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利用
早自习受不了太多醋味，所以匆匆退场。
周六的课同学们总是额外的积极，大抵是因为同学们有了马上可以回家的错觉。
这是班里面公认的错觉：星期伊始时间特别漫长，而过了星期三后，时间开始以加速度流逝，到了周六，时间几乎是一眨而过。早自习下课，原本文静的文科班下课时闹得像个猴园。
当然每天都会有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发生，比如跑操，八月份的天纵使是早上也难耐，稍微动两步就会出汗，更别说跑步之后的健身操，还没做完就已经汗流浃背。
今天端木熙钰因为亲戚的原因不参加跑操，于是只能在自己班做早操的位置上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跑操的方阵里，张怀民还在调侃我：“卫凡，你也太怂了，一个端木就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以后可怎么办哦。”
我不想承认：“啥啥啥，你说啥，我和端木熙钰？别开玩笑啊，我和她清清白白两个人，想什么呢你。”
“要是我这样还看不出来，这十几年也算白活了。”
我：“......”
确实，这事儿做的太明显，关注过的人都能看出来，张怀民属于被迫营业的那种，每天睡觉被吵醒...
“有什么办法啊，这事给你你也为难，你行你上啊！可恶，为什么我没有钞能力。”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
“做不到，良心不允许。”跑步的我笑了笑，明明是自己软弱，哪里是什么良心不许，要是有来生，我也想做个强势的人
“哎，你心太善，迟早要吃亏。”
“嗯...”
跑步结束，女生做健身操，男生则是素质训练，这是好听的说法，通俗点就是引体向上加俯卧撑，广播里指导老师喊着“男生尽量做到十八个，最后拿到满分...”
喊归喊，做是不可能做的，男生们除了极个别执着于秀肌肉以达到吸引女生注意力目的的，基本都在摸鱼。
张怀民和我聊着天，他挥去额头上的汗水，先开始了话题：“我要收回之前的看法，端木那小妮子也挺适合你。”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哦？有什么说法么，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你要是能知道，猪都能成上天。”
我打趣道：“二师兄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立地成佛了么。”
“你和猪八戒比？他有猴子罩着他，你有什么？他以前还混过天庭，好歹有些人脉，你有什么？”
我：“......”
说的也有道理，人家有条件，我没有。
张怀民换了口气，说：“怎么说你好呢，你有端木熙钰啊，她手里的资源不就是你手里的资源嘛，而且这些资源用起来不需要瞻前顾后的。我看你啊，就没把她当做你女朋友，女朋友是什么，就是以后的老婆，老婆的不就是你的么，政治书上不是有夫妻共同财产的么，你学哪里去了。”
我好想怼他，告诉他夫妻共同财产之前有个玩意叫结婚前，看来他在老周的课上没少睡觉，向老徐打报告又有了料，嘿嘿嘿。
话说回来，我打断，反问他：“你说得很理想，但是你就这样肯定我能走下去？”
怀民摇头：“就是不知道才让你多占点便宜，以后分开了你好歹不亏，是不。”
“道理是这样，不过我说怀民，你这也太物质了吧，万一我和端木能走到最后，这种竭泽而渔的做法不是会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怀民又摇了摇头：“你这是分不清理想和现实。分了如何，不分又如何，你耐心考虑考虑。”
我想了一会儿说：“分了的话多一个冤家，不分就可以像你说的，利用...她手上的...资源。”
“错了，你错了。”怀民起身挂在杆子上，做出一副卖力的样子，应付巡逻老师的检查，他最擅长蒙混过关。“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漏掉的。”
“不知道，第一次谈恋爱，以前没做过，也见别人做过。”
张怀民从杆子上跳下来，他皱眉道：“你就不能狠狠心渣她一把，谈一段恋爱难到就要全身心付出一段时间和全部精力？她现在就像一头大肥羊，身上的毛都够你穿几年的衣服了，你不薅点来么。”
“这样一个好机会你不抓住，凭她的颜值，凭她的背景，她有的是退路，有的是机会，有的是跪下去追求她的人，你呢？”
这问题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
“你对她越好，越会适得其反，她越容易离你而去；你不妨用她的资源提升自己，让你变得更好更强，再正反馈给她。”
张怀民一语道破，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利用这段感情获取端木熙钰手里的资源，合情合理的提升我自己，如果以后分开了，那么也是另一个更高层次的我，而不是现在卑微没有地位的我，如果不分开，那么端木熙钰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贵人，我们之后的感情会因为共同经历过的而更坚固，我说的对不对。”
张怀民听我说完，有些玩味地说：“对了，没有完全对，很多东西经历过才知道哦，不是我吹，你我生理年龄相仿，心理年龄差距还是有的，我大你小。”
“......”
想着昨天怀民晚上和我说的，我承认我想法不纯洁，但还是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我会考虑这些的，哦...对了，早上你帮的不错，还得好好感谢你才对。”
“知道就好，下星期记得把端木熙钰的早饭给我，让她带糯米饭，贼香，很合我胃口，哈哈哈...”
看来这家伙时刻惦记着端木熙钰的早饭，饶了这么大个圈子他的计谋终于得逞了，城府很深呐，以后得小心了，什么时候再被坑都不知道，早饭危。
“我和端木熙钰说了让她不带糯米饭的，我胃不好。”
张怀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扣了扣鼻子：“看来你天生就是吃软饭的料。”
“.....”随便他说，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呢，我可是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小富婆的男人，每天都有香喷喷的早饭，这是张怀民能比的么？
想起早上的不愉快，我问他：“对了，江流这个人你知道么，你怎么看，看看她有没有说法。”
“初中和她是同学，经常听别人说起她，人如其名，风流的很，妥妥的水性杨花！说起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也最好不要有利益上的往来，摊上事就麻烦了。”怀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脸凝重。
“好的，我注意。”
仅凭怀民的一面之词就给出判断未免有些不合理，毕竟江流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再说了，让怀民不爽的人在江城一中就多了去了，更别说处在火气更重的初中时的他了，我还是打算从别的渠道了解了解江流，多个角度少点风险，不会错。
跑操结束，整队回教室。
教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熙钰，她正穿着外套吹着空调，笑呵呵地病号聊着天。这小妮子生理期了还吹，小心身体不舒服。罢了，她身体不舒服顶多和老徐说一声，多大点事情。
午饭之后再上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放学，自习课上，我思索着怀民说的话。
客观的讲，端木熙钰是除去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现在的我认为她的这份好源自于对我的喜欢，可换位思考一下，我是端木熙钰的话会怎么样，找隔壁班的罗阳，大帅哥啊，要颜有颜，要钱有钱，不对不对，端木和他根本就没有往来，不认识的人更别说恋人了，朋友都不是。
端木熙钰这么做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它是什么？我绞尽脑汁。
我闭上眼睛，去脑海深处找寻答案，我发现自己迷失在了幻境中，那四周的一切都是漫天黄沙，灼热的烈日刺激着皮肤。
不去接近真相，这画面会渐渐褪去，可一旦我想靠近真相，顿时黄沙倾泻，狂风四起，遮天蔽日的黄沙犹如杂乱的思绪将我埋没。
嘶，头好痛，有什么在阻挡着我想这事。
算了，想想江流吧，这小妮子，是不是颜值太高有点先入为主了，最先对她的好印象受到怀民几句评价就产生了动摇。不对诶，我和端木熙钰的关系只有老徐，怀民和徐梦洁知道一点，别人不可能知道的，这样讲她给我的纸条按理说只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说明什么，她真花费了许多心思准备了那么多备用方案。
不对不对，还有可能是她对每个看上的人都这样，再用糖衣炮弹攻击，唔唔唔，好烦，这想法好怪，成阴阳家了，算了，以后碰见江流还是见机行事吧，怀民的话也听听，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太多脑子也不够用。
想这么多作甚，现在学习最重要。
先写作业，六门课语数英可以周六在学校里完成，回家是不可能写作业的，总共就这么点时间你还让我写作业，这是什么？泯灭人性！为了崇高的人性，回家是不可能带作业的，书从来只是带给老爸老妈看看，装个样子用的。
剩下的作业留到周日晚自习老徐讲话的时间写，nice，安排完美，美好的周末要来了，苏服。
周末！美好的周末！我来了！
周六的课同学们总是额外的积极，大抵是因为同学们有了马上可以回家的错觉。
这是班里面公认的错觉：星期伊始时间特别漫长，而过了星期三后，时间开始以加速度流逝，到了周六，时间几乎是一眨而过。早自习下课，原本文静的文科班下课时闹得像个猴园。
当然每天都会有不讨人喜欢的事情发生，比如跑操，八月份的天纵使是早上也难耐，稍微动两步就会出汗，更别说跑步之后的健身操，还没做完就已经汗流浃背。
今天端木熙钰因为亲戚的原因不参加跑操，于是只能在自己班做早操的位置上拿着本书装模作样。
跑操的方阵里，张怀民还在调侃我：“卫凡，你也太怂了，一个端木就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以后可怎么办哦。”
我不想承认：“啥啥啥，你说啥，我和端木熙钰？别开玩笑啊，我和她清清白白两个人，想什么呢你。”
“要是我这样还看不出来，这十几年也算白活了。”
我：“......”
确实，这事儿做的太明显，关注过的人都能看出来，张怀民属于被迫营业的那种，每天睡觉被吵醒...
“有什么办法啊，这事给你你也为难，你行你上啊！可恶，为什么我没有钞能力。”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
“做不到，良心不允许。”跑步的我笑了笑，明明是自己软弱，哪里是什么良心不许，要是有来生，我也想做个强势的人
“哎，你心太善，迟早要吃亏。”
“嗯...”
跑步结束，女生做健身操，男生则是素质训练，这是好听的说法，通俗点就是引体向上加俯卧撑，广播里指导老师喊着“男生尽量做到十八个，最后拿到满分...”
喊归喊，做是不可能做的，男生们除了极个别执着于秀肌肉以达到吸引女生注意力目的的，基本都在摸鱼。
张怀民和我聊着天，他挥去额头上的汗水，先开始了话题：“我要收回之前的看法，端木那小妮子也挺适合你。”
我顿时起了好奇心：“哦？有什么说法么，我自己都没感觉到。”
“你要是能知道，猪都能成上天。”
我打趣道：“二师兄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立地成佛了么。”
“你和猪八戒比？他有猴子罩着他，你有什么？他以前还混过天庭，好歹有些人脉，你有什么？”
我：“......”
说的也有道理，人家有条件，我没有。
张怀民换了口气，说：“怎么说你好呢，你有端木熙钰啊，她手里的资源不就是你手里的资源嘛，而且这些资源用起来不需要瞻前顾后的。我看你啊，就没把她当做你女朋友，女朋友是什么，就是以后的老婆，老婆的不就是你的么，政治书上不是有夫妻共同财产的么，你学哪里去了。”
我好想怼他，告诉他夫妻共同财产之前有个玩意叫结婚前，看来他在老周的课上没少睡觉，向老徐打报告又有了料，嘿嘿嘿。
话说回来，我打断，反问他：“你说得很理想，但是你就这样肯定我能走下去？”
怀民摇头：“就是不知道才让你多占点便宜，以后分开了你好歹不亏，是不。”
“道理是这样，不过我说怀民，你这也太物质了吧，万一我和端木能走到最后，这种竭泽而渔的做法不是会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么。”
怀民又摇了摇头：“你这是分不清理想和现实。分了如何，不分又如何，你耐心考虑考虑。”
我想了一会儿说：“分了的话多一个冤家，不分就可以像你说的，利用...她手上的...资源。”
“错了，你错了。”怀民起身挂在杆子上，做出一副卖力的样子，应付巡逻老师的检查，他最擅长蒙混过关。“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漏掉的。”
“不知道，第一次谈恋爱，以前没做过，也见别人做过。”
张怀民从杆子上跳下来，他皱眉道：“你就不能狠狠心渣她一把，谈一段恋爱难到就要全身心付出一段时间和全部精力？她现在就像一头大肥羊，身上的毛都够你穿几年的衣服了，你不薅点来么。”
“这样一个好机会你不抓住，凭她的颜值，凭她的背景，她有的是退路，有的是机会，有的是跪下去追求她的人，你呢？”
这问题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
“你对她越好，越会适得其反，她越容易离你而去；你不妨用她的资源提升自己，让你变得更好更强，再正反馈给她。”
张怀民一语道破，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利用这段感情获取端木熙钰手里的资源，合情合理的提升我自己，如果以后分开了，那么也是另一个更高层次的我，而不是现在卑微没有地位的我，如果不分开，那么端木熙钰既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贵人，我们之后的感情会因为共同经历过的而更坚固，我说的对不对。”
张怀民听我说完，有些玩味地说：“对了，没有完全对，很多东西经历过才知道哦，不是我吹，你我生理年龄相仿，心理年龄差距还是有的，我大你小。”
“......”
想着昨天怀民晚上和我说的，我承认我想法不纯洁，但还是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我会考虑这些的，哦...对了，早上你帮的不错，还得好好感谢你才对。”
“知道就好，下星期记得把端木熙钰的早饭给我，让她带糯米饭，贼香，很合我胃口，哈哈哈...”
看来这家伙时刻惦记着端木熙钰的早饭，饶了这么大个圈子他的计谋终于得逞了，城府很深呐，以后得小心了，什么时候再被坑都不知道，早饭危。
“我和端木熙钰说了让她不带糯米饭的，我胃不好。”
张怀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扣了扣鼻子：“看来你天生就是吃软饭的料。”
“.....”随便他说，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呢，我可是第一个女朋友就是小富婆的男人，每天都有香喷喷的早饭，这是张怀民能比的么？
想起早上的不愉快，我问他：“对了，江流这个人你知道么，你怎么看，看看她有没有说法。”
“初中和她是同学，经常听别人说起她，人如其名，风流的很，妥妥的水性杨花！说起她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是和你一个世界的人，你们也最好不要有利益上的往来，摊上事就麻烦了。”怀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脸凝重。
“好的，我注意。”
仅凭怀民的一面之词就给出判断未免有些不合理，毕竟江流给我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再说了，让怀民不爽的人在江城一中就多了去了，更别说处在火气更重的初中时的他了，我还是打算从别的渠道了解了解江流，多个角度少点风险，不会错。
跑操结束，整队回教室。
教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端木熙钰，她正穿着外套吹着空调，笑呵呵地病号聊着天。这小妮子生理期了还吹，小心身体不舒服。罢了，她身体不舒服顶多和老徐说一声，多大点事情。
午饭之后再上最后一节自习课就放学，自习课上，我思索着怀民说的话。
客观的讲，端木熙钰是除去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现在的我认为她的这份好源自于对我的喜欢，可换位思考一下，我是端木熙钰的话会怎么样，找隔壁班的罗阳，大帅哥啊，要颜有颜，要钱有钱，不对不对，端木和他根本就没有往来，不认识的人更别说恋人了，朋友都不是。
端木熙钰这么做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它是什么？我绞尽脑汁。
我闭上眼睛，去脑海深处找寻答案，我发现自己迷失在了幻境中，那四周的一切都是漫天黄沙，灼热的烈日刺激着皮肤。
不去接近真相，这画面会渐渐褪去，可一旦我想靠近真相，顿时黄沙倾泻，狂风四起，遮天蔽日的黄沙犹如杂乱的思绪将我埋没。
嘶，头好痛，有什么在阻挡着我想这事。
算了，想想江流吧，这小妮子，是不是颜值太高有点先入为主了，最先对她的好印象受到怀民几句评价就产生了动摇。不对诶，我和端木熙钰的关系只有老徐，怀民和徐梦洁知道一点，别人不可能知道的，这样讲她给我的纸条按理说只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说明什么，她真花费了许多心思准备了那么多备用方案。
不对不对，还有可能是她对每个看上的人都这样，再用糖衣炮弹攻击，唔唔唔，好烦，这想法好怪，成阴阳家了，算了，以后碰见江流还是见机行事吧，怀民的话也听听，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太多脑子也不够用。
想这么多作甚，现在学习最重要。
先写作业，六门课语数英可以周六在学校里完成，回家是不可能写作业的，总共就这么点时间你还让我写作业，这是什么？泯灭人性！为了崇高的人性，回家是不可能带作业的，书从来只是带给老爸老妈看看，装个样子用的。
剩下的作业留到周日晚自习老徐讲话的时间写，nice，安排完美，美好的周末要来了，苏服。
周末！美好的周末！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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