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偶遇许菲
林然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同念一所高中，并且曾在同一班的同学会以店员的身份出现在这儿，初见第一眼只觉得窘迫，但对方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径直和她攀上了‘同窗’关系。
显然，林然扭扭捏捏的很不适应，也压根不想搭理对方。
她叫许菲，和林然两人曾在高一的时候同班，不过后来文理分科分开了。她人长的瘦瘦小小，样貌不出众，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林然觉得销售这份职业很适合她，倒也没浪费她巧舌如簧的本事。
“没想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真是一点儿也没变，不过你长高了许多，得有一米七了吧！”这位曾经的女同学如此八卦道。
说实话，林然其实没多大兴趣和她周旋，毕竟当年她气焰嚣张，没少在背后骂自己。今天要不是正好买衣服碰见，林然真是希望一辈子不要再遇到她这个人。
林然默不作声，只想尽快捡几件合适的结账走人，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许菲可不想放过这只送上门的肥客羊，见状，认为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介怀，便就故意说起那些事情来，“林然，别这样嘛！当年大家都那样对你，我要是不随波逐流，他们下一个攻击的对象就会是我。你知道的，我家条件一般，经不起任何折腾！但你不一样……”
她这是说的什么屁话，难道家庭条件能决定一个人是否应该遭受语言暴力吗？林然冷冷的看着她，直盯得她浑身战栗，这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怎样了？”
许菲果真愣了一愣，许是没想到当年那个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一言不发的人，如今会用如此坚毅的眼神，淡定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只好改变战略，选择诋毁的方式讨好道：“你这人就是眼光不行，当年喜欢你的男生这么多，你为什么单单挑了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林浩？老一辈人常说，同姓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否则会出问题，你怎么就不信这个邪呢？”
能从许菲的口中听到诋毁林浩的声音真是让林然惊讶无比，毕竟当年就数她维护林浩的声音最大，现在她说这些，该不会是觉得愧疚想忏悔吧！
不，绝不会是这样，林然太了解她们这些人，一个个唯利是图，见利忘义，嘴里几乎没什么实话。所以也千万别相信她会改邪归正。
林然嗤笑一声，望着她道：“是我记忆出现bug了吗？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吧！”
与所想的有点儿差距，许菲没张牙舞爪扑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
看呀！人性总有弱点，哪怕她再嚣张跋扈，也逃不过卑躬屈膝，受制于人这一天。
她一定是忌惮身边的同事们，怕她们知道她曾有过那样一段灰暗的历史，所以才这般克制自己吧！
林然环顾了一圈店内，发现除她之外再没有其他客人。
现在离寒假尚有一段时间，正是购物淡季，除了楼下的生鲜超市生意尚可，服装店几乎鲜少有人光顾。所以林然的存在显得极为稀有，她虽然只有18岁，但穿衣打扮成熟且有魅力，一进来便一群人围上来热情招待。她在这些人之间发现了许菲，她面黄肌瘦，完全没有当年的圆滑之相。就像许菲自己说的，她家庭条件一般，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父母都是农民，偏偏她追求的东西也都虚无缥缈。所以同样是18岁的她出现在这儿，真是一点儿也不令人意外。
这不正好满足了她曾追求的刺激！
许菲的几个同事见状，也只是互相尴尬的笑了笑，她们压根不知道许菲和同学之间的渊源，因此也听不懂两人说话间射出的明枪暗箭。
反倒是林然，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自在，还越发的自信起来。
看许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又换了一个问题，道：“怎么？你们该不会闹僵了吧！”
其实林然压根不想为难她，谁让她自作聪明呢！她该知道扑了火的飞蛾既然没死，那就必定是兑变成蝴蝶了！
能看得出来许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和林浩确实闹翻了。她能公开诋毁他，也说明他们之间的破裂不是斗斗嘴这么简单。
许菲咬着嘴唇，气的牙齿都快开始打架了，但她不得不顾及他人的眼光，也不能在生活窘迫的情形下丢了这份工作，只能选择忍下去。
想到今天的业绩还得靠这个老同学，许菲立马按下重重怒火，挤出热情的笑容，道：“他那种人，我不绕着走已经是客气的了。”
林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想知道，但她虽然憎恨林浩，也这只限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与他人无关。猛一听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如此恨他，心中骤然失落，倒不是同情他，只不过觉得时光匆匆，物是人非罢了。
“许菲，林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要是知道你在我面前诋毁他，你觉得他是先找你还是先找我？”
许菲两颊顿时变的通红，她和林浩曾经站在同一阵营，为了把林然赶出学校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自然也知道林浩那人的品行，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她似乎并不害怕，只见她诡异的笑了笑，趁着其他店员去收拾衣服的空档小声说道：“你当还是以前呀！只怕他现在没那个本事了！”
“噢？”林然兴趣突发，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许菲却卖起了关子，质疑道：“不是吧！你这么恨他，他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林然觉得许菲不够了解自己，从前是，现在也是，否则就不会这么问了。
林然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对不感兴趣的人的关注度几乎是零，所以，你口中所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当然了，你愿意说便说来解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大想听。”
林然这是以退为进，当然，她确实不大想提林浩，不过要是些他被雷劈，被车撞之类的八卦，倒是很乐意幸灾乐祸一番。
许菲是个急性子，见林然不大感兴趣，反倒急了。立马就又说道：“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就是他亲口承认的，所以同学们才会把污水全泼在你身上，其实谁也怪不得，只能怪他！”
“所以呢！”林然淡淡问道。
“所以大家知道你才是受害者！”许菲小声道。
“然后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林然反问道。
显然，这个问题不仅许菲答不上来，就是林然自己也答不上来。想要的难道是洗刷冤屈，一朝沉冤得雪吗？不，绝不是这样，记忆是种可怕的东西，即使在他们的眼里她不再是荡妇，她也没办法找回曾经的自己。
“你那儿既然没有我想听的八卦，就不必再说别的了！”林然挥挥手，不再理会她。径直选了几件衣服来到柜台结账。
许菲追过来，想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林然知道她心里有秘密，而这部分秘密正好是自己缺失的。
但她却不想在今天知道。
只好写了电话，匆匆告别。
显然，林然扭扭捏捏的很不适应，也压根不想搭理对方。
她叫许菲，和林然两人曾在高一的时候同班，不过后来文理分科分开了。她人长的瘦瘦小小，样貌不出众，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她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林然觉得销售这份职业很适合她，倒也没浪费她巧舌如簧的本事。
“没想到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真是一点儿也没变，不过你长高了许多，得有一米七了吧！”这位曾经的女同学如此八卦道。
说实话，林然其实没多大兴趣和她周旋，毕竟当年她气焰嚣张，没少在背后骂自己。今天要不是正好买衣服碰见，林然真是希望一辈子不要再遇到她这个人。
林然默不作声，只想尽快捡几件合适的结账走人，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许菲可不想放过这只送上门的肥客羊，见状，认为她还在为当年的事情介怀，便就故意说起那些事情来，“林然，别这样嘛！当年大家都那样对你，我要是不随波逐流，他们下一个攻击的对象就会是我。你知道的，我家条件一般，经不起任何折腾！但你不一样……”
她这是说的什么屁话，难道家庭条件能决定一个人是否应该遭受语言暴力吗？林然冷冷的看着她，直盯得她浑身战栗，这才轻描淡写说了一句：“我怎样了？”
许菲果真愣了一愣，许是没想到当年那个逆来顺受，软弱可欺，一言不发的人，如今会用如此坚毅的眼神，淡定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只好改变战略，选择诋毁的方式讨好道：“你这人就是眼光不行，当年喜欢你的男生这么多，你为什么单单挑了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一般的林浩？老一辈人常说，同姓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否则会出问题，你怎么就不信这个邪呢？”
能从许菲的口中听到诋毁林浩的声音真是让林然惊讶无比，毕竟当年就数她维护林浩的声音最大，现在她说这些，该不会是觉得愧疚想忏悔吧！
不，绝不会是这样，林然太了解她们这些人，一个个唯利是图，见利忘义，嘴里几乎没什么实话。所以也千万别相信她会改邪归正。
林然嗤笑一声，望着她道：“是我记忆出现bug了吗？你和他关系不一般吧！”
与所想的有点儿差距，许菲没张牙舞爪扑过来，而是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
看呀！人性总有弱点，哪怕她再嚣张跋扈，也逃不过卑躬屈膝，受制于人这一天。
她一定是忌惮身边的同事们，怕她们知道她曾有过那样一段灰暗的历史，所以才这般克制自己吧！
林然环顾了一圈店内，发现除她之外再没有其他客人。
现在离寒假尚有一段时间，正是购物淡季，除了楼下的生鲜超市生意尚可，服装店几乎鲜少有人光顾。所以林然的存在显得极为稀有，她虽然只有18岁，但穿衣打扮成熟且有魅力，一进来便一群人围上来热情招待。她在这些人之间发现了许菲，她面黄肌瘦，完全没有当年的圆滑之相。就像许菲自己说的，她家庭条件一般，家住在城乡结合部，父母都是农民，偏偏她追求的东西也都虚无缥缈。所以同样是18岁的她出现在这儿，真是一点儿也不令人意外。
这不正好满足了她曾追求的刺激！
许菲的几个同事见状，也只是互相尴尬的笑了笑，她们压根不知道许菲和同学之间的渊源，因此也听不懂两人说话间射出的明枪暗箭。
反倒是林然，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自在，还越发的自信起来。
看许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又换了一个问题，道：“怎么？你们该不会闹僵了吧！”
其实林然压根不想为难她，谁让她自作聪明呢！她该知道扑了火的飞蛾既然没死，那就必定是兑变成蝴蝶了！
能看得出来许菲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和林浩确实闹翻了。她能公开诋毁他，也说明他们之间的破裂不是斗斗嘴这么简单。
许菲咬着嘴唇，气的牙齿都快开始打架了，但她不得不顾及他人的眼光，也不能在生活窘迫的情形下丢了这份工作，只能选择忍下去。
想到今天的业绩还得靠这个老同学，许菲立马按下重重怒火，挤出热情的笑容，道：“他那种人，我不绕着走已经是客气的了。”
林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当然，也不想知道，但她虽然憎恨林浩，也这只限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纠葛，与他人无关。猛一听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人如此恨他，心中骤然失落，倒不是同情他，只不过觉得时光匆匆，物是人非罢了。
“许菲，林浩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要是知道你在我面前诋毁他，你觉得他是先找你还是先找我？”
许菲两颊顿时变的通红，她和林浩曾经站在同一阵营，为了把林然赶出学校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自然也知道林浩那人的品行，绝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但她似乎并不害怕，只见她诡异的笑了笑，趁着其他店员去收拾衣服的空档小声说道：“你当还是以前呀！只怕他现在没那个本事了！”
“噢？”林然兴趣突发，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许菲却卖起了关子，质疑道：“不是吧！你这么恨他，他的事情你会不知道？”
林然觉得许菲不够了解自己，从前是，现在也是，否则就不会这么问了。
林然摇了摇头，淡淡道：“我对不感兴趣的人的关注度几乎是零，所以，你口中所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当然了，你愿意说便说来解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大想听。”
林然这是以退为进，当然，她确实不大想提林浩，不过要是些他被雷劈，被车撞之类的八卦，倒是很乐意幸灾乐祸一番。
许菲是个急性子，见林然不大感兴趣，反倒急了。立马就又说道：“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就是他亲口承认的，所以同学们才会把污水全泼在你身上，其实谁也怪不得，只能怪他！”
“所以呢！”林然淡淡问道。
“所以大家知道你才是受害者！”许菲小声道。
“然后呢！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林然反问道。
显然，这个问题不仅许菲答不上来，就是林然自己也答不上来。想要的难道是洗刷冤屈，一朝沉冤得雪吗？不，绝不是这样，记忆是种可怕的东西，即使在他们的眼里她不再是荡妇，她也没办法找回曾经的自己。
“你那儿既然没有我想听的八卦，就不必再说别的了！”林然挥挥手，不再理会她。径直选了几件衣服来到柜台结账。
许菲追过来，想说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说。
林然知道她心里有秘密，而这部分秘密正好是自己缺失的。
但她却不想在今天知道。
只好写了电话，匆匆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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