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钧一发
‘也不知道昨晚他什么时候消失的，神出鬼没的...’
独孤文和里克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两人很闷，谁也没有说话。
“...里克，你有火柴吗？”
“火柴？有的，你需要吗？”
说完里克掏出口袋里的火柴递给独孤文。
“谢谢，身上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还是会有点儿慌，人类就是应该随身携带文明的利器，不然就只是弱化的动物了不是吗。”
“对啊，哈哈。”
里克听到他奇怪的发言，似乎有些认同了，两人间的气氛有所好转。
见到气氛有所好转，独孤文开始找话题。
“你和沃尔夫冈怎么认识的？我看他好像对你很信任。”
“啊...我们是在内街认识的，那时他刚来镇子里，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直和他一起干活...他很厉害，懂得东西很多，而且体力也充沛。”
“这样啊。”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次里克开口了。
“你觉得好人也会杀人吗？为了他人的幸福将坏人杀掉。死后他会升入天堂吗？”
“...”
“果然不会被原谅吗？”
“不，我觉得任何纷争都可以通过战争之外的手段解决，如果一定要诉诸于战争，只能说明双方有人的能力不足，而只能将简单粗暴的战争作为自己解决纷争的手段，所以...”
“那么如果已经在时间上来不及了，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的情况下呢？”
里克瞪着大眼睛看着独孤文，显然他的询问很认真。
“那么在事件变得紧急之前，大概率他已经缺乏防范的意识了，等到为时已晚，这已经是他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产生的后果了，所以紧急情况下，无奈去行使暴力手段解决问题，那他也必须要一起承担最后的结果。”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你指什么？”
“没什么...”
里克的情绪总是显而易见的表现在脸上，正如他此时失落的表情。
“我会尽力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即使会产生不好的后果我也愿意去做！”
独孤文这句话似乎也不只是单指自己。
两人之间的沉默又蔓延开来，但这次谁也没有开口。
......
不一会儿，两人就抵达了昨天那间破旧的小餐馆，同样的位置，那三人已经在等待了。
两人入座之后，独孤文突然开口了。
“姑且问一下，咱们有准备武器和面罩吗？”
......
短暂的沉默之后沃尔夫冈作为代表开口了。
“我身上有一把枪，还有两把枪在哈维那里，一把给劳尔，一把给舒曼...至于面罩，是不需要的，抢完后跟我走小路去矿场分钱，然后就分道扬镳。”
“...我可没听说这些。”
里克见独孤文有点儿疑惑，急忙打圆场。
“别担心啦，我和你一起去矿场后面的镇子，到那里就安全了，后面你可以带着钱坐船回中国，或者说不定咱们可以组成逃犯搭档，一起浪迹天涯呢，哈哈哈哈~~”
‘他们太没有紧张感了，但是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没关系，我只是问问罢了。”
独孤文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紧张。
沃尔夫冈叼着烟回应到。
“那就赶紧把饭吃了，然后就出发。”
过了一会儿，里克吃完了，但是独孤文还在不紧不慢的吃。
烟灰缸逐渐被填满，独孤文仍然没有吃完。
旁边四个人越来越焦急，终于沃尔夫冈开口了。
“别吃了，再吃要吃到中午了。”
‘拖不住了吗？本来想拖到那边先开始行动的。’
独孤文突然把剩下的面包一口吞了。
“吃完了，走吧。”
出了餐馆后，街道上传来骚乱的声音，不过马上会有更大的骚乱了。
几人径直走进了银行，沃尔夫冈掏出枪，砰的一声，他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都别动，停在原地，我们只抢钱！”
“啊！！！”
“救命啊！”
“艹！都别叫了！”
今天银行的客人并不多，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每个人都开始大喊大叫。
“抢劫了...啊！”
突然一声枪响。
一发子弹打到了他的腿上。
“哈维！我都说了尽量不伤人！”
沃尔夫冈对着哈维怒吼到。
“这是必要的，我们拖不起。”
看到场面稳住了，和客人一样慌张的里克赶紧走到柜台前，战战兢兢的掏出包里的枪，指着柜员。
“钱、掏钱。”
柜台里是个黑人柜员，他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就把柜台的铁门打开了。
独孤文顺势拿着哈维的空包进了柜台里，哈维去楼顶放哨，沃尔夫冈和舒曼去了银行门口，独孤文则和战战兢兢的里克跟着黑人柜员进了金库。
‘这个柜员...怎么这么自然？我记得里克说过有个内应，不会就是他吧。’
金库才刚刚打开，银行外的街上出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里克，你没事吧...你先在这里装钱，我去楼顶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嗯...”
街道上全是人，而且都是流浪汉。
‘应该是安东尼吧。’
“终于来了，这回方便了，一时半会儿警察是来不了。一会儿先趁乱把安东尼处理了。”
哈维在旁边自言自语。
“哈维。”
“啊。独孤文。”
哈维被刚才偷偷上来的独孤文吓了一跳。
“街上怎么了？”
“一堆乞丐在闹事，正好分散了这里的注意力，楼顶不用两个人放哨，你下去帮忙装钱吧，要快点儿了。”
‘看来安东尼被发现是卧底了，我要想办法提醒她。’
“那我走了。”
“嗯。”
下了楼之后，里克不见了，只剩下柜员一个人在装钱...
“你就是内应吗？”
“对。”
“...你都不隐藏一下吗？”
“舒曼说过了，你是自己人。”
“...”
‘舒曼看来确实是自己人。’
“里克去做什么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抢劫，也不喜欢用枪，因为紧张呕吐了，就跑厕所去了。”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不喜欢暴力行为，为什么还来抢劫。’
柜台外面的客人一个个紧张的要死，这两个人却在边轻松的聊天边装钱。
“楼顶有地方下去吗？”
“有个梯子，可以直接下到地面。”
“啊？那糟了！你先装钱，我也去一趟厕所。”
独孤文赶紧跑到房顶，外面街道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让人们忽略了旁边的银行。房顶空无一人，看来哈维跑了。
“MD，早该问的，他肯定跑去和内街那帮人集合了，安东尼危险了。”
独孤文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梯子，顶着恐高的心理压力赶紧爬了下去。
‘TMD，怎么来这里每天恐高症的触发频率都变高了。’
没一会儿独孤文就来到了街上，拥挤的街道让他难以找到安东尼。不过独孤文的表情就是四个字——胸有成竹。
‘还好提前准备了。’
独孤文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奔马厩。
终于到了，马厩距离银行只是一条街道的距离，却显得如此漫长，只因为要穿越人海。
马厩里的小红马见到独孤文显得很开心。
“我来啦，小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了。”
小红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附和着点了点头。
来到角落的柴草堆，独孤文一顿翻找，竟然找到了和自己一同穿越的那个镐子，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还知道夸我啊，还好第一晚回来这里把白天丢的镐子藏在这里了。’
独孤文拎着镐子，骑上马，冲出了马厩。这下骚乱要变得更严重了。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啊，让一下，不好意思。”
骑着马拎着镐的独孤文往街里走，冲散了不少的流浪汉。
‘安东尼，安东尼...啊，找到了！’
前方不远处是安东尼和她的两个手下在人群里，正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和镇政府讨要退伍费的相关标语。
“安东尼！安东尼！”
“谁啊？！”
听到喊声的安东尼顶着太阳抬头看向人群，只见一个明显比周围高出一截的轮廓。
“独孤文？你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找到了，赶紧通知她躲起来...她后面那个流浪汉怎么拿着枪？完了！’
安东尼正对着独孤文猛摆手，殊不知背后的危险将至。
“别看我了——！你后面——！”
“啊？”
嘈杂的人群中，安东尼只能看到独孤文浮夸的表情和大开大合的嘴。
*砰*
一声枪响暂时盖过了所有的口号和咒骂，成为街上唯一的声源。
“安东尼——！”
独孤文和里克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两人很闷，谁也没有说话。
“...里克，你有火柴吗？”
“火柴？有的，你需要吗？”
说完里克掏出口袋里的火柴递给独孤文。
“谢谢，身上没有可以生火的东西还是会有点儿慌，人类就是应该随身携带文明的利器，不然就只是弱化的动物了不是吗。”
“对啊，哈哈。”
里克听到他奇怪的发言，似乎有些认同了，两人间的气氛有所好转。
见到气氛有所好转，独孤文开始找话题。
“你和沃尔夫冈怎么认识的？我看他好像对你很信任。”
“啊...我们是在内街认识的，那时他刚来镇子里，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直和他一起干活...他很厉害，懂得东西很多，而且体力也充沛。”
“这样啊。”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这次里克开口了。
“你觉得好人也会杀人吗？为了他人的幸福将坏人杀掉。死后他会升入天堂吗？”
“...”
“果然不会被原谅吗？”
“不，我觉得任何纷争都可以通过战争之外的手段解决，如果一定要诉诸于战争，只能说明双方有人的能力不足，而只能将简单粗暴的战争作为自己解决纷争的手段，所以...”
“那么如果已经在时间上来不及了，必须要做出一个决断的情况下呢？”
里克瞪着大眼睛看着独孤文，显然他的询问很认真。
“那么在事件变得紧急之前，大概率他已经缺乏防范的意识了，等到为时已晚，这已经是他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产生的后果了，所以紧急情况下，无奈去行使暴力手段解决问题，那他也必须要一起承担最后的结果。”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你指什么？”
“没什么...”
里克的情绪总是显而易见的表现在脸上，正如他此时失落的表情。
“我会尽力做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即使会产生不好的后果我也愿意去做！”
独孤文这句话似乎也不只是单指自己。
两人之间的沉默又蔓延开来，但这次谁也没有开口。
......
不一会儿，两人就抵达了昨天那间破旧的小餐馆，同样的位置，那三人已经在等待了。
两人入座之后，独孤文突然开口了。
“姑且问一下，咱们有准备武器和面罩吗？”
......
短暂的沉默之后沃尔夫冈作为代表开口了。
“我身上有一把枪，还有两把枪在哈维那里，一把给劳尔，一把给舒曼...至于面罩，是不需要的，抢完后跟我走小路去矿场分钱，然后就分道扬镳。”
“...我可没听说这些。”
里克见独孤文有点儿疑惑，急忙打圆场。
“别担心啦，我和你一起去矿场后面的镇子，到那里就安全了，后面你可以带着钱坐船回中国，或者说不定咱们可以组成逃犯搭档，一起浪迹天涯呢，哈哈哈哈~~”
‘他们太没有紧张感了，但是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没关系，我只是问问罢了。”
独孤文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紧张。
沃尔夫冈叼着烟回应到。
“那就赶紧把饭吃了，然后就出发。”
过了一会儿，里克吃完了，但是独孤文还在不紧不慢的吃。
烟灰缸逐渐被填满，独孤文仍然没有吃完。
旁边四个人越来越焦急，终于沃尔夫冈开口了。
“别吃了，再吃要吃到中午了。”
‘拖不住了吗？本来想拖到那边先开始行动的。’
独孤文突然把剩下的面包一口吞了。
“吃完了，走吧。”
出了餐馆后，街道上传来骚乱的声音，不过马上会有更大的骚乱了。
几人径直走进了银行，沃尔夫冈掏出枪，砰的一声，他对着天花板放了一枪。
“都别动，停在原地，我们只抢钱！”
“啊！！！”
“救命啊！”
“艹！都别叫了！”
今天银行的客人并不多，但是突如其来的恐惧让每个人都开始大喊大叫。
“抢劫了...啊！”
突然一声枪响。
一发子弹打到了他的腿上。
“哈维！我都说了尽量不伤人！”
沃尔夫冈对着哈维怒吼到。
“这是必要的，我们拖不起。”
看到场面稳住了，和客人一样慌张的里克赶紧走到柜台前，战战兢兢的掏出包里的枪，指着柜员。
“钱、掏钱。”
柜台里是个黑人柜员，他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就把柜台的铁门打开了。
独孤文顺势拿着哈维的空包进了柜台里，哈维去楼顶放哨，沃尔夫冈和舒曼去了银行门口，独孤文则和战战兢兢的里克跟着黑人柜员进了金库。
‘这个柜员...怎么这么自然？我记得里克说过有个内应，不会就是他吧。’
金库才刚刚打开，银行外的街上出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里克，你没事吧...你先在这里装钱，我去楼顶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嗯...”
街道上全是人，而且都是流浪汉。
‘应该是安东尼吧。’
“终于来了，这回方便了，一时半会儿警察是来不了。一会儿先趁乱把安东尼处理了。”
哈维在旁边自言自语。
“哈维。”
“啊。独孤文。”
哈维被刚才偷偷上来的独孤文吓了一跳。
“街上怎么了？”
“一堆乞丐在闹事，正好分散了这里的注意力，楼顶不用两个人放哨，你下去帮忙装钱吧，要快点儿了。”
‘看来安东尼被发现是卧底了，我要想办法提醒她。’
“那我走了。”
“嗯。”
下了楼之后，里克不见了，只剩下柜员一个人在装钱...
“你就是内应吗？”
“对。”
“...你都不隐藏一下吗？”
“舒曼说过了，你是自己人。”
“...”
‘舒曼看来确实是自己人。’
“里克去做什么了？”
“他本来就不喜欢抢劫，也不喜欢用枪，因为紧张呕吐了，就跑厕所去了。”
‘真是的，明知道自己不喜欢暴力行为，为什么还来抢劫。’
柜台外面的客人一个个紧张的要死，这两个人却在边轻松的聊天边装钱。
“楼顶有地方下去吗？”
“有个梯子，可以直接下到地面。”
“啊？那糟了！你先装钱，我也去一趟厕所。”
独孤文赶紧跑到房顶，外面街道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让人们忽略了旁边的银行。房顶空无一人，看来哈维跑了。
“MD，早该问的，他肯定跑去和内街那帮人集合了，安东尼危险了。”
独孤文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梯子，顶着恐高的心理压力赶紧爬了下去。
‘TMD，怎么来这里每天恐高症的触发频率都变高了。’
没一会儿独孤文就来到了街上，拥挤的街道让他难以找到安东尼。不过独孤文的表情就是四个字——胸有成竹。
‘还好提前准备了。’
独孤文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奔马厩。
终于到了，马厩距离银行只是一条街道的距离，却显得如此漫长，只因为要穿越人海。
马厩里的小红马见到独孤文显得很开心。
“我来啦，小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了。”
小红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附和着点了点头。
来到角落的柴草堆，独孤文一顿翻找，竟然找到了和自己一同穿越的那个镐子，真是个小机灵鬼。
‘你还知道夸我啊，还好第一晚回来这里把白天丢的镐子藏在这里了。’
独孤文拎着镐子，骑上马，冲出了马厩。这下骚乱要变得更严重了。
“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啊，让一下，不好意思。”
骑着马拎着镐的独孤文往街里走，冲散了不少的流浪汉。
‘安东尼，安东尼...啊，找到了！’
前方不远处是安东尼和她的两个手下在人群里，正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和镇政府讨要退伍费的相关标语。
“安东尼！安东尼！”
“谁啊？！”
听到喊声的安东尼顶着太阳抬头看向人群，只见一个明显比周围高出一截的轮廓。
“独孤文？你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太好了，找到了，赶紧通知她躲起来...她后面那个流浪汉怎么拿着枪？完了！’
安东尼正对着独孤文猛摆手，殊不知背后的危险将至。
“别看我了——！你后面——！”
“啊？”
嘈杂的人群中，安东尼只能看到独孤文浮夸的表情和大开大合的嘴。
*砰*
一声枪响暂时盖过了所有的口号和咒骂，成为街上唯一的声源。
“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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