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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晴不悔没有父亲,或者说记事以来她就没有见过给了自己生命的那两个人。

    公孙庸教她下棋的时候,那般的循循善诱,或许那就是父亲的模样吧。

    “小晏学棋学的晚,我便是那般努力教了,他也还是赶不上同辈人,年纪那么大了,才得了一个居士。”

    这算是自夸吗?

    “阿晏聪慧,想来是随了庄主。”帅气应该也是随了公孙庸,即使上了年纪,看着也是位玉树临风的先生。

    “他娘亲才是聪明的那个,只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到他的娘亲。”

    江湖飘零客,和贤和山庄的要名声有名声,要本事有本事的世家弟子,怎么想故事的结尾,那都是很难有美好结局的。

    不过,怎么这么熟悉呢,真是像极了她和公孙晏。

    “小晏娘亲是因我而死,我愧对他们母子,晴姑娘,我尊重小晏,世人的枷锁太多,可我亏欠他更多,我只希望他能和他的意中人携手一生,彼此恩爱,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小晏的,所以,我不在乎之前种种,更不在乎晴姑娘的过去,贤和山庄还是有些地位与能力去解决一些麻烦事的,我只希望你俩安乐。”

    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吗?这听着话里有话啊,他发现了什么吗?

    “放心,公孙庄主,我晴不悔,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阿晏的。”

    那日的话语犹在耳边,公孙庄主对不住了,她要保护阿晏,更要守住他的以后,晴不悔看着那个慈祥和蔼的人,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眼前。

    这是多久没有体会过的痛心了,而抬头望向公孙晏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一刻的心更痛了。

    喜事变成了白事,整个山庄撤下了大红的绸子,换上白色的绫布,之前的喜人,此刻也都穿上了麻衣,守着公孙庸的灵堂。

    晴不悔和公孙晏跪在堂前,接受着来吊唁的人的拜礼,而从那天起,公孙晏没有再问晴不悔任何事情,晴不悔去主动搭话,他只说要忙葬礼的事情,他在逃避她。

    到底是对公孙庄主的愧疚,还是此刻公孙晏对她的态度,晴不悔在灵堂上的眼泪几乎就没有停过。

    可怀疑她的又何止公孙晏一个人,是误会还是真相,此刻对着一个哭成泪人的女子,谁也难以再问。

    堂上的眼神她也能看到一些。

    卓君还是安慰晴不悔的,尽管她也心有疑虑,一切太凑巧了,可是没有任何证据,那天晴不悔只去拥抱了公孙晏,离公孙庸可差了太远,但又巧的让人难以心安。

    欧阳煜没有作声,荣与嫣毕竟不是贤和山庄的人,说话也随心所欲些,一字一句都将大家内心的疑惑说了出来,可所有人的脸上都不好看。

    “晴不悔你也真是倒霉,与新郎恩爱的下一刻,公孙庄主遭遇不幸,像是不安分的新娘跑去看公公最后一眼似得。”

    “你住嘴!”制止的不仅是欧阳煜,还有公孙晏。

    “荣姑娘以后还是谨言慎行些,这里是贤和山庄,不是你的荣诚王府,无稽之谈还是不要胡说,那些风言风语的人,可进不了贤和山庄的大门!”

    然后公孙晏拉着晴不悔离开,回到他们的房间。

    别人也许是风言风语,可是当日那颗药丸,公孙晏真实感受到并且咽了下去。

    “阿晏,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今日累了,早些休息吧。”

    “公孙晏!你为什么不问我?!你问,我就答。”

    “你不累吗,这几日操持父亲的葬礼,我实在是乏了,先休息了。”

    晴不悔上前拉住公孙晏的手,“这么多天,你不问我,你以为我就好受了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问你为何那日突然跑来喂我一颗药?为什么相差无几的时间段里,我父亲就突然去世了吗!晴不悔,你要承认什么?你要我承认什么?”

    新婚妻子不顾礼教跑来大厅和他拥吻,晴不悔肯定也是刚刚知道中毒的事情,他要她承认什么呢?承认晴不悔在他和他父亲之间,晴不悔选择救了他吗?承认自己也变成了那个间接的凶手吗?他该怪谁?怪救了自己的妻子?还是怪那个没有就救父亲的儿媳?

    公孙晏顺着墙滑下坐在地上,“那个人是谁?”

    晴不悔简直泣不成声,连连摇头,可还是深吸口气,强作镇定,“我不能说,我说了你会死。”

    “呵。”公孙晏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晴不悔,你第一次来贤和山庄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是晴雨楼的人了。”

    这下震惊的是晴不悔了。

    “不光我知道,我爹,阿煜他爹,安淮和阿煜,还有卓君,他们都知道,甚至是荣世子,你问问,或许他也知道了。”

    公孙晏慢慢闭上眼睛,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在打晴不悔的脸,这些时日他们都知道她在骗他们,可又偏偏不拆穿,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傻子,该生气的不是吗?晴不悔,可你怎么此刻全是痛心,那些人即使知道了,偏偏还待你以诚啊!

    怪不得,公孙庸会说出那些话,并不是她当时多心了,人家早就提点她,可这样的自己,居然还被接受成为他的儿媳妇,她该感恩的。

    “不悔,我好像还没有和你好好说起过我娘,我娘叫风晴雨,是她一手创建了晴雨楼,你说你叫晴不悔的那一刻,我就去查你了,从你的名字出现那刻开始,你的所有一切就都变得可疑了,所以我阻止你和阿煜,只是后来,连我自己都陷进去了。”

    “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我娘和我爹的相识也是一场骗局,她为了她的任务,招惹了我爹,我爹这人明明看穿了她的把戏,还偏偏喜欢跟着人家玩,一来二去,两人还真的生出了情份,可晴雨楼的杀手,怎么能瞒得住贤和山庄的耳目呢?贤和山庄怎么会承认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儿媳?我爹娶了娘亲,可她却不能生活在贤和山庄,我自小更是和她生活在外面,练她的剑,当时我很不喜欢父亲,更不想学他的棋,但为了母亲,我假装喜欢父亲,因为一家三口和睦的欢声笑语,会令她很高兴,能高兴好久,可连这样的日子都只维持了十四年。

    爹说,娘亲中了毒,其实她根本不是晴雨楼的创建者,背后还有人,只是那个人,我们碰不得,否则他一定会杀了那个人为娘亲报仇,那那个人为了控制杀手,会给他们吃一种特殊的毒药,一年一发,若那人有用又忠心,则会给解药,否则毒发身亡,娘亲因为怀了我,跑到了药王谷,求李药王也只得了十五年的活命。

    不悔,你还记得那日我说你身上的香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