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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玉碎吧!

    伍昆老祖脑海的那个男人叫轩华,被称为‘昆仑子’的男人,但是昆吾老祖知道他还有个称呼:‘共山之子’。族人称赞他千年一出的修炼奇才。

    那是个桀骜的男人,在他面前自己仿佛就是坨屎般恶心。

    昆吾老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把眼前这蝼蚁和那个男人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那是给让自己受尽屈辱的男人,那是个自己洗刷不了耻辱的男人。让自己离开昆仑的男人。

    想到那个男人,昆吾老祖看着白不易眼里多了些忌惮神色:此子万万不可留,必须死,必须死。

    再回神,白不易已经撞了过来,坚定的步伐,愤怒的嘶吼声,身上燃烧的火焰呼呼作响。

    他用肩膀抗住了昆吾老祖小腿。身上火焰像活了过来,接触到昆吾老祖,瞬间蔓延到他全身,大火烧啊烧。

    白不易通红的手臂一根根青筋暴露,抱着坤吾老祖大腿往上搬,面目狰狞的怒吼:

    “啊啊...去你大爷的..”

    他拼命发力脚底陷入地里,再一怒吼,终于绊倒了昆吾老祖。

    那些火焰燃烧着昆吾老祖,窃取了元婴之力反哺到白不易,这瞬间,白不易神情一震,眼睛红的滴血,体内的灵力越加粗壮狂暴,外面的身体崩坏的越快,一道道裂缝咔咔从身体迸出。

    透过火焰,昆吾老祖看到白不易双目赤红,金刚怒发的模样。

    他心神撼动,眼中忌惮之色更深,心下更坚定了要杀死白不易的决心。

    一脚踹开白不易,坤吾老祖身上浑身刺痛,那些火焰把自己的力量为燃料。拍了几次发现竟然无法拍灭,那火焰附带白不易的意志,白不易不死,火焰不灭。

    白不易一落地头一扭,立马又红着眼睛疯狂的冲向昆吾老祖,冲撞,扭打,被踹飞。冲撞,扭打,被踹飞。他仿佛没有知觉,一落地马上起身又冲撞。像机器般毫无疲惫不断重复。

    这一次,昆吾老祖这次没踹飞白不易,他抓过抱在脚上的白不易,提到空中。白不易手打脚踢。

    昆吾老祖眼神一抹冰冷狠辣,手一贯狠狠把白不易摔在地上,俯身下去对着七晕八素的白不易一顿乱锤。两手高举的好像两根巨大铁柱,重重落下,声声如雷。

    “啊,啊啊。”

    识海里,白不易惨叫。

    外面,筑基丹的效用开始发挥,体能灵力从开始游丝聚成小溪,小溪变成河流,河流汇成大海。

    灵力如海潮不断冲击礁石,在灵力的强悍破坏力下白不易身体从外面看就像破碎的瓷娃娃。

    某个时刻,灵力猛的撞,轰的一声,身体好像被打破瓶颈,白不易脑子一顿,识海里的陡然升起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来的突然,他踹开昆吾老祖,得到一丝喘息机会。

    昆吾老祖眼中露出愕然之色,筑基了?

    他想不通这小子本来体内灵力暴虐,怎么可能突然就聚气成液,成了筑基修士?

    白不易现在的灵力是一道本源灵力和昆吾老祖抽取的元婴之力混合而成,本来细小的灵力在广阔的丹田显得微不足道,但是他本身就不能修炼,身体污秽,杂质过多,经脉堵塞,淤泥不堪。

    被筑基丹点燃的灵力狂暴不羁,直接挤入狭窄的经脉,而且这股灵气在烧热后更是粗壮许多,导致了灵力在破坏的同时也经脉压缩成液,成就筑基。

    这样的法子谁都不敢尝试,因为白不易的经脉几乎节节断裂,成了废人,而且离死不远。

    识海里,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白不易,他和身体连接更加清晰,他‘看见’现实里的身体几乎就像破烂的肉块勉强缝合在一起,膨胀的灵力已经快要把身体撑爆,而他却已经无法掌控灵力了,更要命的是识海里的精神力已经不再注入,身体正走向死亡,精神也开始枯寂。

    他现在就是回光返照,最后的精气神凝成团,强撑着一口气,短暂的残灯复燃,状态支持不了太久。

    这时,一道虚无缥缈的意志传入脑中,嗡嗡嗡的如同有人在耳边窃窃低语。

    恍然间,白不易如梦初醒般大悟,他不知道是怎么明白的,明白的是什么。

    但就是好像破开云雾般知道这道意识表达的意思,如高僧醍醐灌顶的灵光一闪。

    筑基、渡劫?

    白不易不知道为什么筑基要渡劫,这个世界修行是没有天劫的。

    但,现在就是清楚的知道筑基要渡劫。他要渡劫了,现在。

    洞外看不到的地方,天空上一道道雷劫似乎在欢庆,欢庆终于碰上雷劫的人,它在召唤,在凝聚,白不易可以清晰的感应到。

    他控制着外面的身体,拼尽最后的力气撞穿洞口。

    晨曦微凉撒在白不易身上,天上风起云涌,云卷云舒快速旋成漩涡,遮盖太阳,黑压压的天空仿佛盘旋着黑色巨龙。

    天上,一声雷鸣宛如巨龙咆哮顿时狂风大作,黑压压天空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地上,骤起的狂风吹断一颗颗大树,地面一片狼藉。

    “噼里啪啦。”

    酝酿已久的雷光四处溅撒,劫云更厚重了,黑压压的让人心慌,压抑,天威恐怖如此。

    识海里,一种恐怖危机感应传来,昆吾老祖莫名的心惊胆战,直觉般的第六感应,好像血脉深处的印记。

    一路艰难走到现在,他元婴修为天下那里不得,何曾怕过。但这种感觉救了他好几次,他深信不疑。

    这种突然的汗毛竖立,鸡皮疙瘩立起来,头皮发紧的危机感觉,就像老鼠遇到猫般,来自生命血脉感应,身体会炸毛,那种天敌般宿命的对立。

    那种即死的恐惧,仿佛蔓延到昆吾老祖全身,让他不自主的颤抖,瞪大的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昆吾老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出现这种游走生死边缘的感觉,怎么一瞬间情况变得如此糟糕。

    “你到底做了什么?”昆吾老祖手指着白不易,怒不可恕,声音巨人咆哮,口若奔雷,须发怒张,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嘿嘿,想知道?你猜啊。”白不易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很快便暗淡了下去。

    “哈哈哈。”

    他忽然笑了起来,开始笑的很小声,慢慢的声音变得大,然后仰天大笑,最后仿佛疯子般歇斯底里的狂笑。

    笑声中,白不易浑身颤动,不小心把聚在眼角的泪珠抖落。

    死,果然还是很可怕啊。

    可惜再也看不到那妮子了,最好如此,不要让她知道,瞒她一辈子。

    他念头闪过,眼前浮现秦清的清丽脸庞,那张很清晰、很干净的笑脸。

    记忆中,她笑面如花,阳光璀璨,心里油然升起温馨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这是白不易两辈子,唯一的妹妹,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