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冰释
夏日燥热，虫鸣嘈杂，两人背对而躺，同床异梦。
“我本是为将来乱世求个安身之所，为何如此伤心?”
“我求的是那个谋身谋国的乱世书生、杀伐决绝的帝国都护、仁者无敌的大护国主，还是眼前这个执拗木讷的傻学生?可是他真的，唉。”不知为何，韦婉一想到他可能被人抢走，内心就一阵绞痛。倏然，背对的人转过身抱住了她。
“干什么?夏天热，你离远点。”
“婉儿，我欲走，非厌你，而是厌我尚为一白身，不能将你明媒正娶。但我仍抱门当户对之念，是不尊重你。我思前想后，确是欲求淑女，说是贪色也好，贪财也罢，我也认了。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若美淑女有意，此生未必不可生同穴，死同眠。”
良久，她转过身，蜷缩在李澈怀里，揪住他的衣襟，低低地说:“李郎，你对我来说就像画中走出的人，我曾不知道，喜欢的是你的画像，还是现在的你。我寻思良久，大抵还是爱上某个死脑筋呆脑袋的书生了。”李澈虽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还是将她搂紧。
两人在夏日虫鸣中相拥而眠。
公鸡报晓，晨曦初现，刚起床的丫鬟们就看见一副琴瑟和鸣、鸳鸯戏水的景象:韦婉穿着新款式的黛青纱裙，蹲在石头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脱去上衣，裸着棱角分明的上身的李澈舞剑，还时不时衣袂飘飘地伴舞。舞完后，还细心地帮他擦拭汗珠。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感叹:“夫人真是好手段，一个晚上就把姑爷治得服服帖帖。”
三丫指挥南洋奴婢们一阵忙活，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了桌。
李澈喝着瘦肉海鲜粥，读着《大明科学技术报》。
“电动机?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要是说替代蒸汽机，倒是有点说大话了。这个法拉第和魏源，好生天才，无怪乎刚年过而立，便能评上工程院士。”
“什么?”韦婉一把抢过报纸，她原本只模糊的知道第二次工业革命还有十几年来临，没想到第一块拼图已经出现，或许内燃机也不远了。
她激动地抓住李澈的手，大喊大叫:“我们投资这个!”
“这个机械有何销路?我读过法拉第的著作，但我不觉得目前电磁感应原理为基础的电动机的功率能超过目前的蒸汽机。”李澈冷静地回应。
韦婉也冷静下来，交流电动机还未出现，电动机的风口本来还要起码二十年才吹起，但这不正是好时机?
“嗯，是我冲动了，先小投个几万两研发项目看看吧。朝廷最近推动官商合作科研，或许是一个机会。”她眼中闪动着野心勃勃。“还有，若有直接烧燃料驱动的机械项目，也帮我留意一下。”
李澈还是无条件相信了这个年龄跟他相近，身价是他数万倍的女人的远见卓识，当然，他也劝不动。在他略懂的机械领域，他可能有发言权，但在有关投资的商业领域，他不会顽固无知地外行指导内行。
“嗯，我也帮你关注下我们学堂机械学院的项目状况。”济世大学堂的土木、机械学科在全国名列前茅。
两人又探讨一番，决定还是先投资一个看起来不错的蒸汽机制造工厂，拿稳定的收益。
“诶~整天研究这些实在没意思，晚上咱们去游览秦淮河呗。来了金陵几天，还未曾去这举国闻名的风花雪月之所。”
李澈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想想素有“销金窟”之称的秦淮河，讪讪地挠了挠头。
“别矫情了，我带你去玩，就当约会，行了吧?”
李澈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傍晚，金陵大酒楼，包厢，两人吃着一大桌子菜。
“来，尝尝这个凤尾虾，脆嫩多汁。”
“还有这个盐水鸭也不错，皮酥肉烂。”
“嗯，这鸭血粉丝汤，鲜香清爽，来，喂你喝一口。”
“张嘴，这松鼠桂鱼炸得正好，酱汁也酸甜相佐，快尝一块。”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看得丫鬟们一阵腻歪，都结婚了还同街上的小情侣一般。
好不容易等得他们酒足饭饱，这两人又互相掰着手指，做那垂髫童子才做的游戏。
弦月高挂，静静流淌的秦淮河蒙上一层朦胧的白纱，河上，挂着花灯的游船时不时穿出靡靡之音。
某个船舱里，两人相互依偎着，透过窗户赏月。周围男女交合之声让两人面色通红，身子发热。韦婉翻身，玉腿一跨，夹住李澈的腿，素手一抬，把他的手摁在舱壁。她摩挲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如火般热烈的红唇轻启，“李郎，你可会负我?你若是不应，我就把你推下去哦。”
冰冷的江水，热烈的仕女，李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抬头叼住朱唇，右手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许久，两人唇齿分离。
“婉儿，别……待今年过年，把你明媒正娶进门，再行夫妻之事……冷静一点……”李澈手忙脚乱地阻止韦婉的小动作。
“好吧好吧，饶过你一回，半年后再把你办了。”韦婉缩在李澈怀里嘟着嘴说。
“呜————”悠远的笛声伴着夏风从不知是哪的远方而来，大汗淋漓的两人感到一阵心畅神怡。热恋的激情似火被煦煦和风冷却，同处异乡的相濡以沫随笛声荡入心尖。
“李郎，爱上一个人是何种感觉呀?”她手指尖掂着他的下巴。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呸呸呸，什么歪诗，换一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本是为将来乱世求个安身之所，为何如此伤心?”
“我求的是那个谋身谋国的乱世书生、杀伐决绝的帝国都护、仁者无敌的大护国主，还是眼前这个执拗木讷的傻学生?可是他真的，唉。”不知为何，韦婉一想到他可能被人抢走，内心就一阵绞痛。倏然，背对的人转过身抱住了她。
“干什么?夏天热，你离远点。”
“婉儿，我欲走，非厌你，而是厌我尚为一白身，不能将你明媒正娶。但我仍抱门当户对之念，是不尊重你。我思前想后，确是欲求淑女，说是贪色也好，贪财也罢，我也认了。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若美淑女有意，此生未必不可生同穴，死同眠。”
良久，她转过身，蜷缩在李澈怀里，揪住他的衣襟，低低地说:“李郎，你对我来说就像画中走出的人，我曾不知道，喜欢的是你的画像，还是现在的你。我寻思良久，大抵还是爱上某个死脑筋呆脑袋的书生了。”李澈虽不太明白她的话，但还是将她搂紧。
两人在夏日虫鸣中相拥而眠。
公鸡报晓，晨曦初现，刚起床的丫鬟们就看见一副琴瑟和鸣、鸳鸯戏水的景象:韦婉穿着新款式的黛青纱裙，蹲在石头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脱去上衣，裸着棱角分明的上身的李澈舞剑，还时不时衣袂飘飘地伴舞。舞完后，还细心地帮他擦拭汗珠。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感叹:“夫人真是好手段，一个晚上就把姑爷治得服服帖帖。”
三丫指挥南洋奴婢们一阵忙活，热气腾腾的早餐端上了桌。
李澈喝着瘦肉海鲜粥，读着《大明科学技术报》。
“电动机?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的，要是说替代蒸汽机，倒是有点说大话了。这个法拉第和魏源，好生天才，无怪乎刚年过而立，便能评上工程院士。”
“什么?”韦婉一把抢过报纸，她原本只模糊的知道第二次工业革命还有十几年来临，没想到第一块拼图已经出现，或许内燃机也不远了。
她激动地抓住李澈的手，大喊大叫:“我们投资这个!”
“这个机械有何销路?我读过法拉第的著作，但我不觉得目前电磁感应原理为基础的电动机的功率能超过目前的蒸汽机。”李澈冷静地回应。
韦婉也冷静下来，交流电动机还未出现，电动机的风口本来还要起码二十年才吹起，但这不正是好时机?
“嗯，是我冲动了，先小投个几万两研发项目看看吧。朝廷最近推动官商合作科研，或许是一个机会。”她眼中闪动着野心勃勃。“还有，若有直接烧燃料驱动的机械项目，也帮我留意一下。”
李澈还是无条件相信了这个年龄跟他相近，身价是他数万倍的女人的远见卓识，当然，他也劝不动。在他略懂的机械领域，他可能有发言权，但在有关投资的商业领域，他不会顽固无知地外行指导内行。
“嗯，我也帮你关注下我们学堂机械学院的项目状况。”济世大学堂的土木、机械学科在全国名列前茅。
两人又探讨一番，决定还是先投资一个看起来不错的蒸汽机制造工厂，拿稳定的收益。
“诶~整天研究这些实在没意思，晚上咱们去游览秦淮河呗。来了金陵几天，还未曾去这举国闻名的风花雪月之所。”
李澈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想想素有“销金窟”之称的秦淮河，讪讪地挠了挠头。
“别矫情了，我带你去玩，就当约会，行了吧?”
李澈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傍晚，金陵大酒楼，包厢，两人吃着一大桌子菜。
“来，尝尝这个凤尾虾，脆嫩多汁。”
“还有这个盐水鸭也不错，皮酥肉烂。”
“嗯，这鸭血粉丝汤，鲜香清爽，来，喂你喝一口。”
“张嘴，这松鼠桂鱼炸得正好，酱汁也酸甜相佐，快尝一块。”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看得丫鬟们一阵腻歪，都结婚了还同街上的小情侣一般。
好不容易等得他们酒足饭饱，这两人又互相掰着手指，做那垂髫童子才做的游戏。
弦月高挂，静静流淌的秦淮河蒙上一层朦胧的白纱，河上，挂着花灯的游船时不时穿出靡靡之音。
某个船舱里，两人相互依偎着，透过窗户赏月。周围男女交合之声让两人面色通红，身子发热。韦婉翻身，玉腿一跨，夹住李澈的腿，素手一抬，把他的手摁在舱壁。她摩挲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如火般热烈的红唇轻启，“李郎，你可会负我?你若是不应，我就把你推下去哦。”
冰冷的江水，热烈的仕女，李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抬头叼住朱唇，右手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许久，两人唇齿分离。
“婉儿，别……待今年过年，把你明媒正娶进门，再行夫妻之事……冷静一点……”李澈手忙脚乱地阻止韦婉的小动作。
“好吧好吧，饶过你一回，半年后再把你办了。”韦婉缩在李澈怀里嘟着嘴说。
“呜————”悠远的笛声伴着夏风从不知是哪的远方而来，大汗淋漓的两人感到一阵心畅神怡。热恋的激情似火被煦煦和风冷却，同处异乡的相濡以沫随笛声荡入心尖。
“李郎，爱上一个人是何种感觉呀?”她手指尖掂着他的下巴。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呸呸呸，什么歪诗，换一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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