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往烟云
“你是内街的人吧？”
‘其实是瞎猜的，但是不能只让你装这个B！’
哈维的惊讶的神情并没有停留太久，沉默着离开了。
吃完往常的午饭之后独孤文也走出了餐馆，视察了一会儿马厩之后往内街方向走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在跟踪他。
‘还是被跟踪了啊，是舒曼...还是哈维，两个人都很有可能，我应该主动对接一下吗？’
独孤文似乎也感觉到了，于是放慢了脚步。
‘我可没你这能力，可多亏你说了一声。’
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内街，独孤文突然加速混进淘金者的队伍中。
‘还是不和他接触好了，现在找安东尼要紧。’
独孤文跟着大部队一直走到暗巷，犹豫了片刻就进去了。
‘安东尼在不在呢？’
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熟悉的咒骂声，但是独孤文并没有后退，反而抓紧时间跑了起来。
“哈维，你在哪？”
他边大喊边跑，一直跑到最里面。
面前是怔住的所谓内街老大以及周围的一帮马仔。
“你...你和哈维什么关系？找他做什么？”
老大的气场已经不复往日。
‘不会吧，看来哈维不只是内街的一个小头目啊。’
“我是他的大哥，你们是什么人？”
“放P！你是哈维的大哥，那我们是什么人？哈维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
男人凶相毕露，周围的人也都开始抄起家伙。
“所以哈维是你们的老大吗？”
“是又怎么样！都给我上！把他打死！”
“啊，哈维！你在这里的话早说啊！”
独孤文看着他们背后说到。
“啊？”
“怎么会？”
可惜他们背后并没有什么哈维，但是等转过身时，大步流星的独孤文也快要不见了。
“他妈的！快追！”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喊声震天，杀气纵横。
“别追啦，一会儿警察要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还在吓唬人！别听他的！快抓住他！”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独孤文突然把一个右手边的一个木架撂倒。
“我艹...”
后面紧跟的人一下冲到木架中间被卡住了。
“等一下！后面的别跑了！”
绝望的警告声于事无补，后面全力冲锋的人瞬间撞作一团。
摆脱险境的独孤文一骑绝尘，没一会儿就冲出巷子口了，身后只留下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记得安东尼在做流浪汉的工作，所以她应该在内街。’
刚出来独孤文就在内街来回绕，直到出现了安东尼的身影。
“安东尼！安东尼！我有事找你。”
“啊？独孤文...你咋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时间解释了，这个给你，你看看我英文练得怎么样？”
独孤文说着就把口袋里搓成一团的练习纸给了安东尼。
“你发什么癫呢？我正在忙...”
未道完的话语和瞪大的眼神说明了安东尼对独孤文的练习内容很吃惊。
“你...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被追踪了，所以长话短说。我昨晚练习了半天，睡到半夜被吵得根本睡不着，今晚不知道会不会还这么吵。就这些，我要走了。”
独孤文转头就要走，但是被安东尼拽住了。
“你觉得舒曼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沉思了一下。
“emmmm，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是也确实不适合做好人，是个自认为很神秘实际挺诚实的人吧。”
安东尼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放开了独孤文。
“谢谢你帮我们。”
“...不用谢。”
‘看来她理解我的意思了，那就好办了。’
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但是出了内街的独孤文并没有急着回旅馆，而是在街里绕了好几圈。
‘应该已经甩掉了吧？该去教堂看看了。’
都快把自己绕晕的独孤文终于出了内街。
他在教堂外驻足，直到门口的教士都进了教堂，他慢慢的把自己挪到了教堂后院，并且开始尝试翻过去，对院墙一顿乱摸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高耸的院墙彰显了教堂的庄严，深红色的涂漆给人肃穆的直观印象，但在肃穆之上的一排排尖刺则体现出了宗教的严厉，任何人都不得跨越这人与神的界限...但是他在院外找到了一个梯子...那没事了。
‘这个梯子不会就是...’
虽然有梯子，但是大白天拿个梯子翻墙进教堂后院这种事，恐怕即使是独孤文也做不出来。
‘...那倒是。’
独孤文走到梯子边看了看，比了比，点了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傍晚的大街上，落日斜射着街道，三五成群的人影在路上被拉长。
一个高大的影子在街上格外显眼，影子的主人正是沃尔夫冈，而在影子之后不远处，是离开教堂后偶然发现他的独孤文。说是跟踪不太贴切，因为两人暂时顺路。
“你跟着我干嘛？”
‘被发现了...’
“我没有跟着你，我要回旅馆，只是正好顺路，你看起来又不好搭话。”
他的影子看起来孤独又伟岸，似乎承载了很多东西。
“你知道路那头拐角处的那个庄园吗？”
可能是因为很疲惫，也可能是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明显比早上的样子温和许多。
“是安东尼的家，发生过一些变故，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独孤文明显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为了什么。
“我想和你讲个故事...是我听说的”
“听说的吗...愿闻其详。”
说着说着，两人的影子已经挨在一起了。
“有一个温馨的小镇子，镇子里每个人都像是一家人，不分肤色和阶级，相亲相爱，其中有个小家庭，过着耕种的生活，他们家里有很多人，包括不同肤色的人，他们也同样相亲相爱，并没有产生什么隔阂，可以说是镇子里的模范家庭。直到一年之前，淘金热的浪潮被带到了这里，打破了小镇原本的平和。”
“越来越多的淘金者在这里建立了新的社会结构，持有金子的多少，成为美德的多寡，种族的隔阂和阶级的差距被拉大，有人在背地里煽动着一切，想要把百年前的混乱和种族仇恨带回来，于是‘模范家庭’也分崩离析，家的主人被赶走，没了主人的庇护，家人则被暴力者带走了，只留下了家中的女孩子一人...”
“那个主人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
“说他偷偷回到了城镇，为了复仇正在积蓄力量吗？”
“...有可能...”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沉默，成为了两人的共识，直到小旅馆门口，谁也没说什么，一人走进了旅馆，另一人，则迈入了正在不断扩散的黑夜......
‘其实是瞎猜的，但是不能只让你装这个B！’
哈维的惊讶的神情并没有停留太久，沉默着离开了。
吃完往常的午饭之后独孤文也走出了餐馆，视察了一会儿马厩之后往内街方向走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直在跟踪他。
‘还是被跟踪了啊，是舒曼...还是哈维，两个人都很有可能，我应该主动对接一下吗？’
独孤文似乎也感觉到了，于是放慢了脚步。
‘我可没你这能力，可多亏你说了一声。’
一前一后一直走到了内街，独孤文突然加速混进淘金者的队伍中。
‘还是不和他接触好了，现在找安东尼要紧。’
独孤文跟着大部队一直走到暗巷，犹豫了片刻就进去了。
‘安东尼在不在呢？’
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熟悉的咒骂声，但是独孤文并没有后退，反而抓紧时间跑了起来。
“哈维，你在哪？”
他边大喊边跑，一直跑到最里面。
面前是怔住的所谓内街老大以及周围的一帮马仔。
“你...你和哈维什么关系？找他做什么？”
老大的气场已经不复往日。
‘不会吧，看来哈维不只是内街的一个小头目啊。’
“我是他的大哥，你们是什么人？”
“放P！你是哈维的大哥，那我们是什么人？哈维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
男人凶相毕露，周围的人也都开始抄起家伙。
“所以哈维是你们的老大吗？”
“是又怎么样！都给我上！把他打死！”
“啊，哈维！你在这里的话早说啊！”
独孤文看着他们背后说到。
“啊？”
“怎么会？”
可惜他们背后并没有什么哈维，但是等转过身时，大步流星的独孤文也快要不见了。
“他妈的！快追！”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喊声震天，杀气纵横。
“别追啦，一会儿警察要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还在吓唬人！别听他的！快抓住他！”
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独孤文突然把一个右手边的一个木架撂倒。
“我艹...”
后面紧跟的人一下冲到木架中间被卡住了。
“等一下！后面的别跑了！”
绝望的警告声于事无补，后面全力冲锋的人瞬间撞作一团。
摆脱险境的独孤文一骑绝尘，没一会儿就冲出巷子口了，身后只留下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记得安东尼在做流浪汉的工作，所以她应该在内街。’
刚出来独孤文就在内街来回绕，直到出现了安东尼的身影。
“安东尼！安东尼！我有事找你。”
“啊？独孤文...你咋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时间解释了，这个给你，你看看我英文练得怎么样？”
独孤文说着就把口袋里搓成一团的练习纸给了安东尼。
“你发什么癫呢？我正在忙...”
未道完的话语和瞪大的眼神说明了安东尼对独孤文的练习内容很吃惊。
“你...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被追踪了，所以长话短说。我昨晚练习了半天，睡到半夜被吵得根本睡不着，今晚不知道会不会还这么吵。就这些，我要走了。”
独孤文转头就要走，但是被安东尼拽住了。
“你觉得舒曼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沉思了一下。
“emmmm，我觉得他不是坏人，但是也确实不适合做好人，是个自认为很神秘实际挺诚实的人吧。”
安东尼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于是放开了独孤文。
“谢谢你帮我们。”
“...不用谢。”
‘看来她理解我的意思了，那就好办了。’
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但是出了内街的独孤文并没有急着回旅馆，而是在街里绕了好几圈。
‘应该已经甩掉了吧？该去教堂看看了。’
都快把自己绕晕的独孤文终于出了内街。
他在教堂外驻足，直到门口的教士都进了教堂，他慢慢的把自己挪到了教堂后院，并且开始尝试翻过去，对院墙一顿乱摸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高耸的院墙彰显了教堂的庄严，深红色的涂漆给人肃穆的直观印象，但在肃穆之上的一排排尖刺则体现出了宗教的严厉，任何人都不得跨越这人与神的界限...但是他在院外找到了一个梯子...那没事了。
‘这个梯子不会就是...’
虽然有梯子，但是大白天拿个梯子翻墙进教堂后院这种事，恐怕即使是独孤文也做不出来。
‘...那倒是。’
独孤文走到梯子边看了看，比了比，点了点头，满意的离开了。
傍晚的大街上，落日斜射着街道，三五成群的人影在路上被拉长。
一个高大的影子在街上格外显眼，影子的主人正是沃尔夫冈，而在影子之后不远处，是离开教堂后偶然发现他的独孤文。说是跟踪不太贴切，因为两人暂时顺路。
“你跟着我干嘛？”
‘被发现了...’
“我没有跟着你，我要回旅馆，只是正好顺路，你看起来又不好搭话。”
他的影子看起来孤独又伟岸，似乎承载了很多东西。
“你知道路那头拐角处的那个庄园吗？”
可能是因为很疲惫，也可能是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明显比早上的样子温和许多。
“是安东尼的家，发生过一些变故，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独孤文明显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是为了什么。
“我想和你讲个故事...是我听说的”
“听说的吗...愿闻其详。”
说着说着，两人的影子已经挨在一起了。
“有一个温馨的小镇子，镇子里每个人都像是一家人，不分肤色和阶级，相亲相爱，其中有个小家庭，过着耕种的生活，他们家里有很多人，包括不同肤色的人，他们也同样相亲相爱，并没有产生什么隔阂，可以说是镇子里的模范家庭。直到一年之前，淘金热的浪潮被带到了这里，打破了小镇原本的平和。”
“越来越多的淘金者在这里建立了新的社会结构，持有金子的多少，成为美德的多寡，种族的隔阂和阶级的差距被拉大，有人在背地里煽动着一切，想要把百年前的混乱和种族仇恨带回来，于是‘模范家庭’也分崩离析，家的主人被赶走，没了主人的庇护，家人则被暴力者带走了，只留下了家中的女孩子一人...”
“那个主人后来怎么样了？”
“不知道，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
“说他偷偷回到了城镇，为了复仇正在积蓄力量吗？”
“...有可能...”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越拉越长，沉默，成为了两人的共识，直到小旅馆门口，谁也没说什么，一人走进了旅馆，另一人，则迈入了正在不断扩散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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