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旧怨
屋内的打闹渐渐平息下来，几个人在林青皮唯一的家具破床上四仰八叉。
那件单身汉的神物也消失不见，不知花落谁家。
林青皮坐起身来说到：“哥几个都还没吃吧，走出去找点吃食。”
其他三人闻声也是下床站了起来，虎子说到：
“搞快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说还好，一说饿，狗子的肚子抗议似的响了两声。
“没出息”
林青皮一边披上长衫一边说到，然后弯腰穿上一双明显大了几号的黑色布鞋。
狗子看到后咧着嘴笑到：“你这鞋在哪顺的？看你穿了好几天了，走个路都拖沓拖沓的，真有点急事，你这跑都跑不起来。”
虎子看了看没说话，倒是结巴张开嘴说到：
“皮…皮…皮子，要不…不…让…我妈…给给…你………做一双。”
说完这句话，哑巴脸都憋红了。
“矫情，爷穿什么根本不在乎！”
说话间林青皮已经穿戴完毕，打了个手势：“走起！”
狗子问道：“皮子你不洗把脸？”
“靠，爷什么时候洗过脸！”
四人一起走到那坍塌的洞口前一跃而出，连门都不走。
四人穿过一段土路跨过了臭水沟向着街道走去。
路上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倚着自家门口在吃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满脸陶醉的吧唧嘴。
林青皮嘻嘻一笑在路过小男孩时一伸手就把糖葫芦给抢了过来，放在嘴里咬了一颗，然后递给身旁的虎子。
小男孩当时就愣住了，眼中含泪，没敢吭声。
直到四人走远后才大哭起来，嘴里还喊着：
“娘，娘，娘有人抢俺糖葫芦！”
院里的妇人听到孩子的哭喊也是跑了出来，对着四人远去的胡同破口大骂…。
四人根本不在意，骂就骂吧。
长安镇不大，但是走一圈也得两个时辰。
林青皮的家住的太偏，有点远，平时至少小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最繁华的主街。
几人嬉戏打闹，也不在乎这路程。
没走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
“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前面不远处是一所书院，学生不多有十几人。
一千多户人家，在这镇上唯一的书院却也只有十几人在读书。
不是学院收费高，而是在很多人眼中不读书也可以过的安稳，有空帮忙放放牛羊，去地里锄些杂草也比读书强。
林青皮听到后，眉头挑了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在路过书院时忽然向着书院里的窗户投掷而去。
“咣”的一声，朗朗读书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四人立刻撕腿就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书院老先生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
出来查看了一下，看着墙外摇了摇头。
回到讲堂看着下边正襟危坐的十几个稚嫩的面孔开口说到：
“大家先不要读了，孩子们可知刚才是何人投掷的石头？”
也许是介于老先生的威严，没有一个开口讲话的。
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到：“像刚才之事时有发生，你们有时能看到或者也能猜到是谁。”
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到：“刚才之人曾经也曾在这里读过书。老夫记得第一次见那小家伙时他也才八九岁。那时他每日趴在学院窗户前看老夫讲课。”
老先生看着下面的学生，露出一模微笑继续说到：
“后来时间长了，老夫看他倒也聪慧，便让他进到室内，每日听老夫讲课。他每日也不坐，就站在角落里安静的听着。”
老先生抬手指向一个角落，脸上神情带着一股惋惜之色，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到：
“那个时候那孩子的眼神非常明亮，非常有神。老夫本想日后细细教导，可是时间没多久，那孩子就再也没有来过…。”
…
时间很快，几人来到了人生鼎沸的街道。
整个长安镇所有的商贩全部集中在这一个街道。
路上由碎石瓦片铺设，在日积月累的踩踏之下也变得坚硬起来。
“油条、包子，快来尝一尝”
“糖葫芦～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新鲜的鱼，刚捉来的鱼，走过路过的都来看一看啦，活蹦乱跳的鱼”
……
四人勾肩搭背向着街道走去。
“呦！虎子、狗子今天什么日子，人不少啊！”
虎子、狗子也是一脸好奇，今天确实比以往要热闹。
结巴看他们三人都不知道立刻一喜，立刻大声说到：“俺知…知……”
林青皮听到结巴在着急的想说话，越着急越说不出来，马上打趣道：
“停！停！停！不要说了，什么日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吃的就成。”
结巴听候一脸委屈，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嘴巴，看那样应该也是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是个结巴。
好好一个显摆的机会就这样流失掉了。
“接着”
结巴一抬手接了一个大包子，嘿嘿一笑吃了起来。
林青皮、虎子、狗子也是每人拿着一个包子在狼吞虎咽。
林青皮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清的含糊道：“老板，记账！”
说完也不管老怎样转身就走，包子老板也习以为常，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几个包子值几个钱，毕竟几人还曾经帮过自己。
四人没走多远，林青皮又退了回来，伸手又拿了两个，指着老板说到：
“在有人不长眼欺负你，找我！”
老板见状又拿了两个包子递了过去，嘴里还说着：“在拿两个，我这别的不多就是包子多。”
林青皮嬉皮笑脸的摆摆手说道：“有眼力见，我喜欢，那天有空我们一起拜把子结为兄弟，日后在吃你包子也没啥心里负担。”
说完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林青皮转身拿着两个包子追上了三人，把包子递给狗子。
因为每天如此，狗子也知道这包子是给自己的妹妹娟子的，便小心的包了起来塞进怀里。
走着走着，几人手中又多了几根油条，吃的满手都是油也毫不在意。
就在这是虎子忽然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向着前方努努嘴，然后走到街边转过背去。
三人也是一样走到街边背过身去，只是林青皮“啐”了一口吐沫。
原来迎面走来的是一身穿绸缎绫罗的一年轻公子，手里拿着折扇面带笑容的正走过来，身边跟着两个家丁。
“呸，丫的，早晚收拾他！”
虎子低声说到，狗子也是握紧拳头。
来人是这镇上最大的掌权者提辖的公子，名为李富贵。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几人曾经有过节，本来以他们四人的阶层是入不了这位公子的法眼。
全都是因为这街上另一波混混里有个人的姐姐在路上被这公子看上带进府中，那混混便与这公子有了这一层关系。
这镇上就这么大，混混也没几个，青皮这四个，属于镇北，镇南还有一伙十几人，行为做事没底线，每日敲诈勒索，玷污良家妇女。
青皮他们做事只为了吃饱饭，不受别人欺负，做事很有底线。
两伙人也打过几次，因为虎子、狗子太猛，加上林青皮的不要命，倒也没吃几次亏。
再加上他们本身也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也能并存，没有到你死我亡的程度。
两波之间最大的一场争斗就是一年前，狗子的妹妹年芳十五，虽然年龄小，可是却出落的婷婷玉立。
那天是元宵节，因为高兴便来到街上游玩，恰巧被对方碰到，便出言调戏。
虎子几人平时形影不离，当时就站了出来，对方一看都是出来混的，也没在街上闹，就约了个时间地点干上一场。
到了时间，四人便拿着棍棒去了约定地点，一看就有点后悔了。
对方人比以往更多，细细一数足有二十五六个，这刷的一下被围起来了。
四人都有点心虚，心想这次肯定不好过了。
虽然人少，但不能输了气势。
狗子也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低下头沉声说到：
“不要管我，等下开打了找机会自己跑。”
虎子恶狠狠的咬牙说到：“别废话，留着力气往死里削！”
林青皮也没多说，从怀里拿出一根布条在握棍的手上缠了起来。
双方见面没也没什么多说的，该说的，认识这么久了也都说过了，没必要废话直接开打。
场面顿时陷入混战，因为手里都拿着棍子，别人也进不了身。
你一下，我一下，不时传来闷哼声，伴随着惨叫。
有句老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虎子就是这种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顷刻间被他放到四五个。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过命的交情，谁敢为你拼命。
一看这壮汉这么猛，都转身攻向身材更为瘦弱的林青皮、结巴两人。
甚至狗子的压力都要比这两人小。
“草，太他妈欺负人了！”
林青皮眼都红了，都看不清眼前的来人，只是本能的见人就打。身上也挨了不知多少下，脑子都快蒙了。
“救我”
喊话的是结巴，三人身边都是人，也来不及救援，很快结巴就趴在了地上。
“停！”
“停！”
有人在大喊，对方的人慢慢散去围城一圈。
虎子、狗子也停了下来，嘴角、眼角都在流血。
林青皮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棍棒嘴里喊着：
“来呀，来呀！”
过了一会后才慢慢停了下来，看清场中的景象后，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双手不停的抖动。
虎子、狗子已经来到结巴的身边，弯腰拉起结巴检查，发现没事后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人群散开，三人又紧张的握住手里的木棍。
从场外走过了一锦衣公子，拿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场内四人说道：
“知道我是谁吗？”
林青皮抬起头用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看了看，心里一凉。
在这长安镇讨生活，有些人你可以不打交道，但一定要认识，也一定要知道那些人可以惹，那些人不能惹。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恐怕早让人埋了。
林青皮拱了拱手到：“在这镇上不认识您李公子的人还真不多。”
李富贵笑到：“你们四个就是四大难缠？哈哈～哈哈。”
“哈哈…”其他混混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青皮知道今日要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事我一个人抗，要杀要刮绝不会哼一声，还请放我这三个兄弟离开。”
虎子一听连忙骂道：“操，皮子说什么胡话呢？”
虎子说完用手一指对面李富贵说道：
“我是他们老大，出了事肯定我来抗！”
李富贵摆摆手说：“有义气，我喜欢。我对讲义气的人最为看重，今日给你们两条路。”
虎子问：“哪两条路？”
“第一条你们四个跟我，帮我做事！”
锦衣公子说完一顿眼神一眯：“这第二条路就是看看四位能不能活下来！”
赤裸裸的威胁。
三人对视一眼，曾经对方原老大刘瘸子早就拉拢过他们，只是一直没同意。
几人虽然坏，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他们心中的底线，不然何至于蜗居在西北角那个贫民中的贫民区。
所以这次三人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想，虎子给了对方答复。
三人拒绝后，后果可想而知，那一次过后，足足三个月才下床，半年后才上街溜达。
那件单身汉的神物也消失不见，不知花落谁家。
林青皮坐起身来说到：“哥几个都还没吃吧，走出去找点吃食。”
其他三人闻声也是下床站了起来，虎子说到：
“搞快点，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不说还好，一说饿，狗子的肚子抗议似的响了两声。
“没出息”
林青皮一边披上长衫一边说到，然后弯腰穿上一双明显大了几号的黑色布鞋。
狗子看到后咧着嘴笑到：“你这鞋在哪顺的？看你穿了好几天了，走个路都拖沓拖沓的，真有点急事，你这跑都跑不起来。”
虎子看了看没说话，倒是结巴张开嘴说到：
“皮…皮…皮子，要不…不…让…我妈…给给…你………做一双。”
说完这句话，哑巴脸都憋红了。
“矫情，爷穿什么根本不在乎！”
说话间林青皮已经穿戴完毕，打了个手势：“走起！”
狗子问道：“皮子你不洗把脸？”
“靠，爷什么时候洗过脸！”
四人一起走到那坍塌的洞口前一跃而出，连门都不走。
四人穿过一段土路跨过了臭水沟向着街道走去。
路上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倚着自家门口在吃糖葫芦，一边吃一边满脸陶醉的吧唧嘴。
林青皮嘻嘻一笑在路过小男孩时一伸手就把糖葫芦给抢了过来，放在嘴里咬了一颗，然后递给身旁的虎子。
小男孩当时就愣住了，眼中含泪，没敢吭声。
直到四人走远后才大哭起来，嘴里还喊着：
“娘，娘，娘有人抢俺糖葫芦！”
院里的妇人听到孩子的哭喊也是跑了出来，对着四人远去的胡同破口大骂…。
四人根本不在意，骂就骂吧。
长安镇不大，但是走一圈也得两个时辰。
林青皮的家住的太偏，有点远，平时至少小半个时辰才能走到最繁华的主街。
几人嬉戏打闹，也不在乎这路程。
没走多久就听到了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
“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前面不远处是一所书院，学生不多有十几人。
一千多户人家，在这镇上唯一的书院却也只有十几人在读书。
不是学院收费高，而是在很多人眼中不读书也可以过的安稳，有空帮忙放放牛羊，去地里锄些杂草也比读书强。
林青皮听到后，眉头挑了挑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在在路过书院时忽然向着书院里的窗户投掷而去。
“咣”的一声，朗朗读书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四人立刻撕腿就跑，很快就跑没影了。
书院老先生头发花白，已过花甲之年。
出来查看了一下，看着墙外摇了摇头。
回到讲堂看着下边正襟危坐的十几个稚嫩的面孔开口说到：
“大家先不要读了，孩子们可知刚才是何人投掷的石头？”
也许是介于老先生的威严，没有一个开口讲话的。
老先生叹了口气说到：“像刚才之事时有发生，你们有时能看到或者也能猜到是谁。”
老先生顿了顿继续说到：“刚才之人曾经也曾在这里读过书。老夫记得第一次见那小家伙时他也才八九岁。那时他每日趴在学院窗户前看老夫讲课。”
老先生看着下面的学生，露出一模微笑继续说到：
“后来时间长了，老夫看他倒也聪慧，便让他进到室内，每日听老夫讲课。他每日也不坐，就站在角落里安静的听着。”
老先生抬手指向一个角落，脸上神情带着一股惋惜之色，沉默了好久才继续说到：
“那个时候那孩子的眼神非常明亮，非常有神。老夫本想日后细细教导，可是时间没多久，那孩子就再也没有来过…。”
…
时间很快，几人来到了人生鼎沸的街道。
整个长安镇所有的商贩全部集中在这一个街道。
路上由碎石瓦片铺设，在日积月累的踩踏之下也变得坚硬起来。
“油条、包子，快来尝一尝”
“糖葫芦～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新鲜的鱼，刚捉来的鱼，走过路过的都来看一看啦，活蹦乱跳的鱼”
……
四人勾肩搭背向着街道走去。
“呦！虎子、狗子今天什么日子，人不少啊！”
虎子、狗子也是一脸好奇，今天确实比以往要热闹。
结巴看他们三人都不知道立刻一喜，立刻大声说到：“俺知…知……”
林青皮听到结巴在着急的想说话，越着急越说不出来，马上打趣道：
“停！停！停！不要说了，什么日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吃的就成。”
结巴听候一脸委屈，轻轻拍了自己一个嘴巴，看那样应该也是有点恨自己为什么是个结巴。
好好一个显摆的机会就这样流失掉了。
“接着”
结巴一抬手接了一个大包子，嘿嘿一笑吃了起来。
林青皮、虎子、狗子也是每人拿着一个包子在狼吞虎咽。
林青皮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清的含糊道：“老板，记账！”
说完也不管老怎样转身就走，包子老板也习以为常，呵呵一笑完全不在意，几个包子值几个钱，毕竟几人还曾经帮过自己。
四人没走多远，林青皮又退了回来，伸手又拿了两个，指着老板说到：
“在有人不长眼欺负你，找我！”
老板见状又拿了两个包子递了过去，嘴里还说着：“在拿两个，我这别的不多就是包子多。”
林青皮嬉皮笑脸的摆摆手说道：“有眼力见，我喜欢，那天有空我们一起拜把子结为兄弟，日后在吃你包子也没啥心里负担。”
说完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林青皮转身拿着两个包子追上了三人，把包子递给狗子。
因为每天如此，狗子也知道这包子是给自己的妹妹娟子的，便小心的包了起来塞进怀里。
走着走着，几人手中又多了几根油条，吃的满手都是油也毫不在意。
就在这是虎子忽然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向着前方努努嘴，然后走到街边转过背去。
三人也是一样走到街边背过身去，只是林青皮“啐”了一口吐沫。
原来迎面走来的是一身穿绸缎绫罗的一年轻公子，手里拿着折扇面带笑容的正走过来，身边跟着两个家丁。
“呸，丫的，早晚收拾他！”
虎子低声说到，狗子也是握紧拳头。
来人是这镇上最大的掌权者提辖的公子，名为李富贵。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几人曾经有过节，本来以他们四人的阶层是入不了这位公子的法眼。
全都是因为这街上另一波混混里有个人的姐姐在路上被这公子看上带进府中，那混混便与这公子有了这一层关系。
这镇上就这么大，混混也没几个，青皮这四个，属于镇北，镇南还有一伙十几人，行为做事没底线，每日敲诈勒索，玷污良家妇女。
青皮他们做事只为了吃饱饭，不受别人欺负，做事很有底线。
两伙人也打过几次，因为虎子、狗子太猛，加上林青皮的不要命，倒也没吃几次亏。
再加上他们本身也没有什么利益瓜葛也能并存，没有到你死我亡的程度。
两波之间最大的一场争斗就是一年前，狗子的妹妹年芳十五，虽然年龄小，可是却出落的婷婷玉立。
那天是元宵节，因为高兴便来到街上游玩，恰巧被对方碰到，便出言调戏。
虎子几人平时形影不离，当时就站了出来，对方一看都是出来混的，也没在街上闹，就约了个时间地点干上一场。
到了时间，四人便拿着棍棒去了约定地点，一看就有点后悔了。
对方人比以往更多，细细一数足有二十五六个，这刷的一下被围起来了。
四人都有点心虚，心想这次肯定不好过了。
虽然人少，但不能输了气势。
狗子也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低下头沉声说到：
“不要管我，等下开打了找机会自己跑。”
虎子恶狠狠的咬牙说到：“别废话，留着力气往死里削！”
林青皮也没多说，从怀里拿出一根布条在握棍的手上缠了起来。
双方见面没也没什么多说的，该说的，认识这么久了也都说过了，没必要废话直接开打。
场面顿时陷入混战，因为手里都拿着棍子，别人也进不了身。
你一下，我一下，不时传来闷哼声，伴随着惨叫。
有句老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虎子就是这种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顷刻间被他放到四五个。
人都是有私心的，不是过命的交情，谁敢为你拼命。
一看这壮汉这么猛，都转身攻向身材更为瘦弱的林青皮、结巴两人。
甚至狗子的压力都要比这两人小。
“草，太他妈欺负人了！”
林青皮眼都红了，都看不清眼前的来人，只是本能的见人就打。身上也挨了不知多少下，脑子都快蒙了。
“救我”
喊话的是结巴，三人身边都是人，也来不及救援，很快结巴就趴在了地上。
“停！”
“停！”
有人在大喊，对方的人慢慢散去围城一圈。
虎子、狗子也停了下来，嘴角、眼角都在流血。
林青皮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棍棒嘴里喊着：
“来呀，来呀！”
过了一会后才慢慢停了下来，看清场中的景象后，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双手不停的抖动。
虎子、狗子已经来到结巴的身边，弯腰拉起结巴检查，发现没事后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人群散开，三人又紧张的握住手里的木棍。
从场外走过了一锦衣公子，拿着折扇笑眯眯的看着场内四人说道：
“知道我是谁吗？”
林青皮抬起头用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看了看，心里一凉。
在这长安镇讨生活，有些人你可以不打交道，但一定要认识，也一定要知道那些人可以惹，那些人不能惹。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恐怕早让人埋了。
林青皮拱了拱手到：“在这镇上不认识您李公子的人还真不多。”
李富贵笑到：“你们四个就是四大难缠？哈哈～哈哈。”
“哈哈…”其他混混也跟着笑了起来。
林青皮知道今日要遭，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事我一个人抗，要杀要刮绝不会哼一声，还请放我这三个兄弟离开。”
虎子一听连忙骂道：“操，皮子说什么胡话呢？”
虎子说完用手一指对面李富贵说道：
“我是他们老大，出了事肯定我来抗！”
李富贵摆摆手说：“有义气，我喜欢。我对讲义气的人最为看重，今日给你们两条路。”
虎子问：“哪两条路？”
“第一条你们四个跟我，帮我做事！”
锦衣公子说完一顿眼神一眯：“这第二条路就是看看四位能不能活下来！”
赤裸裸的威胁。
三人对视一眼，曾经对方原老大刘瘸子早就拉拢过他们，只是一直没同意。
几人虽然坏，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他们心中的底线，不然何至于蜗居在西北角那个贫民中的贫民区。
所以这次三人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想，虎子给了对方答复。
三人拒绝后，后果可想而知，那一次过后，足足三个月才下床，半年后才上街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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