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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我叫白不易

    甲板上,已经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坐,他们的装扮很明显就是属于‘穷人’‘凡胎’一类的人,其他有身份的修士都走进了船舱,他们有各自的单独房间。

    凡人与修士泾渭分明。

    白不易很自然的在甲板上的‘穷人’组织,也挨着坐在一起。

    大家伙各不熟悉,也有些拘谨,气氛很安静。

    见白不易坐了下来,有的人只扫了眼,有的人轻轻点头示意友好,大家都并不愿意多生事节,安安静静的整理自己的事。

    白不易心情沉重,坐下之后也沉默着。他既担忧昆吾山上的人知道掌门的死讯与自己有关,又担心秦清的现状。

    按理说秦清此时应该早已回香炉山,如果自己被发现,她会不会被自己牵连?想想都害怕。

    自己是孤儿,这十年来的朝夕相处,秦清早就成为了他的妹妹,是他在这世界的唯一牵挂。

    所以即便知道此次回香炉山很不理智,甚至有生命的危险,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坐上飞舟。

    白不易拉紧兜帽把自己遮挡的严实,兜帽下的他蹙着眉,坚毅的脸上偶尔闪过一丝凶狠的煞气。

    飞舟升空到一定高度后开始静止,古朴的船身亮起一阵阵蓝光。在所有蓝光亮起后,蓝光变成一个防护罩呈圆状,罩住整架飞舟。

    雪停了,风也不呼啸,外面声音小了很多,空气变暖了。白不易抬头,这才发觉原来雪花都挡在的光罩上,这是飞舟的结界,用来阻挡外物攻击。

    随着结界伸展完成,静止的飞舟开始启动,它像在空中的泡泡漂浮着前行。

    “兄弟,天冷,来点酒。”司空举着葫芦在白不易面前晃了晃。

    白不易一转头,才发现原来是司空坐在自己旁边。刚刚司空上船后被船员恭恭敬敬的请进了船舱,这会儿竟然出来了。

    白不易拒绝了,他不想和司空的关系靠近,感觉司空很神秘。

    “嗯?不用了,谢谢。”

    听到拒绝,司空也不生气,自来熟地一手搂住白不易肩膀,凑近低笑道:“怕我下毒啊。”

    “你又不是那个‘魔头’,怕啥呢。”说完司空举过葫芦,仰头喝了几口,一脸笑意地把葫芦递给白不易。

    听到魔头二字,白不易心里一动,望着司空总感觉他的笑容意味深长,说的话若有所指。

    白不易神情不变,一脸疑惑问道:“魔头?什么魔头?”

    “最近啊,天道法则变了,听说是有灭世魔头现世,苍天降下大劫。可惜,天劫没把魔头劈死,反而改变了天道法则,往后所有的修士都要渡劫。”说道这里,司空顿了顿,望着白不易笑了笑道:

    “如今这世道都困难成这样了,大家却都要挨雷劈,这是要把天下的修士往死了逼。”

    “这天道雷劫怕是要断了长生的路,你说~这是不是魔头。”

    司空说完,望着白不易,等他的回答。

    “这个修炼的事我也不懂,我也就是个凡人。听你说大家都要渡雷劫,难道这雷劫就没人能渡过?”白不易这个‘凡人’好奇问道。

    “反正现在还没听说有谁渡过雷劫,听见的都死了。”

    “辛苦修炼几十年,谁料抬头一望就是一道雷。几十年的功夫就是为了被劈成渣渣,说来好笑。”司空一脸无所谓模样,说到最后似乎想到了那些修士的苦逼模样,给逗笑了,呵呵直笑。

    笑着笑着,司空又把葫芦递给白不易,扬扬手示意喝酒。

    一而再,再而三,白不易推辞不了,刚刚司空喝了酒自证清白,证明了酒里没下毒,看似玩笑,实则把白不易逼到墙角。

    没什么理由拒绝,硬是拒绝反而显的白不易心中有鬼。

    接过葫芦,白不易抿上一口。

    这酒没他想象中的烈,入口微凉,口感醇香温和,还在口中便有一种直接往喉咙下咽的冲动,美酒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含在口中甚至能感受酒中灵力波动。

    这是灵酒,尽管白不易从未喝过灵酒,但受酒气牵引,全身的细胞都欢跃。

    暗暗运转蝉蛰术,白不易压下体内的灵力躁动,刚要咽下,突然耳边传来司空的声音。

    “其实,我知道谁是魔头。是你~”

    噗~

    白不易被酒呛到,来不及找地儿,直接喷了司空一脸。

    “兄弟啊,不用这么激动吧。”司空满脸酒渍,一脸无奈,幽怨的望着白不易。

    “咳咳,不是不是,第一次喝,这酒烈了些。”白不易手忙脚乱要帮司空搽去酒渍。

    还没动作,倒是司空自己不在意的往脸上随手一抹,然后懒洋洋地向后靠着侧板,笑道:“我这酒可是好东西,一般人可喝不到。”

    “浪费了可惜啊。”

    望着甲板上的酒渍,白不易不经意地问道:“司空兄,你刚刚可是说,你知道谁是魔头?”

    司空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摇摇头,道:“难怪你这么大反应,我是说,我要是知道魔头是谁,你我可都赚大发了,全天下都在悬赏呢,好大一笔钱呢。”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白不易听的很清楚,刚刚司空明明就是说:‘我知道谁是魔头,是你。’

    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而且白不易感觉他现在说的是:‘魔头是谁,是你!是我!’

    你、我。语气有些变化,若有所指。

    可能是凑巧,自己想多了。白不易心里嘀咕。

    “兄弟啊,如果你是‘他们’说的魔头,看到那笔悬赏,会不会把自己绑了去换钱。”司空好奇的问。

    “我要是那个魔头,我就把自己绑换钱。可惜你不是,那我自然也不是,可惜了啊。”司空摇摇头,不知道在惋惜自己不是那个魔头,还是在惋惜白不易不是那个魔头。

    似乎好大一笔钱从司空眼前溜走。

    白不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总觉得邋遢的司空说话好像都别有所指,很多话都藏头露尾,云里雾里。

    于是,白不易更不愿多说下去,便道:“司空兄,这第一次喝酒,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白不易瑶瑶头,看样子似乎有些醉,也向后靠在飞舟侧板,眼皮开始一上一下打架,不胜酒力的样子。

    “喝多了就睡下,你也别叫我什么什么兄,叫我司空就好了。”

    “我吃了你的肉,你喝了我的酒,咱们也算酒肉兄弟。还不知道兄弟叫什么?”

    “白不易。”

    从远处看,灰蓝的天空落雪纷纷,飞舟孤独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