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事简记之万道城
少年拂拭去书本上的鞋印、尘埃后，置其于桌上干净处，没有立即就去翻阅。
先是走到一处灶台前仔细打量。
灶台精制，灶具齐全。
有精铁钢锅置于蜂窝灶眼之上，台面适中，又有大铲小铲、大勺小勺、各式厨刀等放在旁边。
很是精细全面。
火灶上有一“大”一“小”两个被圆圈框住的平面字体，分别位于左右手边，想来是有调节火候的作用。
两字中间还有一行刻画的圆润小子，齐小满仔细分辨，原来是一句广告语，曰：匠联出品，必属精品！
少年复又端详各种厨具，甚至是装有各种调料的瓶瓶罐罐，都见有这八个字的痕迹。
少年思索，“匠联”似乎是一家大型联合品牌，就像往世的“老板”之流？
信息太少，具体无法判断。
少年在旁边又寻到了水池，方池不大，池内干涸，无水可濯，放眼四边，亦无龙头。
按照这个世界的风格，少年思索片刻，好奇地把手伸进水池。
一双水纹形成的纤纤玉手随即出现！
它慢慢攀附到少年手上，从少年的指甲到少年的手指，再到手背，再到手心，无孔不入。
所到之处冰冰凉凉，清爽无比，所过之处无数细小的微尘纷纷肉眼可见地混入水流之中，然后再莫名消失，毫不影响玉手的美观，更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水流的澄澈清明！
那水纹玉手温柔而力度适中，竟真如少女柔夷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约摸两分钟，少年净手结束。
水纹玉手化作散漫水纹形态，一溜烟涌进方池底部，这时候少年才看见，方池底部有六棱白玉盘现行，一闪即没。
隐隐间，少年看见乳白玉盘上有水纹编织的水文有规律地呈现，和少年之前所见，邱家老者所演示的如出一辙。
少年仔细体悟整个净手的过程，忍不住又思绪跳跃，想到了已羽化成仙的道一真人，交给自己的道家推拿术。
暗自对比琢磨。
“若是学了这一手本事，再弄来百十个玉盘编织编织，岂不可以改变，往世所有正统推拿馆里具是鸡皮鹤爪在摸骨正形的现状？”
再往大了，少年不敢想。
比如，可以搞个一条龙清洁按摩的服务项目？
都是虚的。
少年净手完毕，仍不去翻阅那万道城志，只因，饥肠辘辘时，不宜读书。
这也是少年和道一真人生活在一起时养成的好习惯，道一真人从不会因任何事情而亏待自己的肠胃。
绕道灶台之后，少年开始取材，食材。
如少年先前笼笼一瞥，格子里食材新鲜而繁多，也都是些常见果腹之物。
说起新鲜，就多亏了格子口上的那层密不透风的透明水幕，冰寒刺骨。
是它，保留了所有食材的新鲜程度。
对于格子等同于往世冰箱的事情，少年已是见怪不怪。
不要荤食，荤食难入味，耗时太久。
少年取了小葱，取了鸡蛋，鸡蛋很大，所以少年只取了三个，然后，又取了三个，又想了想，最后再取了一个。
端起精钢铁锅，灶台上蜂窝眼里，火光自生。
齐小满仔细观察，那些火光是从灶台底部的一颗三棱红钻里窜出的，火光纯粹，红如初阳。
片刻后，三碟小葱炒鸡蛋，就新鲜出炉。
至于主食，少年精通好些做法，却是没打算弄的，原因还是耗时，另外，有书要读，过饱不宜。
不吃主食，其实正好，食饭六成，适宜读书。
为什么是三碟？
······
圆桌旁，一少年，一猫咪，一狗狗，三者围坐。
一猫一狗是坐在椅子上，而非桌面上，少年最终还是明悟了“上桌”的正确方式。
胸前皆系有餐巾一条。
自然，是阁楼提供的，不得不说，在细节方面，阁楼主人考虑得面面俱到。
面前皆置有一双木筷，亦皆有小陶碗一只，碗内是瓷勺，碗内是葱花蛋汤。
“吃饭。”
少年平淡开口。
曾经道一真人也曾如此开口。
少年开动。
一猫一狗面面相觑。
它们本体玄妙，可化作百兽，可化作飞禽，甚至可化作游龙鱼虾乃至稻糠烂泥，却不可化作人身。
是以从未真正“上桌”吃过饭，筷子？
以它们本体而言，有那么大的筷子吗？怕不是得以建木枝削成，才能堪堪一握吧！
然而，两者毕竟是积年老饕，区区人族筷子，两者认为也是难不倒它们的。
猫咪抬起左爪，狗狗抬起右爪，以无上毅力捏起筷子时，才发现，原来如此小的两根木条，拿捏起来竟是如此吃力！
一猫一狗若有所悟。
“咔嚓”
狗狗咬断了筷子，不是故意的。
“噼呲”
猫猫的爪尖刺穿了双箸，也不是故意的。
……
少年吃完饭时，那一猫一狗还在认真地和筷子较劲，仿若修行！
地上，是数十根折断的木条。
少年看它们认真的样子，不忍打断，心想不过是赔些钱财罢了，也算是自食其果？
处理完餐余，净手完毕，少年伸手掂起桌上的万道城志，开始研读。
……
翻开书之封页，没有序言，没有概论，只有目录二字。
首篇曰大！
是为：大事简记！
俱是“万道”成城后所历经的浓彩墨笔！
接着是，地理环境，建置细化，人文风俗，等等。
目录最后一行则是：人物，二字。
少年再翻一页，沉浸其中。
……
天元五七六年，万道城元力潮汐第一次爆发，初建不久之万道城毁于一旦，人畜绝迹！
同年，各城各地各族各界，皆爆发元力潮汐，损失惨重，世界几欲重归混沌！
天元五八八年，万道城元力平复！
天元一千年，年初，有圣贤临万道城，观界海之水，憩于邙山，其弟子建观水亭于邙山之巅！
万道城邱家始祖随侍圣贤，终得圣贤垂怜，获赐圣贤亲书水文，观水篇！
天元一千一百一十六年，水系魔兽水漫万道城，邱家始祖持圣贤亲笔，与上古水系异兽鏖战，大败之！
水系魔兽俱退！
天元一千一百八十六年木灵城，城主来访，商建魔法学宫！
同年，来访、密谈者不计其数。
天元一千两百六十年，魔法学宫、魔武学宫同时建成！万道城容纳万道！
……
天元两千年年中，天穹落日，直坠界海！
自此起，只余九日横空！
同年，界海极西有大隙新成，众灵称之曰：日渊！
亦同年，自上古年间，单传数万年之杨家，绝嗣！虚空钟响，灭灵禁地降临！诸多空间秘法成为绝唱，可叹！可惜！
……
天元两千零九十九年，天使族圣女来访万道城途中，遭遇堕天使之主幼女伏击，双双下落不明！
天元两千五百年，异人神匠锻出惊世神弓，号称射日！
天降金焰焚之！万道城赤地千里！大恨！
天元两千五百二十年，天地同庆，异象纷呈，有神秘老者投影讲法，诸天皆拜之！然，最终神秘老者挥袖不见！
天地间独留叹息曰：鸿蒙未开，混沌一片，不修仙只求法，不得长生！惜哉！
“仙”之一字始出，诸天寻之不得！
老者所讲之妙法，诸天万界皆不能忆！
……
天元五千年年中，万灵汇聚于万道城中，欲再探灭灵禁地，上古齐家阻止，未果。
同年，万灵深入杨家遗址，不见一灵出！俱灭！
再探失败！
……
天元一万年，亡灵法师作乱万道城，冥魔宵小浑水摸鱼，俱小丑耳！轻易平之！
……
天元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即本同年，灭灵禁地再临！
虚空铜钟再响八十一声，讣告诸天万界！
幸而齐家之驭兽、唤兽家学已兼传天下，唯玄坛仪轨之秘术失传，稍幸！
上古家族自此，俱绝嗣不存！痛惜哉！痛惜哉！
……
万道城志，大事简记篇，完！
少年观史，如观神话志异。
雄雄万道城，至少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之过往，不过短短须臾间，如沙，在少年指尖流过。
其中波澜壮阔自然不是区区几行文字，几张书页能够表述的，却可窥一叶而知秋也。
少年闭目沉思。
元力潮汐爆发、万道城重建、圣贤降临、邱家始祖、大战、观水篇……
再到魔法学宫、魔武学宫、亡灵、冥魔、日渊、禁地、神弓、赤地、天使……
直到现在！
天元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
“邱家始祖？观水篇？应是那个邱家！”
“雪凝仙子所在的邱家！”
“虚空铜钟再响八十一声？”
“是我亲耳听闻的那个钟声吗？”
“齐家绝嗣？哪个齐家？”
“‘仙’，原来是自万年前才流传开来的吗？”
“唔，齐家？！”
少年自沉思中惊醒，忽而又嗤笑不已。
“我也姓齐，呵，却不是齐家的齐，是‘小齐即满，小满即安’的齐！”
“道一真人曾说，我的‘齐’连姓氏都不是呢！”
“嘿嘿，不过，”齐小满年少心性展露，虽然即现遂敛，却自有一股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样子：“玄坛仪轨！这个我熟啊！”
感谢道一真人！
……
邱家。
凝雪女童的卧房内。
左右侍婢皆已摒退。
宫装美人肩裹一抹流沙亵衣，莲步摇曳，曼妙的身段随着走动，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童就养成了赖她怀里钻的习惯，而且还是那个羞人的地方。
注视着女童，宫装美人温柔轻笑，正想给女童掖好被子，就听见女童在睡梦中嘀咕。
“小满哥哥在叫我呢！”
女童踢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嘻嘻！”
先是走到一处灶台前仔细打量。
灶台精制，灶具齐全。
有精铁钢锅置于蜂窝灶眼之上，台面适中，又有大铲小铲、大勺小勺、各式厨刀等放在旁边。
很是精细全面。
火灶上有一“大”一“小”两个被圆圈框住的平面字体，分别位于左右手边，想来是有调节火候的作用。
两字中间还有一行刻画的圆润小子，齐小满仔细分辨，原来是一句广告语，曰：匠联出品，必属精品！
少年复又端详各种厨具，甚至是装有各种调料的瓶瓶罐罐，都见有这八个字的痕迹。
少年思索，“匠联”似乎是一家大型联合品牌，就像往世的“老板”之流？
信息太少，具体无法判断。
少年在旁边又寻到了水池，方池不大，池内干涸，无水可濯，放眼四边，亦无龙头。
按照这个世界的风格，少年思索片刻，好奇地把手伸进水池。
一双水纹形成的纤纤玉手随即出现！
它慢慢攀附到少年手上，从少年的指甲到少年的手指，再到手背，再到手心，无孔不入。
所到之处冰冰凉凉，清爽无比，所过之处无数细小的微尘纷纷肉眼可见地混入水流之中，然后再莫名消失，毫不影响玉手的美观，更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水流的澄澈清明！
那水纹玉手温柔而力度适中，竟真如少女柔夷一般，让人流连忘返。
约摸两分钟，少年净手结束。
水纹玉手化作散漫水纹形态，一溜烟涌进方池底部，这时候少年才看见，方池底部有六棱白玉盘现行，一闪即没。
隐隐间，少年看见乳白玉盘上有水纹编织的水文有规律地呈现，和少年之前所见，邱家老者所演示的如出一辙。
少年仔细体悟整个净手的过程，忍不住又思绪跳跃，想到了已羽化成仙的道一真人，交给自己的道家推拿术。
暗自对比琢磨。
“若是学了这一手本事，再弄来百十个玉盘编织编织，岂不可以改变，往世所有正统推拿馆里具是鸡皮鹤爪在摸骨正形的现状？”
再往大了，少年不敢想。
比如，可以搞个一条龙清洁按摩的服务项目？
都是虚的。
少年净手完毕，仍不去翻阅那万道城志，只因，饥肠辘辘时，不宜读书。
这也是少年和道一真人生活在一起时养成的好习惯，道一真人从不会因任何事情而亏待自己的肠胃。
绕道灶台之后，少年开始取材，食材。
如少年先前笼笼一瞥，格子里食材新鲜而繁多，也都是些常见果腹之物。
说起新鲜，就多亏了格子口上的那层密不透风的透明水幕，冰寒刺骨。
是它，保留了所有食材的新鲜程度。
对于格子等同于往世冰箱的事情，少年已是见怪不怪。
不要荤食，荤食难入味，耗时太久。
少年取了小葱，取了鸡蛋，鸡蛋很大，所以少年只取了三个，然后，又取了三个，又想了想，最后再取了一个。
端起精钢铁锅，灶台上蜂窝眼里，火光自生。
齐小满仔细观察，那些火光是从灶台底部的一颗三棱红钻里窜出的，火光纯粹，红如初阳。
片刻后，三碟小葱炒鸡蛋，就新鲜出炉。
至于主食，少年精通好些做法，却是没打算弄的，原因还是耗时，另外，有书要读，过饱不宜。
不吃主食，其实正好，食饭六成，适宜读书。
为什么是三碟？
······
圆桌旁，一少年，一猫咪，一狗狗，三者围坐。
一猫一狗是坐在椅子上，而非桌面上，少年最终还是明悟了“上桌”的正确方式。
胸前皆系有餐巾一条。
自然，是阁楼提供的，不得不说，在细节方面，阁楼主人考虑得面面俱到。
面前皆置有一双木筷，亦皆有小陶碗一只，碗内是瓷勺，碗内是葱花蛋汤。
“吃饭。”
少年平淡开口。
曾经道一真人也曾如此开口。
少年开动。
一猫一狗面面相觑。
它们本体玄妙，可化作百兽，可化作飞禽，甚至可化作游龙鱼虾乃至稻糠烂泥，却不可化作人身。
是以从未真正“上桌”吃过饭，筷子？
以它们本体而言，有那么大的筷子吗？怕不是得以建木枝削成，才能堪堪一握吧！
然而，两者毕竟是积年老饕，区区人族筷子，两者认为也是难不倒它们的。
猫咪抬起左爪，狗狗抬起右爪，以无上毅力捏起筷子时，才发现，原来如此小的两根木条，拿捏起来竟是如此吃力！
一猫一狗若有所悟。
“咔嚓”
狗狗咬断了筷子，不是故意的。
“噼呲”
猫猫的爪尖刺穿了双箸，也不是故意的。
……
少年吃完饭时，那一猫一狗还在认真地和筷子较劲，仿若修行！
地上，是数十根折断的木条。
少年看它们认真的样子，不忍打断，心想不过是赔些钱财罢了，也算是自食其果？
处理完餐余，净手完毕，少年伸手掂起桌上的万道城志，开始研读。
……
翻开书之封页，没有序言，没有概论，只有目录二字。
首篇曰大！
是为：大事简记！
俱是“万道”成城后所历经的浓彩墨笔！
接着是，地理环境，建置细化，人文风俗，等等。
目录最后一行则是：人物，二字。
少年再翻一页，沉浸其中。
……
天元五七六年，万道城元力潮汐第一次爆发，初建不久之万道城毁于一旦，人畜绝迹！
同年，各城各地各族各界，皆爆发元力潮汐，损失惨重，世界几欲重归混沌！
天元五八八年，万道城元力平复！
天元一千年，年初，有圣贤临万道城，观界海之水，憩于邙山，其弟子建观水亭于邙山之巅！
万道城邱家始祖随侍圣贤，终得圣贤垂怜，获赐圣贤亲书水文，观水篇！
天元一千一百一十六年，水系魔兽水漫万道城，邱家始祖持圣贤亲笔，与上古水系异兽鏖战，大败之！
水系魔兽俱退！
天元一千一百八十六年木灵城，城主来访，商建魔法学宫！
同年，来访、密谈者不计其数。
天元一千两百六十年，魔法学宫、魔武学宫同时建成！万道城容纳万道！
……
天元两千年年中，天穹落日，直坠界海！
自此起，只余九日横空！
同年，界海极西有大隙新成，众灵称之曰：日渊！
亦同年，自上古年间，单传数万年之杨家，绝嗣！虚空钟响，灭灵禁地降临！诸多空间秘法成为绝唱，可叹！可惜！
……
天元两千零九十九年，天使族圣女来访万道城途中，遭遇堕天使之主幼女伏击，双双下落不明！
天元两千五百年，异人神匠锻出惊世神弓，号称射日！
天降金焰焚之！万道城赤地千里！大恨！
天元两千五百二十年，天地同庆，异象纷呈，有神秘老者投影讲法，诸天皆拜之！然，最终神秘老者挥袖不见！
天地间独留叹息曰：鸿蒙未开，混沌一片，不修仙只求法，不得长生！惜哉！
“仙”之一字始出，诸天寻之不得！
老者所讲之妙法，诸天万界皆不能忆！
……
天元五千年年中，万灵汇聚于万道城中，欲再探灭灵禁地，上古齐家阻止，未果。
同年，万灵深入杨家遗址，不见一灵出！俱灭！
再探失败！
……
天元一万年，亡灵法师作乱万道城，冥魔宵小浑水摸鱼，俱小丑耳！轻易平之！
……
天元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即本同年，灭灵禁地再临！
虚空铜钟再响八十一声，讣告诸天万界！
幸而齐家之驭兽、唤兽家学已兼传天下，唯玄坛仪轨之秘术失传，稍幸！
上古家族自此，俱绝嗣不存！痛惜哉！痛惜哉！
……
万道城志，大事简记篇，完！
少年观史，如观神话志异。
雄雄万道城，至少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之过往，不过短短须臾间，如沙，在少年指尖流过。
其中波澜壮阔自然不是区区几行文字，几张书页能够表述的，却可窥一叶而知秋也。
少年闭目沉思。
元力潮汐爆发、万道城重建、圣贤降临、邱家始祖、大战、观水篇……
再到魔法学宫、魔武学宫、亡灵、冥魔、日渊、禁地、神弓、赤地、天使……
直到现在！
天元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
“邱家始祖？观水篇？应是那个邱家！”
“雪凝仙子所在的邱家！”
“虚空铜钟再响八十一声？”
“是我亲耳听闻的那个钟声吗？”
“齐家绝嗣？哪个齐家？”
“‘仙’，原来是自万年前才流传开来的吗？”
“唔，齐家？！”
少年自沉思中惊醒，忽而又嗤笑不已。
“我也姓齐，呵，却不是齐家的齐，是‘小齐即满，小满即安’的齐！”
“道一真人曾说，我的‘齐’连姓氏都不是呢！”
“嘿嘿，不过，”齐小满年少心性展露，虽然即现遂敛，却自有一股志得意满目中无人的样子：“玄坛仪轨！这个我熟啊！”
感谢道一真人！
……
邱家。
凝雪女童的卧房内。
左右侍婢皆已摒退。
宫装美人肩裹一抹流沙亵衣，莲步摇曳，曼妙的身段随着走动，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童就养成了赖她怀里钻的习惯，而且还是那个羞人的地方。
注视着女童，宫装美人温柔轻笑，正想给女童掖好被子，就听见女童在睡梦中嘀咕。
“小满哥哥在叫我呢！”
女童踢开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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