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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赶赴龙门

    河东郡,皮氏县,黄河峡谷龙门所在,亦是“鲤鱼跃龙门”这个典故的出处,因地势险峻,平时罕有人至。

    这天,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驾,驾,”,那是一个丰神俊秀的美少年,少年骑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策马奔腾间倒是别有一番英姿勃发之气。

    第一站是那危险的黄河大吊桥。这吊桥长约两百多米,旁边两座百米多高的小山让其成为进出黄河大峡谷的唯一通道。吊桥之上两百多米长的铁链来回晃动,吊桥之下黄河之水惊涛骇浪,饶是顾翎见惯了大风大浪,骑马穿过的时候也心惊胆颤。

    进了峡谷,只见黄河蜿蜒起伏,分出无数道河流向四处流去,煞是壮观美丽,比起现代的黄河要强太多了!

    一路前行,过了两个黄河渡口,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亦是那最为凶险之处。

    此刻顾翎所站之地就是龙门,然而赶到时已是傍晚,鱼群早已入眠。

    顾翎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随便找了个窑洞凑合着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太阳出来时,顾翎便站在险峻河流之中的一个石峰之上,吸着那带有泥土气息的水气,看着那波澜壮阔的黄河之姿,一时之间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存在一般。

    此时已是早上,鱼群开始活动,光是顾翎所见就有五六条鲤鱼跃出水面,其模样大多为金黄之色,有些全身为红色。这些鲤鱼个头奇大无比,有些甚至足有两米多长,简直跟成了精似的,看来秦时明月里的鱼也是与众不同。

    然而,仅仅是五六条鲤鱼,显然是满足不了顾翎的练功需求的。

    顾翎只得继续向黄河上游行去,没想到越向上行地势就越高,并且多是礁岩,怪不得人迹罕至。顾翎将枣红马安置好,运足气力开始向上攀行,却被带到一处地势奇怪的地方。

    目光所至突地出现一道宽阔地河道,这河道宽的出乎意外,两岸且还有高山,似乎有意回避着河水,顺着水流竟迂回出一个无比巨大的圆形旋涡。

    这旋涡极为庞大危险,且带动四周水流越加紧急。使山势变得愈发险峻,对普通人真的是太过危险了。

    再向上走,河流却受山势的影响,竟变的越来越窄了,顾翎再向上行去,却见两座山之间的河流之上竟有一道天然的石桥,放眼看去这石桥就犹如一道石门一般,却根本不容许人踩着过去,无他,地势险峻罢了。

    但顾翎却知道,这道门就是真正的鱼跃龙门的龙门了,也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顾翎找了个怪石坐下,观察着水面,却见从上到下,澄黄的河水不但紧急,且到这里还打着圈子,几条金色的鲤鱼从水面扑出,向那石门扑去,只是却最高只能扑出三四米高。但尽管如此,它们仍然锲而不舍,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这就使顾翎疑惑了,难道那鱼跃龙门的传说是真的?

    继续向上而去,却见上面稀奇的没有再见到鲤鱼,于是只能折转回来,回到那最初最宽敞的旋绕河流处。

    这时只见许多大小鲤鱼竟被那急速旋转的旋涡给卷了出来,然后又沉了下去,真正能跑出旋涡向上游游去的鲤鱼竟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顾翎不禁细心观察了起来,凭着武人的直觉他认为这些鲤鱼在穿越旋涡之后便再也不会下来。

    观察间,却见一个老人光着脚板从远处而来,身上拿着一个鱼竿,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倒是显得颇为稀奇。

    这老人走到顾翎身旁搭话道:“小伙子,不是这里的人吧?”

    顾翎一愣,连忙问道:“您怎么知道?”

    却没想到老人哈哈一笑,回答道:“自从大秦统一天下后,在六国强制推行秦国的变法和制度,除了种地和当兵其他皆是不务正业,连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人闲得没事来这里,反正打的鱼都要上交,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尝几口。”神色间满是对秦法的嘲讽。

    顾翎疑惑,干脆问道:“老人家,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伸手指道:“老头子我直接把家安在这里,在这里秦法可管不到我,从那条小山路斜穿上去就能见到一个山洞,那里就是我家。”

    顾翎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条不怎么明显的小山道。

    这时顾翎突然眼前一亮,询问起老人此间奥秘。

    “老人家,这里的鲤鱼都很奇怪啊,怎么好像都喜欢向上冲似的。”

    老人也是知无不言:“小伙子,鲤鱼跃龙门的故事你听过了吧,这些鲤鱼千百年来都是这个样,从最小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鲤鱼,到最大的有一米多长的大鲤鱼可都是每天不停地向上流冲击啊。真不知道是否有鲤鱼跃过龙门,化身成龙,反正我是不信!”

    顾翎自然也是不相信,那石门离河面最少也有十米多高,除非是鲤鱼修炼成精,否则压根别想跃过去。

    之后顾翎又从老人口中探听到了许多消息,知道过了那道石门之后,上游虽然有鲤鱼,却是非常稀少,鲤鱼最活跃的地带就是这旋涡急流之处,和上游那石头附近数百米的范围之内了。

    和老人聊了许久,顾翎拒绝了老人去他家歇息的邀请,再次向上游龙门进发。

    天色已晚,顾翎找了一处安静隐蔽且可供藏身的地方,随便打了几尾鱼做晚饭便将图从系统背包中取出察看,却是惊奇地发现图中的场景竟和眼前所见有些许相似之处,心神震动间决定暂时留在此处。

    图中的水是逆流,而这些鲤鱼也都是逆流而上,方才有了忽影忽现的美妙视觉效果。

    不巧的是,和老人家聊得太久,天又黑了,顾翎心中无奈,只得在此地再待一天。

    没想到一待就是三日,因为顾翎又发现了一处巧妙之处,那就是,鲤鱼所出现的时间分为两段。第一段为卯时,过了这个时间,则会在午时左右再次出现。连续三天皆是如此,这就让人琢磨不透了。

    到了第四天,顾翎目光所看之处终于注意到了这些鲤鱼的鱼跃,而就是这一点发现让顾翎激动不已。这些鲤鱼的姿态虽和画中不同,但却和画中一样,没有一个是相同的,顾翎开始更加卖力地观看鲤鱼的姿态,希望能从中领悟到什么。

    又是一日,顾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河面之上,果然那些鲤鱼又出现了,虽然不是同一批,但那一条条以各种姿态想要跃过龙门的气魄却是如出一辙,只是力有未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