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雕栏玉砌应犹在
从徐青山出现，到谈判结束，众人都插不上一句话。
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众人看着徐青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仅是大家的救世主，也为人族谋了一个大大的好处。
但对于十万大山的妖族，这个条约是不平等的，它们将之视为耻辱，并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人族十倍偿还。
徐青山抱着已经变成迷你状小老虎的小白，将众人带到了外围。
“陈师妹，过些时日，我天山派一定登门拜谢，以报徐大……徐前辈的救命之恩。“南宫飞雪本想叫一声徐大哥，临到嘴边又改口了。
“南宫师姐，云上天宫永远欢迎师姐宗门的到来。“陈晓月挽着南宫飞雪的手臂，两女因比试结识，又经过此番磨难，彼此惺惺相惜。
临别之际，互道珍重。
众人一一与陈晓月几人道别，少不了一番客套。
青城山掌门几人，本想与徐青山结交一番，但见徐青山面色冷漠，便从长计议了。
“聊完了么。“徐青山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陈晓月面色突然有些苍白，心里莫名不安。
“小白，我们回家。“徐青山虚手一招，卷起众人便消失在天际。
“如此年轻，这般修为，真是妖孽啊！“青城山掌门感叹一番，也带着同门离开。
侥幸逃生的几十人，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感，尽皆一脸沉痛，各自离开。
唯有神农架老道士，看着徐青山消失的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
梵净山，徐青山的屋里。
五大弟子一一跪在徐青山面前。
陈晓月站在徐青山身侧，抿着嘴，垂着头，双手不停的揉着衣角。
“晓月……“徐青山叫了一声，未见陈晓月答话。看向身侧，只见她双目含泪，秀丽的脸上挂着苍白，到嘴的责备也噎了回去。
“晓月？“他又叫了一声。
“啊……青山哥哥，我知道错了……“陈晓月回过神，神色凄苦，楚楚可怜。
“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徐青山叹了口气，“我只是在后怕，后怕如果我晚到一分钟，便会后悔终生。”
“陈龙，吕仲秋，你们可知道错了。“徐青山一脸严肃的看着二人。
“师尊，弟子知错。“
“请师尊责罚。“
二人俯下身，额头紧贴木地板。
“起来吧，用不着这般虚礼。“
“我同样没有责备你二人的意思。作为本门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做出任何一个决定的时候，都应该考虑后果。而不是跟着你们小师叔……“
“算了，事已经过去，我便不再追究，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莽撞行事。“
“谨遵师尊教诲。“
“弟子定将谨记。“
“就罚你二人老金鼎闭关思过，不到五阶，不可下山。“
“弟子遵命。“
“去吧。“徐青山有些疲惫，挥了挥手。
“你们三人也要刻苦修炼，不可三心二意。“徐青山看向剩下的三名弟子，“为师闭关这两年，总结了一些心得，你们拿去认真专研，有迷惑的地方随时问我。”
“还有……过些时日，将心得给你们大师兄二师兄送去。“徐青山吩咐道。
三人双手接过徐青山递过来的“手册”，退了出去。
“晓月，过来坐下。“徐青山心中不忍，连忙让陈晓月坐到旁边。
见哥哥并没有“问罪”的意思，陈晓月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跪坐在徐青山身旁。
随后，徐青山将这两年闭关的感悟，详细的为陈晓月讲解，并且，也解答了陈晓月诸多修炼上的疑惑。
直到感觉有些贪食，这才跑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一桌丰盛的菜肴摆在桌上，徐青山临时叫来了五位弟子，一同吃了顿“团圆饭”。
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非常和谐，一桌好菜，众人风卷残云，一直吃到月上三杆。
酒足饭饱，徐青山心情大好。
收尾的工作，当然交给了弟子们。
陈晓月陪着徐青山，坐在赏景的极佳之处，谁也没有说话。
月色温柔，微风拂面，海拔较高的梵净山脉，温度有些低。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根本无惧严寒酷暑。
让徐青山欣慰的是，这两年陈晓月进步很大。不仅修为提升得快，而且气息平稳浑厚，没有半点浮躁。
“青山哥哥，你心里还是生晓月气的，对么。“良久，陈晓月开口道。
她双手捧着下巴，侧着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徐青山。
“我怎会生你的气呢。“徐青山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我身边的人，担心会留下遗憾。”
“青山哥哥……能与我讲讲你的过去么？“陈晓月回过头，看着月色下的群山，梦幻朦胧，有几分不真切。
沉默了片刻，徐青山心底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听我的过去么？”
“嗯……“陈晓月嘴角上扬，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以你们的认知，我来自那里……“徐青山指着星空，那里除了星星眨着眼，就只有无尽的黑暗。
“青山哥哥是横渡星域来的么。“
“不是……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用你们的词说，我应该算是……灵魂穿越。“
“灵魂穿越？“陈晓月一脸好奇，问道：“不是人死了……才有灵魂的么？”
徐青山突然不再言语，神色有些落幕。
陈晓月何其聪慧，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啊，人死了才有灵魂……“徐青山心中突然一震。
以这里人的认知，似乎只有人死才有灵魂。而创世之界，灵魂却是以“念”的形式呈现。
所谓“念”，不单纯指意念，是一种集合体。比如意念，灵识，精神力，魂魄，记忆等。
因此，创世之界的强者，哪怕魂飞魄散，只要有一丝“念”存，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还可以重生。
而这里的人们，死了似乎就是真的死了。所谓的灵魂，似乎是人们寄托思念的执念。
可执念，也算是“念”的一种啊。为何他们流传人死如灯灭，肉体的消失便是寂灭呢？
徐青山想不通其中关键。
“青山哥哥……你来的世界叫什么。“
“创世之界。“
“一定很大吧？“
“是的，无边无际，就算七阶的修士不停飞行，一辈子也飞不到边。“
“就如同你们以光年来计算时间距离，人类就算以光速穿行，穷极一生，也走不出银河系一样。“
“哥哥是怎么……死的……“陈晓月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气氛又有些安静。
徐青山看着星空出神，良久才耐心的说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
“在创世之界，有三个霸主，亿万年前便达到了至上九阶。三人共同治理创世之界，并且不断开拓扩张，使得创世之界越来越强大。”
“亿万年之后，创世之界诞生了一个天才修士，不到千年便修至八阶。“
“随后他闭关数百年，准备冲击那至高无上的一步。“
“怎知……就在他冲击九阶的关键时刻，他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他。“
“尽管他修为绝世，却在最后心灰意冷，放弃突破，被十九个八阶修士与无数七阶修士活活耗尽灵力，困死阵中。“
“他在最后关头，以强绝的修为将几道灵识打入时空乱流，不知在乱流中漂泊了多久，巧合之下来到这片星域，附身在这具身体之上……“
徐青山说得很慢，陈晓月也听得很认真。
“青山哥哥……终有一日，月儿会随你回到创世之界，为你讨回公道……“
渐渐的，陈晓月靠着徐青山的肩膀，沉沉睡去。
看着身旁女孩俏丽的容颜，或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却让人心生喜爱。
鼻尖传来女孩淡淡的体香，她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小嘴努动。呼吸平稳，某处上下起伏，露出在外的肌肤，吹弹可破，在月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徐青山轻轻抱起熟睡的陈晓月，朝她住处走去。
看着床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孩，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徐青山深吸一口气，为她盖上被子，静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秋去冬来。
披上新装的梵净山，入目一片洁白。
有孩童穿梭于树丛间，嬉戏打闹。到处可见堆积的雪人，有各种动物，也有人的。
大人们晨练完毕，三五成群，流连忘返于林道间。
也有不少……情侣，相互依偎，你侬我侬。
好美的一副世外桃源画卷，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这一日，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打破宁静，从山下的石台阶上慢慢行来。
梵净山，迎来了它新时代的第一波客人。
天山访问团，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自十万大山变故以来，时隔半年，前来拜访。
山上一片热闹，厨房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这几年，梵净山上新增了许多建筑。都是木结构，每幢建筑都统一规划，四五层高，并且视野开阔，位置极佳，很适合观景。
金顶脚下的广场，也经过扩建修缮，比原来足足大了五六倍。
在厨房忙碌了大半天的人们，终于晒出了大家的劳动成果。
看着广场上摆下的长桌宴，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食物，还有天山访问团带来的土特产——天山佳酿，一种与天俱来的灵液。
徐青山并未露面，一切都由陈晓月和其余三个弟子主持。
他站在金顶庙前，景色尽收眼底。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时不时调皮的咬咬他下巴，抓抓他的头发，一点不安分。
徐青山特别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随着一声“青山哥哥，开饭啦”。徐青山摇摇头，抱着小白，一步步踩着虚空而下。
天山访问团，由一个中年女子带队。经过陈晓月的介绍，他不禁多看了两眼那道号“静缘”的中年女子。
能当上一派掌门，定有非凡之处。
静缘掌门虽然年逾四十，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此女一米七上下，长发挽于头顶，身着一身紫裙。身材微胖，容貌秀丽，胸部傲人。行走间引人注目，会让人情不自禁盯着某个地方看。
徐青山与她互相行了个礼仪，口中说道：“不知贵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云云。”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分别入座。
陈晓月与南宫飞雪熟络的坐在一起，处于徐青山左侧，“静缘”掌门坐在徐青山右侧。
当天山佳酿启封的那一刻，空气中飘满奇异的清香，沁人心脾。
静缘掌门举着手中酒杯，朝徐青山敬道：“多谢徐掌门十万大山的救命之恩，老身不胜感激，先饮为敬。”
她自称老身，一是不敢在徐青山面前托大，再者也是尊敬主家的意思。
“静缘掌门说哪里话，救助同族乃是本分，感激不敢当……“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饮过三巡，静缘掌门开口说道：“老身此次前来，一是为当面答谢徐掌门搭救劣徒之恩；再者是想与徐掌门商议，双方举行一场友好切磋，促进彼此友谊的同时，汲取各家之长。唐突之处，还望徐掌门见谅。”
徐青山暗想，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该说啥？
话语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众人看着徐青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仅是大家的救世主，也为人族谋了一个大大的好处。
但对于十万大山的妖族，这个条约是不平等的，它们将之视为耻辱，并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人族十倍偿还。
徐青山抱着已经变成迷你状小老虎的小白，将众人带到了外围。
“陈师妹，过些时日，我天山派一定登门拜谢，以报徐大……徐前辈的救命之恩。“南宫飞雪本想叫一声徐大哥，临到嘴边又改口了。
“南宫师姐，云上天宫永远欢迎师姐宗门的到来。“陈晓月挽着南宫飞雪的手臂，两女因比试结识，又经过此番磨难，彼此惺惺相惜。
临别之际，互道珍重。
众人一一与陈晓月几人道别，少不了一番客套。
青城山掌门几人，本想与徐青山结交一番，但见徐青山面色冷漠，便从长计议了。
“聊完了么。“徐青山的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陈晓月面色突然有些苍白，心里莫名不安。
“小白，我们回家。“徐青山虚手一招，卷起众人便消失在天际。
“如此年轻，这般修为，真是妖孽啊！“青城山掌门感叹一番，也带着同门离开。
侥幸逃生的几十人，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感，尽皆一脸沉痛，各自离开。
唯有神农架老道士，看着徐青山消失的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
梵净山，徐青山的屋里。
五大弟子一一跪在徐青山面前。
陈晓月站在徐青山身侧，抿着嘴，垂着头，双手不停的揉着衣角。
“晓月……“徐青山叫了一声，未见陈晓月答话。看向身侧，只见她双目含泪，秀丽的脸上挂着苍白，到嘴的责备也噎了回去。
“晓月？“他又叫了一声。
“啊……青山哥哥，我知道错了……“陈晓月回过神，神色凄苦，楚楚可怜。
“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徐青山叹了口气，“我只是在后怕，后怕如果我晚到一分钟，便会后悔终生。”
“陈龙，吕仲秋，你们可知道错了。“徐青山一脸严肃的看着二人。
“师尊，弟子知错。“
“请师尊责罚。“
二人俯下身，额头紧贴木地板。
“起来吧，用不着这般虚礼。“
“我同样没有责备你二人的意思。作为本门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在做出任何一个决定的时候，都应该考虑后果。而不是跟着你们小师叔……“
“算了，事已经过去，我便不再追究，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莽撞行事。“
“谨遵师尊教诲。“
“弟子定将谨记。“
“就罚你二人老金鼎闭关思过，不到五阶，不可下山。“
“弟子遵命。“
“去吧。“徐青山有些疲惫，挥了挥手。
“你们三人也要刻苦修炼，不可三心二意。“徐青山看向剩下的三名弟子，“为师闭关这两年，总结了一些心得，你们拿去认真专研，有迷惑的地方随时问我。”
“还有……过些时日，将心得给你们大师兄二师兄送去。“徐青山吩咐道。
三人双手接过徐青山递过来的“手册”，退了出去。
“晓月，过来坐下。“徐青山心中不忍，连忙让陈晓月坐到旁边。
见哥哥并没有“问罪”的意思，陈晓月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跪坐在徐青山身旁。
随后，徐青山将这两年闭关的感悟，详细的为陈晓月讲解，并且，也解答了陈晓月诸多修炼上的疑惑。
直到感觉有些贪食，这才跑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一桌丰盛的菜肴摆在桌上，徐青山临时叫来了五位弟子，一同吃了顿“团圆饭”。
大家有说有笑，气氛非常和谐，一桌好菜，众人风卷残云，一直吃到月上三杆。
酒足饭饱，徐青山心情大好。
收尾的工作，当然交给了弟子们。
陈晓月陪着徐青山，坐在赏景的极佳之处，谁也没有说话。
月色温柔，微风拂面，海拔较高的梵净山脉，温度有些低。
不过，对于修士来说，根本无惧严寒酷暑。
让徐青山欣慰的是，这两年陈晓月进步很大。不仅修为提升得快，而且气息平稳浑厚，没有半点浮躁。
“青山哥哥，你心里还是生晓月气的，对么。“良久，陈晓月开口道。
她双手捧着下巴，侧着头，眼神灼灼的看着徐青山。
“我怎会生你的气呢。“徐青山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我只是担心我身边的人，担心会留下遗憾。”
“青山哥哥……能与我讲讲你的过去么？“陈晓月回过头，看着月色下的群山，梦幻朦胧，有几分不真切。
沉默了片刻，徐青山心底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听我的过去么？”
“嗯……“陈晓月嘴角上扬，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以你们的认知，我来自那里……“徐青山指着星空，那里除了星星眨着眼，就只有无尽的黑暗。
“青山哥哥是横渡星域来的么。“
“不是……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用你们的词说，我应该算是……灵魂穿越。“
“灵魂穿越？“陈晓月一脸好奇，问道：“不是人死了……才有灵魂的么？”
徐青山突然不再言语，神色有些落幕。
陈晓月何其聪慧，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是啊，人死了才有灵魂……“徐青山心中突然一震。
以这里人的认知，似乎只有人死才有灵魂。而创世之界，灵魂却是以“念”的形式呈现。
所谓“念”，不单纯指意念，是一种集合体。比如意念，灵识，精神力，魂魄，记忆等。
因此，创世之界的强者，哪怕魂飞魄散，只要有一丝“念”存，便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还可以重生。
而这里的人们，死了似乎就是真的死了。所谓的灵魂，似乎是人们寄托思念的执念。
可执念，也算是“念”的一种啊。为何他们流传人死如灯灭，肉体的消失便是寂灭呢？
徐青山想不通其中关键。
“青山哥哥……你来的世界叫什么。“
“创世之界。“
“一定很大吧？“
“是的，无边无际，就算七阶的修士不停飞行，一辈子也飞不到边。“
“就如同你们以光年来计算时间距离，人类就算以光速穿行，穷极一生，也走不出银河系一样。“
“哥哥是怎么……死的……“陈晓月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气氛又有些安静。
徐青山看着星空出神，良久才耐心的说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
“在创世之界，有三个霸主，亿万年前便达到了至上九阶。三人共同治理创世之界，并且不断开拓扩张，使得创世之界越来越强大。”
“亿万年之后，创世之界诞生了一个天才修士，不到千年便修至八阶。“
“随后他闭关数百年，准备冲击那至高无上的一步。“
“怎知……就在他冲击九阶的关键时刻，他身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背叛了他。“
“尽管他修为绝世，却在最后心灰意冷，放弃突破，被十九个八阶修士与无数七阶修士活活耗尽灵力，困死阵中。“
“他在最后关头，以强绝的修为将几道灵识打入时空乱流，不知在乱流中漂泊了多久，巧合之下来到这片星域，附身在这具身体之上……“
徐青山说得很慢，陈晓月也听得很认真。
“青山哥哥……终有一日，月儿会随你回到创世之界，为你讨回公道……“
渐渐的，陈晓月靠着徐青山的肩膀，沉沉睡去。
看着身旁女孩俏丽的容颜，或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却让人心生喜爱。
鼻尖传来女孩淡淡的体香，她时而皱皱眉头，时而小嘴努动。呼吸平稳，某处上下起伏，露出在外的肌肤，吹弹可破，在月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徐青山轻轻抱起熟睡的陈晓月，朝她住处走去。
看着床榻上安然入睡的女孩，嘴角露出迷人的微笑。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徐青山深吸一口气，为她盖上被子，静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秋去冬来。
披上新装的梵净山，入目一片洁白。
有孩童穿梭于树丛间，嬉戏打闹。到处可见堆积的雪人，有各种动物，也有人的。
大人们晨练完毕，三五成群，流连忘返于林道间。
也有不少……情侣，相互依偎，你侬我侬。
好美的一副世外桃源画卷，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这一日，一支数十人的队伍打破宁静，从山下的石台阶上慢慢行来。
梵净山，迎来了它新时代的第一波客人。
天山访问团，一支三十多人的队伍。自十万大山变故以来，时隔半年，前来拜访。
山上一片热闹，厨房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这几年，梵净山上新增了许多建筑。都是木结构，每幢建筑都统一规划，四五层高，并且视野开阔，位置极佳，很适合观景。
金顶脚下的广场，也经过扩建修缮，比原来足足大了五六倍。
在厨房忙碌了大半天的人们，终于晒出了大家的劳动成果。
看着广场上摆下的长桌宴，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食物，还有天山访问团带来的土特产——天山佳酿，一种与天俱来的灵液。
徐青山并未露面，一切都由陈晓月和其余三个弟子主持。
他站在金顶庙前，景色尽收眼底。怀里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时不时调皮的咬咬他下巴，抓抓他的头发，一点不安分。
徐青山特别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随着一声“青山哥哥，开饭啦”。徐青山摇摇头，抱着小白，一步步踩着虚空而下。
天山访问团，由一个中年女子带队。经过陈晓月的介绍，他不禁多看了两眼那道号“静缘”的中年女子。
能当上一派掌门，定有非凡之处。
静缘掌门虽然年逾四十，但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此女一米七上下，长发挽于头顶，身着一身紫裙。身材微胖，容貌秀丽，胸部傲人。行走间引人注目，会让人情不自禁盯着某个地方看。
徐青山与她互相行了个礼仪，口中说道：“不知贵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云云。”
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分别入座。
陈晓月与南宫飞雪熟络的坐在一起，处于徐青山左侧，“静缘”掌门坐在徐青山右侧。
当天山佳酿启封的那一刻，空气中飘满奇异的清香，沁人心脾。
静缘掌门举着手中酒杯，朝徐青山敬道：“多谢徐掌门十万大山的救命之恩，老身不胜感激，先饮为敬。”
她自称老身，一是不敢在徐青山面前托大，再者也是尊敬主家的意思。
“静缘掌门说哪里话，救助同族乃是本分，感激不敢当……“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饮过三巡，静缘掌门开口说道：“老身此次前来，一是为当面答谢徐掌门搭救劣徒之恩；再者是想与徐掌门商议，双方举行一场友好切磋，促进彼此友谊的同时，汲取各家之长。唐突之处，还望徐掌门见谅。”
徐青山暗想，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该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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