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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天劫之后

    天劫结束后,一场风暴狂卷了整个世界。

    天道法则变了?

    天道法则波动传达众生。

    接收到讯息的修士纷纷惊讶的张大嘴巴,口中颤动:“变..变了,天道法则..变了。”

    天劫?那是什么鬼?

    有些修士破口大骂,他们面红耳赤,口沫纷飞,情绪激动。

    还有些脸色惨白,心惊胆战,浑身发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道:“天劫,天劫,我..我要渡天劫。”

    现场正有些刚好正筑基的修士,天劫如约而至,翻滚着。

    轰的一声雷鸣,修士身死道消,一击劫雷,尸骨无存。这让旁边观望的修士心像被紧紧攥住,他们面无血色,冷汗直流,身体打颤。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观望的修士不无心惊胆战,颤抖嘴唇。

    有位修士后怕不已,他拍拍胸口,幸亏前些日子已经筑基了。

    突然,眼前一黑,头上劫云凝聚,遮住日光。脑海一阵波动传达讯息。

    “筑基不久,补渡天劫。”

    得知讯息,修士胆裂魂飞,冷汗唰的留下。他仓皇逃离,天上的劫云一抖,一道劫雷从天而降,准确劈中,修士奔跑的动作一僵,身体直直倒下,嘭的一声,尘土飞扬,修士死去。

    远远观看的修士心里一颤,后背一阵发凉,急忙逃离此地,怕被天劫连带。

    这边有人死,那边就有人生,有人难过,就有人开心。

    那边,鬼面人很开心,对着一男子激动道:“军师,军师,如你所料,他,他,他出现了。”

    军师顶着副乱糟糟头发,懒洋洋靠着椅子,一副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颓废模样,桌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酒瓶,散发浓浓的酒味。

    听到鬼面人的报告,军师迷离的眼睛瞬间清醒,唰的直起腰板,撑着案桌身体前倾,急忙道:“真的出现了?看到洞天了吗?他是什么人?”他的眼睛炽热的像太阳。

    鬼面人一一答道:“天道法则更改了,有洞天,应该是您说的东临洞天,他是个…少年。”

    听到回答,军师愣了下后猖狂大笑,鸡窝似的乱发像稻草抖动,笑着笑着他眼睛泛出泪光。

    “军师,照你吩咐,我取了他一滴血回来。”鬼面人似乎对军师行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淡淡说完,掏出装有白不易血的药瓶,递给军师。

    颤抖着手接过药瓶,军师眯着眼睛精光闪烁,裂开大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邪笑道:“很好,好戏就要开锣了,我们拭目以待。”说完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狂笑。旁边的鬼面人无奈摇头。

    而百花宫,正在打坐的花千琉几乎在第一道天雷落下时,身体突然一颤,木然的流下两行清泪,留在白不易身上的神识印记,崩碎了,他...死了。

    几乎在昆吾老祖元婴分解的同时,昆仑山一处摆放魂牌的大殿,其中一块魂牌咔嚓一声断裂,负责看守的守卫脸色顿时一惊,拿起断裂的魂牌看,上面刻有:共山,伍昆。四个字。

    意识到问题,守卫急忙出了大殿,来到一名老者前禀告。

    “长老,伍昆死了。”守卫拜见后,送上魂牌。

    “伍昆....”长发须白的长老眯着眼看着魂牌上的名字思索着。

    守卫适时的开口解释:“长老,就是被昆仑子打败后愤然下山,曾扬言回山打败昆仑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个人”

    “哦,是他啊。”长老想起来了,摸着断裂的魂牌,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的共山二字。

    “派两个元婴去查查,他随死不足惜,但也只能死在自己人手里。找到凶手后,灭族。”淡淡的口气说出刺骨的残忍。但守卫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应了声,退下便要去安排,刚走了两步又被长老叫停。

    长老蹙眉想了想,开口:“等等,昆仑子正在闭关,此事等他出关再由他定夺。”说罢挥挥手示意守卫退下。

    “是,长老。”守卫抱拳领命,退下时关上了长老大门。

    白不易做了个梦,梦里,一头五爪金龙冲破水面直奔天际。

    广阔无边的海平面,海风吹来咸咸的味道,潮浪波涛,水面倒映着日光,荡漾着甲片状的水波,波光熠熠粼粼。

    突然,海面泛起涟漪,急速扩散,水波旋转,形成海底漩涡,漩涡好像黑洞般深不见底。

    ‘吟’的一声长鸣。

    一头五爪神龙冲破水面,扶摇直上。神龙巨大的身形遮天蔽日,从头望不到尾。

    龙身层层叠甲,金黄色鳞甲仿佛精金浇筑,有种金属的厚重味道。

    挂着水的甲片反射着太阳的光辉,明亮耀眼。

    龙尾一摆,嘭的巨响,海面炸开,卷起浪高千丈。神龙脱离水面,遨游天空。

    飞龙在天,神龙宛如精金浇筑的利爪一探一抓,好像抓住空气攀岩而上,健壮有力的利爪抓放间熠熠发光,尖锐的爪甲长又曲,晃动间划破空间。

    那仿佛一望无际的神龙,在翱翔,如鱼得水的在空中游行。蜿蜒的龙躯在起伏间一遁千里,瞬息远去。

    此时,龙出水时的水珠才滴滴答答落入海面,每颗水珠都映着金黄色,天空好像挂起一片黄金水帘。

    “龙,龙。龙!”

    白不易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震撼的喃喃自语。

    一幕神龙破水,飞龙在天的场景,深深的映入眼帘,传入脑子,刻进记忆,烙印在灵魂,融入血液,输送到全身,白不易浑身战栗,那是来之血脉和灵魂的共鸣。

    突然,他脸色一凉,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这是身体的自发行为,他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见到龙就如此激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但,就是这样的身体反应,就是这样的激动!

    画面的龙渐渐远去,白不易也渐渐醒来。

    ‘咔咔咔’

    好像饼干掰碎的声音,地上的那具人形焦炭在动。

    白不易眼前一片黑暗,眼皮动了动,突然黑暗破了洞,一道强光射入眼眸,很刺眼,他扭头抬手遮眼,身上咔咔咔的响起,一片片覆盖身上的碳壳崩碎脱落,漏出一具均匀合称的身躯。

    白里透红的肤色,好像婴儿肌肤娇嫩,凹凸有致的肌肉,强壮的臂膀,有力的大腿,厚重的胸膛,宽广的肩膀。

    眯着眼睛站起来,眼睛适应了阳光,白不易开始好奇打量自己的身体。

    这是哪里?

    我不是死了吗?

    捏捏手臂,蹦蹦跳跳。很真实,还活着?

    啪的一声,他狠狠甩自己一嘴巴,牙疼,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没死?

    白不易嗷呼一声蹦的老高,在地上滚了起来。

    察觉到头上一凉,他心里咔登一下,伸出两双抱头抚摸,手感很光滑,印象中的摩擦感没有了。

    哈?变秃了。

    好吧,秃就秃呗,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谁还去管秃不秃。

    昆吾老祖呢?这是怎么回事?

    心情平复,白不易这才想起正事。

    这时,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世界变了,变的很陌生,变的斑斓多彩,生机勃勃,许多景物生气昂扬,活灵活现好像在欢呼,在跳舞。

    一片叶子在晃荡,一阵风经过,它在歌唱。

    那颗大树抖动树枝,叶子哗啦啦起舞,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本来普通的大石头,在白不易眼中却流露着生命气息,石头好像是活着的。

    石头是寂静的没生命的,但白不易眼中,它舒展着身体,盐白色的肌肤熠熠多彩,身上的石刻条纹一道一道展开,活灵活现,生机勃勃,它就不像块石头,更像刚起床伸展懒腰的人。

    清风拂过,像风铃般的温柔清脆。

    白不易目瞪口呆,他好像重见光明的盲人,第一次审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