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统北疆万威未雨绸缪 修武技无鸣夜以继日
北疆辽阔，目之所及皆有生息。
对于这个建立刚刚超过百年的帝国而言，北疆是他们尚未充分开发潜力的地方。
偶有落魄贵族，会将家业迁移到北疆，过得自在逍遥。
而北疆广袤的地域上，驻扎的北疆武师团，是帝国影响力最大的一只军队，因为只有他有超过二十万之众，南疆、中土军队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北疆武师团由万姓贵族建立并世袭管理，负责守护帝国北门。
对于从父亲手中接手军队二十年的万威来讲，他的敌人很多。
北疆西北是兽妖的发祥地，东北则是百余年前战败的丑族首领遁逃搬迁的地方。
千云帝国的史料记载，原先的帝国领域是丑族、美族和凡品人共同生活的地方，由于丑族人的贪得无厌，激起众愤，美族部落首领千云带领族人发动政变，和丑族人交战。
战斗中千云作为拥有白千年眼的武师，不仅以高超的剑术和武技战胜过对手，还凭借强大的瞳术取得了几场关键性战役的胜利。
丑族高层带着顽固的反抗族人离开了疆域到了北方贫寒之地生活。
对于这种史料万威向来不会仔细研查，因为任何政权建立之前都是靠铁血和阴谋建立起的，史料上不会公布任何阴暗的地方。
但是令万威特别感兴趣的在于史料上记载的一个词——“丑族八怪”。
丑族拥有战斗能力，他们一样拥有战意，但和美人不同，他们天生有自己的能力，而丑族最高层的八个长老家族掌握着最强大的能力。
千云史料将这八家长老称谓“丑族八怪”，而他们自称“鬼”。
史料表明了这八个敌人的职阶：鬼首堪舆师，次鬼祷祝师，三鬼傀儡师，四鬼戏命师，五鬼骨雕师，六鬼巫医师，七鬼妆容师，八鬼破阵师。
然而万威只能在史料中找到这八个职阶的名字，却无法知道这些职阶背后到底代表了怎样的能力。但可以确定的是，千云帝在战争期间的时候，这八家长老没有哪一家被剿灭。
而且十六年前的千染帝被迫退位，和丑族七鬼阿蛮有莫大的联系，当时已经是将军的万威由于远离帝都，具体情况不知，只知帝都老贵族逼宫，千染帝被退位，流放西北的时候万威才见到的千染。
千染在北疆见到万威的时候只告诉他，千云帝国的建立远比他想象的肮脏。
万威送走千染的时候，告诉千染。
“万威忠于帝国，不忠于白眼帝，倘若有一天需要万威做出选择，万威必定挑选对于整个千云帝国最有利的选择。”
“你的帝国里包括这些凡人吗？”千染问。
“包括……”
“那这些丑族人呢？”千染追问。
万威一时哑口，大脑迅速飞转想要给出答案。
“倘使有一日，北域重灾，流亡的丑族到北疆寻求庇护，你敢接纳吗？”千染又追问。
“万威不知道，万威军旅多年，手下的士兵就像兄弟一样，但我的兄弟里一直只有美人和凡人，从来没有过丑人。”
“所以你效忠的帝国里没有这些丑族奴隶吗？”
万威抬眼看着千染：“陛下，你也知道他们是奴隶……”
千染只是浅笑回了一句，“万威百容十越兆渊，你们四大家族各镇一方，无敌于千云帝国，但是你们从来没有和真正有血性的丑人交流过，那些现在为奴为仆的丑奴们，每一个都有颠覆你们想象的能力，只是一直没有空间和机会去施展罢了……”
“先帝陛下，您应该出发了……”万威拜别。
自那以后万威一直在收集丑族人的战斗数据，他有预感，千染帝带给他的预感，北方如游魂野鬼一样的丑族人，有一天会像黑云压在北境，他们的威胁或许比当年的兽妖六龙首七十二王更可怕。
而十六年过去，万威掌握的情报，只载满了两页笔记。
他目前只通过境内的丑族奴隶做实验得出，丑族人都可以用阵印方式吞噬任何带有战意的物体，能将被吞噬者的战意化为己用。
然而这种能力是有代价的。
吞噬需要消耗相当的气血，丑人虽然生命力极强，但是发动结阵吞噬生灵以后会迅速消耗气血，减短寿命，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九百的能力。
就此以外，吞噬向万威这种拥有天字二品战斗等级的武师，消耗的气血足够让一个壮年丑奴直接暴毙，气血衰亡。
除此之外，万威对丑族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帝国境内的丑人全部都是奴隶，没有一个战士。当年和丑族交战过的士兵早已经随着千云帝仙游西天了，他没办法知道更多的东西。
北疆自从圣战和“肃清”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什么大规模的阵仗了，如果这个时候北方的兽妖恢复元气南下，他心下还有应对策略，如果是所谓的“丑族八怪”和兽妖一并南下，他不能保证自己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何况现在军中还有一个五天隙掣肘，好在这大半年来没有什么动静。
北疆的各地贵族也在军中加塞，他一年半之前到各地按例收取军饷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佐将！”万威封好一份铜管，递给佐将，“立即发往百容将军府……”
铜管之内一封信函，发往龙城开府大将军百容处，只为了让龙城把第一手双狼山测绘图尽快送达北疆。
一场冬疫已经在北疆持续了一年半，虽然各军都采用了王贲的登记隔离法，有效的控制住了时疫，但新型疫情北疆的药师人才研究药方的速度实在缓慢，龙城也不好插手，此刻北疆军的战斗力只有数万美人可以保证。
早点拿到今年的测绘数据，若是与往常没有什么大分别，万威也能安心。
“得找个由头把老王拉回来，手头这些事没个分担的还真不行……”
花分两头，各表一枝。
王贲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打了个喷嚏便醒了。
“指定有人背后又说我了……”他擦擦鼻子，看了一眼无鸣卧榻，卧榻上果不其然没了人。
自从上回和万山切磋完败之后，这小子总是带着负重半夜跑出去。大半年来王贲把第四代武技里面的基础身法，防御，还有武技都教给了无鸣，让他好好锻炼。
无鸣并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每天后半夜王贲都会把他负重里的碎砂一点点替换成铁砂。就这样带着负重每天工作，防疫，吃饭，训练，竟是一件件都坚持下来了。
虽说疫情控制还和以前没什么大区别，多了几个病人送到这里来，却倒没人痊愈。但无鸣的身体素质却明显提高了，身上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
王贲披了件衣服，也没理头发出了营帐，他走到营外，倚着营门，看着不远处的无鸣。
无鸣搭着五个木桩，手脚都绑着铁砂负重，他拿着万山送他的长剑，弯腰躬身，把长剑扛在右肩上，俯身蓄力，一个旋身，通过斩击带动周边的气流向外开散，一下子将长剑的威力范围提高了一点。
这点细微的气息被王贲敏锐捕捉到了。
“有这种事，不到两年……”王贲默念到，“这可比我当初只快一点哦”旋即安慰自己，王贲自己知道，凡人的战意锻炼和控制远远比不上拥有千年眼的美人，所以想要赶上他们不光要锻炼战意，还要掌握新的战斗系统，面前的孩子无法使用战意，因此走上了锻体这个谁都不重视的系统。
“战技，剑斩……”
无鸣一个旋身，带动长剑旋转，一股气浪散开，四个木桩应声散架碎裂，却还剩一个。他喘着粗气把长剑插在地上，蹲坐下来。
大半年来，无鸣每天夜里都这样对着木桩使尽各种招式，都力求在一击之内把这些木桩全部毁掉。这些努力，王贲都看在眼里，这孩子自从上次解开负重又跑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定了心。
“怎么不把负重摘了试试？”王贲远远喊了一句，无鸣回脸看了看他。
王贲朝着无鸣走过去，坐在无鸣身边。
“不负重我两个月以前就能把这些木桩都斩碎了……”
“哟，那还练什么，不去找军医比比？”
无鸣也顺势坐下，看着老王道：“嗨，他斩开五个木桩多轻松啊，我还费劲巴拉的，再说了……”他顿了顿，“打木桩比试有什么意思，早晚啊我要到校场和军营里的美人武师过过手，我可是想光明正大的把他们打趴下，让他们连嘴都还不了……”无鸣挑着眉对老王晃着脑袋。
“看不出来啊，淌鼻涕的小子现在都这志向了……”王贲拍着无鸣的肩膀赞到，“今天告诉你打败那些会用战意的武师该怎么办！”。
“快快，快说啊……”
“呼吸，调整自己的力量……”王贲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朝着长剑灌输战意，一层类似包浆的蓝色薄膜包裹在长剑之上，剑刃出的战意仿佛还在流动，透着一丝寒气。
“这TM不还是战意？”
“臭小子，这样可以保护剑身，并且你用战意加强过的剑刃有更强的斩击伤害，”王贲说道，深呼一口气，“如果加上气，调整自己的力量，一瞬间瞬发的话，攻击范围就会变得更广，威力更大……看见没有，我在使用战意的时候前后经过了一些步骤。”
“哦……”无鸣若有所悟。王贲看着他点点头。、
“和那些使用战意的人切磋，为了避开你的劣势，务必也要让他们无法使用战意……”王贲微笑道，“但凡要用战意，都有蓄积、流通、附着这三个基本步骤，你要让对手没办法完成这三个动作，你就能让他们根本无法用战意来战斗……”
将近两年的时间，王贲眼里的无鸣已经从那个刚刚到疫区的逃兵现在变成了和行边镇乡亲相熟的“小兵长”，勉强算是成了一个合格的北疆军武师士兵了。
“明天起你就不用在脸上套面罩了……”王贲点点头道。
“啊？”无鸣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哦，卧槽，我已经人字一品了么？”
“是啊，其实不妨告诉你，你刚来的时候体内的战意就已经超过人字一品的标准了……”
“好哇，就是说我现在直接跑回家，根本不用担心被感染咯？”
王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哈哈，吓一跳吧，”无鸣拍拍老王道，“王叔，倒是有些事情想托付你……”
“咳……说吧……”
“我虽然不担心自己在军中的事了，但还是挂念老家牛姨，正好不是你明天出发去集市采买物资吗，我能跟你一块去，捎个信儿给老家吗？”
“也行，一去两天路，那营地里就都留给军医，相当于给你放次假了……”王贲点点头，看着无鸣。
翌日，万山走进无鸣王贲的卧帐，只看到一张字条。
“出门采买，带着无鸣，万山大侄，好好照料营中事务。”
“淦……”万山看完字条眼睛一眯，吐口便是这句。
且说万威八百里加急问龙城，无鸣开小灶夜里练武技，北境安危究竟如何，集市一行是否顺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对于这个建立刚刚超过百年的帝国而言，北疆是他们尚未充分开发潜力的地方。
偶有落魄贵族，会将家业迁移到北疆，过得自在逍遥。
而北疆广袤的地域上，驻扎的北疆武师团，是帝国影响力最大的一只军队，因为只有他有超过二十万之众，南疆、中土军队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北疆武师团由万姓贵族建立并世袭管理，负责守护帝国北门。
对于从父亲手中接手军队二十年的万威来讲，他的敌人很多。
北疆西北是兽妖的发祥地，东北则是百余年前战败的丑族首领遁逃搬迁的地方。
千云帝国的史料记载，原先的帝国领域是丑族、美族和凡品人共同生活的地方，由于丑族人的贪得无厌，激起众愤，美族部落首领千云带领族人发动政变，和丑族人交战。
战斗中千云作为拥有白千年眼的武师，不仅以高超的剑术和武技战胜过对手，还凭借强大的瞳术取得了几场关键性战役的胜利。
丑族高层带着顽固的反抗族人离开了疆域到了北方贫寒之地生活。
对于这种史料万威向来不会仔细研查，因为任何政权建立之前都是靠铁血和阴谋建立起的，史料上不会公布任何阴暗的地方。
但是令万威特别感兴趣的在于史料上记载的一个词——“丑族八怪”。
丑族拥有战斗能力，他们一样拥有战意，但和美人不同，他们天生有自己的能力，而丑族最高层的八个长老家族掌握着最强大的能力。
千云史料将这八家长老称谓“丑族八怪”，而他们自称“鬼”。
史料表明了这八个敌人的职阶：鬼首堪舆师，次鬼祷祝师，三鬼傀儡师，四鬼戏命师，五鬼骨雕师，六鬼巫医师，七鬼妆容师，八鬼破阵师。
然而万威只能在史料中找到这八个职阶的名字，却无法知道这些职阶背后到底代表了怎样的能力。但可以确定的是，千云帝在战争期间的时候，这八家长老没有哪一家被剿灭。
而且十六年前的千染帝被迫退位，和丑族七鬼阿蛮有莫大的联系，当时已经是将军的万威由于远离帝都，具体情况不知，只知帝都老贵族逼宫，千染帝被退位，流放西北的时候万威才见到的千染。
千染在北疆见到万威的时候只告诉他，千云帝国的建立远比他想象的肮脏。
万威送走千染的时候，告诉千染。
“万威忠于帝国，不忠于白眼帝，倘若有一天需要万威做出选择，万威必定挑选对于整个千云帝国最有利的选择。”
“你的帝国里包括这些凡人吗？”千染问。
“包括……”
“那这些丑族人呢？”千染追问。
万威一时哑口，大脑迅速飞转想要给出答案。
“倘使有一日，北域重灾，流亡的丑族到北疆寻求庇护，你敢接纳吗？”千染又追问。
“万威不知道，万威军旅多年，手下的士兵就像兄弟一样，但我的兄弟里一直只有美人和凡人，从来没有过丑人。”
“所以你效忠的帝国里没有这些丑族奴隶吗？”
万威抬眼看着千染：“陛下，你也知道他们是奴隶……”
千染只是浅笑回了一句，“万威百容十越兆渊，你们四大家族各镇一方，无敌于千云帝国，但是你们从来没有和真正有血性的丑人交流过，那些现在为奴为仆的丑奴们，每一个都有颠覆你们想象的能力，只是一直没有空间和机会去施展罢了……”
“先帝陛下，您应该出发了……”万威拜别。
自那以后万威一直在收集丑族人的战斗数据，他有预感，千染帝带给他的预感，北方如游魂野鬼一样的丑族人，有一天会像黑云压在北境，他们的威胁或许比当年的兽妖六龙首七十二王更可怕。
而十六年过去，万威掌握的情报，只载满了两页笔记。
他目前只通过境内的丑族奴隶做实验得出，丑族人都可以用阵印方式吞噬任何带有战意的物体，能将被吞噬者的战意化为己用。
然而这种能力是有代价的。
吞噬需要消耗相当的气血，丑人虽然生命力极强，但是发动结阵吞噬生灵以后会迅速消耗气血，减短寿命，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九百的能力。
就此以外，吞噬向万威这种拥有天字二品战斗等级的武师，消耗的气血足够让一个壮年丑奴直接暴毙，气血衰亡。
除此之外，万威对丑族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帝国境内的丑人全部都是奴隶，没有一个战士。当年和丑族交战过的士兵早已经随着千云帝仙游西天了，他没办法知道更多的东西。
北疆自从圣战和“肃清”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什么大规模的阵仗了，如果这个时候北方的兽妖恢复元气南下，他心下还有应对策略，如果是所谓的“丑族八怪”和兽妖一并南下，他不能保证自己有五成以上的胜算。
何况现在军中还有一个五天隙掣肘，好在这大半年来没有什么动静。
北疆的各地贵族也在军中加塞，他一年半之前到各地按例收取军饷就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佐将！”万威封好一份铜管，递给佐将，“立即发往百容将军府……”
铜管之内一封信函，发往龙城开府大将军百容处，只为了让龙城把第一手双狼山测绘图尽快送达北疆。
一场冬疫已经在北疆持续了一年半，虽然各军都采用了王贲的登记隔离法，有效的控制住了时疫，但新型疫情北疆的药师人才研究药方的速度实在缓慢，龙城也不好插手，此刻北疆军的战斗力只有数万美人可以保证。
早点拿到今年的测绘数据，若是与往常没有什么大分别，万威也能安心。
“得找个由头把老王拉回来，手头这些事没个分担的还真不行……”
花分两头，各表一枝。
王贲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打了个喷嚏便醒了。
“指定有人背后又说我了……”他擦擦鼻子，看了一眼无鸣卧榻，卧榻上果不其然没了人。
自从上回和万山切磋完败之后，这小子总是带着负重半夜跑出去。大半年来王贲把第四代武技里面的基础身法，防御，还有武技都教给了无鸣，让他好好锻炼。
无鸣并不知道这大半年来每天后半夜王贲都会把他负重里的碎砂一点点替换成铁砂。就这样带着负重每天工作，防疫，吃饭，训练，竟是一件件都坚持下来了。
虽说疫情控制还和以前没什么大区别，多了几个病人送到这里来，却倒没人痊愈。但无鸣的身体素质却明显提高了，身上的肌肉线条愈发明显。
王贲披了件衣服，也没理头发出了营帐，他走到营外，倚着营门，看着不远处的无鸣。
无鸣搭着五个木桩，手脚都绑着铁砂负重，他拿着万山送他的长剑，弯腰躬身，把长剑扛在右肩上，俯身蓄力，一个旋身，通过斩击带动周边的气流向外开散，一下子将长剑的威力范围提高了一点。
这点细微的气息被王贲敏锐捕捉到了。
“有这种事，不到两年……”王贲默念到，“这可比我当初只快一点哦”旋即安慰自己，王贲自己知道，凡人的战意锻炼和控制远远比不上拥有千年眼的美人，所以想要赶上他们不光要锻炼战意，还要掌握新的战斗系统，面前的孩子无法使用战意，因此走上了锻体这个谁都不重视的系统。
“战技，剑斩……”
无鸣一个旋身，带动长剑旋转，一股气浪散开，四个木桩应声散架碎裂，却还剩一个。他喘着粗气把长剑插在地上，蹲坐下来。
大半年来，无鸣每天夜里都这样对着木桩使尽各种招式，都力求在一击之内把这些木桩全部毁掉。这些努力，王贲都看在眼里，这孩子自从上次解开负重又跑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定了心。
“怎么不把负重摘了试试？”王贲远远喊了一句，无鸣回脸看了看他。
王贲朝着无鸣走过去，坐在无鸣身边。
“不负重我两个月以前就能把这些木桩都斩碎了……”
“哟，那还练什么，不去找军医比比？”
无鸣也顺势坐下，看着老王道：“嗨，他斩开五个木桩多轻松啊，我还费劲巴拉的，再说了……”他顿了顿，“打木桩比试有什么意思，早晚啊我要到校场和军营里的美人武师过过手，我可是想光明正大的把他们打趴下，让他们连嘴都还不了……”无鸣挑着眉对老王晃着脑袋。
“看不出来啊，淌鼻涕的小子现在都这志向了……”王贲拍着无鸣的肩膀赞到，“今天告诉你打败那些会用战意的武师该怎么办！”。
“快快，快说啊……”
“呼吸，调整自己的力量……”王贲拔出插在地上的长剑，朝着长剑灌输战意，一层类似包浆的蓝色薄膜包裹在长剑之上，剑刃出的战意仿佛还在流动，透着一丝寒气。
“这TM不还是战意？”
“臭小子，这样可以保护剑身，并且你用战意加强过的剑刃有更强的斩击伤害，”王贲说道，深呼一口气，“如果加上气，调整自己的力量，一瞬间瞬发的话，攻击范围就会变得更广，威力更大……看见没有，我在使用战意的时候前后经过了一些步骤。”
“哦……”无鸣若有所悟。王贲看着他点点头。、
“和那些使用战意的人切磋，为了避开你的劣势，务必也要让他们无法使用战意……”王贲微笑道，“但凡要用战意，都有蓄积、流通、附着这三个基本步骤，你要让对手没办法完成这三个动作，你就能让他们根本无法用战意来战斗……”
将近两年的时间，王贲眼里的无鸣已经从那个刚刚到疫区的逃兵现在变成了和行边镇乡亲相熟的“小兵长”，勉强算是成了一个合格的北疆军武师士兵了。
“明天起你就不用在脸上套面罩了……”王贲点点头道。
“啊？”无鸣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哦，卧槽，我已经人字一品了么？”
“是啊，其实不妨告诉你，你刚来的时候体内的战意就已经超过人字一品的标准了……”
“好哇，就是说我现在直接跑回家，根本不用担心被感染咯？”
王贲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哈哈，吓一跳吧，”无鸣拍拍老王道，“王叔，倒是有些事情想托付你……”
“咳……说吧……”
“我虽然不担心自己在军中的事了，但还是挂念老家牛姨，正好不是你明天出发去集市采买物资吗，我能跟你一块去，捎个信儿给老家吗？”
“也行，一去两天路，那营地里就都留给军医，相当于给你放次假了……”王贲点点头，看着无鸣。
翌日，万山走进无鸣王贲的卧帐，只看到一张字条。
“出门采买，带着无鸣，万山大侄，好好照料营中事务。”
“淦……”万山看完字条眼睛一眯，吐口便是这句。
且说万威八百里加急问龙城，无鸣开小灶夜里练武技，北境安危究竟如何，集市一行是否顺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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