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烟翅虎
缱绻梦的恐怖还体现在另一个地方，那就是在梦里面是会累的，完全和现实一样的身体，要不是据外面的人说外界自己的躯体还在，恐怕会被认为整个进入异界当中。
青无邪和郁文楣相继守夜，轮到青无邪休息的时候，还没有睡多长时间，他就被人推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微光下郁文楣略微焦急和害怕的神色，一双明亮的眸子之中满是不安，于是瞬间打了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神过来，外面好像是有细微的噼啪声，有点儿像是鞭炮，隔得很远，不仔细的话真的容易忽视过去。
脑海之中的浑浊瞬间被荡开了，借着这股怪意，青无邪立刻轻巧的站了起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尽管腿脚用力的时候还有些发酸，他还是用力的站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郁文楣将剪刀递给他，用手捂住的手电光芒再度压低了些，她错开了对视的双眸，指了指角落里面一摞堆起来废轮胎，率先的踩着早就垫在旁边的踮脚，爬了进去，青无邪没有说什么，绷着表情，落后一步，跟着进去了。
这轮胎堆看起来很大，但两人躲藏还是略挤的，几乎小半个身子重了。而且这轮胎不算太重，不能用力倚靠，否者肯定会散落栽倒。
不过藏在轮胎里面，的确是个好去处，就是里面又热又闷，一股浓重的橡胶味儿，青无邪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并不是矫情的时候，郁文楣伸手插进了轮胎的缝隙里面，勾动关节将最上面的两层轮胎抬起一丝缝隙，一丝清凉吹了进来，不那么闷了，舒服了些。
轮胎不重，但也应该不轻，青无邪觉的这种事情应该他来做，主动伸手帮忙，一人贡献一根手指，两双眼睛往外面探。
轮胎的隔音是极好的，在里面的时候一点儿感觉的都没有，但当缝隙被打开的那一刻，好像风和雨一起被灌进来，心也变得沉重了。
他们的方向是正对着轮胎屋的出口的，这个时候，门口依然什么都没有，昏暗的夜色和着淡淡的月光，不明亮，但视野在黑暗中久了，能看得到些。
有极微弱的声音！
仔细的听，有滋滋的好像是电流的声音，篝火炸裂的噼啪声，突然被击飞铁皮易拉罐的脆声，被风吹倒的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声，各种各样，仿佛在外面的废品堆上面，正在上演一场追逐大战，风是助兴的罪魁祸首。
那些声音一下下的击打在青无邪的神经上，他此时紧紧的盯着外面，一丝不苟的。
从来不知道郁文楣一直在躲避什么，但想来马上就要清楚。
‘希望，只是路过的。’
青无邪和郁文楣都是这样祈祷的，但只是过了几分钟，声音就大到了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地步，‘风暴’正在一点点接近。
青无邪心中有种不可忽视的错觉，像是高山一样下压在心上，总觉得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大事。
难道是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话，或许藏在这里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但这份纠结并没有得到证实，随即想到，要是真的目的明确的话，不会要这么久的。
青无邪自我说服着，扭头看了看郁文楣，只是因为眼眸之中反着光，并不真切，黑暗中，瞳孔释放到最大，视力也没有那么的好。
声音逐渐变得大了，冲突产生的位置绝对不会超过他们三十米，青无邪甚至看到了塑料从废轮胎屋的门口飞过去，哐当哐当的，那简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掉在他的心上。
在各种吵杂的声音之中，他捕捉到了某个异常熟悉的声音，那种低沉的嘶吼声，在他不大的记忆量之中，与白天的惨叫重合起来。
是蜥蛇们！？它们也进来了？
身边不可避免的接触让青无邪感觉到了郁文楣的紧张，然而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直觉中，外面有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压迫着周围所有的生物。
逐渐加重的呼吸喷吐在轮胎表面，反馈莫名的潮意，心跳的非常快。
他还能够清楚的记得蜥蛇捕杀自己时候的残忍和狡诈，压抑的收缩感和锋利爪趾搅动血肉的感觉现在还让他身体发寒，但现在它们只能被撵着到处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追它们？
正想着呢，声音已经极近了，只是隔着轮胎房而已，它们在外头，自己在里头。
有大量的废品从废品山上面滚了下来，有些撞击到了废轮胎房，他们藏身的废轮胎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动静，好在比较结实，只是感觉到了震动，没有多少影响。
但有很多废品滚到了废轮胎房的门口，将原本的路给填上了一片，其中竟然夹带了几团血肉，鱼头短尾。
这几团肉球自然就是蜥蛇了，不知道它们的数量有多少，前赴后继的蜷抱着身体滚落下来后，立刻抓住手边能够抓住的东西，于青无邪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它们匆忙略过的身影，同时伴着竭力的嘶吼。
前面的匆匆从门口略过去，而后面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忽的，一声沉痛的巨响声伴着地面的震动从前面传来，垒起来的轮胎差点倾倒，幸好稳住了。
等到青无邪重新定睛看去，有两只蜥蛇被什么东西踩在脚底下了。
有光映照出来，能看到深色的轮廓，但这深色的轮廓比门要巨大，看不出全貌，青无邪只是勉强能够分辨出是某种东西的前肢。
被压在地上的蜥蛇还没有死去，疯狂的扭动身体和嚎叫着，可歇斯底里和虚张声势没有任何作用，他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越来越大，它们反抗的姿态也越来越绝望。
恐惧是会传染的，青无邪远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可也只觉得全身都是热的，他的喉咙发干，手心沁出汗来，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有着恨不得带着心脏一起跳出来的冲动，而随着一声不输于正常生物的低吼，这种感觉更胜了一层。
尖细的、多重的、不属于生物的吼声，像是钢铁摩擦、电流震颤的电子音，伴着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踩踏声而去。
离开了！
躲藏在里面的两人松了一口气，还不等他们缓和一下，门口死去的两只蜥蛇又站了起来，现在它们是伥了。
青无邪看的心惊肉跳，直到郁文楣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准备出去。”
什么？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青无邪不知道的是，蜥蛇这种异怪其实是有热感颊窝的，对热很敏感，很快就能发现他们藏在里面。他虽然心中有疑问，可还是照做了。
就在那两只蜥蛇朝着轮胎方向看过来的时候，两人蹲下同时掀开了好几层轮胎。
被垒起来的轮胎后面是一个缺口，郁文楣率先钻了出去，而青无邪两手抡起两个轮胎朝着两只伥滚了过去。
这两只蜥蛇刚才都被那怪物踩了下，下肢被踩扁了，行动根本不便，被两个轮胎挡了一下，这时候青无邪也跑出去。
在轮胎房的后面藏了一条小路，两侧是堆起来的高高废品山。
“上来。”
郁文楣坐在一辆前面带着篮子，后面带着座位的自行车上招呼道。
等到青无邪上来，郁文楣载着他沿着小路前进。
不过，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运气不好在被怪物撵着的蜥蛇群们离得并不远，就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好多轻质量的垃圾甚至能够波及到他们这里来。
运气好就好在，因为是在废品山底下，没有什么光，前进的方向也不同，所以他们并没有被发现。
“...那就是无相吗？”
“怎么？害怕了？”郁文楣倒是显得很淡定的道。
和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的两人不一样，那边可是亮极了，也是青无邪能够发现蜥蛇群离他们不远的原因，同时也看清楚他们的第一个敌人。
“那只无相的名字叫做烟翅虎。”
烟翅虎？青无邪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同时记住了脑海之中映下的画面。
那是一只有着两对翅膀的四翼老虎，其中一只翅膀闪烁着炫目的蓝色电光，另一只则是全黑色的，后面的一对翅膀看不真切，但好像是有着很多的红斑。
最令人震撼的除了体型之外，还是它的身体，炫目的电光照耀之下，明显不是血肉的躯体泛着青黑色金属光泽，就连鼻子眼睛这样的位置，也看不到丝毫的弱点。
“它好像...”好像一尊铁像。
后面一句青无邪感觉有点荒谬，没有说出来，但郁文楣则是肯定的道：“好像什么？你没有感觉错，不是好像，这东西就是铁做的，纯实心铁疙瘩。”
青无邪被这个答案震惊了，郁文楣则是继续道：“这东西是什么不知道，反正它可以自由的融合现实的东西，你看到的它现在就融合了钢铁和电流。”
“我们真的要和着东西打吗？”
郁文楣轻笑了一下：“要是不介意的话，能把我们两个字换成‘我’吗？”
“......”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烟翅虎没有融合之前是一只纯黑色的、无法被触碰的老虎，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应该就是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被找到，比如源头之类的。”
尽管听出来郁文楣应该是在安慰自己，但青无邪已经放弃思考了。
随着车轮的不断转动，他们驶出了废品站，身后尖锐的嘶吼声、沉重的践踏声、电流爆炸声、废品击到声等等逐渐远去，这些声音交织的恐怖臆想也就此破灭，世界逐渐恢复了安静，当然，急促的心跳是要被摒弃在外的。
“应该是跑掉了，今天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郁文楣说着，将车子停在了一边。
随后，两人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住处藏了进去。
郁文楣柜子之中找到一件厚毯子，撩了撩窗帘道：“睡吧，你应该很累了。”
但无人说话，她转头一看，此时青无邪躺在沙发上面，歪着头眼皮已经闭合了。
郁文楣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青无邪和郁文楣相继守夜，轮到青无邪休息的时候，还没有睡多长时间，他就被人推醒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微光下郁文楣略微焦急和害怕的神色，一双明亮的眸子之中满是不安，于是瞬间打了个激灵，困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神过来，外面好像是有细微的噼啪声，有点儿像是鞭炮，隔得很远，不仔细的话真的容易忽视过去。
脑海之中的浑浊瞬间被荡开了，借着这股怪意，青无邪立刻轻巧的站了起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外面，尽管腿脚用力的时候还有些发酸，他还是用力的站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来。
郁文楣将剪刀递给他，用手捂住的手电光芒再度压低了些，她错开了对视的双眸，指了指角落里面一摞堆起来废轮胎，率先的踩着早就垫在旁边的踮脚，爬了进去，青无邪没有说什么，绷着表情，落后一步，跟着进去了。
这轮胎堆看起来很大，但两人躲藏还是略挤的，几乎小半个身子重了。而且这轮胎不算太重，不能用力倚靠，否者肯定会散落栽倒。
不过藏在轮胎里面，的确是个好去处，就是里面又热又闷，一股浓重的橡胶味儿，青无邪有些不舒服。
但现在并不是矫情的时候，郁文楣伸手插进了轮胎的缝隙里面，勾动关节将最上面的两层轮胎抬起一丝缝隙，一丝清凉吹了进来，不那么闷了，舒服了些。
轮胎不重，但也应该不轻，青无邪觉的这种事情应该他来做，主动伸手帮忙，一人贡献一根手指，两双眼睛往外面探。
轮胎的隔音是极好的，在里面的时候一点儿感觉的都没有，但当缝隙被打开的那一刻，好像风和雨一起被灌进来，心也变得沉重了。
他们的方向是正对着轮胎屋的出口的，这个时候，门口依然什么都没有，昏暗的夜色和着淡淡的月光，不明亮，但视野在黑暗中久了，能看得到些。
有极微弱的声音！
仔细的听，有滋滋的好像是电流的声音，篝火炸裂的噼啪声，突然被击飞铁皮易拉罐的脆声，被风吹倒的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声，各种各样，仿佛在外面的废品堆上面，正在上演一场追逐大战，风是助兴的罪魁祸首。
那些声音一下下的击打在青无邪的神经上，他此时紧紧的盯着外面，一丝不苟的。
从来不知道郁文楣一直在躲避什么，但想来马上就要清楚。
‘希望，只是路过的。’
青无邪和郁文楣都是这样祈祷的，但只是过了几分钟，声音就大到了不可能自欺欺人的地步，‘风暴’正在一点点接近。
青无邪心中有种不可忽视的错觉，像是高山一样下压在心上，总觉得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大事。
难道是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话，或许藏在这里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但这份纠结并没有得到证实，随即想到，要是真的目的明确的话，不会要这么久的。
青无邪自我说服着，扭头看了看郁文楣，只是因为眼眸之中反着光，并不真切，黑暗中，瞳孔释放到最大，视力也没有那么的好。
声音逐渐变得大了，冲突产生的位置绝对不会超过他们三十米，青无邪甚至看到了塑料从废轮胎屋的门口飞过去，哐当哐当的，那简直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掉在他的心上。
在各种吵杂的声音之中，他捕捉到了某个异常熟悉的声音，那种低沉的嘶吼声，在他不大的记忆量之中，与白天的惨叫重合起来。
是蜥蛇们！？它们也进来了？
身边不可避免的接触让青无邪感觉到了郁文楣的紧张，然而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直觉中，外面有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压迫着周围所有的生物。
逐渐加重的呼吸喷吐在轮胎表面，反馈莫名的潮意，心跳的非常快。
他还能够清楚的记得蜥蛇捕杀自己时候的残忍和狡诈，压抑的收缩感和锋利爪趾搅动血肉的感觉现在还让他身体发寒，但现在它们只能被撵着到处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追它们？
正想着呢，声音已经极近了，只是隔着轮胎房而已，它们在外头，自己在里头。
有大量的废品从废品山上面滚了下来，有些撞击到了废轮胎房，他们藏身的废轮胎也能够感受到那种动静，好在比较结实，只是感觉到了震动，没有多少影响。
但有很多废品滚到了废轮胎房的门口，将原本的路给填上了一片，其中竟然夹带了几团血肉，鱼头短尾。
这几团肉球自然就是蜥蛇了，不知道它们的数量有多少，前赴后继的蜷抱着身体滚落下来后，立刻抓住手边能够抓住的东西，于青无邪这个视角只能看到它们匆忙略过的身影，同时伴着竭力的嘶吼。
前面的匆匆从门口略过去，而后面的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忽的，一声沉痛的巨响声伴着地面的震动从前面传来，垒起来的轮胎差点倾倒，幸好稳住了。
等到青无邪重新定睛看去，有两只蜥蛇被什么东西踩在脚底下了。
有光映照出来，能看到深色的轮廓，但这深色的轮廓比门要巨大，看不出全貌，青无邪只是勉强能够分辨出是某种东西的前肢。
被压在地上的蜥蛇还没有死去，疯狂的扭动身体和嚎叫着，可歇斯底里和虚张声势没有任何作用，他听到了滋滋的电流声越来越大，它们反抗的姿态也越来越绝望。
恐惧是会传染的，青无邪远没有到达那种地步，可也只觉得全身都是热的，他的喉咙发干，手心沁出汗来，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有着恨不得带着心脏一起跳出来的冲动，而随着一声不输于正常生物的低吼，这种感觉更胜了一层。
尖细的、多重的、不属于生物的吼声，像是钢铁摩擦、电流震颤的电子音，伴着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踩踏声而去。
离开了！
躲藏在里面的两人松了一口气，还不等他们缓和一下，门口死去的两只蜥蛇又站了起来，现在它们是伥了。
青无邪看的心惊肉跳，直到郁文楣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准备出去。”
什么？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出去？
青无邪不知道的是，蜥蛇这种异怪其实是有热感颊窝的，对热很敏感，很快就能发现他们藏在里面。他虽然心中有疑问，可还是照做了。
就在那两只蜥蛇朝着轮胎方向看过来的时候，两人蹲下同时掀开了好几层轮胎。
被垒起来的轮胎后面是一个缺口，郁文楣率先钻了出去，而青无邪两手抡起两个轮胎朝着两只伥滚了过去。
这两只蜥蛇刚才都被那怪物踩了下，下肢被踩扁了，行动根本不便，被两个轮胎挡了一下，这时候青无邪也跑出去。
在轮胎房的后面藏了一条小路，两侧是堆起来的高高废品山。
“上来。”
郁文楣坐在一辆前面带着篮子，后面带着座位的自行车上招呼道。
等到青无邪上来，郁文楣载着他沿着小路前进。
不过，不知道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运气不好在被怪物撵着的蜥蛇群们离得并不远，就在她们不远的地方，好多轻质量的垃圾甚至能够波及到他们这里来。
运气好就好在，因为是在废品山底下，没有什么光，前进的方向也不同，所以他们并没有被发现。
“...那就是无相吗？”
“怎么？害怕了？”郁文楣倒是显得很淡定的道。
和完全隐没在黑暗之中的两人不一样，那边可是亮极了，也是青无邪能够发现蜥蛇群离他们不远的原因，同时也看清楚他们的第一个敌人。
“那只无相的名字叫做烟翅虎。”
烟翅虎？青无邪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同时记住了脑海之中映下的画面。
那是一只有着两对翅膀的四翼老虎，其中一只翅膀闪烁着炫目的蓝色电光，另一只则是全黑色的，后面的一对翅膀看不真切，但好像是有着很多的红斑。
最令人震撼的除了体型之外，还是它的身体，炫目的电光照耀之下，明显不是血肉的躯体泛着青黑色金属光泽，就连鼻子眼睛这样的位置，也看不到丝毫的弱点。
“它好像...”好像一尊铁像。
后面一句青无邪感觉有点荒谬，没有说出来，但郁文楣则是肯定的道：“好像什么？你没有感觉错，不是好像，这东西就是铁做的，纯实心铁疙瘩。”
青无邪被这个答案震惊了，郁文楣则是继续道：“这东西是什么不知道，反正它可以自由的融合现实的东西，你看到的它现在就融合了钢铁和电流。”
“我们真的要和着东西打吗？”
郁文楣轻笑了一下：“要是不介意的话，能把我们两个字换成‘我’吗？”
“......”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烟翅虎没有融合之前是一只纯黑色的、无法被触碰的老虎，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要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那应该就是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被找到，比如源头之类的。”
尽管听出来郁文楣应该是在安慰自己，但青无邪已经放弃思考了。
随着车轮的不断转动，他们驶出了废品站，身后尖锐的嘶吼声、沉重的践踏声、电流爆炸声、废品击到声等等逐渐远去，这些声音交织的恐怖臆想也就此破灭，世界逐渐恢复了安静，当然，急促的心跳是要被摒弃在外的。
“应该是跑掉了，今天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吧。”郁文楣说着，将车子停在了一边。
随后，两人找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住处藏了进去。
郁文楣柜子之中找到一件厚毯子，撩了撩窗帘道：“睡吧，你应该很累了。”
但无人说话，她转头一看，此时青无邪躺在沙发上面，歪着头眼皮已经闭合了。
郁文楣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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