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质询程序
楚子航微微鞠躬，随后毫不畏惧地看向校董们，等待着他们的质询。
弗罗斯特端详着眼前的男孩，仿佛是在思考，让眼前这个青涩的学生的供词来决定连司是不是个失控的混血种，是否合理。
楚子航平静地迎接弗罗斯特的注视，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弗罗斯特点点头，似乎认可了楚子航作为证人的资格。
他没有寻常同龄人在见到高层后，要么咋咋呼呼要么畏手畏脚的不安，反而平静如深湖。
弗罗斯特喜欢平静如深湖的人，这意味着对方要么不说，如果说了什么，那一定就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楚子航，一年级新生，连司的室友，根据学校档案的记录，你和他在高中时就是要好的朋友，是这样吗？”
一名校董审慎地开口，语气毫无波澜。
楚子航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氛的沉凝，他果断地点点头，“是这样。”
“你在和连司相处的过程中，是否发现他有暴躁易怒、偶尔喃喃自语的情况？他的身上是否有异于常人的变化，譬如长出鳞片和不受控制点燃的黄金瞳等？”
楚子航淡定地回答，“以上情况均没有。”
“连司是否曾暴露过自身存在的征服欲？是否表露过对于人类这一种群的蔑视，自认为是更高等的存在？”
这次质询的问题由弗罗斯特提出，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有些怒冲冲的洛朗打断。
“请不要在公正的质询仪式中掺杂诱导性的问题，弗罗斯特校董。我们进行这次质询的目的是确认连司是否不可扭转地死侍化，失去了人类身份的自我认同，而不是千方百计地污蔑一位优秀学员，借此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弗罗斯特看样子相当不满，但不知道是不是基于不想在一名低年级的学生面前失态，最终，他还是阴沉着脸，没有与洛朗争锋相对起来。
洛朗转向楚子航，和颜悦色地开口，“放轻松点，楚子航先生。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次召唤你来的质询，并不是质控连司成为了死侍。
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问询罢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不会因为一名学生的忤逆就大动肝火，事实上，我们正需要你给出最真实的证词。”
洛朗的话老气横秋，可如果考虑到他她的真实年龄也不比楚子航大太多，如果她按时入学的话，现在说不定还没有毕业，就格外令人忍俊不禁了。
弗罗斯特再也忍不住，断然开口，“你这同样是在诱导，洛朗！”
唐装老人再一次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他息事宁人道，“大家都冷静一点，让这个学生说吧，你们给他造成的压力或许有点大。”
弗罗斯特和洛朗互相瞪了瞪彼此，最终都沉默下来。
楚子航点点头，没有说其实自己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感受到压力，继续回答，这一次，他的话比先前稍微多了些。
“从来没有。事实上，连司学习优秀，生活也非常规律。在迄今为止的学业测试中，他都得到了优秀的评价。”
昂热适时开口，“这一点，有连司的成绩单和课程教授的评价为证。诸位对此有疑惑的话，可以看看这些证据。”
他从桌子上拿起数份档案袋，随后推向各位董事。
董事们拆开档案袋看了起来，越看越疑惑。
就这份档案所展露的信息而言，连司岂止不是蔑视人类的失控混血种，简直是个三好学生，从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趟课程，甚至包括大部分人都翘过几次的龙族历史学。
所有教授对这个学生的评价如出一辙，他们认为，这是一名尊师重道，谦逊好学，富有研究精神的优秀学生。
在校董们都看完后，楚子航接着说，“他的生活习惯也很规律健康，在完成一天的学业和社交后，会在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睡觉前会打打游戏或是看看通俗小说，他最近还在学吉他和空灵鼓。”
昂热微笑着接口，“听上去像是陷入了一场热烈的爱情中。男孩们只有在热恋时才会想要学习这些东西。”
弗罗斯特冷冷地打断了昂热的话，“恕我直言，昂热，现在不是您发表对年轻人爱情观见解的时候。”
昂热不以为忤，轻松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微笑道，“或许吧，当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又恰巧不用维生设备苟延残喘，你也会对年轻人们的爱情感兴趣的，它会让你变得年轻。”
“说到爱情......”洛朗也开始插话，“档案中记载着，连司有一位相当亲密的异性朋友，我们为什么不在待会儿问问她呢？或许这个女孩会向我们讲述连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的建议公允客观，因此没有校董反对。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不太像常人的地方的话......”说到这里，楚子航罕见地有些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往下说。
弗罗斯特立马询问，“是什么？是你在暗中发现了他有悖于常人的地方吗？”
楚子航艰难地点点头，这让弗罗斯特瞬间兴奋起来，他颇具挑衅意味地看了一眼依旧微笑着的昂热，神态傲慢，仿佛在无声中穿搭着自己胜利的信息。
奇怪的是，昂热和副校长并没有表示出急躁，在弗罗斯特看来，这大概是两人强撑着处变不惊罢了，他们毕竟是老成了妖怪的人精。
像洛朗，她现在看起来就相当焦急，从神态来看，她简直恨不得跳到楚子航身前，把他的嘴缝上。
弗罗斯特用迥异平常冷硬的说话风格开口，语气格外温柔，充满了鼓励。
“说吧，孩子，说吧。你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对你的朋友也很重要。我们并非想要处决连司，我们和连司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魔鬼，那不是你的朋友，孩子，你不是在背叛他，你是在拯救你真正的朋友。”
弗罗斯特端详着眼前的男孩，仿佛是在思考，让眼前这个青涩的学生的供词来决定连司是不是个失控的混血种，是否合理。
楚子航平静地迎接弗罗斯特的注视，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弗罗斯特点点头，似乎认可了楚子航作为证人的资格。
他没有寻常同龄人在见到高层后，要么咋咋呼呼要么畏手畏脚的不安，反而平静如深湖。
弗罗斯特喜欢平静如深湖的人，这意味着对方要么不说，如果说了什么，那一定就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楚子航，一年级新生，连司的室友，根据学校档案的记录，你和他在高中时就是要好的朋友，是这样吗？”
一名校董审慎地开口，语气毫无波澜。
楚子航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气氛的沉凝，他果断地点点头，“是这样。”
“你在和连司相处的过程中，是否发现他有暴躁易怒、偶尔喃喃自语的情况？他的身上是否有异于常人的变化，譬如长出鳞片和不受控制点燃的黄金瞳等？”
楚子航淡定地回答，“以上情况均没有。”
“连司是否曾暴露过自身存在的征服欲？是否表露过对于人类这一种群的蔑视，自认为是更高等的存在？”
这次质询的问题由弗罗斯特提出，楚子航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有些怒冲冲的洛朗打断。
“请不要在公正的质询仪式中掺杂诱导性的问题，弗罗斯特校董。我们进行这次质询的目的是确认连司是否不可扭转地死侍化，失去了人类身份的自我认同，而不是千方百计地污蔑一位优秀学员，借此达成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弗罗斯特看样子相当不满，但不知道是不是基于不想在一名低年级的学生面前失态，最终，他还是阴沉着脸，没有与洛朗争锋相对起来。
洛朗转向楚子航，和颜悦色地开口，“放轻松点，楚子航先生。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次召唤你来的质询，并不是质控连司成为了死侍。
这只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问询罢了。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不会因为一名学生的忤逆就大动肝火，事实上，我们正需要你给出最真实的证词。”
洛朗的话老气横秋，可如果考虑到他她的真实年龄也不比楚子航大太多，如果她按时入学的话，现在说不定还没有毕业，就格外令人忍俊不禁了。
弗罗斯特再也忍不住，断然开口，“你这同样是在诱导，洛朗！”
唐装老人再一次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他息事宁人道，“大家都冷静一点，让这个学生说吧，你们给他造成的压力或许有点大。”
弗罗斯特和洛朗互相瞪了瞪彼此，最终都沉默下来。
楚子航点点头，没有说其实自己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也没有感受到压力，继续回答，这一次，他的话比先前稍微多了些。
“从来没有。事实上，连司学习优秀，生活也非常规律。在迄今为止的学业测试中，他都得到了优秀的评价。”
昂热适时开口，“这一点，有连司的成绩单和课程教授的评价为证。诸位对此有疑惑的话，可以看看这些证据。”
他从桌子上拿起数份档案袋，随后推向各位董事。
董事们拆开档案袋看了起来，越看越疑惑。
就这份档案所展露的信息而言，连司岂止不是蔑视人类的失控混血种，简直是个三好学生，从来没有缺席过任何一趟课程，甚至包括大部分人都翘过几次的龙族历史学。
所有教授对这个学生的评价如出一辙，他们认为，这是一名尊师重道，谦逊好学，富有研究精神的优秀学生。
在校董们都看完后，楚子航接着说，“他的生活习惯也很规律健康，在完成一天的学业和社交后，会在晚上十点准时睡觉，睡觉前会打打游戏或是看看通俗小说，他最近还在学吉他和空灵鼓。”
昂热微笑着接口，“听上去像是陷入了一场热烈的爱情中。男孩们只有在热恋时才会想要学习这些东西。”
弗罗斯特冷冷地打断了昂热的话，“恕我直言，昂热，现在不是您发表对年轻人爱情观见解的时候。”
昂热不以为忤，轻松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微笑道，“或许吧，当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又恰巧不用维生设备苟延残喘，你也会对年轻人们的爱情感兴趣的，它会让你变得年轻。”
“说到爱情......”洛朗也开始插话，“档案中记载着，连司有一位相当亲密的异性朋友，我们为什么不在待会儿问问她呢？或许这个女孩会向我们讲述连司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的建议公允客观，因此没有校董反对。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不太像常人的地方的话......”说到这里，楚子航罕见地有些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往下说。
弗罗斯特立马询问，“是什么？是你在暗中发现了他有悖于常人的地方吗？”
楚子航艰难地点点头，这让弗罗斯特瞬间兴奋起来，他颇具挑衅意味地看了一眼依旧微笑着的昂热，神态傲慢，仿佛在无声中穿搭着自己胜利的信息。
奇怪的是，昂热和副校长并没有表示出急躁，在弗罗斯特看来，这大概是两人强撑着处变不惊罢了，他们毕竟是老成了妖怪的人精。
像洛朗，她现在看起来就相当焦急，从神态来看，她简直恨不得跳到楚子航身前，把他的嘴缝上。
弗罗斯特用迥异平常冷硬的说话风格开口，语气格外温柔，充满了鼓励。
“说吧，孩子，说吧。你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对你的朋友也很重要。我们并非想要处决连司，我们和连司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那个藏在他内心深处的魔鬼，那不是你的朋友，孩子，你不是在背叛他，你是在拯救你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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