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书中一斑
大食堂一楼，少年睁眼。
随后便有一猫一狗迷惑的叫声，似乎在问彼此，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少年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说来奇怪，本来久坐不动，应该会身体稍有僵硬，等血脉活络开来，僵硬之感才会消失。
此次修持功课之后居然通体爽泰，一点也没有血脉淤塞的样子。
唯一让少年疑惑的是，往世修持功课之后，一般会神思清明，不染尘埃。
这次功课之后，脑子里竟有各种纷乱不一的画面出现，时而是灰扑扑天空下的无尽骨海，时而是犄角恶魔沐浴岩浆名曰洗礼，时而又是珠光宝玉成山……
这种现象，在往世，道一真人称之为外魔入侵，往往焚香沐浴，然后虔诵八神咒数遍便可消除。
少年沉吟，要不要诵读神咒一番来消除外魔？
反正左右才过去一个时辰，外面九轮大日仍然大亮，蟾宫还没出现，而八神咒篇幅较短，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诵读数遍，用来驱除外魔已是绰绰有余。
少年正欲念诵神咒，还没开口，神思贯穿周身，便发现脑子里那些纷乱的画面已经消失不见。
仅仅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像是风筝线条一样左右着神经，于神思却是再无影响。
……
云出抱着厚厚一摞书本到来，同时，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样抱着书本的幻熊，是少年印象中浣熊的形象。
浣熊三尺来高，外罩褡裢，胸前挂着围裙，抱着书本的前肢上还套着皮质手套，看样子是一副帮厨打扮。
少年见状有些稀奇，一下子忘了念诵八大神咒消除外魔的事情。
云出健步走来，怀中书本甚多，少年粗略扫了一眼，约有二十本上下。
“扑哧”
云出把书本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身边的浣熊有样学样，只是桌面几乎和它齐高，它不得不高举前肢，直到超过头顶，方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书本推出，要不是齐小满眼疾手快搭了把手，书本险些散落一地。
“谢谢！”
任务完成，浣熊眼珠滴溜溜放光，整理好因为抱着书本而有些褶皱的围裙，这才对齐小满鞠躬道谢，颇有一些管家绅士的味道。
它的声音滑稽而又清晰，有些失真，像是往世动漫中的声音，听得少年一愣，忘记了回答。
“什么嘛，真没礼貌，不知道别人跟你说谢谢，要回答不客气的吗？”
这是在说我？少年后知后觉。
“额，刚刚在走神，谢谢，额，不客气！”
“没礼貌的人类！告诉你，像你这样没礼貌的小子在我们幻熊族活不过三天……”
少年被怼，竟一时间没想着要去反驳，仿佛耳边响起了重音幻声：像你这样的没礼貌的小子，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
少年哑然失笑。
云出却不惯着。
“一二三！”
“到！少爷请吩咐！”幻熊听到云出喊出自己的编号，立即挺身报“到”。
“滚！”
“好嘞，少爷您瞧好了。”
接着齐小满便看见，那帮厨一样打扮的浣熊也不管地面脏不脏，直接就地一躺，圆滚滚的，滚向了大门。
少年无言。
云出对幻熊的表演视若无睹。
“不要管它，幻熊都是这个德性，给点好脸色就能打蛇上棍，都是些没脸没皮的家伙。”
少年盯着还在打滚的幻熊：“浣熊？二皮脸？”
“哈哈，没错，弟弟这个形容贴切，就是二皮脸。哈，差点忘了，叫它来是有活干！”
“一二三！”
“到！”幻熊停止打滚，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人立起来。
“门口给少爷我打扫干净再滚！”
少年疑惑，看向门口，却被云出拉着看向桌面上的书本。
门外幻熊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请问少爷，这些衣服还要吗？”
云出身子一僵，淡淡地道：“赏你了！”
齐小满想起了不久前云大少爷果奔的事情。
……
“这本是《上古纪事》，主要记载了上古年间的大事，包括上古十大单传世家的由来，以及灭灵禁地的最初的成因……”
“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已经不知道了，是从游吟者那里讨要过来的，是手抄本，里面都是些神话传说，唔，说是上古之前什么荒古纪元发生的事，可以当话本看看……”
“唔，我记得家里藏书库里有一本荒古秘闻，过段时间我搞到手，再拿给弟弟……”
“好像荒古前还有洪荒纪元，不过那太遥远了，秘本难寻，也得花些时间搜寻……”
“这本是《天元纪事》，里面讲写的东西就太杂了，弟弟可以自己看看……”
“哈，这一本，弟弟得仔细看看啦！叫《云浮城志》，是咱们家的大本营，嘿嘿……”
“这些书太多，好烦！弟弟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不想看的！”
“再过一会儿，蟾宫就出来了，我倒是没啥稀奇的，倒是你这个刚出‘灵境’的弟弟，就可以长长见识喽！”
少年听着耳边云出的唠叨，放下手中一本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的册子，注视着云出。
桌子上的这些书本的名目，少年在云出唠叨时，便已经草草过了一遍。
“怎么没有法纹相关的书籍？”
“哦，法纹书籍啊，”云出指了指少年手指上的玉戒：“这些书籍，戒指里都有，我一份，你一份嘛！”
“对了，大测所用的测元石戒指里也有不少。”
……
一通语无伦次的话语后，见齐小满开始翻阅书本，云出就闭嘴不言了。
又见不远处的一猫一狗，云出便从自己的玉戒中取出许多美食美物，讨好地走向二者。
少年翻阅手边书本。
这方世界果然较之往世差异甚巨。
论修行，分别为魔法，古武，魔武。
单魔法分类而言就五花八门。
元素系魔法，精神系魔法，召唤系魔法，亡灵系魔法，神圣系魔法，空间系魔法，暗黑系魔法，星元系魔法，咒言系魔法……
魔武体系则比较简单，是以独门流派武技，结合相符之魔法属性，独立于魔法和古武之外的第三门修行方式。
古武相较于前二者之喧嚣尘上，已经式微。
但古武作为“武”之一字的源头，仍然是不可忽视。
魔法源头，或者说魔法源头之一，少年据所观书籍仅知的一星半点，就大胆猜测——
空间魔法之源头至少可溯源至上古之初。
少年猜测，空间系魔法的源头，极有可能是上古十大单传世家之一的杨家！
少年没记错的话，杨家毗邻万道城或者就处于万道城内。
《万道城志》中有记载，天元两千年年中，天穹坠日，十轮大日只余其九横空，同年，日渊成。
亦是天元两千年，自上古年间，单传数万年之杨家，绝嗣！虚空钟响，灭灵禁地降临！诸多空间秘法成为绝唱！
少年灵性忽而清晰。
杨家之“杨”，“杨”家之空间秘法，让少年联想起了往世道一真人提及过的，神话故事中的一位人物！
其名曰：杨眉道人。
在道一真人所说的神话故事中，杨眉道人是天地未开前，混沌中的一棵空心杨眉柳所化。
是三千魔神之一，而且是极为强大的一个。
祂天生掌握空间法则，有混沌灵宝空心杨柳枝伴生。
其空间法则大成之时，控位移、转空间，在其法则之威能中不过是基础之基。
然而，祂与开天辟地之魔神交手败落，失去混沌魔体后，却靠着空间法则遁走，最终不知所踪。
书中没有与之相关的信息。
少年还不确定杨家之“杨”与“杨眉道人”之“杨”是不是一个杨，可空间法则与空间秘法之联想，又在少年心中稍稍加码。
八九，不离十！
杨眉道人，也许不是往世之杨眉道人，可也许这方世界，深挖之下，说不定会与往世某些神话传说相似、相通。
仅仅只是一个猜测，就在少年心中掀起波涛。
少年欲合上书本，询问云出这方天地开辟之神话传说，却见云出已经和一猫一狗趴在一起，云出在中，猫咪左，狗狗右，三颗脑袋正津津有味地观看着魔镜。
——姿势少年很熟悉，上网中。
明智地放弃了询问云出，少年继续翻阅书本。
修行魔法者，被称之为魔法师。
在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这本书中，魔法师是以精神力和对标的魔力储量划分等级。
少年注意到，这本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的书中，没有提到境界二字，只是单以等级简单地划分修行者之高下。
这样的等级制，与往世道一真人所讲述的道家境界划分体系大不相同。
魔法师从下到上分为九个等级，最低是一级魔法师，最高九级。
书中描述，一级元素魔法师可以聚水成珠，生火成焰，结尘成土……
九级魔法师则可以凝水成河，化火燎原，结土成城……
少年觉得，这些真心不算“神通”。
颇为失望！
翻到最后一页，才发现，这本书是“写实版”，说是“等级浅析”就是“等级”浅析，对于九级之上魔法修行的划分，只在最后提了一句。
“一至九级皆为基础，以等级论。”
“九级而上，自有玄妙，后来者勿要好高骛远！”
下面？下面没了！
随后便有一猫一狗迷惑的叫声，似乎在问彼此，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少年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说来奇怪，本来久坐不动，应该会身体稍有僵硬，等血脉活络开来，僵硬之感才会消失。
此次修持功课之后居然通体爽泰，一点也没有血脉淤塞的样子。
唯一让少年疑惑的是，往世修持功课之后，一般会神思清明，不染尘埃。
这次功课之后，脑子里竟有各种纷乱不一的画面出现，时而是灰扑扑天空下的无尽骨海，时而是犄角恶魔沐浴岩浆名曰洗礼，时而又是珠光宝玉成山……
这种现象，在往世，道一真人称之为外魔入侵，往往焚香沐浴，然后虔诵八神咒数遍便可消除。
少年沉吟，要不要诵读神咒一番来消除外魔？
反正左右才过去一个时辰，外面九轮大日仍然大亮，蟾宫还没出现，而八神咒篇幅较短，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诵读数遍，用来驱除外魔已是绰绰有余。
少年正欲念诵神咒，还没开口，神思贯穿周身，便发现脑子里那些纷乱的画面已经消失不见。
仅仅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像是风筝线条一样左右着神经，于神思却是再无影响。
……
云出抱着厚厚一摞书本到来，同时，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样抱着书本的幻熊，是少年印象中浣熊的形象。
浣熊三尺来高，外罩褡裢，胸前挂着围裙，抱着书本的前肢上还套着皮质手套，看样子是一副帮厨打扮。
少年见状有些稀奇，一下子忘了念诵八大神咒消除外魔的事情。
云出健步走来，怀中书本甚多，少年粗略扫了一眼，约有二十本上下。
“扑哧”
云出把书本落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身边的浣熊有样学样，只是桌面几乎和它齐高，它不得不高举前肢，直到超过头顶，方才小心翼翼地把手中书本推出，要不是齐小满眼疾手快搭了把手，书本险些散落一地。
“谢谢！”
任务完成，浣熊眼珠滴溜溜放光，整理好因为抱着书本而有些褶皱的围裙，这才对齐小满鞠躬道谢，颇有一些管家绅士的味道。
它的声音滑稽而又清晰，有些失真，像是往世动漫中的声音，听得少年一愣，忘记了回答。
“什么嘛，真没礼貌，不知道别人跟你说谢谢，要回答不客气的吗？”
这是在说我？少年后知后觉。
“额，刚刚在走神，谢谢，额，不客气！”
“没礼貌的人类！告诉你，像你这样没礼貌的小子在我们幻熊族活不过三天……”
少年被怼，竟一时间没想着要去反驳，仿佛耳边响起了重音幻声：像你这样的没礼貌的小子，在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
少年哑然失笑。
云出却不惯着。
“一二三！”
“到！少爷请吩咐！”幻熊听到云出喊出自己的编号，立即挺身报“到”。
“滚！”
“好嘞，少爷您瞧好了。”
接着齐小满便看见，那帮厨一样打扮的浣熊也不管地面脏不脏，直接就地一躺，圆滚滚的，滚向了大门。
少年无言。
云出对幻熊的表演视若无睹。
“不要管它，幻熊都是这个德性，给点好脸色就能打蛇上棍，都是些没脸没皮的家伙。”
少年盯着还在打滚的幻熊：“浣熊？二皮脸？”
“哈哈，没错，弟弟这个形容贴切，就是二皮脸。哈，差点忘了，叫它来是有活干！”
“一二三！”
“到！”幻熊停止打滚，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人立起来。
“门口给少爷我打扫干净再滚！”
少年疑惑，看向门口，却被云出拉着看向桌面上的书本。
门外幻熊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请问少爷，这些衣服还要吗？”
云出身子一僵，淡淡地道：“赏你了！”
齐小满想起了不久前云大少爷果奔的事情。
……
“这本是《上古纪事》，主要记载了上古年间的大事，包括上古十大单传世家的由来，以及灭灵禁地的最初的成因……”
“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已经不知道了，是从游吟者那里讨要过来的，是手抄本，里面都是些神话传说，唔，说是上古之前什么荒古纪元发生的事，可以当话本看看……”
“唔，我记得家里藏书库里有一本荒古秘闻，过段时间我搞到手，再拿给弟弟……”
“好像荒古前还有洪荒纪元，不过那太遥远了，秘本难寻，也得花些时间搜寻……”
“这本是《天元纪事》，里面讲写的东西就太杂了，弟弟可以自己看看……”
“哈，这一本，弟弟得仔细看看啦！叫《云浮城志》，是咱们家的大本营，嘿嘿……”
“这些书太多，好烦！弟弟你自己慢慢看吧，我是不想看的！”
“再过一会儿，蟾宫就出来了，我倒是没啥稀奇的，倒是你这个刚出‘灵境’的弟弟，就可以长长见识喽！”
少年听着耳边云出的唠叨，放下手中一本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的册子，注视着云出。
桌子上的这些书本的名目，少年在云出唠叨时，便已经草草过了一遍。
“怎么没有法纹相关的书籍？”
“哦，法纹书籍啊，”云出指了指少年手指上的玉戒：“这些书籍，戒指里都有，我一份，你一份嘛！”
“对了，大测所用的测元石戒指里也有不少。”
……
一通语无伦次的话语后，见齐小满开始翻阅书本，云出就闭嘴不言了。
又见不远处的一猫一狗，云出便从自己的玉戒中取出许多美食美物，讨好地走向二者。
少年翻阅手边书本。
这方世界果然较之往世差异甚巨。
论修行，分别为魔法，古武，魔武。
单魔法分类而言就五花八门。
元素系魔法，精神系魔法，召唤系魔法，亡灵系魔法，神圣系魔法，空间系魔法，暗黑系魔法，星元系魔法，咒言系魔法……
魔武体系则比较简单，是以独门流派武技，结合相符之魔法属性，独立于魔法和古武之外的第三门修行方式。
古武相较于前二者之喧嚣尘上，已经式微。
但古武作为“武”之一字的源头，仍然是不可忽视。
魔法源头，或者说魔法源头之一，少年据所观书籍仅知的一星半点，就大胆猜测——
空间魔法之源头至少可溯源至上古之初。
少年猜测，空间系魔法的源头，极有可能是上古十大单传世家之一的杨家！
少年没记错的话，杨家毗邻万道城或者就处于万道城内。
《万道城志》中有记载，天元两千年年中，天穹坠日，十轮大日只余其九横空，同年，日渊成。
亦是天元两千年，自上古年间，单传数万年之杨家，绝嗣！虚空钟响，灭灵禁地降临！诸多空间秘法成为绝唱！
少年灵性忽而清晰。
杨家之“杨”，“杨”家之空间秘法，让少年联想起了往世道一真人提及过的，神话故事中的一位人物！
其名曰：杨眉道人。
在道一真人所说的神话故事中，杨眉道人是天地未开前，混沌中的一棵空心杨眉柳所化。
是三千魔神之一，而且是极为强大的一个。
祂天生掌握空间法则，有混沌灵宝空心杨柳枝伴生。
其空间法则大成之时，控位移、转空间，在其法则之威能中不过是基础之基。
然而，祂与开天辟地之魔神交手败落，失去混沌魔体后，却靠着空间法则遁走，最终不知所踪。
书中没有与之相关的信息。
少年还不确定杨家之“杨”与“杨眉道人”之“杨”是不是一个杨，可空间法则与空间秘法之联想，又在少年心中稍稍加码。
八九，不离十！
杨眉道人，也许不是往世之杨眉道人，可也许这方世界，深挖之下，说不定会与往世某些神话传说相似、相通。
仅仅只是一个猜测，就在少年心中掀起波涛。
少年欲合上书本，询问云出这方天地开辟之神话传说，却见云出已经和一猫一狗趴在一起，云出在中，猫咪左，狗狗右，三颗脑袋正津津有味地观看着魔镜。
——姿势少年很熟悉，上网中。
明智地放弃了询问云出，少年继续翻阅书本。
修行魔法者，被称之为魔法师。
在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这本书中，魔法师是以精神力和对标的魔力储量划分等级。
少年注意到，这本名为《修行体系概论及魔法修行等级浅析》的书中，没有提到境界二字，只是单以等级简单地划分修行者之高下。
这样的等级制，与往世道一真人所讲述的道家境界划分体系大不相同。
魔法师从下到上分为九个等级，最低是一级魔法师，最高九级。
书中描述，一级元素魔法师可以聚水成珠，生火成焰，结尘成土……
九级魔法师则可以凝水成河，化火燎原，结土成城……
少年觉得，这些真心不算“神通”。
颇为失望！
翻到最后一页，才发现，这本书是“写实版”，说是“等级浅析”就是“等级”浅析，对于九级之上魔法修行的划分，只在最后提了一句。
“一至九级皆为基础，以等级论。”
“九级而上，自有玄妙，后来者勿要好高骛远！”
下面？下面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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