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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什么心思

    “你也并不擅长音律,表面功夫虽然到了,但还差的远。”温朔衍对着微澜如此说,可眼睛却看向了沈枝意。如蛇一般阴森森的眸,沈枝意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不会发现我也不擅长歌舞了吧?她可不想死啊啊。

    沈枝意握紧了双拳,面上不显地看着他,狗腿地笑。

    许是看到了老熟人沈枝意,本来缄默不言的微澜,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才缓缓开口。

    “都是我杀的,无论是那些女子还是知府。前日那男子是我的哥哥,他也同我一样该死。我们兄妹二人本不是妖,只是凡人。我的兄长与知府千金相爱,可那知府非但不肯嫁女儿,还将我哥哥打残,用药,活生生的变成了个半妖!我想要救哥哥,谁曾想反倒受人凌辱,也成了个妖怪。十几年的忍辱负重,终于让我知道了他的秘密!”

    她说着说着就是一阵哽咽,有时话都成不了一句,只能任由眼泪冲刷,也洗不掉心里的仇恨。

    “那些女子大多患有寒症,只是因为那个狗官拿她们做药材炼制神器,伤了跟骨,没几年活头。”

    “所以你就杀了她们?”小师妹不明所以地问,她知道她的恨,可其他人总归是无辜的。就算是有病,也还有寿命啊,凭什么要让微澜夺走命数?

    “我也是人啊!我怎么会杀人??可是我没办法,能让半妖活下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至阴的血。我与她们达成协议,竭尽所能地帮助她们完成心愿。这么说,我还是帮了她们的忙啊!”微澜起初只是捂住脸抽泣,可逐渐地开始疯魔,不知所云地吼叫起来,像是疯透了的模样。

    模糊之间,沈枝意好似看到了她脖颈处的一块碎玉,和那男子身上的一模一样。挂着小小的铃铛,铃铛因年岁已久,发不出什么声响。也锁住了本属于他们二人的快乐时光。

    一切仿若尘埃落定,素灵只是为了维护微澜,微澜的哥哥早知道会出事,所以事先设局,自己身亡,只是为了保全妹妹。

    沈枝意早知道人生命运多舛,稍有不慎,便是一步错步步错。可当这生命真的苦涩如歌,她倒也只能够闭目闭耳,装成一个糊涂人了。一命抵一命,何遑是百条人命?

    罢,命也。

    薄月当头挂在枝头,隐隐的羞涩探头,灯火通明的街道处处人烟,酒肆花窗映着觥筹交错,室内烟雾升腾,逐渐模糊了对面人的脸色。

    沈枝意双眼朦胧着拍了拍自己红润的脸蛋,她虽然酒精上脑,但仍旧头脑清醒。譬如,此刻她的双手紧紧捏着玄霜剑的剑柄。

    妙青楼的案子一破,陈京姝马不停蹄地带着微澜回了洛戚学院。只剩下温朔衍和陆晏舟三人。本应该由知府来办庆功宴,谁曾想那知府家的千金根本不是装疯,而是实打实的疯了。也算得上是因果报应。

    沈枝意又没有机会将玄霜剑送出手,自然把握住机会,在妙青楼设宴。今天便是他们留下的最后一夜,也是她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

    三个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小雏鸡,根本没办过大案子。自小羡慕着大师兄和大师姐的英勇事迹,这下子有了成绩,恨不得立刻飞奔回洛戚学院大肆宣扬,恐怕要像民间办席一样的张扬和热闹。因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酡红。

    连一向反骨又邪气的温朔衍也红了脸。妙青楼的陈设本就是大红色,红色灯笼的光辉照射着在他白色的长袍上,也红了一片,倒像是个新郎官,俊美异常。

    沈枝意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悄悄掠过,然后迅速地移开,旋即,又偷偷摸摸地瞟了一眼,看见他也在看向她时,她脸上的红润一下子渲染开来,心头像是小鹿一样的打转儿。她摆弄着衣角,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

    停!

    乱了乱了!全乱了!沈枝意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小三妖,这是如何形容?她看他是在揣度送剑的时机,她脸上红润是因为酒气热,小心思也不过只是送剑啊。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送出这把剑,但是她知道小三妖是真的贱啊!

    “沈楼主,在看什么?莫不是对在下起了什么别的心思?”

    …默

    …静

    …静如老狗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缤纷异常,尤其是姜稚鱼,此刻僵硬地来回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的难堪和眼上的泪珠越发明显,其他的姑娘有颜色的纷纷退下,陆晏舟不知道何时已经喝多了,倒头沉睡。姜稚鱼向来是千娇万宠的小公主,她喜欢温朔衍这件事情,除了温朔衍人尽皆知。眼下面上青绿一片,只得摔碎了杯盏,跺脚跑了出去。

    “咳咳…那个…你不去追吗?”沈枝意尴尬地清了清嗓,斜着一只亮晶晶的眼睛去看温朔衍,一脸八卦的模样。

    “我是在问你,沈枝意,你…”温朔衍声音又哑又动听,一双含情眼此刻半眯着,似醒又若醉,可就着清冷浅淡的月光,沈枝意却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所以…她想也不想地打断了他,脸上挂着如同初遇般的微笑,诱惑又疏离。“奴家吗?奴家钦佩小师父。”

    “可我不想钦佩两个字,能不能换成三个字?”他却是不耐,直接扔出了一瓶药,正是沈枝意当时眼巴巴送过去的。现在完好无损地,甚至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的药丸,瓶子里竟然是满的。

    沈枝意本刚硬如铜墙铁壁的心仿佛被什么小东西轻轻地挠了挠,带着一点点的痒,眼眶也有点发酸。

    他得不到回复,便欺身而上。双眼含了情,却仍不知避让,直愣愣地看向她的眼底,仿佛是非要讨要一个答案。

    “不能啦。”沈枝意侧着身,勾住他的脖颈,红唇掠过他优越的下颚线,留下一抹红痕。男人身上的冷木味道逐渐蔓延到沈枝意的每一寸肌肤,他掌上的茧和冷气无意间触碰她的嫩肤,带动一阵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