要是面前有瓶酒会好一些。
白麝：“……说。”
如缕：“白学长可知鬼怪之事？”
白麝：“时代不允许。”
如缕：“妖魔存于世间，诱人心智。敢请白学长随我一去？”
白麝：“与我无关。”
如缕：“此妖非同寻常。唯白学长可镇。”
白麝：“你有事吗？”
如缕：“白学长可知维耶？”
维耶这人真麻烦。白麝暗自骂道。
白麝：“听说过。”
如缕：“我听闻，此人或与鬼怪相交。问人对策，说是到此寻一面有伤痕之人，正是遇见白学长。”
白麝才被打过。好巧不巧。
白麝：“你俩有仇吗？”
如缕：“不敢相瞒，有。”
白麝：“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缕：“白学长不愿归去乎？”
归去？
白麝：“你知道多少？”
如缕：“白学长鼎鼎大名，为众人所知。”
这下白麝不会了，他何德何能。
白麝：“多少人？”
如缕：“一方水土。而今卜将除此人者，唯白学长尔。”
白麝彻底懵了。
如缕：“众知白学长欲除祸害，还望学长……”
白麝：“等等。我打个电话。”
如缕拱手，回避。
白麝拿出智能手机，给楠打了个电话。
白麝：“喂。”
楠：“白麝？有什么事么？”
白麝：“那个，呃。嗯。”
楠：“哪个？”
白麝：“我们有考虑过回去吗？”
楠：“有吧……最近不还在说回老屋子拿东西吗？”
白麝：“哦行。拜。”
楠：“拜。白麝，你去哪里了？”
白麝挂断了电话，拿起兰瑟留下的名片。他刚要离开，如缕却又正好进来。
如缕：“白学长。”
白麝：“名字？”
如缕：“如缕便是。”
白麝：“怎么联系？”
如缕：“缘。”
白麝：“拜。”
说完，白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
他差点忘了正事。这下被耽误了，整他的人也没找到。
他走向公会内部。
苏：“白麝大哥，你去了好久，签到的人都要走了。”
白麝：“到了。”
白麝给公会签了个到，毕竟是离开前的最后几天了，还是做事做到底吧。
白麝：“苏，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苏：“嗯……就是反对天燚独立的活动比较多。”
白麝：“哦好。我走了。”
苏：“白麝大哥，下回见。”
白麝：“下回见。你下回，别惹事了。”
苏挠着脑袋，目送白麝远去。
——未知街道——
在这里，他不得不变得高冷。
“喂，那个谁……”
白麝并不搭理路人对他的话。
这里是新界的黑市。
白麝走着，到了一家卖感应器的商店前。
“那个，我要六对。”
——白麝家——
白麝少有地再次接触了机械。
他把感应器放在卧室一角，从床下搬出一箱子木头。
那些木头都被精心地雕刻过，就像它们生出来就是这样般光滑。
利用木头间的凹凸不平，白麝将它们连接在一起，可能是放心不下，他又将木制的螺丝钉定在关节处。
这是一个木偶。
连接在木偶后的银丝闪烁灯光，好似一道道流星的尾痕。
不过白麝并不打算用丝线来操作它，他将感应器安装在人偶的四肢与头部上。
而感应器们的另一半被白麝掌握着，操控着这一半。
人偶随白麝而动。
——未知街道——
披着风衣，白麝又回到了这里。
八年来，他一直都在这里采购那些只有他才会想要的物品。
与此同时，他也找到了一个组织。
“白麝。有兴趣……”一个男人向他打招呼。
“没兴趣。”白麝走进公会大门。
这个公会为创造而生，只是总体上有些极端。
“白麝大哥，你也在这里啊。”一个瘦小的男生挠着头，向白麝问好。
“苏。”白麝这样回应了一句，就没有再搭理他了，继续往前。
苏追了上来：“白麝大哥，我知道是谁一直在剽窃你的作品了。”
白麝：“谁？”
苏：“大哥知道维耶吗？”
白麝眉头一皱：“细说。”
苏：“就是掀起战争的那个。”
白麝：“哦。”
苏：“大哥，就是他一直在派人监视你。”
白麝：“哦。”
苏：“他们甚至知道你在制造人偶。还取笑你呢。”
白麝：“啊？”
苏：“是的是的，白麝大哥想知道更多对吗？”
白麝：“不想。”
苏：“白麝大哥这样啊。”
白麝：“除非你告诉我。”
苏：“大哥，我都是从那边小酒馆里的大哥那里打听的。”
白麝：“啊。谢谢。”
苏：“帮助大哥是当然的！”
白麝的兜帽自出门就没有被摘下过，但还是被苏认出来了。
……无所谓了。
白麝从不喝酒，但他仍然跨进了酒馆大门。
满屋子的酒味扑面而来。
一个醉鬼扑向白麝，被白麝一把推开。
一个粗壮的人走到白麝面前，抓起白麝的领子：
“你知道这里谁在管事吗？”
“不会是……你吧？”白麝不屑地回应。
一拳砸在白麝脸上。
“你可是很丢新界的脸啊。”白麝的语气更加不屑。
男人将白麝一下甩在墙上。
“哼。”白麝不屑地嘲讽道。
水管在他右侧炸裂，迸出一条水柱。
“先生们，现在是战争时期，请不要再内讧了。”一个带着礼帽的人杵着拐杖站了起来，调节了当场的气氛，他走到白麝身旁，把白麝从墙上扶了下来：
“先生不是新界人？”
白麝：“我是新界人。来自天燚的新界人。”
“天燚那边……怎么样？”带着礼帽的人拍了拍白麝身上的灰。
白麝：“早有预谋罢了。”
“先生知道内情？”
白麝：“可能知道一点。”
“能告诉我吗？”
白麝：“……”
“请容我正式向先生自我介绍。我是兰瑟，兰瑟·利亚。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叫我白麝。”
兰瑟：“白麝先生的样子像是个青年，不过一定是成年人了。”
白麝：“说话注意点。”
兰瑟：“我明白了，白麝先生。先生介意喝一杯吗？”
白麝：“不喝。”
兰瑟：“哪有来酒馆不喝酒的呀，白麝先生。这杯我请。”
白麝：“……”
白麝开始怀疑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小酒馆，是接待公会外人的地方。
白麝和兰瑟在一个小角落坐下。
白麝：“不用了。我们直接谈吧。关于维耶，你知道多少？”
兰瑟：“白麝先生，还是来一杯吧。”
白麝盯着他：“维耶优先。”
兰瑟：“好吧，白麝先生。我认识维耶，他曾想拉我入伙，但是被我委婉地拒绝了。”
白麝：“嗯。说下去。”
兰瑟：“后面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了。”
——“只是看先生气宇非凡，便是想问个所以然。如是？”一个书生样貌的人突然加入了两人的谈话。
兰瑟：“这位是？”
“小生如缕，见过学长。”
白麝暗自咒骂。
白麝：“兰瑟，你们认识？”
如缕：“白学长何必自降身价？”
兰瑟：“白麝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留下一张名片，兰瑟便杵着拐杖离开了。
如缕：“久闻白学长大名，今小生有一事相求，不知……”
白麝突然觉得要是面前有瓶酒会好一些。
白麝：“……说。”
如缕：“白学长可知鬼怪之事？”
白麝：“时代不允许。”
如缕：“妖魔存于世间，诱人心智。敢请白学长随我一去？”
白麝：“与我无关。”
如缕：“此妖非同寻常。唯白学长可镇。”
白麝：“你有事吗？”
如缕：“白学长可知维耶？”
维耶这人真麻烦。白麝暗自骂道。
白麝：“听说过。”
如缕：“我听闻，此人或与鬼怪相交。问人对策，说是到此寻一面有伤痕之人，正是遇见白学长。”
白麝才被打过。好巧不巧。
白麝：“你俩有仇吗？”
如缕：“不敢相瞒，有。”
白麝：“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缕：“白学长不愿归去乎？”
归去？
白麝：“你知道多少？”
如缕：“白学长鼎鼎大名，为众人所知。”
这下白麝不会了，他何德何能。
白麝：“多少人？”
如缕：“一方水土。而今卜将除此人者，唯白学长尔。”
白麝彻底懵了。
如缕：“众知白学长欲除祸害，还望学长……”
白麝：“等等。我打个电话。”
如缕拱手，回避。
白麝拿出智能手机，给楠打了个电话。
白麝：“喂。”
楠：“白麝？有什么事么？”
白麝：“那个，呃。嗯。”
楠：“哪个？”
白麝：“我们有考虑过回去吗？”
楠：“有吧……最近不还在说回老屋子拿东西吗？”
白麝：“哦行。拜。”
楠：“拜。白麝，你去哪里了？”
白麝挂断了电话，拿起兰瑟留下的名片。他刚要离开，如缕却又正好进来。
如缕：“白学长。”
白麝：“名字？”
如缕：“如缕便是。”
白麝：“怎么联系？”
如缕：“缘。”
白麝：“拜。”
说完，白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
他差点忘了正事。这下被耽误了，整他的人也没找到。
他走向公会内部。
苏：“白麝大哥，你去了好久，签到的人都要走了。”
白麝：“到了。”
白麝给公会签了个到，毕竟是离开前的最后几天了，还是做事做到底吧。
白麝：“苏，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苏：“嗯……就是反对天燚独立的活动比较多。”
白麝：“哦好。我走了。”
苏：“白麝大哥，下回见。”
白麝：“下回见。你下回，别惹事了。”
苏挠着脑袋，目送白麝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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