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聪明
在苏星帮我解围的片刻后，韩震姗姗来迟，他对着端木熙钰问我：
“凡哥，这位是...”
我回答他，顺便看了看苏星：“介绍一下，端木熙钰，好同学。端木，这是我发小韩震和苏星。”
端木熙钰起身向他俩打了招呼，又乖巧地坐下来。
韩震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凡哥，懂了懂了，我明白。”
韩震的笑盖不脸住的惆怅，他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菜点了吗。”
我讪讪笑了笑：“点了，还是你喜欢的那几样，哥专门给你点的。”
韩震添了一句，“来两瓶啤酒，今天不喝饮料。”
我愣了愣，还是吩咐服务员上两瓶啤酒。记忆里韩震没有喝酒的习惯，看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打算借酒消愁。
气氛冷了下来，四周伙计的吆喝声与我们格格不入，苏星开口问起韩震：“震哥儿，这次什么事这么急。”
韩震没有理会这句话，他先是从口袋拿出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我和苏星，“十八岁生日快乐，凡哥，苏姐。”
我不解：“我生日在十月份，苏星生日在十二月，现在送未免太早了吧”
韩震仰头喝了一口酒：“嗨，不早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呢。”
苏星笑着说：“大伙都听着呢，有什么烦心的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我和端木熙钰都竖起耳朵挺直腰板，活像俩吃瓜群众。
韩震只说了简单的一句：“我要准备参加高考了。”
我和苏星大眼瞪小眼，大白天的见了鬼。中考之后我上了重高，苏星去了普高，而韩震则是待在职高，在我们两个的认知里职高毕业就是参加工作，怎么会是高考呢？
韩震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不过我参加的考试不是你们的高考，我这个满分600分，职高里的考试。”
“我报的是艺术类，下星期就要去临安集训了，过年之前才回来。”韩震喝了口酒，撸了一串掌中宝，不再多说。
“是为了那个女孩吗？”苏星问道。
苏星口中的女孩，叫马青青，韩震初中追的一个女孩子。
当年韩震的成绩和我相差无几，本可以稳上重点高中，被这个叫马青青的女孩儿搅胡。按韩震当时班主任说的，韩震被这女孩迷的神魂颠倒，分不清南北。对学事则是充耳不闻，成绩自然一落千丈，最后混上了个职高。即使这样也没能追到那个马青青，马青青则是家里花钱上了个私立高中，从此二人天各一方，不知道这两年是否见过面。
韩震又朝我们说了起来：“青青要去临安上大学，她的成绩单招已经够了，我不想下半辈子困在这座小城，我想去大城市打拼，和她一起。”
我打断他：“当年她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们帮你出出主意。”
我只知道中考结束后他们两个见过一次面，那次见面后韩震不再主动追求马青青，二人虽然还有联系，却是联系而已，没有听说做过什么过分举动。
韩震的情绪激动起来：“她骂我，骂我不上进，说喜欢她应该让我变得更加优秀，至少的配得上她。”
韩震拿起另一瓶酒，举着酒杯继续讲下去：“她看不起我，说我没钱，长得不怎么样，又不能逗她开心，只会做一些不带脑子的行为...”
我不忍心韩震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苦楚，索性心一横，夺过他手里的酒，笑着安慰道：“说这些伤心事干嘛，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聚一聚，就应该开心点。”
“你既然决定和更好的自己碰面，我和苏星就一定会支持你，十几年交情在这里，有我们俩给你当后盾，放心去吧。”
苏星附和着我：“是啊，韩哥，我以后也去临安上大学，到时候大家互相搀扶，有难同当的。”
韩震紧接着又开了一瓶酒，对瓶吹了起来，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如果你变优秀了，闯出一番天地，还会看得上那女的吗？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儿，为什么你偏偏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苏星历声质问韩震，她做过不少韩震的思想工作，却比不过马青青的几句话，她很是不理解为何韩震如此痴情。
初中韩震追马青青的事迹全校皆知，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不少老师都为韩震的真心所感动，谁能预料到如今韩震的单相思。
韩震肯定明白身体上的距离搭不了心灵的桥梁，曾经他用前途当作赌注，依旧一败涂地，换不来美人归，现在他另辟蹊径，尝试以更好的自己去面对那个女孩。
韩震只说了一句：“她一直住在我心里，未曾离去，我的心一直在等着她。”
说完，喝完第六瓶酒，韩震的脸色发红，不停打嗝作呕。
我意识到他不能再喝了，让苏星先送他回家，饭桌上剩下我和端木熙钰。
苏星扶着摇摇晃晃的韩震走出门外，我一口气喝完饮料，看向木熙钰，她正慢条斯理地啃着烤翅，一手捋着耳边迷人的碎发。
“你什么看法，韩震那小子。”我问端木熙钰，想听听她的意见，端木自始至终保持沉默。
端木熙钰话多了起来：“还能有什么看法，韩震能去上大学也是件好事，多一层学历又不会错，现在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厉害的男生呀。”
哪个女生不喜欢厉害的男生？我自我反思，现在的我唯一拿的出手不过是成绩了，但仅仅如此。还有其他的吗，我想不出，我的心像是被刺扎了，绞痛阵阵。
我语气有些颤抖地说：“抛开那女生不讲，你认为韩震应该怎么做？过去、现在和未来。”
端木熙钰放下串串，擦了擦手说：“我吃饱了，外面逛逛呗，一边逛一聊。”
“好。”
夏日的夜晚带有一丝丝清凉，路灯夹杂着店面的色彩照亮了小镇的街，路上人来人往，我和端木熙钰混入人海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虽然我不知道韩震的过去，但是有一点是要做到的，他的成绩至少不能因为马青青而大幅下滑。”
我点点头，一个人分心做事会影响效率，可像韩震这样极端的情况确实不应该。联想到我个人的境况，我叹一口气，对以后自己能否做好不抱有太大希望。
“现在韩震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要把事做好，同时也要有被再次拒绝的心理准备。”
“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明天和意外谁先到都说不准，对于我来说条件这么好应该及时享乐。”端木熙钰分析的有理有据，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我笑了笑，调侃她说：“及时享乐？陪我混在这大街上闻油烟机的气味？大小姐，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奇怪的？”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啊。”端木熙钰靠近了一点，脸用仰视的角度看着我，精致的小脸洋溢着笑容。
她的手一直不老实，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牵我。
我心中思绪万千，我和韩震，两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农村孩子，未曾登上过什么大雅之堂，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是否解决自己的困境：韩震能不能追到自己渴求的爱情，我能不能守护好端木熙钰，守护好这个很喜欢我的女孩儿。
不可否认的是，端木熙钰非常地喜欢我，是一种无限趋向于痴迷但始终保持理智的喜欢，可她的喜欢仅仅代表她个人，她背后的家族若是不同意，最后也无济于事，不该属于我的还是不会属于我。
我看着边上天真烂漫的美丽女孩儿，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我想我喜欢上她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家境，我还是会羡慕那些出生含着金钥匙的孩子，不用为柴米油盐而烦恼。穷苦人家的孩子已经被吃饭睡觉的问题折磨至半死，哪会有什么精力去应付感情。
我不想失去眼前这位俏皮可爱，楚楚动人的女孩儿，我得为以后的感情之路做点什么，我不想失去这份感情。
天际留着最后一抹红霞，太阳去追求月亮了。我也得有所行动，想到这，紧张感油然而生，我呼吸急促，手心冒汗。
“端木。”我叫住端木熙钰，声音有些颤抖。
“嗯？”
“我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不知道，两个多星期了吧。”
我装傻：“好像一直都是你主动的哦。”
“嗯？你想干嘛，不可以色色哦。”端木熙钰双手环胸，向后靠了靠，故作矜持。
我嘴角微微上扬，细声细语地说：“我想要你抱抱我。”
端木熙钰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你没生病吧。”
“......”
“是不是韩震的话让你想到了什么，你在害怕我离开你么。”端木熙钰转身，负手向前走去，空留一道背影给我。
她转过头，伸出手摇了摇食指，郑重其事地说：“放心吧，地球爆炸我们都不会分开，除非你先抛下我，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我才发现我们两个之间发展的确实太快了，快到没来及好好看清双方的过去。”
我跟上她的脚步，接着说下去：“所以你想我们好好相处，就像其他人一样慢慢培养感情，对吗？”
“还是我的男孩儿最懂我。”端木熙钰掩嘴笑道。
我突然发现端木熙钰很聪明，也很体贴，明白我的想法。她什么事都能很快想明白，当然数学除外。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流江边，昏暗的人行道上，我们俩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端木熙钰拿出手机，要我帮她拍照，她顺着路灯的光站在一颗柳树旁，身后的桃山成了背景板。
一阵大风刮来，她的头发随风摇曳，淡蓝色的裙子同样起舞，我将她美丽的瞬间定格，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端木熙钰对我拍的照片很满意，“这要是相机拍的话，应该会更好看吧。”
我向端木熙钰解释：“不一定的，手机的拍照算法和相机截然不同，不过背景虚化的功能肯定是相机强一些，还有，相机拍出来的图片后期的空间更大些。”
端木熙钰点点头，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这幅样子很像数学课上的她...
继续沿江边走，暑气随夜晚散去。看着前面活蹦乱跳的端木熙钰，我意识到能有这样一位细致入微的女朋友，一位能够一起闯荡纷繁芜杂的世界的女朋友，也好。
“凡哥，这位是...”
我回答他，顺便看了看苏星：“介绍一下，端木熙钰，好同学。端木，这是我发小韩震和苏星。”
端木熙钰起身向他俩打了招呼，又乖巧地坐下来。
韩震像是明白了什么，笑呵呵地说：“凡哥，懂了懂了，我明白。”
韩震的笑盖不脸住的惆怅，他坐在最后一个位置上，“菜点了吗。”
我讪讪笑了笑：“点了，还是你喜欢的那几样，哥专门给你点的。”
韩震添了一句，“来两瓶啤酒，今天不喝饮料。”
我愣了愣，还是吩咐服务员上两瓶啤酒。记忆里韩震没有喝酒的习惯，看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是打算借酒消愁。
气氛冷了下来，四周伙计的吆喝声与我们格格不入，苏星开口问起韩震：“震哥儿，这次什么事这么急。”
韩震没有理会这句话，他先是从口袋拿出两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我和苏星，“十八岁生日快乐，凡哥，苏姐。”
我不解：“我生日在十月份，苏星生日在十二月，现在送未免太早了吧”
韩震仰头喝了一口酒：“嗨，不早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呢。”
苏星笑着说：“大伙都听着呢，有什么烦心的说出来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我和端木熙钰都竖起耳朵挺直腰板，活像俩吃瓜群众。
韩震只说了简单的一句：“我要准备参加高考了。”
我和苏星大眼瞪小眼，大白天的见了鬼。中考之后我上了重高，苏星去了普高，而韩震则是待在职高，在我们两个的认知里职高毕业就是参加工作，怎么会是高考呢？
韩震语气平淡，没有丝毫波澜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不过我参加的考试不是你们的高考，我这个满分600分，职高里的考试。”
“我报的是艺术类，下星期就要去临安集训了，过年之前才回来。”韩震喝了口酒，撸了一串掌中宝，不再多说。
“是为了那个女孩吗？”苏星问道。
苏星口中的女孩，叫马青青，韩震初中追的一个女孩子。
当年韩震的成绩和我相差无几，本可以稳上重点高中，被这个叫马青青的女孩儿搅胡。按韩震当时班主任说的，韩震被这女孩迷的神魂颠倒，分不清南北。对学事则是充耳不闻，成绩自然一落千丈，最后混上了个职高。即使这样也没能追到那个马青青，马青青则是家里花钱上了个私立高中，从此二人天各一方，不知道这两年是否见过面。
韩震又朝我们说了起来：“青青要去临安上大学，她的成绩单招已经够了，我不想下半辈子困在这座小城，我想去大城市打拼，和她一起。”
我打断他：“当年她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说出来给大伙听听，我们帮你出出主意。”
我只知道中考结束后他们两个见过一次面，那次见面后韩震不再主动追求马青青，二人虽然还有联系，却是联系而已，没有听说做过什么过分举动。
韩震的情绪激动起来：“她骂我，骂我不上进，说喜欢她应该让我变得更加优秀，至少的配得上她。”
韩震拿起另一瓶酒，举着酒杯继续讲下去：“她看不起我，说我没钱，长得不怎么样，又不能逗她开心，只会做一些不带脑子的行为...”
我不忍心韩震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苦楚，索性心一横，夺过他手里的酒，笑着安慰道：“说这些伤心事干嘛，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聚一聚，就应该开心点。”
“你既然决定和更好的自己碰面，我和苏星就一定会支持你，十几年交情在这里，有我们俩给你当后盾，放心去吧。”
苏星附和着我：“是啊，韩哥，我以后也去临安上大学，到时候大家互相搀扶，有难同当的。”
韩震紧接着又开了一瓶酒，对瓶吹了起来，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如果你变优秀了，闯出一番天地，还会看得上那女的吗？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儿，为什么你偏偏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苏星历声质问韩震，她做过不少韩震的思想工作，却比不过马青青的几句话，她很是不理解为何韩震如此痴情。
初中韩震追马青青的事迹全校皆知，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是天生一对，不少老师都为韩震的真心所感动，谁能预料到如今韩震的单相思。
韩震肯定明白身体上的距离搭不了心灵的桥梁，曾经他用前途当作赌注，依旧一败涂地，换不来美人归，现在他另辟蹊径，尝试以更好的自己去面对那个女孩。
韩震只说了一句：“她一直住在我心里，未曾离去，我的心一直在等着她。”
说完，喝完第六瓶酒，韩震的脸色发红，不停打嗝作呕。
我意识到他不能再喝了，让苏星先送他回家，饭桌上剩下我和端木熙钰。
苏星扶着摇摇晃晃的韩震走出门外，我一口气喝完饮料，看向木熙钰，她正慢条斯理地啃着烤翅，一手捋着耳边迷人的碎发。
“你什么看法，韩震那小子。”我问端木熙钰，想听听她的意见，端木自始至终保持沉默。
端木熙钰话多了起来：“还能有什么看法，韩震能去上大学也是件好事，多一层学历又不会错，现在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厉害的男生呀。”
哪个女生不喜欢厉害的男生？我自我反思，现在的我唯一拿的出手不过是成绩了，但仅仅如此。还有其他的吗，我想不出，我的心像是被刺扎了，绞痛阵阵。
我语气有些颤抖地说：“抛开那女生不讲，你认为韩震应该怎么做？过去、现在和未来。”
端木熙钰放下串串，擦了擦手说：“我吃饱了，外面逛逛呗，一边逛一聊。”
“好。”
夏日的夜晚带有一丝丝清凉，路灯夹杂着店面的色彩照亮了小镇的街，路上人来人往，我和端木熙钰混入人海中，漫无目的地走着。
“虽然我不知道韩震的过去，但是有一点是要做到的，他的成绩至少不能因为马青青而大幅下滑。”
我点点头，一个人分心做事会影响效率，可像韩震这样极端的情况确实不应该。联想到我个人的境况，我叹一口气，对以后自己能否做好不抱有太大希望。
“现在韩震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要把事做好，同时也要有被再次拒绝的心理准备。”
“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明天和意外谁先到都说不准，对于我来说条件这么好应该及时享乐。”端木熙钰分析的有理有据，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我笑了笑，调侃她说：“及时享乐？陪我混在这大街上闻油烟机的气味？大小姐，你们有钱人都这样奇怪的？”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啊。”端木熙钰靠近了一点，脸用仰视的角度看着我，精致的小脸洋溢着笑容。
她的手一直不老实，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牵我。
我心中思绪万千，我和韩震，两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农村孩子，未曾登上过什么大雅之堂，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是否解决自己的困境：韩震能不能追到自己渴求的爱情，我能不能守护好端木熙钰，守护好这个很喜欢我的女孩儿。
不可否认的是，端木熙钰非常地喜欢我，是一种无限趋向于痴迷但始终保持理智的喜欢，可她的喜欢仅仅代表她个人，她背后的家族若是不同意，最后也无济于事，不该属于我的还是不会属于我。
我看着边上天真烂漫的美丽女孩儿，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我想我喜欢上她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家境，我还是会羡慕那些出生含着金钥匙的孩子，不用为柴米油盐而烦恼。穷苦人家的孩子已经被吃饭睡觉的问题折磨至半死，哪会有什么精力去应付感情。
我不想失去眼前这位俏皮可爱，楚楚动人的女孩儿，我得为以后的感情之路做点什么，我不想失去这份感情。
天际留着最后一抹红霞，太阳去追求月亮了。我也得有所行动，想到这，紧张感油然而生，我呼吸急促，手心冒汗。
“端木。”我叫住端木熙钰，声音有些颤抖。
“嗯？”
“我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不知道，两个多星期了吧。”
我装傻：“好像一直都是你主动的哦。”
“嗯？你想干嘛，不可以色色哦。”端木熙钰双手环胸，向后靠了靠，故作矜持。
我嘴角微微上扬，细声细语地说：“我想要你抱抱我。”
端木熙钰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你没生病吧。”
“......”
“是不是韩震的话让你想到了什么，你在害怕我离开你么。”端木熙钰转身，负手向前走去，空留一道背影给我。
她转过头，伸出手摇了摇食指，郑重其事地说：“放心吧，地球爆炸我们都不会分开，除非你先抛下我，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能理解，我才发现我们两个之间发展的确实太快了，快到没来及好好看清双方的过去。”
我跟上她的脚步，接着说下去：“所以你想我们好好相处，就像其他人一样慢慢培养感情，对吗？”
“还是我的男孩儿最懂我。”端木熙钰掩嘴笑道。
我突然发现端木熙钰很聪明，也很体贴，明白我的想法。她什么事都能很快想明白，当然数学除外。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流江边，昏暗的人行道上，我们俩的影子紧紧依偎在一起。端木熙钰拿出手机，要我帮她拍照，她顺着路灯的光站在一颗柳树旁，身后的桃山成了背景板。
一阵大风刮来，她的头发随风摇曳，淡蓝色的裙子同样起舞，我将她美丽的瞬间定格，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端木熙钰对我拍的照片很满意，“这要是相机拍的话，应该会更好看吧。”
我向端木熙钰解释：“不一定的，手机的拍照算法和相机截然不同，不过背景虚化的功能肯定是相机强一些，还有，相机拍出来的图片后期的空间更大些。”
端木熙钰点点头，我不知道她是否理解，这幅样子很像数学课上的她...
继续沿江边走，暑气随夜晚散去。看着前面活蹦乱跳的端木熙钰，我意识到能有这样一位细致入微的女朋友，一位能够一起闯荡纷繁芜杂的世界的女朋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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