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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昆吾掌门

    其实白不易说的也是实情,只是略过了现在喝兽血可以压制灵气暴走的细节。不能怪他打掌门的注意,只是眼前机不可失,再说了关键时刻真要灵气暴走发作那可就坏了掌门的大事。

    闻言,昆吾老祖诧异的咦了一声,拉过白不易手腕后灵力瞬间涌入,一番检查后,先是眉头锁的更紧,然后慢慢松开,最后释疑的笑道:“你小子好大的福气,现在老祖教你个法门,它叫‘蝉蛰’可暂时控制你体内灵力。”说着给了个男人都懂的暧昧笑容。

    低头赧赧然讪笑。白不易当然知道那个暧昧猥琐的笑容什么意思,修真界一直都有种‘采阴补阳’的功法,可他真不会,说到底他还是被采的那位受害者,想到这不由地暗骂:老色鬼,昆吾的掌门就这货?

    昆吾老祖先给给白不易仔细讲解蝉蛰要点,然后又用自己灵力压住白不易体内灵力,领着游走筋脉一周天,助白不易记下灵力行走脉络。

    感觉体内灵力有序行走,白不易舒服的呻吟,灵力像股温热气流经过的地方仿佛有只小手在按摩经脉,惬意又懒洋洋,好像置身温泉之中。

    按照昆吾老祖的带领游走一遍后,白不易惊喜的发现他能感觉到体内灵力,之前的灵力像个野孩子,不但调皮不听话,还总躲猫猫,藏着找不到存在,现在他起码可‘看见’它。

    这种看见不是视线的看见,更像是种与生自来变有的本能,就像身体的部位,动动手指你不需要经过大脑,不需要了解动手指的动作之间,血液,骨骼,肌肉,经脉之间的相互作用,只是你想动,就能动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好神奇的蝉蛰术,瞬间抚平了体内灵气的暴躁!白不易心里惊叹。

    蝉蛰,不能帮白不易炼化体内灵力,但它能让灵力像蝉蛰伏地下,处在类似冬眠之间的状态。灵力在睡觉就不会暴走,对于这个效果白不易很满足。

    目标是先把暴走压制住,最后炼化体内的的灵气,就能跨入修炼的门槛,成为真正的修士!

    运行了一周天后,已经基本掌控了蝉蛰术后,白不易忍着继续修炼的冲动,起身,眼睛闪着欣喜,跪地拜谢:“多谢掌门祖师爷。”

    昆吾老祖微微颔首,示意白不易起身,此时的他气色萎靡,脸色蜡黄比之前更难看了许多。

    白不易在旁明显看得出来,仅仅为自己导引灵力运行,掌门显的更加疲惫,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可见他身体内的毒性猛烈。

    昆吾老祖长长吁了口气后,道:“事不宜迟,此时便开始吧,切记,切记,不得做声扰我祛毒。”说的急了,他咳嗽几声,口中溢出血,颜色有些泛黑。

    见昆吾老祖神色秽暗,脸色憔悴,此时更虚弱得咳出污血,白不易连忙应是。

    猛提口气,昆吾老祖怒目圆瞪,气势汹汹,一拳轰塌了洞口。

    洞壁落下的石块很快堵住了洞口,黑暗中白不易在灰尘中听到昆吾阵阵急促咳嗽声。

    山洞里,昆吾老祖盘腿而坐,较远的另一边白不易也盘着腿努力运转蝉蛰术。

    山洞内无光,却算不得的黑暗,在白不易眼中,昆吾老祖就像人形萤火虫,随着运功的同时身体发出淡淡荧光。

    山洞内,两个人都在专心一意忙活,时间咋眼飞絮。

    白不易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妖兽,休息,只是运动消耗换成了修行--蝉蛰术。

    刚运转一圈蝉蛰术后,正打算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修炼,突破之前的瓶颈,他感觉蝉蛰术修炼到深处是可以掌控体的灵力。

    这时,白不易发现前面的光线变化,原来是昆吾老祖身上的荧光突然忽明忽暗起来,最后莹光在瞬间间膨胀到最亮时,昆吾老祖突的一口鲜血喷出,洞内光亮随之一暗。

    吐完血后,昆吾老祖气势瞬间低迷下去,如果之前的昆吾老祖是看似身患大病虚弱无比,那么现在看来就是行将就木了,气息萎靡到了极限。

    黑暗里,昆吾老祖沙哑着声音,气若游丝道:“那个...那个,徒孙啊,老祖这辈子守正僻邪,不知道斩杀多少害人的妖魔鬼怪,没想竟是如此下场,人生无常,真是可笑啊。”

    说着话锋一转,他盯着白不易,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可愿继承吾衣钵,庇佑天下苍生,为天地添份浩然正气,为我人族披荆斩棘,为后来人族护道,除魔斩妖匡扶正道?”

    白不易心下一悸,眉毛直跳,却有种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的预兆,问道:“祖师爷,怎么会这样,您不是说可以压制祛毒?”

    昆吾老祖枯槁的脸涌现潮红,再次怒问道:“吾就问你可愿意承吾衣钵。”

    白不易愣住,祖师爷要死了,要我继承衣钵?他沉默了。

    安静了一会,脸色缓和许多,昆吾老祖叹声道:“第一邪教的毒,吾小觑了,命不久矣。”

    说完又问了白不易一遍是否愿意继承他衣钵传承。

    命不久矣?继承传承衣钵?

    金手指?

    从此走上高富帅,迎娶白富美康庄大道?

    这,这,这...太棒了。

    只是…扯淡吧!白不易心里撇嘴。

    天上会掉馅饼这种幼稚的想法,白不易是想都没想过,世界真实的可怕,如果有童话那也黑色。

    前世他也算成功人士,不敢说功成名就,那样说分量太重了点,但是十几年间赤手空拳打下千万基业,也算名利双收。

    商场如战场,暗潮汹涌,风谲云诡。要是抱着童话般纯粹善良的美好愿景和想法,他早成商海底下白骨一副,哪来后面厚实身家。

    他..白不易可不是初生牛犊毛头小子,白吃的午餐多付费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昆吾老祖的话让白不易心里一惊,意识到不妥后,他连忙道:“不会的,我昆吾上下一条心,大家齐心协力一定有办法的,”说着打起火折子,借着光快走到倒塌的洞口。

    他忠心耿耿,昂首激扬道:“我白不易生是昆吾人,死是昆吾鬼,祖师爷放心,我爬也要带您回昆吾。”

    说完还没等昆吾老祖反应,甩开膀子就开干,堵在洞口的石头能搬的就丢,搬不住卡着的就用小菲儿送的短剑翘,翘不动的就砸,小石砸大石。

    总之他要赶紧打开洞口。

    一时间山洞里哔哩吧啦响,白不易干的热火朝天,内心却十万火急,简直就像十万匹草泥马在奔腾。他很害怕自己多心的预料成真。

    身后的昆吾老祖懵逼了,颇有种百万现金掉你面前你不捡的感觉,这小子不按套路来。

    一块堵住洞口的石头被扔落地,啪啦作响,坤吾老祖才发现经过白不易一番猛虎操作,上面露出个小口。

    阳光透过洞口间隙照射进来。白不易攀在石堆上面正用手努力扩展洞口。

    洞内多了些光明,昆吾老祖陡然回神,急忙道:“那个..住手,快住手。”

    白不易装听不见,心里急的慌,手上动作却是加快几分,嘴里大声高喊道:“祖师爷放心,我们回昆吾,一定有办法就您的。”声音嘹亮,透出洞口外面,吓得群鸟惊飞鸣叫,啾啾喳喳。

    白不易此时确定坤吾老祖对自己有若图,自己现在很危险。

    希望声音传很远..很远....最好传到那个鬼面人耳里。白不易心里祈祷。

    此时,上面挖开的洞口已经扩张到人头大小,再一点点白不易身体就能通过。

    两手猛地推,石头滚落,见洞口大小差不多了,白不易赶紧往外钻,头才探出,突然身后一股吸力传来,拽着他身体往回拉,洞口外广阔的空间就在眼前,而随着身体的后飞,洞口外的世界在视野里逐渐缩小,变暗。

    白不易倒飞着碰的一声重重摔在昆吾老祖前面,握在手中的短剑也叮的一声落下前面远远的一旁。

    昆吾老祖站起身,背对着洞口俯视白不易,逆着光,一团阴影笼罩了白不易。

    白不易抬头看去,昆吾老祖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泛着寒光,配上枯槁形态,脸色难看的可怕,犹如人间恶鬼。

    看到这幕白不易狂跳的心反倒是定了下来。

    昆吾老祖声音冰冷,完全没有之前的和蔼,冷冷的眼神,露出个讥讽的笑容道:“你怎么看出来,说说..怎么看出来我要夺舍你?”

    白不易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没回答,反问道:“祖师爷啊,你可曾问过我为什么在这里?”

    “祖师爷啊,你可曾问过我这身灵力从何而来?”

    “祖师爷啊,你..可曾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一句句的反问,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反问声音回荡在洞内。

    “可曾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昆吾思索着,道:“姓白..白什么来的?”他忘记了,或许从头到尾也没在意

    白不易只是他眼中的蝼蚁,你会给你家小强起名字?

    白不易呵呵笑了起来,眼泪夹在眼角,笑罢,大声道:“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我继承衣钵,接受传承,这鬼话狗都不信。”

    被白不易骂是狗,昆吾老祖当然生气,作为元婴修士曾几何时被一个练气的毛头小子骂过,眉头一挑就要发作。

    但很快他又压下怒火,垂下眼帘冰冷的注视着白不易,冷笑道:“任你七窍玲珑百般机灵,在绝对力量面前还不是任人鱼肉,成为我的躯壳是你最大的荣幸。”说着上去一脚踩住白不易的头,脚下一用力把白不易脸压进泥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此时极度虚弱,但昆吾老祖力量的强大远远不是白不易可以比拟。

    白不易根本反抗不了!

    趴在地上,感觉头部压力重重,脸被挤压的变形,白不易挣扎着问道:“你可真是昆吾掌门,伍昆?”说话间,手早已悄悄摸向藏身在胸口的那根红色诡异的仙骨。

    昆吾老祖一愣,没想到白不易最后问题竟然是这个。他仰头狂笑了一会功夫,笑罢,冷着脸盯着白不易,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伍昆,昆吾掌门。让你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