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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薛府撞邪

    三个月后,吉信县城一处客栈。

    夜晚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许河阳在月光下盘膝而坐,周围的点点灵光不断被吸入体内,许河阳在吸取灵气的同时还要观想月光从全身的毛孔中进入。

    每当进入入定状态后,识海中的篆文就会大方光明,和外面的月光隐隐呼应,这时吸取灵气的速度就会大幅加快,许河阳感觉照在身上的月光就像水流一样不断冲洗着自己的四肢百骸乃至魂魄。

    一夜很快过去,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许河阳从入定状态中醒来,这段时间的尝试,许河阳发现没有的月光的帮助,自己吸取灵气的速度大大降低,索性把修炼时间都放在了晚上。

    许河阳从入定中醒来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了地。

    这段时间许河阳将这“月华鬼篆”多次翻阅,按照这道书的描述,这世界的修士按照修为等级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这本道书上的功法可以一直到筑基,后面的功法此书上没有。

    对此许河阳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还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以后的事还远着呢。

    练气期分为九层,自己经过三个月的苦修,丹田的中的灵气大幅增长,终于在前几天到了炼气期第二层,不过除了法力的增长还不是最大的惊喜,识海中又增加了一个篆文,许河阳发现将精神集中在识海中的篆文,书中的种种道法就会自动浮上心头,稍加练习就能掌握,想想也不奇怪,这篆文本来就是将月华鬼篆中包含的道法规则提取具象化生成的,自然是书中各种法术的源头。

    许河阳换上一身淡青色的道袍,脚蹬一双棉布靴,头上没有戴冠,用一根木质的簪子扎了起来。

    想了想拿起墙边的一面布幡,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客栈的旁边,早上支起一个摊子,沿街边摆了五六张桌子,大部分坐满了人,炉子上是一摞蒸笼正冒着白色的热气,旁边一口大锅正架在火上煮着肉骨头,许河阳向摊子走去。

    “炊饼,刚出炉的炊饼!”摊主一边在炉子旁添柴一边大声招揽着顾客。

    摊主见有人停留,说道“这位道爷,来几个炊饼吧!新出炉的!还有肉汤,早上用新鲜的猪大骨熬的肉汤,好吃不贵!”

    因为早上还没吃东西,许河阳道“来两个炊饼,一碗肉汤。”说着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摊主将肩上的抹布拿下来把桌子又擦了擦“您稍坐,马上就来。”

    等了片刻,摊主就将切好的一盘炊饼,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肉汤端了上来。

    许河阳趁着热气,捧着碗尝了一口肉汤,味道果然不错,一口肉汤一口炊饼,一会就吃的精光。

    “结账!”

    摊主忙过来道“两个炊饼四文,一碗肉汤两文,一共六文钱。”

    许河阳结了账后拿上布幡,向着城中一处走去。

    半柱香后,许河阳走进一条小巷,这小巷与城中心的大道隔了一条街,既没有人声扰乱清净,又距离集市不远。巷中遍植树木,道路平整,两旁房屋修建的很气派,是城中大户聚居的地方。

    许河阳走到道路最西边第二家,看到门前立着两只大石狮子,门头上挂着一副匾,上书“薛府”知道来对了地方。

    看着这气派的大门,许河阳点点头,自己虽来此地不久,这薛府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这薛府的少主人叫薛凌,是这城中的一霸,倚财仗势,前不久因为与人争买一个丫头,纵家奴将那和他相争的人打死了。

    这薛家不仅在本县是地方豪富,在梁国京城中也有为官的亲戚,薛凌的父亲薛庆一番打点居然让他脱了官司,仍旧在城中逍遥。

    自己这一个月虽然用过类似五鬼搬运的法术在一家富户偷了十几两银子,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际,既然这一户人为富不仁,那就干脆从他们家挣些盘缠。

    许河阳走到门前扣了扣门环。

    扣了几下后,里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吱呀”一声,门被开了个小缝,一个小男孩漏出头,对着许河阳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何人,敲我们家门有事么?”

    许河阳道“无量天尊,贫道号明夷真人,因远远望见贵宅有鬼气蒸腾,邪祟害人,特来解救。”许河阳虽是对着小童说话,暗暗用了法力将声音传到了院内。

    果然片刻之后,院内就传来话请许河阳进去。

    小童得了吩咐,将门打开,一路将许河阳引到堂中。刚刚落座,从内堂走出来一个身穿绸缎棉袍,体型富态的中年男人。

    这人落座后让小童给许河阳奉上茶,并不提“邪祟”的事,先是自报了家门,姓薛名庆,又问起了许河阳的道号是什么,修行的道场又在哪。

    许河阳知道这些大户人家不会轻易信人,也不着急,随口应付。

    两人谈天说地,许河阳知道他儿子这段时间正受着折磨,就将话题不断向驱鬼诛邪的话题上引,将书中的对付鬼类的手段一半真一半假的描述出来,唬的薛庆一愣一愣的,对许河阳的称呼不知不觉从小兄弟变成了仙师。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薛庆安排下人整治宴席,请仙师用餐,许河阳当然不会反对。

    这薛家家资颇丰,为了招待“仙师”更是精心安排,席上少不了珍馐美味,让许河阳结结实实的大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薛庆又将许河阳请到静室,安排人上茶后薛庆道“仙师说望见我这宅中有鬼气害人,可是真的!”

    许河阳将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是真的,我精通驱鬼捉妖之法,远远就望见贵宅有不祥之气,走到近处更是鬼气蒸腾,早晚就要出事,这才上门提醒。”

    薛庆听了后,走到许河阳身前行了大礼道“仙师真是慧眼如炬,近来家中确实撞邪,犬子不知为何招惹了邪祟,眼看就要奄奄一息,还望仙师救命!”

    许河阳道“员外不必惊慌,这邪祟虽然厉害,贫道还是有把握除去的,不然不会登门,还请带路前去看看这邪祟是什么名堂!”

    薛庆听到许河阳有信心,欢喜道“那咱们赶快去,我老来才得了这一子,还请仙师出手。”

    薛庆唤仆人在前引路,两人沿着回廊穿过一片花园,来到内宅一处小院,院中有一座两层小楼。

    自从薛凌招惹了邪祟,因为这里来往的人少,就住在这里修养了。

    薛凌的贴身小厮见老爷来到,急忙将门打开迎了两人进去,薛庆道“快带我们去看看少爷。”

    两人随着小厮进到内房,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躺着床上昏睡,形容枯槁,脸上还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薛庆道“仙师,小儿自从招惹了邪祟,这十几天来一到晚上就做噩梦,根本不敢入睡,只有在白天中午能稍稍休息,您看这该怎么办!”

    许河阳点点头,走上前将手掌放在薛凌脑袋上隔空感应。

    这薛凌的症状他再清楚不过,这所谓的“邪祟”就是他制造的。

    他刚来到吉信县城,没过几天就听说城里打死了人,出去看时,只见到一家人哭哭啼啼的抬着一个年轻人从医馆出来,人已经被打死了。

    周围的人早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原委讨论清楚了,许河阳恼火这薛凌大白天当街杀人,暗中留意这事。

    过了几天,薛家上下打点又让薛凌逃了官司,苦主冯家只是乡下的小地主,得了些烧埋银子,无可奈何的将这事放过了。

    许河阳便将一只鬼王遣入薛府,每天夜里现身装作被打死的冯公子找薛凌讨命,搅得薛家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