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杨氏表演法则
杨时身份有些特殊，张雪峰知道不能采取和普通学生一样的处理方式。
作为老滑头的他，直接跳过教导处，带杨时到副校长的办公室，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们头痛去。
杨时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得想法子去柳宗南那。
在办公室里审批文件的柳宗南，听完张雪峰的陈述，得知好友杨国华的儿子考试作弊后，气的眉头直跳。
“小杨，平时你上课不认真，调皮捣蛋就算了，年轻人桀骜一点，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柳宗南话锋一转，用右手食指关节，重重的叩红木案台三下，厉声说道：“但你知道，考试作弊，是多么恶劣的一种行为吗？”
作弊也许是一件小事，但当被公众所传开，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
杨时明白其中门道，不会硬着头皮去碰铁一般的规则。
杨氏表演法则。
showtime!
杨时沉默一会，等柳宗南火气稍小，开口道：“柳校长，我知道作弊是一件多么不耻的行为，但我没有作弊。”
张雪峰听后，眉头倒竖，人赃俱获，自己也承认了，狗日的还敢狡辩？
柳宗南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时。
此时，任何一个字，一个小举动，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也蕴含着杨时解释的机会。
杨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风，脸色平静，无视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当时我发现一件不得了的问题，教室内不好说话，所以才承认自己作弊，找机会出来。”
“那你发现了什么。”
柳宗南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学生，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经常找像模像样的借口，他不耐烦的招手示意杨时狡辩。
杨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朝张雪峰道：“张老师，你知道小抄上的答案，是试卷上的哪一道题吗？”
张雪峰皱眉：“我当然知道，这是最后一道解答题。”
“还记的什么时候发现小抄的不？”
“四点钟左右，开考一个小时，我第一次巡场。”
“所以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有什么问题？”
张雪峰听后不解，杨时顺着话分析道。
“正常来说，考试做题顺序应该是由易到难，试卷上的题目难度顺序也是如此。”
“而这次考试题目是学校编改的全新试题，难度比起往常试卷更高一点。”
“按道理说，考试一小时就做完最后一道大题，哪怕是我们实验班上数学最好的，也做不到。”
“如果说他可能先做最后一题，再做前面简单的，这倒是有可能，但放着前面简单的几十分分不拿，反而去搏最后不一定能做出十来分，未免太不符合逻辑了。”
张雪峰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确实不合常理。
既然作弊那，肯定是想取高分，既然是想取高分，那肯定是先拿前面简单的分数。
除非到考试时间后期，否则哪有人敢这般托大。
种种迹象显示，这次的作弊行为，很不合逻辑。
杨时见柳宗南和张雪峰没有说话，知道前面的铺垫已经到位，轻咳一声，一字一字重重说道：“所以，我怀疑这次作弊，是试题泄露。”
“放屁！”
杨时话刚说完，便被柳宗南大声怒斥。
张雪峰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时，居然说出那么大胆的结论。
不过仔细思考，还真有这可能。
张雪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柳宗南，让领导去处理。
杨时一动不动，平静的与柳宗南对视。
张雪峰虽然没有倒向自己，但也没站向柳宗南那边，也算有点小收获。
接下来只要解决柳宗南就好，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两个人容易。
柳宗南沉思不说话，静下心来想，其实杨时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能拿到试题的人，少说也是与学校密切的人，说不好还是内部职员。
万一真是泄题，这样的影响实在太恶劣，柳宗南脸色越来越暗沉。
“试卷存放的地方，应该有监控，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保险一点，我们去查看一下吧。”杨时道。
柳宗南点点头，起身出门，张雪峰本想跟着去，但被杨时拦下。
“张老师，我和柳校长两个人去查看就够了，您回教室监考吧，说不定我猜错了呢，到时候指望您抓到作弊的人，还我清白。”
张雪峰想一想，也是，查监控确实不用那么多人，又不是看阿凡达，枯燥的很，向柳宗南示意后，便回教室。
杨时见张雪峰已离开，会心一笑，所有铺垫已就位，接下来只需要考验自己的演技。
柳宗南带着杨时来到监控室，这里存储了学校近七天所有摄像头的视频，数量非常大。
不过考试试题放在教务处，只需要查看教务处里的摄像视频即可。
柳宗南坐在电脑旁，十六倍快近，枯燥的浏览。
杨时没有跟着一旁，毕竟他已经知道是谁，再看也没有意义，还不利于接下来的表演。
杨时恢复往常的嬉皮笑脸，亲切的套近乎：“柳叔，这样坐着累，我去帮您倒壶热茶。”
刚刚那种场合，杨时不会这样套近乎，不然，即便柳宗南有意偏袒自己，也难逃庇私之嫌，现在没有外人在场，这样可以缓解紧张的气氛。
柳宗元一瞪，“还不是你小子，三天两头给我这把老骨头整事，要是没查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怕你查出来，不知道怎么收拾。”杨时默道，借口拿茶杯离开。
慢慢走到办公室，杨时躺在沙发椅上眯了一会，起身烧壶热茶，磨了半个钟，估算一下时间，才去监控室。
刚开门，就见柳宗南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
懂得察言观色的杨时，一看柳宗南这拉得老长的脸，便知他已经知道所有真相，他立马上去倒杯热茶，热情道：“柳叔喝口茶，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吗。”
柳宗南默默不说话，因为他万万没想到，窃题人居然是自己女儿。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学习成绩不错的女儿，要这样做呢？
不过杨时也很识趣，没有继续深究，反而‘懂事’对柳宗南道：“柳叔，没查到就算了，毕竟只是我猜测，不过我真没作弊，可能是试题重合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宗南诧异的看着杨时，自己还没想好话呢，这家伙怎么把自己想说的话全说了。
他感觉杨时应该知道真相，但他又没在这里查看监控，又怎么确定是谁的呢。
也许他有其他途径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杨时处理非常好。
没有跟着查看监控，很好的维护他身为长辈的尊严。
适时的支走张雪峰，没有让他在下属面前出丑。
将事情的影响最小化，使之在一定可控范围。
不然，一旦传开，以后他还怎么在学校这个公共场合混下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杨时见好就收，退出监控室。
圆满落幕！杨时十分满意自己的演技，往校外的奶茶店走去。
校门口，杨时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有什么地方疏忽，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明天还剩的两场考试，让自己有点压力。
杨时暗骂自己犯贱，去喝奶怎么还想到其他事，一点也不专心，便大摇大摆走出校门。
学习？那是不存在的。
作为老滑头的他，直接跳过教导处，带杨时到副校长的办公室，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他们头痛去。
杨时见状，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还得想法子去柳宗南那。
在办公室里审批文件的柳宗南，听完张雪峰的陈述，得知好友杨国华的儿子考试作弊后，气的眉头直跳。
“小杨，平时你上课不认真，调皮捣蛋就算了，年轻人桀骜一点，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柳宗南话锋一转，用右手食指关节，重重的叩红木案台三下，厉声说道：“但你知道，考试作弊，是多么恶劣的一种行为吗？”
作弊也许是一件小事，但当被公众所传开，就是一件非常严重的大事。
杨时明白其中门道，不会硬着头皮去碰铁一般的规则。
杨氏表演法则。
showtime!
杨时沉默一会，等柳宗南火气稍小，开口道：“柳校长，我知道作弊是一件多么不耻的行为，但我没有作弊。”
张雪峰听后，眉头倒竖，人赃俱获，自己也承认了，狗日的还敢狡辩？
柳宗南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意味深长的看着杨时。
此时，任何一个字，一个小举动，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但也蕴含着杨时解释的机会。
杨时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作风，脸色平静，无视办公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当时我发现一件不得了的问题，教室内不好说话，所以才承认自己作弊，找机会出来。”
“那你发现了什么。”
柳宗南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学生，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经常找像模像样的借口，他不耐烦的招手示意杨时狡辩。
杨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是朝张雪峰道：“张老师，你知道小抄上的答案，是试卷上的哪一道题吗？”
张雪峰皱眉：“我当然知道，这是最后一道解答题。”
“还记的什么时候发现小抄的不？”
“四点钟左右，开考一个小时，我第一次巡场。”
“所以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有什么问题？”
张雪峰听后不解，杨时顺着话分析道。
“正常来说，考试做题顺序应该是由易到难，试卷上的题目难度顺序也是如此。”
“而这次考试题目是学校编改的全新试题，难度比起往常试卷更高一点。”
“按道理说，考试一小时就做完最后一道大题，哪怕是我们实验班上数学最好的，也做不到。”
“如果说他可能先做最后一题，再做前面简单的，这倒是有可能，但放着前面简单的几十分分不拿，反而去搏最后不一定能做出十来分，未免太不符合逻辑了。”
张雪峰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但仔细一想，确实不合常理。
既然作弊那，肯定是想取高分，既然是想取高分，那肯定是先拿前面简单的分数。
除非到考试时间后期，否则哪有人敢这般托大。
种种迹象显示，这次的作弊行为，很不合逻辑。
杨时见柳宗南和张雪峰没有说话，知道前面的铺垫已经到位，轻咳一声，一字一字重重说道：“所以，我怀疑这次作弊，是试题泄露。”
“放屁！”
杨时话刚说完，便被柳宗南大声怒斥。
张雪峰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时，居然说出那么大胆的结论。
不过仔细思考，还真有这可能。
张雪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看着柳宗南，让领导去处理。
杨时一动不动，平静的与柳宗南对视。
张雪峰虽然没有倒向自己，但也没站向柳宗南那边，也算有点小收获。
接下来只要解决柳宗南就好，对付一个人总比对付两个人容易。
柳宗南沉思不说话，静下心来想，其实杨时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能拿到试题的人，少说也是与学校密切的人，说不好还是内部职员。
万一真是泄题，这样的影响实在太恶劣，柳宗南脸色越来越暗沉。
“试卷存放的地方，应该有监控，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保险一点，我们去查看一下吧。”杨时道。
柳宗南点点头，起身出门，张雪峰本想跟着去，但被杨时拦下。
“张老师，我和柳校长两个人去查看就够了，您回教室监考吧，说不定我猜错了呢，到时候指望您抓到作弊的人，还我清白。”
张雪峰想一想，也是，查监控确实不用那么多人，又不是看阿凡达，枯燥的很，向柳宗南示意后，便回教室。
杨时见张雪峰已离开，会心一笑，所有铺垫已就位，接下来只需要考验自己的演技。
柳宗南带着杨时来到监控室，这里存储了学校近七天所有摄像头的视频，数量非常大。
不过考试试题放在教务处，只需要查看教务处里的摄像视频即可。
柳宗南坐在电脑旁，十六倍快近，枯燥的浏览。
杨时没有跟着一旁，毕竟他已经知道是谁，再看也没有意义，还不利于接下来的表演。
杨时恢复往常的嬉皮笑脸，亲切的套近乎：“柳叔，这样坐着累，我去帮您倒壶热茶。”
刚刚那种场合，杨时不会这样套近乎，不然，即便柳宗南有意偏袒自己，也难逃庇私之嫌，现在没有外人在场，这样可以缓解紧张的气氛。
柳宗元一瞪，“还不是你小子，三天两头给我这把老骨头整事，要是没查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怕你查出来，不知道怎么收拾。”杨时默道，借口拿茶杯离开。
慢慢走到办公室，杨时躺在沙发椅上眯了一会，起身烧壶热茶，磨了半个钟，估算一下时间，才去监控室。
刚开门，就见柳宗南阴沉着脸，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
懂得察言观色的杨时，一看柳宗南这拉得老长的脸，便知他已经知道所有真相，他立马上去倒杯热茶，热情道：“柳叔喝口茶，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收获吗。”
柳宗南默默不说话，因为他万万没想到，窃题人居然是自己女儿。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学习成绩不错的女儿，要这样做呢？
不过杨时也很识趣，没有继续深究，反而‘懂事’对柳宗南道：“柳叔，没查到就算了，毕竟只是我猜测，不过我真没作弊，可能是试题重合了，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柳宗南诧异的看着杨时，自己还没想好话呢，这家伙怎么把自己想说的话全说了。
他感觉杨时应该知道真相，但他又没在这里查看监控，又怎么确定是谁的呢。
也许他有其他途径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杨时处理非常好。
没有跟着查看监控，很好的维护他身为长辈的尊严。
适时的支走张雪峰，没有让他在下属面前出丑。
将事情的影响最小化，使之在一定可控范围。
不然，一旦传开，以后他还怎么在学校这个公共场合混下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杨时见好就收，退出监控室。
圆满落幕！杨时十分满意自己的演技，往校外的奶茶店走去。
校门口，杨时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有什么地方疏忽，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应该是明天还剩的两场考试，让自己有点压力。
杨时暗骂自己犯贱，去喝奶怎么还想到其他事，一点也不专心，便大摇大摆走出校门。
学习？那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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