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红尘入世太上忘情
“先生，可能破得这棋局？”
人群的外侧，朱羽随行于荆悬身后半步，不敢有所逾越。
只见，荆悬听得朱羽问起，亦是摇了摇头，含笑着回道。
“我亦并不擅长此道。”
惋惜中，恐怕这妙音坊，是进去不得了！
而慕名而来的诸多文生，棋艺精湛的已是进去了大半。剩下的众人，恐怕已是难以过关了。
“小道，见过先生！”
正于此时，荆悬身侧，一位儒雅的道士面相随和，温言如沐春风！此道士忽然现身，好似已在此处许久，又好似刚好翩然至此。
‘嗯？’
荆悬心惊之余，竟是从未察觉到，这位道士是何时来到身侧的。
“敢问，阁下是？”
透过身上灵火，荆悬并未感知到恶意。正欲打开灵目查探一番，却是眼前的道士突然若有所觉，竟抬手制止了荆悬。
“先生勿惊！”
“小道告彦君！偶然得算，先生今夜到此。”
“还请先生莫要深看，以免招显天机。”
道士又是含笑温言以道，随即诚意欠身以礼。
“在下荆悬，见过道长！”
见得这道士如此亲和谦逊，荆悬亦不敢自持无礼！待得道长欠身之后，荆悬立即就是还之以礼。
可于荆悬正欲还礼刹那，告彦君却是蓦然一惊，面容肃穆！
不着痕迹地挪移了身子，告彦君顺势就避开了荆悬这一礼，而后更是缓言打断了荆悬。
“先生不可这般！”
“小道可受之不起。”
如此说着，告彦君更是上前，连忙搀扶住了荆悬的身子。
“有幸见得先生，还请先生随我，入内一观！”
唯恐荆悬再次行礼，告彦君的手上，竟是用上了几分力气。稳着荆悬的身子，半拉着荆悬就是一路急行。
待到荆悬回过神来，告彦君已是拉着荆悬朝着妙音坊中走去。而前路阻道的人群，在告彦君的身前，却好似自然随意，主动避让开了一般。
“先生，请！”
告彦君领着荆悬两人，越过了人群。正当众人不解之时，告彦君更是躬身站在妙音坊前，大礼相请！
“盛情难却，荆悬在此谢过！”
既是告彦君不愿受之以礼，荆悬便是虚礼拱手谢过。
而正当荆悬两人，刚是随着告彦君入得妙音坊内。外侧的几位文生们却是大惑不解，立即大叫不满！
“顾某不服！”
“小青姑娘，他们几人莫非也能解开此棋局？”
神情不忿地说着，一位中年文生随即就是走到了妙音坊门前，跟着便是强闯入内。而后的几位文生，虽是心中大动，但终是不敢如此无礼。
入得妙音坊内，中年文生穿过一段百花浮雕木廊，行至一道屏风处。屏风两旁，又各是有一侧通道。
中年文生往左侧通道走出，原是这屏风左右两侧，皆是通向这背后的一处大堂。
大堂其间，棋案设有三十处。先前入内的文生们，皆是席地而坐，于各自棋案上落子解题。不少神情自若的文生静立一旁，应是已解题完毕！
“公子，还请这般请！”
中年文生此时见得这幕场面，顿时有些后悔。这么多人看着，破不了棋局还硬闯进来，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转念间，中年文生面色刚是一变，随即就质问道。
“方才入内的三人呢？”
“顾某见得这三人行迹可疑！可为何不在此处？”
正说话间，中年文生四处打量着。忽而，竟是在大堂的二楼处，见得了告彦君三人。
“他们三人，为何不用解棋？”
瞧得三人已是上了妙音坊的二楼处，中年文生立时大怒不满。
侍立一旁的婢女，见得中年文生发怒，亦是不恼。笑着，婢女立时又是解释道。
“那两人，是妙音坊的贵客，还请公子解题！”
催促声中，中年文生不愿就此岔开话题。紧咬不放，却想蒙混过关！
“那两人是贵客，顾某为何不是？”
“你可知，家父乃是朝中重臣！你可担待得起？”
见得又是这般意欲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婢女顿时便换了脸色。
“如此，若不解题，还请先生出去！”
面无表情，婢女冷眼就看着中年文生，更是直言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这小小的妙音坊，怕是不想在北庆国……”
中年文生不怒反笑，能得以借题发挥，更是遂了自己的心意。可尤未等到中年文生说完，中年文生眼中景色骤然变换间，已是被扔出了妙音坊的大门。
“管你什么人！”
“你这厮，不知好歹。也不打听打听我妙音坊的名头。”
“可莫要污了贵客的眼！”
随手打发了中年文生，婢女仿若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不夜城”名气甚大，妙音坊中来者众多，闹事者更是屡见不鲜。婢女每每见之，处置起来已是极为娴熟了。
“让先生见笑了！”
妙音坊中二楼台榭处，告彦君令人送来了灵茶，又是亲自替荆悬沏上了一杯。
“此茶名为忘川茶，可是妙音坊中的珍品。”
茶盏中，清香云绕，灵气流转。只此道韵飘渺，已可算得上是茶中仙品了！
荆悬正惊奇中，立时饮下后，只觉回味生津，唇齿留香！
这茶得以“忘川”为名，甘甜于涩苦中刚去，又觉魂牵梦绕，竟不禁让荆悬莫名感概道。
“青短独留，芳华已去。唯饮忘川尽，可解百忧！”
立时，告彦君手中茶盏一抖！听完荆悬所言，身形僵直竟如遭雷击，温雅笑意更是猛地一滞！
却是忽而，告彦君面色蓦然发愣！神情恍惚间，又好似顿然开悟！
“唉……”
吁嘘长叹声渐起！
告彦君终是洒脱尽去，落寞地起身，便是朝着荆悬躬身一礼。
“小道，谢过先生指点！”
“若非先生点醒，小道恐怕是终此一生，亦是无法得知这“忘川”二字的由来。”
而服侍一旁，端来灵茶的侍女，更是听得如梦方醒！好奇地猛盯着荆悬就瞧个不停，眼中神采奕奕！
这妙音坊中久来文风盛行！无论上下，皆是仰慕博学俊才！
侍女方才听闻贵客所言，能一语中的就道破这忘川茶深意的，亦可谓是少有。
“道友言重了！荆某不过擅自妄断而已！”
方才，不过荆悬心有触动之下，随性而发！此时见得两人竟引以为精言妙论，倒反而让荆悬有些惭愧了。
略微转首，不觉间，荆悬瞥了眼朱羽。好在朱羽依旧冷面如常，荆悬才自觉稳妥了些。
“先生不必自谦！”
“小道来此坊中枯坐，却是汗颜！从未得以了悟，其中的真意。”
憾然苦涩中，告彦君复而又是无奈地坐下，一时竟思绪万千！
静默忘言。
荆悬此时，亦是暗自思量着。能拿出如此灵茶用来迎客，想来这凡俗的妙音坊，定是来头不凡！
而正当荆悬意欲询问一番时，告彦君又是恰好打破了沉默。
“想必，先生已是知晓。这忘川茶，并非凡俗之物。”
“需以新取灵茶炒制，其间侵染进妙仙门人的自身道韵，日夜不停七日方成。”
见荆悬诧异中面露疑色，告彦君不由得突地恍然。
“呵……是小道有所疏忽了，未曾言明。”
“这妙音坊便是仙宗妙仙门的俗世外院！”
温言告罪后，告彦君又是恢复了些许笑意。随即，敛袖抬手，特意再次为荆悬续上了一盏灵茶。
“妙仙门可不同于其它仙门。”
“不重资质，只看心性！唯有至情至性之人，方可入门。”
如此想来，这妙音坊之所以大开方便之门，开设于红尘之中，应是缘起于此。只是，这般怪异的入门规矩，倒是让荆悬顿时有些奇了！
“哦？不知，这忘川茶，可是又与之有关？”
小饮一口忘川茶，便能得以清心凝神。倘若此茶当为妙音坊所独有，定是与之修行大道，密不可分。
“正是！”
言及此处，告彦君神色怅寥，不禁仰面饮尽了一盏忘川茶。
“先生可曾听闻，这妙仙门中门人，皆是无情！”
“封心绝欲，以至太清……”
“谓之，太上忘情！”
回转过眼眸，告彦君苦笑中，却是隐有难言之处。
斩情断念，更似天道。可于修士而言，并不可取。若只为修道而禁绝人欲，此“仙”可本末倒置！
世人慕仙，本就为自在逍遥！
“好！”
“好！”
“不愧是慕容公子！”
大堂此时，诸位文生正是意气风发！几位精通画道的公子挥毫舞墨，其余见者惊叹不断！
闯过残局棋题之后，妙音坊中还留有第二题。
“琴棋书画”谓之四艺，四阁中待阁佳人艳压群芳，更是并非只通晓其一！每出一题，便意味着棋阁淑云姑娘，擅长一艺！
若是四艺皆具，才貌兼绝，便是此坊中引领群芳的四阁魁首！
“小生得闻，如今坊中更有两位魁首，不知可否得缘一见！”
此百年间，人杰地灵！
妙音坊中万中无一的四阁魁首，竟是接连出了两位。如此风华惊绝，已是让慕名而来的文生，无不心怀期许！
“唉……可惜！你我不善书画。若是琴艺，在下倒是尚有几分自信！”
无奈惋叹中，两位青年文生已是自认无缘。若是能随得声名大躁的慕容公子见识一番，倒也是难得的荣幸！
人群的外侧，朱羽随行于荆悬身后半步，不敢有所逾越。
只见，荆悬听得朱羽问起，亦是摇了摇头，含笑着回道。
“我亦并不擅长此道。”
惋惜中，恐怕这妙音坊，是进去不得了！
而慕名而来的诸多文生，棋艺精湛的已是进去了大半。剩下的众人，恐怕已是难以过关了。
“小道，见过先生！”
正于此时，荆悬身侧，一位儒雅的道士面相随和，温言如沐春风！此道士忽然现身，好似已在此处许久，又好似刚好翩然至此。
‘嗯？’
荆悬心惊之余，竟是从未察觉到，这位道士是何时来到身侧的。
“敢问，阁下是？”
透过身上灵火，荆悬并未感知到恶意。正欲打开灵目查探一番，却是眼前的道士突然若有所觉，竟抬手制止了荆悬。
“先生勿惊！”
“小道告彦君！偶然得算，先生今夜到此。”
“还请先生莫要深看，以免招显天机。”
道士又是含笑温言以道，随即诚意欠身以礼。
“在下荆悬，见过道长！”
见得这道士如此亲和谦逊，荆悬亦不敢自持无礼！待得道长欠身之后，荆悬立即就是还之以礼。
可于荆悬正欲还礼刹那，告彦君却是蓦然一惊，面容肃穆！
不着痕迹地挪移了身子，告彦君顺势就避开了荆悬这一礼，而后更是缓言打断了荆悬。
“先生不可这般！”
“小道可受之不起。”
如此说着，告彦君更是上前，连忙搀扶住了荆悬的身子。
“有幸见得先生，还请先生随我，入内一观！”
唯恐荆悬再次行礼，告彦君的手上，竟是用上了几分力气。稳着荆悬的身子，半拉着荆悬就是一路急行。
待到荆悬回过神来，告彦君已是拉着荆悬朝着妙音坊中走去。而前路阻道的人群，在告彦君的身前，却好似自然随意，主动避让开了一般。
“先生，请！”
告彦君领着荆悬两人，越过了人群。正当众人不解之时，告彦君更是躬身站在妙音坊前，大礼相请！
“盛情难却，荆悬在此谢过！”
既是告彦君不愿受之以礼，荆悬便是虚礼拱手谢过。
而正当荆悬两人，刚是随着告彦君入得妙音坊内。外侧的几位文生们却是大惑不解，立即大叫不满！
“顾某不服！”
“小青姑娘，他们几人莫非也能解开此棋局？”
神情不忿地说着，一位中年文生随即就是走到了妙音坊门前，跟着便是强闯入内。而后的几位文生，虽是心中大动，但终是不敢如此无礼。
入得妙音坊内，中年文生穿过一段百花浮雕木廊，行至一道屏风处。屏风两旁，又各是有一侧通道。
中年文生往左侧通道走出，原是这屏风左右两侧，皆是通向这背后的一处大堂。
大堂其间，棋案设有三十处。先前入内的文生们，皆是席地而坐，于各自棋案上落子解题。不少神情自若的文生静立一旁，应是已解题完毕！
“公子，还请这般请！”
中年文生此时见得这幕场面，顿时有些后悔。这么多人看着，破不了棋局还硬闯进来，无异于是自取其辱。
转念间，中年文生面色刚是一变，随即就质问道。
“方才入内的三人呢？”
“顾某见得这三人行迹可疑！可为何不在此处？”
正说话间，中年文生四处打量着。忽而，竟是在大堂的二楼处，见得了告彦君三人。
“他们三人，为何不用解棋？”
瞧得三人已是上了妙音坊的二楼处，中年文生立时大怒不满。
侍立一旁的婢女，见得中年文生发怒，亦是不恼。笑着，婢女立时又是解释道。
“那两人，是妙音坊的贵客，还请公子解题！”
催促声中，中年文生不愿就此岔开话题。紧咬不放，却想蒙混过关！
“那两人是贵客，顾某为何不是？”
“你可知，家父乃是朝中重臣！你可担待得起？”
见得又是这般意欲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婢女顿时便换了脸色。
“如此，若不解题，还请先生出去！”
面无表情，婢女冷眼就看着中年文生，更是直言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你这小小的妙音坊，怕是不想在北庆国……”
中年文生不怒反笑，能得以借题发挥，更是遂了自己的心意。可尤未等到中年文生说完，中年文生眼中景色骤然变换间，已是被扔出了妙音坊的大门。
“管你什么人！”
“你这厮，不知好歹。也不打听打听我妙音坊的名头。”
“可莫要污了贵客的眼！”
随手打发了中年文生，婢女仿若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不夜城”名气甚大，妙音坊中来者众多，闹事者更是屡见不鲜。婢女每每见之，处置起来已是极为娴熟了。
“让先生见笑了！”
妙音坊中二楼台榭处，告彦君令人送来了灵茶，又是亲自替荆悬沏上了一杯。
“此茶名为忘川茶，可是妙音坊中的珍品。”
茶盏中，清香云绕，灵气流转。只此道韵飘渺，已可算得上是茶中仙品了！
荆悬正惊奇中，立时饮下后，只觉回味生津，唇齿留香！
这茶得以“忘川”为名，甘甜于涩苦中刚去，又觉魂牵梦绕，竟不禁让荆悬莫名感概道。
“青短独留，芳华已去。唯饮忘川尽，可解百忧！”
立时，告彦君手中茶盏一抖！听完荆悬所言，身形僵直竟如遭雷击，温雅笑意更是猛地一滞！
却是忽而，告彦君面色蓦然发愣！神情恍惚间，又好似顿然开悟！
“唉……”
吁嘘长叹声渐起！
告彦君终是洒脱尽去，落寞地起身，便是朝着荆悬躬身一礼。
“小道，谢过先生指点！”
“若非先生点醒，小道恐怕是终此一生，亦是无法得知这“忘川”二字的由来。”
而服侍一旁，端来灵茶的侍女，更是听得如梦方醒！好奇地猛盯着荆悬就瞧个不停，眼中神采奕奕！
这妙音坊中久来文风盛行！无论上下，皆是仰慕博学俊才！
侍女方才听闻贵客所言，能一语中的就道破这忘川茶深意的，亦可谓是少有。
“道友言重了！荆某不过擅自妄断而已！”
方才，不过荆悬心有触动之下，随性而发！此时见得两人竟引以为精言妙论，倒反而让荆悬有些惭愧了。
略微转首，不觉间，荆悬瞥了眼朱羽。好在朱羽依旧冷面如常，荆悬才自觉稳妥了些。
“先生不必自谦！”
“小道来此坊中枯坐，却是汗颜！从未得以了悟，其中的真意。”
憾然苦涩中，告彦君复而又是无奈地坐下，一时竟思绪万千！
静默忘言。
荆悬此时，亦是暗自思量着。能拿出如此灵茶用来迎客，想来这凡俗的妙音坊，定是来头不凡！
而正当荆悬意欲询问一番时，告彦君又是恰好打破了沉默。
“想必，先生已是知晓。这忘川茶，并非凡俗之物。”
“需以新取灵茶炒制，其间侵染进妙仙门人的自身道韵，日夜不停七日方成。”
见荆悬诧异中面露疑色，告彦君不由得突地恍然。
“呵……是小道有所疏忽了，未曾言明。”
“这妙音坊便是仙宗妙仙门的俗世外院！”
温言告罪后，告彦君又是恢复了些许笑意。随即，敛袖抬手，特意再次为荆悬续上了一盏灵茶。
“妙仙门可不同于其它仙门。”
“不重资质，只看心性！唯有至情至性之人，方可入门。”
如此想来，这妙音坊之所以大开方便之门，开设于红尘之中，应是缘起于此。只是，这般怪异的入门规矩，倒是让荆悬顿时有些奇了！
“哦？不知，这忘川茶，可是又与之有关？”
小饮一口忘川茶，便能得以清心凝神。倘若此茶当为妙音坊所独有，定是与之修行大道，密不可分。
“正是！”
言及此处，告彦君神色怅寥，不禁仰面饮尽了一盏忘川茶。
“先生可曾听闻，这妙仙门中门人，皆是无情！”
“封心绝欲，以至太清……”
“谓之，太上忘情！”
回转过眼眸，告彦君苦笑中，却是隐有难言之处。
斩情断念，更似天道。可于修士而言，并不可取。若只为修道而禁绝人欲，此“仙”可本末倒置！
世人慕仙，本就为自在逍遥！
“好！”
“好！”
“不愧是慕容公子！”
大堂此时，诸位文生正是意气风发！几位精通画道的公子挥毫舞墨，其余见者惊叹不断！
闯过残局棋题之后，妙音坊中还留有第二题。
“琴棋书画”谓之四艺，四阁中待阁佳人艳压群芳，更是并非只通晓其一！每出一题，便意味着棋阁淑云姑娘，擅长一艺！
若是四艺皆具，才貌兼绝，便是此坊中引领群芳的四阁魁首！
“小生得闻，如今坊中更有两位魁首，不知可否得缘一见！”
此百年间，人杰地灵！
妙音坊中万中无一的四阁魁首，竟是接连出了两位。如此风华惊绝，已是让慕名而来的文生，无不心怀期许！
“唉……可惜！你我不善书画。若是琴艺，在下倒是尚有几分自信！”
无奈惋叹中，两位青年文生已是自认无缘。若是能随得声名大躁的慕容公子见识一番，倒也是难得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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