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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捡漏子玉罐

    这面韩母走进家里,看着捧着那个破碗仔细端详着的韩春生,她一瞪眼,“三块钱就这么飞了!你想什么呢?”

    韩春生咧着嘴笑:“妈,您不知道,别看那人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心黑着呢。

    你以为这是普通碗么?我告您,这可是宋代的古董,是哥窑青釉碗。

    这个碗,里外满饰青釉,釉厚润如脂。这碗上面的纹路可不是开裂,这是开片纹,深浅不一,如网如织,俗称“金丝铁线”。

    您看看,多漂亮啊。”

    韩母失笑,“说这么多,这不就是一个碎碗吗?”

    韩春生摆摆手,“算了,跟您说了您也不懂。这个碗我先收起来了,你千万别把它给碎了。”

    “一个破碗看把你给稀罕的。去去去,帮我去买五斤面去。”

    韩春生不多说,仔细将这个哥窑青釉碗给收好了,然后凑到韩母面前,一脸笑嘻嘻。

    “怎了?”韩母斜着眼睛瞥他。

    韩春生伸出手,“给钱啊,没钱怎么买?让我去偷?”

    韩母一脸心疼从口袋里抽出一块钱来递给韩春生,嘴里嘀咕,“你这败家玩意儿,返城这么长时间工作都没有,成天尽吃家里的,这个家迟早给败光喽!”

    韩春生道:“这能怪您儿子我吗?各个单位的名额都有限,我这也没办法。不过您老人家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让家里富起来。”

    “光说这些没用的,去买你的面去!”

    拿了钱,韩春生吊儿郎当走在大街上,左右环顾。

    前世回来,此地尽是高楼大厦,车马如龙,繁华是繁华,可终归是少了人气。

    如今重回1977年,冬阳和煦,人间喧嚣,韩春生这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路上有人打招呼,“六子,你这成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哪家姑娘看得上你啊?”

    “那不管,反正您家的姑娘我是看不上。”

    “嘿,你倒是敢说,我家姑娘那还能看上你了?”

    正临临路过一件院子,就听见院子里面有人在吵架。

    “成天就弄你这几只破蛐蛐儿,家里家里的事儿不管,家外家外的事儿你也不操心。你到底要怎么着?”

    “我玩个蛐蛐儿怎么了?街头的老少爷们都是这么过的,我怎么就不行?”

    “行!!你行!”

    韩春生靠着这家院子大门,竖着耳朵听热闹。

    边上又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吧唧一口旱烟,“王金贵这两口子又吵架了吧?”

    韩春生一挑眉,“这段时间王叔王婶俩人吵得勤么?”

    “可不是?”那老爷们说,“王金贵这段时间迷上了斗蛐蛐儿,尽管也快退休了吧,可成天就跟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在外面厮混,着家一趟,也只是匆匆吃了饭就走,家都成旅馆了,未免不像话。就这,他婆娘能高兴么?”

    正说着,王婶忽然提着行李箱冲了出来。

    韩春生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婶儿。”

    王婶显然是心情不好,看也没看韩春生,只回头朝着屋子里面摔下一句,“你就跟你这些蛐蛐儿过吧!”,然后提着行李箱气冲冲走了。

    韩春生瞅着王金贵没追出来,想了想走进院子,就看见王金贵裹着衣裳抱着自己的蟋蟀罐一脸郁闷地坐在院子里,长叹短嘘。

    韩春生抱着手靠着树站着,“叔儿,不去追?”

    王金贵听声音看了一眼韩春生,没回话,只长叹了一声,“唉~”

    韩春生道:“叔儿,真不是我说您,这蛐蛐儿玩当然可以玩,但也不能没日没夜的玩吧?也难怪婶子跟您生气。”

    王金贵用力挠挠头,没说话。

    韩春生又劝道:“我可提醒您了叔儿,王婶平日里都好说话,可若是真发脾气了,那可就是一头黑。您只要还玩蛐蛐儿,甭管是没日没夜还是无聊时耍耍,她都不会跟你好了。您要想让王婶回来,这蛐蛐儿啊,还是趁早扔了吧。”

    王金贵死死盯着手里的蟋蟀罐,狠狠一咬牙,道:“连娘们儿都走了,我还玩个屁玩!不玩儿了!”

    说着,他举起蟋蟀罐就要将其摔个粉碎。

    韩春生此时总算是瞥见王金贵手里的蟋蟀罐,顿时眼睛一亮,赶紧道:“别别别!”

    王金贵恼火了,“六子你是怎么回事?劝我别玩,你又不让我砸!什么意思?”

    韩春生便道:“好生生的一个蟋蟀罐,砸了多可惜啊,您匀……咳咳,不是,您卖给我吧。最近我也手痒,想弄个蛐蛐儿玩玩。”

    “你?”王金贵疑惑看着他,“你这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不好好工作上班,玩这些?”

    “这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嘛,打发打发时间。”

    王金贵想了想,“成,那我这蟋蟀罐连同里面的蛐蛐都卖给你。”

    韩春生凑上去,“什么蛐蛐儿?是白牙青还是白牙紫还是垂青一线啊?”

    王金贵异样看着韩春生一眼,“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不过我这既不是白牙青也不是白牙紫,是黄头油葫芦。你看这头,油光蹭亮,这块头,够大吧?还有这声音,唧吕吕吕吕……保管是正宗油葫芦。”

    韩春生一挑眉,“哟,是还不错,这您从哪儿弄到的?”

    王金贵得意,一拍胸脯,“我跟我那两个朋友特意去农村蹲了两天两夜才抓到的!”

    “哟,两天两夜啊?怪不得王婶跟您闹呢。”

    王金贵脸一沉,“还能不能说了?”

    韩春生忙道:“成成成,别的不说了,一块钱,这油葫芦连这个蟋蟀罐一起卖给我了。”

    王金贵一脸不高兴,“一块钱?您歇着吧。”

    韩春生连忙拉住王金贵,“叔儿叔儿,别着急,这油葫芦我是真喜欢。您说个价。”

    王金贵一伸手,“五块!”

    韩春生一撒手,“您抢呢?得,我也不要了,您爱怎样就怎样吧。”

    “别介!”这回轮到王金贵拉住韩春生了,“你说多少。”

    韩春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身上就一块六毛三了,您要觉得成,就卖给我,要觉得不成,您就当我没来过。”

    王金贵连忙道:“行,就一块六毛三就一块六毛三了,钱给我,这蛐蛐儿连带着蟋蟀罐你都端走,以后就别拿着它在我面前晃悠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韩春生一模这蟋蟀罐,顿感手心温良,变晓得这蟋蟀罐十有八九是个好东西,心中暗喜。

    眼睛一瞟,他看见地上的竹罐子,拿了一个揣兜里,走了。

    出了门,韩春生来到僻静处,揭开盖子,盖内有长方形阳文双线印框,框内楷书“古燕赵子玉造”六字款。

    再看罐底,亦有一长方形双线框,框内同样书楷书“古燕赵子玉造”六字。

    色呈黄绿,质地润泽晶莹似玉,制作十分秀丽规整,表层一层浆皮亮光。

    紧接着,韩春生对着阳光细看这罐子,阳光照射下没有云母等杂质反光点,便晓得这蟋蟀罐是康熙年间赵子玉亲制无疑。

    别看这蟋蟀罐古朴,没有半点瓷器、玉器的漂亮模样,可这价值非比寻常。

    赵子玉是清康熙时期制蟋蟀罐的名手,名气之大,几乎成了蟋蟀罐的代名词。

    民国时期一只子玉蟋蟀罐价高100大洋,尚不好求。

    上世纪三十年代,流传这样一句话,“六只子玉罐换一对道光官窑粉彩龙凤碗”,便可见一斑。

    直至后世,全BJ所有“子玉罐”加在一起,也不足20个,曾有一个子玉蟋蟀罐拍出了两百万的高价。

    只是蟋蟀罐受市场和资金的追捧影响较大,价格浮动也大,但拿来收藏确实不错。

    韩春生眉开眼笑,一块六毛三得了一个子玉罐,他算是捡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