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缓和
听到这个答复，陈姣满意的点点头，从刚开始，陈姣只是在心底对丁姚有几分怀疑，毕竟能做出这种事的不多，更何况还是难以启齿的损招。
“好，待会你就可以走了，我先去处理点事。”陈姣没再与男人多耗费时间，转身朝往门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那端一直在听着的顾旸道，“都听到了吧，顾总。”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微略沙哑的嗓音响起，“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
“我希望顾总能彻底处理妥当，当初是你们顾氏要求我们进公司的，如果您做不到让我们正常进行实验，我们有其他更好的选择。”陈姣此话说的不留情面，她积聚一腔的火气一直无处可泄，现在面对顾旸这满不在乎的语气，也有些难以忍受。
电话那端是更持久的沉默。
他似乎就这样用无声代替着出气筒，似乎已经做好了听任何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话语，默默承受着远不及陈姣得心理压力。
“今天的研究有不少损失，之后我们列清单上报麻烦你跟财物提前通知下。”
陈姣并不是没有眼力见，或许是十几年的相处经历，她对顾旸的了解已经透彻入骨——即便是他没由来的沉默。
于是陈姣使自己放平缓语气，自己的情绪堪堪冷静下来。
“嗯，你专心做自己的事，其他交给我就好。”
陈姣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承诺，抑或着是一种指令，但听到顾旸这么说后，陈姣心底莫名有了种心安，似乎他说的那一切已经成功实现。
至于丁姚，陈姣自觉没必要找她的麻烦，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还不足以让自己失去理智，既然丁姚喜欢玩这种见不得光得把戏，那么陈姣当然也是奉陪到底。
如果对手本就没有底线，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遵循那些无所谓有无的操守。
门开的声音仿佛自带了声音扩声功能，在丁姚耳中无限放大，同时掀起了她心里的冷寂，直觉告诉她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声音。
“顾旸！”丁姚犹如少女般迫不及待小跑到男人身前，这正对上关门顾旸，“你吃饭没，要不要我去做。”
“不用，我问你件事，马上就走。”顾旸微微摇头，站在玄关处甚至都没有换鞋，只是这么与丁姚对峙着，就让后者心底一阵发憷。
短暂的沉默后，见丁姚没有主动认错的意向，顾旸夜失去耐心，一直以来他都尽己所能满足着丁姚，让她衣食无忧，但对方似乎一直都没能满足现有所得。
“你让公司的员工帮你做了什么？”顾旸冷眸落在她身上，除此之没有过多神情，却在丁姚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也没有啊，我每天就是去顾氏给你送送饭什么的啊，然后就是在前台说说话，基本没和你们公司的人有什么接触。”丁姚一脸无辜的看着顾旸，似乎这一切真的与她毫不相关，随后还更为不解得追问了句：
“你说的是什么事？”
如果不是顾旸实现将二人的手机记录调查了遍，单是丁姚这出神入化的演技，他就险些信以为真，“你非要我把你手机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你才肯承认吗？”
“是，是我做的！”见自己的伎俩被拆穿，丁姚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大方承认之后，再次拿出自己撒娇卖软的技能，“你是有多大信不过我，还调查我手机？”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做越线的事，你应该知道后果，也知道我一定说到做到，这件事没被传开我已经给了你很大的面子，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的滚出顾家，那就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该做的。”
短短几句话，软硬兼施，威胁又劝说的话语，让丁姚那扬起的脾气瞬间偃旗息鼓，嚣张跋扈的姿态也尽数消失。
“可你一直也不来看我，成天都是我去找你，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承诺的吗？只不过图一时嘴快，之后便逗抛在脑后。”丁姚努力使自己维持着一点主动权，见顾旸没开口，便乘胜追击。
“我以为你会一直记得你的承诺，就像我一直能感受到爷爷身上那颗本属于我的鲜活的肾。”
不知为何，这话对顾旸来说就像紧箍咒般，每听一次就有种难以诉诸的烦躁，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听丁姚讲完。
一直以来，换肾这件事成了丁姚精准拿捏顾旸的点，一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件，这件事绝对会不出意外被再次提及。
久而久之，顾旸对于这也疲于应对，许是丁姚情感流露，顾旸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没能真正履行诺言，他一直以工作太忙为推脱避着丁姚，所以才引发了后续的事件。
“嗯，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之后我会按时过来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觉着这一句话或许最为管用。
确实如顾旸所想，丁姚溢于言表的愉悦让人很难不被感染，“那你说话算数，不能再骗我了！”
“我明天中午回来，晚上就不在这吃饭了。”
或许是顾旸给丁姚带去的喜悦，后者对于顾旸的说法欣然接受。
顾旸与陈姣见面最多的机会还是在两天一次的汇报会议上，因为合同要求，陈姣会将与顾氏合作的研究项目的最新进程向公司董事会汇报。
在陈姣看来，这是完全没必要的流程，所谓隔行如隔山，陈姣不觉着这些人能实打实听懂，而且还不能更好的履行保密原则。
“这就是我们近期的研究活动，各位有什么问题？”陈姣环视一周，意料之中的沉默，也宣示着这场会议的结束。
整理好文件，陈姣便准备离开，却被身后还未动身的顾旸叫住。
“陈姣？”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陈姣似乎都没觉着对方在叫自己，多迈出两步后听到对方椅子挪动的声音。
“顾总。”
“这个进程的汇报会议是不是没什么必要？”
陈姣不知道这是质疑还是征求意见，只能以中间态度不做答复。
“我的意思是，这个会议没必要的话就取消吧，也好节省你们团队的时间。”顾旸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好，待会你就可以走了，我先去处理点事。”陈姣没再与男人多耗费时间，转身朝往门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那端一直在听着的顾旸道，“都听到了吧，顾总。”
片刻的沉默后，男人微略沙哑的嗓音响起，“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
“我希望顾总能彻底处理妥当，当初是你们顾氏要求我们进公司的，如果您做不到让我们正常进行实验，我们有其他更好的选择。”陈姣此话说的不留情面，她积聚一腔的火气一直无处可泄，现在面对顾旸这满不在乎的语气，也有些难以忍受。
电话那端是更持久的沉默。
他似乎就这样用无声代替着出气筒，似乎已经做好了听任何不堪入耳的侮辱性话语，默默承受着远不及陈姣得心理压力。
“今天的研究有不少损失，之后我们列清单上报麻烦你跟财物提前通知下。”
陈姣并不是没有眼力见，或许是十几年的相处经历，她对顾旸的了解已经透彻入骨——即便是他没由来的沉默。
于是陈姣使自己放平缓语气，自己的情绪堪堪冷静下来。
“嗯，你专心做自己的事，其他交给我就好。”
陈姣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承诺，抑或着是一种指令，但听到顾旸这么说后，陈姣心底莫名有了种心安，似乎他说的那一切已经成功实现。
至于丁姚，陈姣自觉没必要找她的麻烦，这种下三滥的小伎俩还不足以让自己失去理智，既然丁姚喜欢玩这种见不得光得把戏，那么陈姣当然也是奉陪到底。
如果对手本就没有底线，那么自己也就没必要遵循那些无所谓有无的操守。
门开的声音仿佛自带了声音扩声功能，在丁姚耳中无限放大，同时掀起了她心里的冷寂，直觉告诉她这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声音。
“顾旸！”丁姚犹如少女般迫不及待小跑到男人身前，这正对上关门顾旸，“你吃饭没，要不要我去做。”
“不用，我问你件事，马上就走。”顾旸微微摇头，站在玄关处甚至都没有换鞋，只是这么与丁姚对峙着，就让后者心底一阵发憷。
短暂的沉默后，见丁姚没有主动认错的意向，顾旸夜失去耐心，一直以来他都尽己所能满足着丁姚，让她衣食无忧，但对方似乎一直都没能满足现有所得。
“你让公司的员工帮你做了什么？”顾旸冷眸落在她身上，除此之没有过多神情，却在丁姚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也没有啊，我每天就是去顾氏给你送送饭什么的啊，然后就是在前台说说话，基本没和你们公司的人有什么接触。”丁姚一脸无辜的看着顾旸，似乎这一切真的与她毫不相关，随后还更为不解得追问了句：
“你说的是什么事？”
如果不是顾旸实现将二人的手机记录调查了遍，单是丁姚这出神入化的演技，他就险些信以为真，“你非要我把你手机的通话记录调出来你才肯承认吗？”
“是，是我做的！”见自己的伎俩被拆穿，丁姚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大方承认之后，再次拿出自己撒娇卖软的技能，“你是有多大信不过我，还调查我手机？”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做越线的事，你应该知道后果，也知道我一定说到做到，这件事没被传开我已经给了你很大的面子，如果你不想身败名裂的滚出顾家，那就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该做的。”
短短几句话，软硬兼施，威胁又劝说的话语，让丁姚那扬起的脾气瞬间偃旗息鼓，嚣张跋扈的姿态也尽数消失。
“可你一直也不来看我，成天都是我去找你，你们男人都是这么承诺的吗？只不过图一时嘴快，之后便逗抛在脑后。”丁姚努力使自己维持着一点主动权，见顾旸没开口，便乘胜追击。
“我以为你会一直记得你的承诺，就像我一直能感受到爷爷身上那颗本属于我的鲜活的肾。”
不知为何，这话对顾旸来说就像紧箍咒般，每听一次就有种难以诉诸的烦躁，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强迫自己听丁姚讲完。
一直以来，换肾这件事成了丁姚精准拿捏顾旸的点，一遇到什么重大的事件，这件事绝对会不出意外被再次提及。
久而久之，顾旸对于这也疲于应对，许是丁姚情感流露，顾旸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没能真正履行诺言，他一直以工作太忙为推脱避着丁姚，所以才引发了后续的事件。
“嗯，我知道了，是我的问题，之后我会按时过来的。”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觉着这一句话或许最为管用。
确实如顾旸所想，丁姚溢于言表的愉悦让人很难不被感染，“那你说话算数，不能再骗我了！”
“我明天中午回来，晚上就不在这吃饭了。”
或许是顾旸给丁姚带去的喜悦，后者对于顾旸的说法欣然接受。
顾旸与陈姣见面最多的机会还是在两天一次的汇报会议上，因为合同要求，陈姣会将与顾氏合作的研究项目的最新进程向公司董事会汇报。
在陈姣看来，这是完全没必要的流程，所谓隔行如隔山，陈姣不觉着这些人能实打实听懂，而且还不能更好的履行保密原则。
“这就是我们近期的研究活动，各位有什么问题？”陈姣环视一周，意料之中的沉默，也宣示着这场会议的结束。
整理好文件，陈姣便准备离开，却被身后还未动身的顾旸叫住。
“陈姣？”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陈姣似乎都没觉着对方在叫自己，多迈出两步后听到对方椅子挪动的声音。
“顾总。”
“这个进程的汇报会议是不是没什么必要？”
陈姣不知道这是质疑还是征求意见，只能以中间态度不做答复。
“我的意思是，这个会议没必要的话就取消吧，也好节省你们团队的时间。”顾旸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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