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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污蔑

    “啥?”宁长逸诧异地回过头。

    富贵公子一脸微笑,朝他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仁兄,你这木剑我甚是喜欢,在下出二两银子,卖我如何?”

    宁长逸差点被逗笑,且不说这剑是姑姑特地做给他的,根本不可能卖,就算它不是姑姑送的,千年的玄龄橡二两银子就想买走?你看我像是傻的吗?

    他懒得跟这货纠缠,直接摆摆手道:“不卖。”

    公子哥闻言,挑了挑眉毛,心头有股无名火升起,宁长逸态度很是轻慢,让他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主要这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有钱的,看他这麻布衣裳,破了好几个洞,还灰头土脸的,就跟刚打完仗似的,也就比街上乞丐强点。

    况且,公子哥觉得,二两银子,也就是两千文钱,已经不少,这边夜市里最风靡的小吃“炒肺”,一份也不过十几文钱。

    年轻公子甚至觉得自己都可以直接抢过来,不管怎么看,这乞丐都不可能拥有这等宝物,必定是从哪户富贵人家偷来、或者在路上捡来的,自己应该直接夺了这木剑,再将这厮押送官府。

    他愿意花银子卖,那是因为父亲教导他,为商要讲诚义,结果自己看得起这臭乞丐,这厮却敢使脸色?

    当然,他买了这木剑,之后能转卖出几千两银子,那又如何,这是他应得的,毕竟这眼光也不是谁都有。

    在大虞朝,上下可是泾渭分明,且朝廷并未过分抑制商业,商人地位还是不低的,年轻公子哥家财万贯,而这带木剑的小子不过是个乞丐贱民,自己与他说话,那都是屈尊降贵,他不表现得诚惶诚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轻视自己。

    年轻公子平复了下内心的无名火,耐着性子伸出四根手指,说道:“四两银子。”

    他直接将出价翻倍,心道这回自己够厚道了吧,那乞丐若是识相,就应该立刻把木剑双手奉上。

    但哪知,宁长逸头都没回,而是跟柜台后的小厮道:“成衣有多贵?有没有便宜点的?”

    年轻公子顿时感觉气炸了,心中暗骂这乞丐真是不知好歹!

    他对身后一名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当即会意,等这小子出了店门,就给他揍得满地找牙。

    而这时,一直在柜台后的那名小厮,看年轻公子想要这乞丐一把木剑,顿时来了精神。

    小厮不认识那位贵公子,但此人家里应是附近城中有名的富商,有次他见掌柜对这人点头哈腰,还亲自将他送出店外。

    今天掌柜不在,小厮本想自己上去巴结一番,却进来个腰挂木剑的乞丐,还要买什么成衣,看他那穷酸样就不像有钱的主。

    被宁长逸问话的空档,已有另一人去招待那年轻公子,搞得他错过好时机。因此小厮看宁长逸也很不顺眼,觉得这人真是没眼力见。

    此刻,虽不知为何,但贵公子明显是看上这木剑,那乞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四两银子都不卖。

    小厮又仔细打量了下那木剑,左看右看也没瞧出有啥特别的,心道不就是个破木头削的吗?要是他,有人出一两银子,他都得跪着双手奉上!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让小厮特别厌恶宁长逸,那就是他对这贵公子怎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啊?

    小厮心道,那位公子要是能叫他一声“仁兄”,还能笑着攀谈两句,那都是大大的美事啊,毕竟,从人家指缝里随便漏出点,都足够自己吃喝一阵子。

    凭什么我在人家面前卑躬屈膝,而你却不瞅不睬的啊?你还不如我呢你!我起码还有个正经营生,你不就是个臭叫花子吗?装什么清高啊?

    宁长逸不知小厮心中想法,倘若知道,一定会感到微微吃惊,然后想起前世有个大文豪曾写到:

    奴隶看起来温顺,但却不代表着善良,奴性极重的人,对同类一定极其凶残。因为他们从奴隶主那里失去的自尊,需要从同类中得到补偿。

    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

    总之,现在那富贵公子,和柜台小厮,都看宁长逸很不爽。

    而宁长逸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不可能卖掉姑姑送的木剑,况且他对小厮讲话也算有礼貌。

    究其原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并且他这个穿越来的灵魂,即使已在此生活十六年,仍旧和这个大虞朝显得格格不入。

    “可否拿两件出来看看?”宁长逸又问。

    小厮没搭理他,心道如果帮富贵公子搞定这乞丐,好处一定大大的有。他眯起眼睛,随即计上心头。

    只见他瞪大双眼,好像终于认出眼前这人是谁,小厮指着宁长逸道:

    “就是他!前两天店里丢了块上好的缎子,就是这人偷的!今天居然还敢来偷东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完,他还对旁边的年轻公子使了个眼色。公子见状,顿时明白,他向小厮投去赞赏的目光。

    小厮见那公子明显对自己赞许有加,顿时更加卖力,他大吼道:“来人啊,快把这偷布贼捉住!”

    宁长逸闻言,愣了一愣,心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一直在余杭城里拼命,哪有时间来你这偷布?

    但他随即看见小厮眼中闪过的一点阴狠,宁长逸顿时明白,看来不需要解释,今天这布无论如何都得是他偷的了。

    很快,店后就有几个黑衣大汉鱼贯而出,铺里自然有护卫,这也是小厮很有底气的原因。

    这时,那贵公子也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义正严词地说道:

    “这厮原本是我家一名烧火杂役,前几日从我家偷了把木剑,木剑材质不错,他必定是想偷了卖钱,木剑价值虽高,但我楚家也不差这几个钱,盖因此剑为家兄自小习武所用,经年累月感情已深,木剑丢失后,家兄整日咳声叹气,吾每见之,只觉痛心疾首!”

    说着,那贵公子还真露出一副心有不忍的模样。

    宁长逸嘴角抽了抽,心道:好家伙,我这进来还没说五句话,就让你们给安排的明明白白,行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