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胜大捷
耿炳文全歼金陵水师传到江宁镇，朱允炆大喜，立即加受耿炳文昭毅将军。
招来徐辉祖，朱允炆将耿炳文的捷报交予后者，其也是大喜，朱允炆问道：“如今长江江面之上已是无虞，依爱卿所见朝廷大军何时过江为好？”
徐辉祖思虑片刻，道：“如今金陵水师全军覆没，那朱能的大军也是被长兴侯击溃，想来那朱棣也要寻机全军出动攻破大胜关了，可先命令大军做好开拔准备，待朱棣大军受伏之后我大军即刻前往大胜关渡江。”
朱允炆觉得徐辉祖的安排甚为妥当，便下了谕旨让耿炳文在大胜关弄点动静吸引朱棣大军。
谕旨和加封昭毅将军的圣旨一同到了大胜关，耿炳文跪着接过圣旨，又在无人处悄悄拆开皇帝的谕旨。
勾引朱棣主力的任务他这两日一直在尝试，但是不管是朱能还是朱棣，在经过几次大败之后皆是小心了不少，一直对大胜关没有大的军事动作。
烧了谕旨，耿炳文前往江防处巡查，朝廷大军需从此处过江，所以他半点也马虎不得。
“将军，今日天气有些冷了，江面之上风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您还是不要老是往这里跑了。”
周天右刚刚大败金陵水师，已经被提拔为大胜关副将，全面负责江防事宜。
耿炳文摆摆手，道：“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接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周天右道：“以前在亳州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六月天气变冷，则江上必出大雾，是否有此事？”
周天右自小在水边长大，对于水性熟识，他点点头道：“确实不错，依末将看，这两日估计就有大雾。”
大雾！
耿炳文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顿时笑着对周天右道：“你好生注意江面上的动静，另外大批征调船只，做好这两日就要迎接朝廷大军渡江的准备。”
周天右不知耿炳文因为何事如此开心，但还是听命称是。
回了主帅营帐，耿炳文拿出纸墨修书一封，令快马传令给在金胜驻防的徐茂春。
朱能大营处。
前些天吃了大亏的朱能这会正在整军备战，那天晚上大胜关的守军夜袭，炸了他的火药库和全部的攻城器械，好在他们人手不多，所以大军兵力上倒是没有多少损失，如今重新聚拢之后在大胜关南门处五里之外驻扎，密切注意着大胜关守军的动向，等待着朱棣的大军前来一同攻克大胜关。
“报，将军，哨兵回报，大胜关守军有新动向。”
“让他进来。”
一名燕军的暗哨走进朱能大帐，对其抱拳行礼道：“将军，大胜关守军那边有新动作，他们最近在大肆征调民船，那驻扎在金胜附近的步军也开始整军，粮草之类的辎重也皆是打包好了，看样子似乎是要拔营。”
朱能皱起眉头，道：“拔营？他们难道想要渡江不成？”
那暗哨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我们在附近居民那里打听来看，大胜关守军似乎确实是在为大军渡江做准备。”
“你下去吧，记得密切关注大胜关守军的一切动向，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立马来报！”
“遵命。”
那暗哨退了出去，朱能一人留在大帐之中。
过了一会，他还是决定修书一封给燕王，希望他早些出兵拿下大胜关，以绝后患。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燕王那边也有自己的难处，前几日常州、苏州两地的守军和水师突然向着扬州、镇江两地发动进攻，这两地的水师不得不回援，再加上有情报说淮南梅殷的兵马也有南下的迹象，所以朱棣在形势不明朗前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两日后，大胜关所在的长江江面之上突然出现大雾。
“报！将军，他们，他们想借雾色渡江！”
那暗哨顾一路狂奔到朱能大帐之中。
朱能得了消息也是一震，道：“是大胜关吗？”
暗哨摇头，道：“不，不是大胜关，他们是从金胜直接上的船，我来的时候已经有几百艘船停靠在金胜，每艘船上都有无数的人影火把。”
居然是金胜！我就说最近大胜关怎么都没动静，原来大胜关都是幌子！
“传我将令，全军开拔，直取金胜！”
原本忌惮大胜关耿炳文的部队，所以朱能没有对金胜的兵马动手，可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定不能放跑了朱允炆。
朱能大军原本就在备战状态，得了军令立马就是拔营而起，一些重的辎重武器也不顾了，全军轻装而行，朝着金胜而去。
大胜关与金胜本就相隔不远，再加上朱能大军是全速前进，半个时辰的工夫就抵达了金胜附近。
朱能放眼望去，金胜在雾气之中朦朦胧胧，那朦胧的雾气之中隐约能看见数百艘船只不断穿行着，船上皆是有着大批人影。
看来朝廷军队已经上船了。
朱能知晓金胜附近的兵力情况，这么多的军队，只能说明朝廷兵马已经到了这里，正在准备渡江。
好在来得及时，趁着他们渡江混乱之际，可以悄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朱能下了决心，命令大军接着雾气轻声前行，好在一路上皆是没有遇到朝廷军队的探子，两万大军很快就摸到了金胜营寨的附近。
“杀！”
朱能见已经摸到营寨附近，便不再躲藏，而是直接指挥大军杀向朝廷大军。
营寨大门很容易就被攻破，大军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抵抗，斩杀了几名路上的兵士，朱能的大军就杀到了江边，江边上民船一艘挨着一艘，好不壮观。
“冲上去，杀！”
朱能身先士卒，跳上船去对着一人就是砍了过去。
噗。
弯刀砍在那人身上没有流出任何鲜血，其声音触感也不像是血肉。
朱能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朝廷兵马，这分明是一具具用稻草做的草人。
上当了！
那朱能突然一股冷汗冒出。
“撤！快撤！”
他指挥大军快速撤退，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原本营寨的大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箭楼之上密密麻麻站立着众多的弓弩手，营寨之外还有火炮和火铳早就瞄好了他们。
“进攻！”
耿炳文一声令下，各种武器皆是朝着朱能的兵马射了出去，那些人马没想到居然会中埋伏，本来就没有防备，突然之间就死伤大片。
火炮的弹丸向着群人不断轰击，这些大炮装备的皆是开花弹，一炮下去人群中就是倒下一大片，弹片嵌进肉里让人痛苦万分，还有一些直接被破碎的弹丸削去了手脚，那些直接身死的人反而到不用经历这些痛苦。
“突围！他们手里没多少人，我们可以杀出去！”
朱能带着人马冲向营寨大门处，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声令下火铳开火，一排又一排的人马皆是倒在火铳射出的铁砂之下。
不过好在朱能手下人马众多，明初的火铳装填得又慢，所以在前排无数人倒下之后，还是有不少人来到了营寨大门和边缘处。
营寨大门紧锁，他们皆是轻装而行没有重型的装备所以对其无能为力，只能顺着营寨的栅栏往外爬，企图能爬上去，后面的够不到，便只能往前面挤，试图冲垮这个牢笼。
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火铳手撤下来换上长矛兵，对着这些已经没了丝毫斗志只想逃出升天的人不断捅刺。
那些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挤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长矛捅穿了窟窿，至于那些运气不好摔倒的，则是被其他人马踩成了肉泥，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尸体往上爬，又被弓箭手或是长矛兵杀死，如此往复。
耿炳文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朝廷他也只能对这些人马痛下杀手，等到天大亮的时候，朱能大军的尸体已经快要在金胜营寨前堆成一座小山。
看着手下大军已经兵败如山倒，朱能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便吩咐剩余兵马放下了武器，毕竟继续抵抗也是被屠杀。
被绑着来到耿炳文帅账之中，朱能却也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耿炳文自然也是知道朱能的性子，所以叫人将其全身的束缚皆是解开了。
“你比那莽撞的丘福倒是要谨慎得多，如不是用计吊你出来，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说实话，耿炳文其实挺佩服这些跟着朱棣南征北战的降临的，有股子他们弟兄当初自毫州城打拼时的气势，若不是心中大义不同，他倒是希望这些人能继续为大明效力。
朱能哼了一声，道：“输了便就是输了，我朱能从来不找什么借口，如今落入你长信候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我手下那些投降的弟兄希望你好生待他们，这些人皆是为大明立过功的好手。”
耿炳文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我会交给陛下，由陛下亲自定夺你的罪过。”
朱能笑道：“那个小皇帝？等燕王大军一到，那小皇帝的命怕是要没了。”
耿炳文看着朱能的模样也是冷笑，道：“燕王？只怕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吧。”
招来徐辉祖，朱允炆将耿炳文的捷报交予后者，其也是大喜，朱允炆问道：“如今长江江面之上已是无虞，依爱卿所见朝廷大军何时过江为好？”
徐辉祖思虑片刻，道：“如今金陵水师全军覆没，那朱能的大军也是被长兴侯击溃，想来那朱棣也要寻机全军出动攻破大胜关了，可先命令大军做好开拔准备，待朱棣大军受伏之后我大军即刻前往大胜关渡江。”
朱允炆觉得徐辉祖的安排甚为妥当，便下了谕旨让耿炳文在大胜关弄点动静吸引朱棣大军。
谕旨和加封昭毅将军的圣旨一同到了大胜关，耿炳文跪着接过圣旨，又在无人处悄悄拆开皇帝的谕旨。
勾引朱棣主力的任务他这两日一直在尝试，但是不管是朱能还是朱棣，在经过几次大败之后皆是小心了不少，一直对大胜关没有大的军事动作。
烧了谕旨，耿炳文前往江防处巡查，朝廷大军需从此处过江，所以他半点也马虎不得。
“将军，今日天气有些冷了，江面之上风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您还是不要老是往这里跑了。”
周天右刚刚大败金陵水师，已经被提拔为大胜关副将，全面负责江防事宜。
耿炳文摆摆手，道：“兹事体大，马虎不得。”
接着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周天右道：“以前在亳州的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六月天气变冷，则江上必出大雾，是否有此事？”
周天右自小在水边长大，对于水性熟识，他点点头道：“确实不错，依末将看，这两日估计就有大雾。”
大雾！
耿炳文像是得了什么好消息，顿时笑着对周天右道：“你好生注意江面上的动静，另外大批征调船只，做好这两日就要迎接朝廷大军渡江的准备。”
周天右不知耿炳文因为何事如此开心，但还是听命称是。
回了主帅营帐，耿炳文拿出纸墨修书一封，令快马传令给在金胜驻防的徐茂春。
朱能大营处。
前些天吃了大亏的朱能这会正在整军备战，那天晚上大胜关的守军夜袭，炸了他的火药库和全部的攻城器械，好在他们人手不多，所以大军兵力上倒是没有多少损失，如今重新聚拢之后在大胜关南门处五里之外驻扎，密切注意着大胜关守军的动向，等待着朱棣的大军前来一同攻克大胜关。
“报，将军，哨兵回报，大胜关守军有新动向。”
“让他进来。”
一名燕军的暗哨走进朱能大帐，对其抱拳行礼道：“将军，大胜关守军那边有新动作，他们最近在大肆征调民船，那驻扎在金胜附近的步军也开始整军，粮草之类的辎重也皆是打包好了，看样子似乎是要拔营。”
朱能皱起眉头，道：“拔营？他们难道想要渡江不成？”
那暗哨道：“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从我们在附近居民那里打听来看，大胜关守军似乎确实是在为大军渡江做准备。”
“你下去吧，记得密切关注大胜关守军的一切动向，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立马来报！”
“遵命。”
那暗哨退了出去，朱能一人留在大帐之中。
过了一会，他还是决定修书一封给燕王，希望他早些出兵拿下大胜关，以绝后患。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燕王那边也有自己的难处，前几日常州、苏州两地的守军和水师突然向着扬州、镇江两地发动进攻，这两地的水师不得不回援，再加上有情报说淮南梅殷的兵马也有南下的迹象，所以朱棣在形势不明朗前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两日后，大胜关所在的长江江面之上突然出现大雾。
“报！将军，他们，他们想借雾色渡江！”
那暗哨顾一路狂奔到朱能大帐之中。
朱能得了消息也是一震，道：“是大胜关吗？”
暗哨摇头，道：“不，不是大胜关，他们是从金胜直接上的船，我来的时候已经有几百艘船停靠在金胜，每艘船上都有无数的人影火把。”
居然是金胜！我就说最近大胜关怎么都没动静，原来大胜关都是幌子！
“传我将令，全军开拔，直取金胜！”
原本忌惮大胜关耿炳文的部队，所以朱能没有对金胜的兵马动手，可是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定不能放跑了朱允炆。
朱能大军原本就在备战状态，得了军令立马就是拔营而起，一些重的辎重武器也不顾了，全军轻装而行，朝着金胜而去。
大胜关与金胜本就相隔不远，再加上朱能大军是全速前进，半个时辰的工夫就抵达了金胜附近。
朱能放眼望去，金胜在雾气之中朦朦胧胧，那朦胧的雾气之中隐约能看见数百艘船只不断穿行着，船上皆是有着大批人影。
看来朝廷军队已经上船了。
朱能知晓金胜附近的兵力情况，这么多的军队，只能说明朝廷兵马已经到了这里，正在准备渡江。
好在来得及时，趁着他们渡江混乱之际，可以悄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朱能下了决心，命令大军接着雾气轻声前行，好在一路上皆是没有遇到朝廷军队的探子，两万大军很快就摸到了金胜营寨的附近。
“杀！”
朱能见已经摸到营寨附近，便不再躲藏，而是直接指挥大军杀向朝廷大军。
营寨大门很容易就被攻破，大军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抵抗，斩杀了几名路上的兵士，朱能的大军就杀到了江边，江边上民船一艘挨着一艘，好不壮观。
“冲上去，杀！”
朱能身先士卒，跳上船去对着一人就是砍了过去。
噗。
弯刀砍在那人身上没有流出任何鲜血，其声音触感也不像是血肉。
朱能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朝廷兵马，这分明是一具具用稻草做的草人。
上当了！
那朱能突然一股冷汗冒出。
“撤！快撤！”
他指挥大军快速撤退，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原本营寨的大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箭楼之上密密麻麻站立着众多的弓弩手，营寨之外还有火炮和火铳早就瞄好了他们。
“进攻！”
耿炳文一声令下，各种武器皆是朝着朱能的兵马射了出去，那些人马没想到居然会中埋伏，本来就没有防备，突然之间就死伤大片。
火炮的弹丸向着群人不断轰击，这些大炮装备的皆是开花弹，一炮下去人群中就是倒下一大片，弹片嵌进肉里让人痛苦万分，还有一些直接被破碎的弹丸削去了手脚，那些直接身死的人反而到不用经历这些痛苦。
“突围！他们手里没多少人，我们可以杀出去！”
朱能带着人马冲向营寨大门处，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声令下火铳开火，一排又一排的人马皆是倒在火铳射出的铁砂之下。
不过好在朱能手下人马众多，明初的火铳装填得又慢，所以在前排无数人倒下之后，还是有不少人来到了营寨大门和边缘处。
营寨大门紧锁，他们皆是轻装而行没有重型的装备所以对其无能为力，只能顺着营寨的栅栏往外爬，企图能爬上去，后面的够不到，便只能往前面挤，试图冲垮这个牢笼。
但是耿炳文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火铳手撤下来换上长矛兵，对着这些已经没了丝毫斗志只想逃出升天的人不断捅刺。
那些前面的人被后面的人挤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长矛捅穿了窟窿，至于那些运气不好摔倒的，则是被其他人马踩成了肉泥，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尸体往上爬，又被弓箭手或是长矛兵杀死，如此往复。
耿炳文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朝廷他也只能对这些人马痛下杀手，等到天大亮的时候，朱能大军的尸体已经快要在金胜营寨前堆成一座小山。
看着手下大军已经兵败如山倒，朱能自知已经无力回天，便吩咐剩余兵马放下了武器，毕竟继续抵抗也是被屠杀。
被绑着来到耿炳文帅账之中，朱能却也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耿炳文自然也是知道朱能的性子，所以叫人将其全身的束缚皆是解开了。
“你比那莽撞的丘福倒是要谨慎得多，如不是用计吊你出来，我还真拿你没办法。”
说实话，耿炳文其实挺佩服这些跟着朱棣南征北战的降临的，有股子他们弟兄当初自毫州城打拼时的气势，若不是心中大义不同，他倒是希望这些人能继续为大明效力。
朱能哼了一声，道：“输了便就是输了，我朱能从来不找什么借口，如今落入你长信候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我手下那些投降的弟兄希望你好生待他们，这些人皆是为大明立过功的好手。”
耿炳文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我会交给陛下，由陛下亲自定夺你的罪过。”
朱能笑道：“那个小皇帝？等燕王大军一到，那小皇帝的命怕是要没了。”
耿炳文看着朱能的模样也是冷笑，道：“燕王？只怕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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