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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辣花

    白不易斜着躺地上,力气发不出去全身僵硬动弹不得,除了脖子勉强能转动,其余全部失去知觉。想张嘴阻止却连声音都发不出,像个哑巴。

    完了,完了,补天丹彻底了。好吧,现在也不用去百花仙宫,运气好直接回香炉山了,白不易苦中作乐。

    他挺着别扭的姿势,费劲挺着头注视花千琉。

    此时,花千琉已经盘腿调息,双手置于丹田,药瓶便在她手中。她在调整状态。

    稍许,她神色严肃双目一凝,眼底金光闪过,显然调整好状态。她红唇微张,药瓶瓶塞自然脱出,嘴一吸,补天丹飞出落入口中。

    喉咙涌动,花千琉咽下丹药后便开始闭目,运转功法,准备借助丹效一口气突破瓶颈,修为更上层楼。

    吃下丹药后,花千琉周身开始起雾。雾气弥漫间,她身形若隐若现飘然若仙。

    很快,雾气变化,它如烟似棉相互缭绕,交织成一朵小小的白云顶在花千琉头上,白云似水涌动变化着形状,一会方一会圆,有时有角,有时如波浪卷动。

    而雾气变化之时,花千琉的灵力护罩同样‘嘤’一声浮现,钟壮的护罩忽而膨胀忽而缩小,表面上道道灵光像蛇般不断游走,细看之下,那蛇竟是一个个不同的符文凝聚而成,符蛇走一圈,那护罩便多一分厚实,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白云”涌动的越发快,开始沸腾,最后像超量的蓄水池般,溢出几股水雾落在花千琉头上。

    接触到水雾,已经实质灵力护罩扣住花千琉快速旋转,表面符蛇发狂的豕突狼奔。

    白不易不了解修炼者,但看情况明显是到了关键时刻。

    此时,花千琉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脸上憋的涨红。

    白不易闻到一股淡淡香味,显然是花千琉的汗味传来。

    那味道如胭脂,甜蜜缭绕,空气变的有味道。

    吸了口气后,白不易惊喜发现撇去女性的体香后,它竟然...竟然蕴含着一缕淡淡的药香。

    肯定是丹药没来得及被花千琉完全消化,多余还没及时炼化丹药随着身体汗液排出体外,药气融入空气。

    那感觉,热血朝阳,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血液渐渐沸腾。

    白不易眼睛亮了。

    他把嘴巴张的老大,拼命呼吸,胸膛快速起伏。

    沉迷其中,不知道吸了多久,白不易被一道声音惊醒!

    “嗯~!”花千琉发出一声慵懒,却又撩人的声音,这声音不正经。

    白不易诧异,视线落在花千琉身上,才发现她状态似乎不大对。

    其实在“白云”落下水雾时,她脸色红的还算自然,但随着落下的水雾越多,越快时,她脸色越发涨红。只是白不易专心吸气,没注意到。

    现在,白不易看到的她整个人就像煮熟的螃蟹红的吓人,还冒着热气。

    不仅是肤色不对,而且她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连坐都不稳,有倾倒的可能。

    白不易不知道花千琉现在情况到底是好是坏,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他心中隐隐不安,叫了一声,却没有发出声音,只能看着花千琉缓缓倒下。

    他本以为花千琉冲关失败,晕倒了,却看到她在蠕动,是的,像蛇般蠕动。

    ‘沙沙沙。’身体与地面摩擦声。

    摩擦的声音在靠近,这让白不易有些害怕,因为看到花千琉趴在地上边蠕动,边向他这边爬来。

    望着越来越近的花千琉,白不易冷汗直流,顾不得再吸药香,他想动,想离开这里。

    然后他脸憋的通红,绝望的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看着距离已经不远的花千琉,白不易试着用头拱地,但是也拖不动身体移动一分。

    这边白不易动不了,那边那条美女蛇却能爬动,越爬越起劲,她衣裙凌乱,领口大开,露出精致锁骨。

    花千琉爬的越靠近,白不易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是炙热,前面那双原来清丽的眼睛此时布满血丝。

    胸口一热,此时花千琉已经叠在白不易身上,她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她低着头,缕缕青丝垂下。

    发梢垂下靠着白不易脸,随着花千琉动作像羽毛轻轻摩擦白不易的脸。

    这时刻,白不易心里像住进了一只夜晚发春的母猫,伸出爪子在心里挠啊挠。

    花千琉目露春水,低下头,红唇呼出的空气又热又甜还带着馨香。

    白不易不断扭头,避过花千琉饥渴似的索吻,可惜他终究还是动不了。

    “这是什么不正经补天丹。”白不易心里哀嚎。

    随着和花千琉的接触,白不易发现身体竟然不正常的躁动。

    糟糕,口水里有药力残存。

    花千琉越发急躁,动作也粗暴起来,两手急速上下起落撕扯,刷刷刷几声衣服撕裂声,布条飞上天。

    浑身一凉,白不易短暂恢复了一下理智。

    这瞬间白不易唯一的念头就是怒吼:东临王仙,我去你大爷!!

    天青色,烟雨消散,东方露出鱼肚白。

    白不易身上到处布满错乱淤青和抓痕,身边的花千琉睡的不省人事,一夜激烈的战事方才止戈。

    侵略的一方早已睡死,被动防御的白不易却睡不着,望着身侧的花千琉,白不易思绪纷飞,惆怅不已。

    旁边那朵血迹梅花,红的刺眼。

    这一夜发生太多意想不到的意外,她...醒来..应该会杀了我吧!

    杀人灭口简单粗暴,却好用。这可不是前世,贞洁对女子而言,是和生命同等。

    能拥有一个超出想象的女人一整夜,对男人来说是件开心的事,只是现在白不易心情复杂,有种死刑犯即将行邢的忐忑。

    想的多,可是无可奈何啊,身体动都动不了。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想多也没用,那么白不易也只能闭目。

    突然,白不易惊的眼睛张大,一股气陡然从小腹升起,它毫无章节到处乱窜。

    身体像是钻进了只刺猬,白不易浑身颤抖。

    那股气顶得白不易皮肤凸出个大包。那股气不断游走乱窜,大包也跟着鼓动。

    那股气所到之处,就像哪里被深深挖出块肉。

    仿佛血肉被千刀万剐,肌肉被撕裂,血管被拽扯。

    白不易死死咬住嘴巴,生怕发出声音惊醒了旁边正在熟睡的花千琉。

    他冷汗直流,嘴巴流血,发出牙齿轻扣声。

    在白不易以为快要死了时,突然身体‘啪’的一声脆响,关节响动,身体一震,白不易发现自己能动了。

    而刚才的剧痛来去的也迅猛,仿佛是场梦。

    不知道封印是时间到了自动解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也没多想。

    实在是没时间想!逃命要紧!

    他战战巍巍扶着洞壁站起,小心翼翼地像做贼,才迈步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扶稳住。

    小心地瞄了眼花千琉,她还在睡,他搽了下冷汗,刚才吓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一夜过后他身体虚的很,两腿都开始打飘。

    虚弱的身体,双腿无力,还想逃跑?

    没力气你能跑多远?他打量周围,寻找...

    剑呢..没有,被花千琉收起了,有什么可以做武器的?

    咦~~地上有块石头,拿在手上掂量掂量,分量够了,不过...

    突然有件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白不易瞪大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

    那东西是青簪,它散落在地,尾端很尖锐,倒映着光。

    白不易还记的香炉山上青簪的破空一击,那声势浩大的风采。

    握着石头,弯着腰,白不易蹑手蹑脚偷偷靠近,不敢发出声音。

    青簪已近眼前,他伸手轻轻捏住,拿到了。

    一番操作吓他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只因青簪距离花千琉的脸不到一巴掌。

    青簪看似玉质,拿在手里才发现那是金属制成,冰凉的触感让他像起香炉山一战的风采,它是件杀敌凶器,是件法宝。

    攥紧青簪,抬起手臂,白不易视线落在花千琉的太阳穴上,青簪前端锐利的反光。

    看着熟睡的花千琉,白不易脸色变化不定,表情一会凶狠,一会无奈苦涩。

    他心里天使和魔鬼在交战。

    魔鬼说:杀了花千琉,不然她醒过来一定会杀了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趁她病要她命。

    天使说:不不不,你不会这么做的,我清楚你。你老爹常说:我们男人,做人做事要对的起良知!

    魔鬼说:杀了她,再把她的血肉炼成丹,也许你的病就好了,而且还能踏上长生久视,这是成为‘仙’的千载难逢机会,用你手里的青簪扎下去,扎下去,你将拥有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天使说:不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求无愧于心。你老爹的话你都忘了么,他会很失望你这个儿子..很..失望。

    老爹,老爹。

    白不易瞳孔紧缩,老爹,脑里浮现出一个老人画面,那是个固执而坚强的男人。

    如果用钱来衡量,他是失败的人,但是他给了白不易生命,他是像山般厚重,像海般宽阔的男人。从捡到白不易开始,在白不易调皮捣蛋时,他在旁边,生病时,他在旁边,被叫野孩子时,他..还在旁边...

    白不易面露挣扎,许久,他缓缓呼出口气,心里像卸下大石头般,叹了口气,望着肤色如玉,不着一缕的花千琉,她在蹙眉,像做什么什么噩梦。

    算了吧,白不易转身悄悄离开,跨出洞口一刻,他停下脚步,回首看向花千琉,深深一眼,接着头一转悄然离去。

    出了洞口,还未走多远,耳边远远传来一声怒吼,白不易楞住了。

    “站住!”

    眼前一闪,是花千琉。她脚步有些不稳,踉跄一下站稳跟前。

    此刻,她衣裳不整,像匆忙间胡乱穿搭,头发散落,脸色惨白,鞋子都掉了一只。

    花千琉手一晃,剑在手中,锵的一声,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剑已横在白不易脖子。从出现到拔剑只在一瞬间。

    剑身颤抖,血随着剑脊落下,白不易看着花千琉惨白着脸,她死命咬着嘴唇不语,他张张口,却沉默了。

    说什么都不好,什么都不不能说。

    他悄悄把手摸向背后的青簪,另一手里还紧着石头。

    “你你你..无耻淫贼,我..我杀了你。”花千琉抽剑带出一片血花,举剑欲刺,手上的剑晃动不安。

    “这话反过来说也成立,我说过要验丹,是你心急求成。”

    “我想反抗的,也是封住我身体。”

    “我要逃跑,是你..是你硬要抓我。”

    “是你..是你把我绑过来的。”

    白不易盯着花千琉,一句一顿,每说一句她脸色就白一分字,说的花千琉脸色惨白,身体颤抖。

    “你..你你。无耻。”花千琉眼睛一红,剑鞘一扫,击飞白不易。

    虽早有戒备,白不易还是躲不过攻击。重重落地后,手里的石头脱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在眼前滚过。

    一口血喷出,白不易一手捂着断了的肋骨,一手负在背后,紧紧抓着花千琉的青簪。他眼睛紧紧盯着缓缓走来,怒气冲冲的花千琉。

    一步步走近,每落下一个步子都好像同时在白不易心里打鼓。

    望着花千琉越来越靠近,白不易心跳的厉害。

    ‘咚咚咚’声的心跳声在此刻安静的情景特别清晰。

    突然,一股气蓦然从白不易小腹窜起,开始四处游走。

    早上体内的那股气,还是那只刺猬,它在血肉间肆无忌惮的到处游走破坏。

    白不易身体顷刻间像个涨气的气球,皮肤被撑的发亮,清晰可见的一个鼓起大包在到处乱窜。

    “啊,啊啊..”白不易痛的满地打滚,嘶吼。

    花千琉一怔,停下脚步,愣愣的看满地打滚的白不易。

    把嘴都咬破血的白不易,用头撞地的白不易,到处撕抓身体,用手锤胸的白不易。

    看着这一切,花千琉神情复杂,眼中有一丝了然,长长的睫毛一抖,眼睛滚下一颗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