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特殊道歉仪式
少女沉默不做声。
诸伏景光以为他们的闲聊结束了，她突然放出一个炸弹。
“乌丸莲耶——半个世纪以前的著名大富豪，我的爷爷，他同时也是组织里的那位先生。”
“谁？”诸伏景光半响才反应过来君度说的是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不，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会这么提出来。
假死退居幕后创建组织？不对，组织这么庞大的犯罪集团应该从他“生前”就开始了。
那么目的是什么？
你嗤之以鼻: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长生。
这里面可少不了政府要员暗地支持，不然单凭借“有钱富豪”的本事，怎么能迅速发展壮大。
那些家伙见事态失控—手里的刀不听话准备抛弃，派来数量超标的卧底，却不互通消息任其内斗消耗……都想夺得魁首。
不得不说，这方面老家伙还是有点手段的（不排除巧合意外），利用他们的贪婪，卡死卧底的上升权限，白得廉价劳动力。
就是低估了自己的精力，掌控力不如年轻时——不死药研发自从宫野夫妇死亡就消极怠工，变成杀人的A药，近些年才由志保接手。
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琢磨了会儿，向她发出邀请:“君度，要不你加入……”看着少女的讽笑，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她如是说：“我以为我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呢。”
诸伏景光神色落寞，喉结滚动，涩然道：“抱歉，唐突了！”
纯白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少女身上的黑色风衣轻扬，带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背后腰带肆意地洒脱垂落，沐浴在灿烂温暖阳光下却又矛盾的身处阴影。宛若她那模糊不清的立场，永远不偏不倚站在刚好的位置，不曾越界。哪怕稍微跨过一点点，君度都会立马退后。
他很想将她拉到光明，却没有任何身份和理由，只能放弃。
少女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余光瞥了一眼挫败的男人，意味深长道:“光与影不能分割，有光的地方就有影，黑暗的存在是必然的。与其继续做无用功打击，不如控制起来，把它成为一把好用的刀。”
“加入组织许久，你应该明白……某些时候，以暴制暴更管用。”比如，游戏里横滨黑暗的守护者—港口黑手党。
诸伏景光听罢，湛蓝色眼眸微亮，唇瓣在他张开前，却被纤细微凉的手指死死按住。
——为什么，那些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后果……
似乎是看多了剧本组，一直游离别人想法之外的你，看懂了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说从良，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没新意营养的话，你厌倦了不想听，直接打断。
你神色冷淡，露出原本“真实”面目，居高临下俯视他:“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是九岁，醒来后的第二年。在没有任工具的情况下，达成完美杀人，天生的犯罪头脑，只作为实验体过于浪费，才被允许放出去。”
沾染的血已经数不清，甚至可能在那些失去的记忆里，早就杀过了人，一次不可能判定成功。
诸伏景光茫然，这有什么关联？组织里没有干净无害的人，他清楚：“你有底线的人。”
少女的声音平淡冷漠，没有任何情绪：“不，你不清楚，我和你们不一样。”所谓人该有的道德观、同情心理之类的束缚，我没有。
某些事情不做，只因为做了会带来没意思却甩不掉的麻烦。
诸伏景光被迫直视君度，透过她的眸子，见到了少女眼底暗沉的诡谲与阴郁，以及深处漩涡中破碎糜烂堕落的危险。
“你们的伤势恢复程度差不多，好了之后，就一起离开吧，别来烦我。”你模仿着贝姐的眼神与他对视后，松开了手，疲惫地掐断不停催促的手机，转身离开。
山姆，最好祈祷是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没有在消遣时间，不然你死定了——假期又没了好讨厌。
得赶场，去忽悠人……
望着君度离开的背影，诸伏景光无声地回应:“我想，我好像理解了你的追求……你的选择也许对的，我尊重……那个‘们’又是谁？”
以后看见那人，他更是诧异不止……是个熟人，非常非常熟悉。
虚伪肮脏的世界，待在哪里都一样……黑暗只是对于你来说，比较习惯而已。
组织洗白上岸，少不了与官方合作，不过呢，要注意别被拿捏。
……
真人怀揣着莫名的心思，踏进港口黑手党。
他根据横滨那股势力的追查时间线，逐一排除咒灵的活动轨迹，最后得出结论:祸是星野芈玥闯的。
对，就是那个看起来很乖，不喜欢惹事的少女。不过呢，咒灵与人类天生对立，搅和人类势力，作为混乱乐子的他没有任何意见。
此行潜入，一方面是探她的底，另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异能者、普通人不借时咒具是看不见咒灵的，所以他安全的很。
不过，听说重力使中原中也回国了，他与一般的异能者不同，还是小心点。
他这一次的目地是收集信息，不准备伤人，也不想没处找打。
叛逃的事闹的挺大，真人一路走来吃了不少的瓜。
走了一个干部、一个潜力新人、一个隐藏大佬，有吃瓜群众的存在，各种八卦绯闻怎么可能压得下。
只是目前流言不危及港黑，森鸥外才放任自流，不然就算他们藏得再深，也得尝一尝大人世界里的肮脏。
因为你疯狂刷好感度的缘故，同事们对你的印象基本上是正面的，所以真人听到的吐槽更多是有偏向性。
他摸到档案室，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出星野芈玥的资料:由杀手培养的人形兵器，会“认主”，为了达成命令，将会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事物。
太宰治——可塑型极高
中原中也——完美下属
……
真人似有所悟。
在见到少女的那一刻，萦绕于她周身的诅咒，浓烈地让他都心忌。背负了无数不甘心的绝望，本人却是懵懵懂懂的无知，眼眸干净纯粹，没有半分怨恨。
怪不得带有暴戾与温顺、清冽与浓稠的特质，自幼被扭曲的话，就能解释这种反差的矛盾了。
那些家伙好像还不知道星野芈玥已经死亡，成了靠意识支撑的尸体？
全都是对她“为爱叛逃”的同情怜悯，并评论少女放弃一切，去追寻不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是愚蠢的。
他放下档案，走到门边顿住，一个橘发少年冷漠地掠过旁边。
——哟，这不是主人公之一？
跟着他的下属斟酌询问:“中原大人，星野……”
“我会去见一面，希望她能亲口告诉我理由。”感知敏锐的中原中也皱了皱眉，瞥了一眼特级咒灵所在的位置。
不过由于它没有动，也没有故意隐藏气息，试图改变此处的氛围。中原中也便没有深究，心不在焉地吩咐:“该找人来清除咒灵了，免地影响大家工作。”
“好的，中原大人。”
待他离开，真人才出门。
移步的途中回忆着星野芈玥的各种信息——“承载了多少希望，就必须接受多少绝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少女诅咒自己……
为了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
他决定试探一下。
真人给两人发了短信，为确保少女能看到，还特意打她的电话，接通才挂断。
中原中也收到的是芈玥的具体位置。
至于星野芈玥的话，他什么理由都没说，直接给地址。
“芈玥，我找到了个有趣的地方，快来玩啊”
没事做的你收到短信，立马动身赶来。
真人选的地址很巧妙，偏僻、荒无人烟，没有摄像头，又距离少女的位置不太远，绝了她懒得来的心思。
他躲到隐蔽的地方，盯着新晋小伙伴。
若是真的没有问题，他会救她的，毕竟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少见得很。
你到这没看见哪里有趣，只好等真人来了再问，也不是没发现地点安静的过分了，但出于自身实力的缘故就没管。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你以为是真人，侧身之际，却传来一道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星野？”猛地退后几步。
突然，你的灵魂被弹出来，身体自动开启了战斗模式：啊咧！真人不是说我没有灵魂，这是咋回事？
[应该是他能力不到家，没错就是这样]
娅芈不说话，悄咪咪地深藏名就。
中原中也怔了会，许多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不顾一切完成命令、温顺乖巧待在自己的身边、极其果断的出手却在把武器对自己时哽咽着说‘做不到’。
最终，定格在少女以她过去冷漠对敌的姿态面对自己。
红黑色的光隐隐乍现，重力使中原中也按了按帽子，神情晦涩，语气低沉:“星野，你是要背叛我，动手吗？”
这是“羊”背刺后的第二次背叛，他难免有些抑制不住地质问，但并不是全部的情绪，凝聚在心头更多的是懊恼。
要是当初，星野芈玥拉住自己的时候，留下就好了，更不会有现在的问题。
少女不回答，一时半会儿两人僵持着。他按耐不住:“你……”要做甚？
她卸下外壳，宛若融化了的冰雪，露出一抹纯稚无害的笑。
在他开口的同时，拔下簪子，狠狠扎入心脏，动作果断决绝，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躲着的真人茫然了片刻，回想起咒灵是不怕受伤的，咒力可以无限修复身躯。
“对不起……中也大人，我不会动手的。”
娅芈瞅着快要崩溃的中原中也，还有一旁豁达（心大）的主人，为他默哀。
（3239字）
诸伏景光以为他们的闲聊结束了，她突然放出一个炸弹。
“乌丸莲耶——半个世纪以前的著名大富豪，我的爷爷，他同时也是组织里的那位先生。”
“谁？”诸伏景光半响才反应过来君度说的是什么，“他不是……”已经死了，不，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她就不会这么提出来。
假死退居幕后创建组织？不对，组织这么庞大的犯罪集团应该从他“生前”就开始了。
那么目的是什么？
你嗤之以鼻: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长生。
这里面可少不了政府要员暗地支持，不然单凭借“有钱富豪”的本事，怎么能迅速发展壮大。
那些家伙见事态失控—手里的刀不听话准备抛弃，派来数量超标的卧底，却不互通消息任其内斗消耗……都想夺得魁首。
不得不说，这方面老家伙还是有点手段的（不排除巧合意外），利用他们的贪婪，卡死卧底的上升权限，白得廉价劳动力。
就是低估了自己的精力，掌控力不如年轻时——不死药研发自从宫野夫妇死亡就消极怠工，变成杀人的A药，近些年才由志保接手。
就是最好的证明。
男人琢磨了会儿，向她发出邀请:“君度，要不你加入……”看着少女的讽笑，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
她如是说：“我以为我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呢。”
诸伏景光神色落寞，喉结滚动，涩然道：“抱歉，唐突了！”
纯白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少女身上的黑色风衣轻扬，带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背后腰带肆意地洒脱垂落，沐浴在灿烂温暖阳光下却又矛盾的身处阴影。宛若她那模糊不清的立场，永远不偏不倚站在刚好的位置，不曾越界。哪怕稍微跨过一点点，君度都会立马退后。
他很想将她拉到光明，却没有任何身份和理由，只能放弃。
少女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余光瞥了一眼挫败的男人，意味深长道:“光与影不能分割，有光的地方就有影，黑暗的存在是必然的。与其继续做无用功打击，不如控制起来，把它成为一把好用的刀。”
“加入组织许久，你应该明白……某些时候，以暴制暴更管用。”比如，游戏里横滨黑暗的守护者—港口黑手党。
诸伏景光听罢，湛蓝色眼眸微亮，唇瓣在他张开前，却被纤细微凉的手指死死按住。
——为什么，那些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承担后果……
似乎是看多了剧本组，一直游离别人想法之外的你，看懂了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说从良，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没新意营养的话，你厌倦了不想听，直接打断。
你神色冷淡，露出原本“真实”面目，居高临下俯视他:“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
“是九岁，醒来后的第二年。在没有任工具的情况下，达成完美杀人，天生的犯罪头脑，只作为实验体过于浪费，才被允许放出去。”
沾染的血已经数不清，甚至可能在那些失去的记忆里，早就杀过了人，一次不可能判定成功。
诸伏景光茫然，这有什么关联？组织里没有干净无害的人，他清楚：“你有底线的人。”
少女的声音平淡冷漠，没有任何情绪：“不，你不清楚，我和你们不一样。”所谓人该有的道德观、同情心理之类的束缚，我没有。
某些事情不做，只因为做了会带来没意思却甩不掉的麻烦。
诸伏景光被迫直视君度，透过她的眸子，见到了少女眼底暗沉的诡谲与阴郁，以及深处漩涡中破碎糜烂堕落的危险。
“你们的伤势恢复程度差不多，好了之后，就一起离开吧，别来烦我。”你模仿着贝姐的眼神与他对视后，松开了手，疲惫地掐断不停催促的手机，转身离开。
山姆，最好祈祷是真有解决不了的事，没有在消遣时间，不然你死定了——假期又没了好讨厌。
得赶场，去忽悠人……
望着君度离开的背影，诸伏景光无声地回应:“我想，我好像理解了你的追求……你的选择也许对的，我尊重……那个‘们’又是谁？”
以后看见那人，他更是诧异不止……是个熟人，非常非常熟悉。
虚伪肮脏的世界，待在哪里都一样……黑暗只是对于你来说，比较习惯而已。
组织洗白上岸，少不了与官方合作，不过呢，要注意别被拿捏。
……
真人怀揣着莫名的心思，踏进港口黑手党。
他根据横滨那股势力的追查时间线，逐一排除咒灵的活动轨迹，最后得出结论:祸是星野芈玥闯的。
对，就是那个看起来很乖，不喜欢惹事的少女。不过呢，咒灵与人类天生对立，搅和人类势力，作为混乱乐子的他没有任何意见。
此行潜入，一方面是探她的底，另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异能者、普通人不借时咒具是看不见咒灵的，所以他安全的很。
不过，听说重力使中原中也回国了，他与一般的异能者不同，还是小心点。
他这一次的目地是收集信息，不准备伤人，也不想没处找打。
叛逃的事闹的挺大，真人一路走来吃了不少的瓜。
走了一个干部、一个潜力新人、一个隐藏大佬，有吃瓜群众的存在，各种八卦绯闻怎么可能压得下。
只是目前流言不危及港黑，森鸥外才放任自流，不然就算他们藏得再深，也得尝一尝大人世界里的肮脏。
因为你疯狂刷好感度的缘故，同事们对你的印象基本上是正面的，所以真人听到的吐槽更多是有偏向性。
他摸到档案室，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出星野芈玥的资料:由杀手培养的人形兵器，会“认主”，为了达成命令，将会牺牲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事物。
太宰治——可塑型极高
中原中也——完美下属
……
真人似有所悟。
在见到少女的那一刻，萦绕于她周身的诅咒，浓烈地让他都心忌。背负了无数不甘心的绝望，本人却是懵懵懂懂的无知，眼眸干净纯粹，没有半分怨恨。
怪不得带有暴戾与温顺、清冽与浓稠的特质，自幼被扭曲的话，就能解释这种反差的矛盾了。
那些家伙好像还不知道星野芈玥已经死亡，成了靠意识支撑的尸体？
全都是对她“为爱叛逃”的同情怜悯，并评论少女放弃一切，去追寻不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是愚蠢的。
他放下档案，走到门边顿住，一个橘发少年冷漠地掠过旁边。
——哟，这不是主人公之一？
跟着他的下属斟酌询问:“中原大人，星野……”
“我会去见一面，希望她能亲口告诉我理由。”感知敏锐的中原中也皱了皱眉，瞥了一眼特级咒灵所在的位置。
不过由于它没有动，也没有故意隐藏气息，试图改变此处的氛围。中原中也便没有深究，心不在焉地吩咐:“该找人来清除咒灵了，免地影响大家工作。”
“好的，中原大人。”
待他离开，真人才出门。
移步的途中回忆着星野芈玥的各种信息——“承载了多少希望，就必须接受多少绝望”，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少女诅咒自己……
为了中原中也？还是太宰治？
他决定试探一下。
真人给两人发了短信，为确保少女能看到，还特意打她的电话，接通才挂断。
中原中也收到的是芈玥的具体位置。
至于星野芈玥的话，他什么理由都没说，直接给地址。
“芈玥，我找到了个有趣的地方，快来玩啊”
没事做的你收到短信，立马动身赶来。
真人选的地址很巧妙，偏僻、荒无人烟，没有摄像头，又距离少女的位置不太远，绝了她懒得来的心思。
他躲到隐蔽的地方，盯着新晋小伙伴。
若是真的没有问题，他会救她的，毕竟这么有意思的家伙少见得很。
你到这没看见哪里有趣，只好等真人来了再问，也不是没发现地点安静的过分了，但出于自身实力的缘故就没管。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你以为是真人，侧身之际，却传来一道熟悉的不得了的声音:“星野？”猛地退后几步。
突然，你的灵魂被弹出来，身体自动开启了战斗模式：啊咧！真人不是说我没有灵魂，这是咋回事？
[应该是他能力不到家，没错就是这样]
娅芈不说话，悄咪咪地深藏名就。
中原中也怔了会，许多画面……闪过他的脑海:不顾一切完成命令、温顺乖巧待在自己的身边、极其果断的出手却在把武器对自己时哽咽着说‘做不到’。
最终，定格在少女以她过去冷漠对敌的姿态面对自己。
红黑色的光隐隐乍现，重力使中原中也按了按帽子，神情晦涩，语气低沉:“星野，你是要背叛我，动手吗？”
这是“羊”背刺后的第二次背叛，他难免有些抑制不住地质问，但并不是全部的情绪，凝聚在心头更多的是懊恼。
要是当初，星野芈玥拉住自己的时候，留下就好了，更不会有现在的问题。
少女不回答，一时半会儿两人僵持着。他按耐不住:“你……”要做甚？
她卸下外壳，宛若融化了的冰雪，露出一抹纯稚无害的笑。
在他开口的同时，拔下簪子，狠狠扎入心脏，动作果断决绝，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躲着的真人茫然了片刻，回想起咒灵是不怕受伤的，咒力可以无限修复身躯。
“对不起……中也大人，我不会动手的。”
娅芈瞅着快要崩溃的中原中也，还有一旁豁达（心大）的主人，为他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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