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14章 山顶要塞
山脚下，秦川不解道：“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先教他们一些基本功，而是让他们直接去捉鬼？”
墨玄机本来不想回答，见秦川看情人似的一直盯着自己，头皮有点发麻，只好回答道：“无论修炼哪一种法术，胆量都是最基本的前提条件。如果连区区一只小鬼都应付不来，那就更不用说其他的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虎人那样的怪物，你也曾体会过他们的可怕。如果这些人连最基本的胆量都不过关的话，我宁可他们就此退出，也好过被怪物屠戮。”
秦川道：“话是不错，可一上来就让他们抓鬼，难度是不是大了点？万一他们有个好歹，该如何向叶城主交待？”
墨玄机道：“你放心，山上没有真鬼。”
秦川愕然：“那你岂不是在忽悠他们？”
“真鬼没有，假鬼有十五只，是我白天用幻术变出来的，其实就是十五张纸扎小人。就算交上手了，也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伤害。”
秦川这才放心下来。
片刻后，秦川望着山顶笑道：“这帮家伙跑步不行，爬山倒是挺快的嘛。这么一会儿工夫都已经到山顶啦。”
墨玄机道：“你怎么知道？”
秦川指了指山顶的灯火。
手指一落，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此时墨玄机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为什么训练大家的夜视能力，他曾命令要求不准携带火石一类的照明工具，出城之前也都仔细检查过。
秦川勉强咽下一口唾沫，问道：“你的那些纸扎小人会点火不？”
“你说呢？”
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山，如果山顶要塞的火不是人点的，也不是纸扎小人所为，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真的有鬼！
墨玄机闭目盘膝，任由思感往山上延伸过去，片刻后猛的睁开眼睛，起身朝山上疾掠。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里，万物遁入黑暗，四下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呱噪。
两人蹑手蹑脚地在一座五层高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要塞主楼了。”洪飞道，“新兵营那会儿我没事就喜欢翻看城池防御地图，曾在全息屏上见过这座要塞以前的模样，没想到废弃了那么多年，竟然变成这副鬼样子。说来也是奇怪，以这座要塞的地理位置，似乎没有不用的理由啊？喂，孙杰，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孙杰此时已被四周阴森恐怖的氛围吓得嘴唇发白，哪里还顾得上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骂道：“你丫的能不能别再提鬼了，我听了都瘆的慌。”
洪飞这次出奇地没有嘲笑他，因为当他一走进要塞时，也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
夜风呜咽，似呻吟，似鬼泣。
孙杰头皮发麻地看着四周，哀求道：“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找个人多的地方也行。”
洪飞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可一想到墨玄机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于是强硬道：“你不想留下话就赶紧滚蛋，别老是在边上逼逼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完抬腿就上了楼梯。
孙杰望着死寂沉沉的四周，心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一个人落单更恐怖，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在洪飞身后。
二楼无事，继续走向三楼，两人蹑手蹑脚地摸索在黑暗的楼梯上，没有火把，只有微弱的月光。
突然“哐”的一声巨响凄厉地回荡在空旷的建筑内，吓得孙杰一把攥住了洪飞的手臂。
因为恐惧，孙杰几乎用了十成力，疼得洪飞龇牙咧嘴地骂道：“哎哟！赶紧把你那爪子撒开，疼死老子了！”等孙杰松手后这才又好气又好笑道：“是风带起了门窗的声音，有什么好害怕的？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可不好这一口啊……咦，你咋不走了？”
孙杰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结结巴巴道：“我好像……看到那儿有……有……”
“有啥快说啊！”洪飞急道，他感觉到孙杰的一双手抖得很厉害，心中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
他心头一紧，连忙捏起黄符转身向后看去。
微弱的月光下，孙杰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脸色如纸一样苍白没有血色，脸上本就不多的肌肉因为惊惧而剧烈地抽搐起来。
该来的总要来的！
洪飞心想，他明知此次上山的目的是干什么，但总觉得还是来得太快了一些。
想到这里，一向以胆大自居的他不禁汗毛竖起，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
山风好像刮得更大了，娑婆的树影透过门窗在墙壁上和台阶上舞动着妖娆的身姿。
洪飞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把心一横，猛的转身。
他呆住了。
背后只有孙杰，没有别的，更别说妖魔鬼怪了。
他心头一松，嘴里忍不住骂将起来：“你小子有病啊？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跟你这种人组一个队！”
孙杰哭丧着脸道：“我……真的看到了。”
洪飞使劲拍开他那只还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没好气道：“你都看到啥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飘进了左边的墙壁里。”孙杰几乎是用哭腔说出来的。
“红衣女人？”洪飞愣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我小时候跟父亲在山里打了三年猎，晚上在几百米外就能看清楚猎物。”
两人都是一个百人队的，对于这一点，洪飞丝毫没有怀疑，因为孙杰的确是队中出了名的“千里眼”，于是想了一想，又问道：“好，就算有女人，会不会是暂住在这里的流浪艺人？”
孙杰几乎要哭出来了：“就算是流浪艺人，怎么可能飘进墙里？又不是鬼！”
洪飞冲楼上大喊几声，没有回答，微微一沉吟，说道：“也许真的有人，可能她正在三楼的走廊里行走，被你误看成飘进墙里。”话音一落，立马自己反驳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要塞的楼梯是盘旋着上去的，宛如一条蜿蜒的巨蛇，他们此时正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目前只能看到两边的墙壁，暂时还看不到三楼的走廊，所以真有一个红衣女人经过三楼走廊的话，他俩此时此刻也是看不到的。
孙杰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也看见了，顿时哀求道：“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是真心不想再待下去了。”
洪飞被他吵得心烦，本想骂上几句，可一瞅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心头一软，叹道：“好歹都已经上来了，先去五楼转转吧，要是实在没有动静，咱们再离开。你也不用害怕，那道士也说了，咱们之所以能被选中，就是因为体质特殊，连法术都不怕，还怕她区区一个鬼魂？”
孙杰拗不过他，只好如此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上到五楼。
经过楼道拐角处时，不知是否因为这一层的窗户洞开的特别多的关系，洪飞的耐寒体质竟然不管用了，被卷进来的山风吹了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子，可惜甲片都是金属，这么一来更觉得冰冷。
孙杰见状问道：“你很冷吗？”
洪飞反问道：“这么大的山风，你不冷啊？”
孙杰被他这么一说，也突然觉得冷了起来，比先前在屋外感觉还要冷。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好说：“我也冷呀！算了，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
空气越来越冷，令人窒息。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甲内的战袍已被汗水浸湿。
孙杰忽然扯了扯洪飞的衣服，说道：“我……我想上茅厕。”
洪飞心想这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没好气道：“这里就咱们两个大男人，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就行了。”
孙杰道：“可能晚饭的肉不新鲜，我想开大的。”
洪飞道：“管你的还是小的，老子又不稀得看你。你随地拉就是了，最好离远点，免得熏到老子，快点！”
孙杰嘴巴一噘：“你在边上我拉不出来。”
洪飞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你想怎样？”
孙杰道：“你不是看过这里的地图吗？茅厕在哪里？”
洪飞道：“那么久的事，我哪里还记得！”
孙杰道：“全息屏里会有记录的，你翻翻看嘛。”
洪飞架不住他央求，再者也怕被对方的粑粑味给熏着了，二话不说就打开了全息屏，果然很快搜索到了这座要塞的图纸，然后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道：“这里就是茅厕，你赶紧的。”
孙杰仔细看准了位置，憋着一肚子的屎尿屁，欣喜若狂地夹着双腿朝前方欢快奔去。可刚蹦了几步，他又忽然掉过头来，问道：“那里挺黑的，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陪我一起上下？”
“去你丫的，赶紧上去吧！”洪飞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孙杰没辙，只好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去了。
要塞内部蜿蜒曲折，七拐八拐地半天，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
墨玄机本来不想回答，见秦川看情人似的一直盯着自己，头皮有点发麻，只好回答道：“无论修炼哪一种法术，胆量都是最基本的前提条件。如果连区区一只小鬼都应付不来，那就更不用说其他的了。他们即将面对的是虎人那样的怪物，你也曾体会过他们的可怕。如果这些人连最基本的胆量都不过关的话，我宁可他们就此退出，也好过被怪物屠戮。”
秦川道：“话是不错，可一上来就让他们抓鬼，难度是不是大了点？万一他们有个好歹，该如何向叶城主交待？”
墨玄机道：“你放心，山上没有真鬼。”
秦川愕然：“那你岂不是在忽悠他们？”
“真鬼没有，假鬼有十五只，是我白天用幻术变出来的，其实就是十五张纸扎小人。就算交上手了，也不会对人类造成任何伤害。”
秦川这才放心下来。
片刻后，秦川望着山顶笑道：“这帮家伙跑步不行，爬山倒是挺快的嘛。这么一会儿工夫都已经到山顶啦。”
墨玄机道：“你怎么知道？”
秦川指了指山顶的灯火。
手指一落，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此时墨玄机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为什么训练大家的夜视能力，他曾命令要求不准携带火石一类的照明工具，出城之前也都仔细检查过。
秦川勉强咽下一口唾沫，问道：“你的那些纸扎小人会点火不？”
“你说呢？”
这是一座无人居住的荒山，如果山顶要塞的火不是人点的，也不是纸扎小人所为，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真的有鬼！
墨玄机闭目盘膝，任由思感往山上延伸过去，片刻后猛的睁开眼睛，起身朝山上疾掠。
月亮躲进厚厚的云里，万物遁入黑暗，四下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呱噪。
两人蹑手蹑脚地在一座五层高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要塞主楼了。”洪飞道，“新兵营那会儿我没事就喜欢翻看城池防御地图，曾在全息屏上见过这座要塞以前的模样，没想到废弃了那么多年，竟然变成这副鬼样子。说来也是奇怪，以这座要塞的地理位置，似乎没有不用的理由啊？喂，孙杰，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孙杰此时已被四周阴森恐怖的氛围吓得嘴唇发白，哪里还顾得上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骂道：“你丫的能不能别再提鬼了，我听了都瘆的慌。”
洪飞这次出奇地没有嘲笑他，因为当他一走进要塞时，也感受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
夜风呜咽，似呻吟，似鬼泣。
孙杰头皮发麻地看着四周，哀求道：“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找个人多的地方也行。”
洪飞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可一想到墨玄机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于是强硬道：“你不想留下话就赶紧滚蛋，别老是在边上逼逼叨叨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完抬腿就上了楼梯。
孙杰望着死寂沉沉的四周，心想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自己一个人落单更恐怖，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在洪飞身后。
二楼无事，继续走向三楼，两人蹑手蹑脚地摸索在黑暗的楼梯上，没有火把，只有微弱的月光。
突然“哐”的一声巨响凄厉地回荡在空旷的建筑内，吓得孙杰一把攥住了洪飞的手臂。
因为恐惧，孙杰几乎用了十成力，疼得洪飞龇牙咧嘴地骂道：“哎哟！赶紧把你那爪子撒开，疼死老子了！”等孙杰松手后这才又好气又好笑道：“是风带起了门窗的声音，有什么好害怕的？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可不好这一口啊……咦，你咋不走了？”
孙杰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结结巴巴道：“我好像……看到那儿有……有……”
“有啥快说啊！”洪飞急道，他感觉到孙杰的一双手抖得很厉害，心中隐约升起不好的预感。
难道……
他心头一紧，连忙捏起黄符转身向后看去。
微弱的月光下，孙杰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脸色如纸一样苍白没有血色，脸上本就不多的肌肉因为惊惧而剧烈地抽搐起来。
该来的总要来的！
洪飞心想，他明知此次上山的目的是干什么，但总觉得还是来得太快了一些。
想到这里，一向以胆大自居的他不禁汗毛竖起，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
山风好像刮得更大了，娑婆的树影透过门窗在墙壁上和台阶上舞动着妖娆的身姿。
洪飞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把心一横，猛的转身。
他呆住了。
背后只有孙杰，没有别的，更别说妖魔鬼怪了。
他心头一松，嘴里忍不住骂将起来：“你小子有病啊？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跟你这种人组一个队！”
孙杰哭丧着脸道：“我……真的看到了。”
洪飞使劲拍开他那只还拽着自己衣角的手，没好气道：“你都看到啥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飘进了左边的墙壁里。”孙杰几乎是用哭腔说出来的。
“红衣女人？”洪飞愣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怎么可能！我小时候跟父亲在山里打了三年猎，晚上在几百米外就能看清楚猎物。”
两人都是一个百人队的，对于这一点，洪飞丝毫没有怀疑，因为孙杰的确是队中出了名的“千里眼”，于是想了一想，又问道：“好，就算有女人，会不会是暂住在这里的流浪艺人？”
孙杰几乎要哭出来了：“就算是流浪艺人，怎么可能飘进墙里？又不是鬼！”
洪飞冲楼上大喊几声，没有回答，微微一沉吟，说道：“也许真的有人，可能她正在三楼的走廊里行走，被你误看成飘进墙里。”话音一落，立马自己反驳了自己的观点。
因为要塞的楼梯是盘旋着上去的，宛如一条蜿蜒的巨蛇，他们此时正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目前只能看到两边的墙壁，暂时还看不到三楼的走廊，所以真有一个红衣女人经过三楼走廊的话，他俩此时此刻也是看不到的。
孙杰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也看见了，顿时哀求道：“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我是真心不想再待下去了。”
洪飞被他吵得心烦，本想骂上几句，可一瞅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心头一软，叹道：“好歹都已经上来了，先去五楼转转吧，要是实在没有动静，咱们再离开。你也不用害怕，那道士也说了，咱们之所以能被选中，就是因为体质特殊，连法术都不怕，还怕她区区一个鬼魂？”
孙杰拗不过他，只好如此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上到五楼。
经过楼道拐角处时，不知是否因为这一层的窗户洞开的特别多的关系，洪飞的耐寒体质竟然不管用了，被卷进来的山风吹了一个激灵。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身子，可惜甲片都是金属，这么一来更觉得冰冷。
孙杰见状问道：“你很冷吗？”
洪飞反问道：“这么大的山风，你不冷啊？”
孙杰被他这么一说，也突然觉得冷了起来，比先前在屋外感觉还要冷。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具体是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好说：“我也冷呀！算了，没什么，咱们继续走吧。”
空气越来越冷，令人窒息。不知从何时起，两个人甲内的战袍已被汗水浸湿。
孙杰忽然扯了扯洪飞的衣服，说道：“我……我想上茅厕。”
洪飞心想这可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没好气道：“这里就咱们两个大男人，你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就行了。”
孙杰道：“可能晚饭的肉不新鲜，我想开大的。”
洪飞道：“管你的还是小的，老子又不稀得看你。你随地拉就是了，最好离远点，免得熏到老子，快点！”
孙杰嘴巴一噘：“你在边上我拉不出来。”
洪飞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你想怎样？”
孙杰道：“你不是看过这里的地图吗？茅厕在哪里？”
洪飞道：“那么久的事，我哪里还记得！”
孙杰道：“全息屏里会有记录的，你翻翻看嘛。”
洪飞架不住他央求，再者也怕被对方的粑粑味给熏着了，二话不说就打开了全息屏，果然很快搜索到了这座要塞的图纸，然后指着上面的一处标记道：“这里就是茅厕，你赶紧的。”
孙杰仔细看准了位置，憋着一肚子的屎尿屁，欣喜若狂地夹着双腿朝前方欢快奔去。可刚蹦了几步，他又忽然掉过头来，问道：“那里挺黑的，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陪我一起上下？”
“去你丫的，赶紧上去吧！”洪飞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孙杰没辙，只好一个人屁颠屁颠地去了。
要塞内部蜿蜒曲折，七拐八拐地半天，眼前出现一条长长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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