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兵者诡道也
一如既往地在早自习快下课的时间赶到教学楼，不过今天才刚进教学楼就遇到了熟人。
是最近都会遇到的两位“电工师傅”，不过其中一位今天好像没有穿工装的样子，手里也没有工具袋的踪迹。
所以今天其实是来结工资的？
“彭主任好。”
璇姐甜美的音色从我身后响起。
主任？
“原来你叫李响啊，哎呀，看上去伤得比我想象中还要重……”
明明之前已经和这位大叔接触过蛮多次了，今天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呢。
“多谢老师关心，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
面对长辈的关心，态度自然要诚恳，绝对不是想树立好印象，来加重花颜的罪行哦。
哈哈开个玩笑，处分决定哪有这么随便。
“受伤了还坚持来上课，不错不错，但千万要注意不能勉强啊！
“你看看，幸好昨天那个时间机器是开着的，要不是他们的暴力行为全都拍下来了，还真不好处理这件事。
“不过同学你放心啊，你们涉事的年级组已经在商量处理方案了，学校一定会为每位同学主持公道！”
“哦哦！”
“有什么事也可以来信息技术处找我哈，你们快去上课吧！”
“哦哦！”
原来是信息技术处的主人啊，真是位热血的老师呢，不过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了他“提供”的情报。（绝对不是我偷听的哦）
话说回来，花颜他们几个是怎么做到才开学两周，就能和学长铁到一起记过的程度……
是社交弱子无法理解的世界呢。
……
说起来，校园暴力和与其伴生的谣言我同样也无法理解。口无遮拦、将不负责任的话语传播的人们，又能通过这种行为寻得什么意义呢？
或许，根本就没人在意所谓“行为带来的意义”，对“责任”缺乏清楚的认知，人就很难升起敬畏之心，也就会将伤害他人的想法付诸行动。
这一点在当今社会，随便哪个人身上都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无论你如何掩藏，你也只会发现那份独属于人的价值已经模糊不清了。
此时此刻此地，我也不过是见证了灾难的发生，我过去没办法阻止，将来也不会有谁能够阻止。
不是吗？
……
……
学校在处理学生问题时，前前后后的商讨、联络的程序算起来少说也得三五天才会通报出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总不可能一直把被处分的学生关在办公室，因此今天上课时我总能察觉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狠辣视线。
想都不用想，肯定有花颜他们三个在里面，这没关系，因为我也一直在盯着他们。
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女生里为什么也会有对我满是恶意的家伙？
嗯，就是那种和花颜他们类似的情绪。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我不可能分辨不出，但事实并非如此。
奇怪的敌人又增加了……这不好，但无所谓了。
午休时间。
花颜、匡禹和张扬三人组不紧不慢，磨蹭了许久才终于出了教室。
而我已经是先去过一趟办公室，才返回来拿东西。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常态，毕竟平时我也没那种闲情逸致死盯着他们。
反倒是花颜在离开前深深望了我一眼，而后皱了一下眉毛。
还挺敏锐嘛。
走到一楼时他们转道去了厕所，完全符合我预想的路线，不过……
等我跟进去时，匡禹和张扬两人便正以挡在我和花颜之间的架势表达了态度。
“今天可是你跟着我们来的。”花颜恶狠狠道。
“但也可能是受了你的威胁才选择这条路线。”我摊了摊手表示不接受他的威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和你聊聊有关于我们班女生的一些传言。”我并不打算卖关子。
“呵！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维护正义吧。”
“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无非是满足了你低俗的妄想和唇舌之快……”
快点打断我吧，像这种帅气的台词并不适合我。
“还有事吗？”
花颜再次失去耐心，也让我很佩服他事到如今也不至于粗暴的心气。
我带着虚假的真诚的目光靠近花颜，同时收回前言。
因为花颜毫不犹豫地就对靠近的我挥出重拳。
匡禹和张扬两人的脸上皆是惶恐，似是都没有料到……
都没有料到我能闪避得如此轻松……
躲过那儿戏般的挥拳，顺势反扣住他的关节，一把将我们的花颜同学抵在了厕所的墙上。
哎呀呀。
做过头了。
我并不想使用暴力，而要采用更加卑鄙的手段来伸张正义。
我没有犹豫，在花颜整个人撞在墙上的瞬间，我便松开了束缚住他的手。
然后是躲过他毫不迟疑的侧踢和摆拳。
有点东西，但还远远不够哦。
“来吧，详细和我说说你们都捏造了些什么。
“如你们所见，我是个并不在乎手段如何的人，我只是想要个结果。
“你揍我也好，被我揍也罢，这都无所谓。”
此时的我已经彻底收起了玩闹的心态和先前那浮夸的神情。
“你是想去辟谣？这有什么用？谣言如洪水猛兽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如果是要减轻影响，你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时间来抹平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直白地表现出恶意后，花颜反倒乐意沟通了许多。
但我知道这并非出自对我的畏惧，而是其他的什么……这人可真有意思。
“很中肯的建议，但你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伤害，那么，能否请你停止这种行为？”
“那我又凭什么听你的？”
“对啊！你举报我们的那笔帐还没和你算呢！”
“闭嘴！”
花颜厉声呵止了匡禹的叫骂。
“那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们说过什么告诉我，这件事至少在我这里就到此为止了，至于你们要怎么记恨我都无所谓。”
总觉得这段话也有点中二呢。
这不重要。
“……好。”
花颜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会老实地开口，事情到最后免不了变得更加麻烦。
虽然我还是会再想办法解决，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噬还会扩大。
“但是我不想听你说，想必你也不想在这种状况复述那些谎言吧。”
这次我是低声对花颜单独说的。
“你们告诉他！”花颜对另外两人说完，便失去了气力般靠墙而立。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厕所，马上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
接下来大部分就是张扬不情不愿的独白，不过我大概注意到，他和匡禹似乎都没有把这些内容当作谣言。
传谣者自己都信以为真，才是最最可怕的情况。
一直到他们说到有关璇姐的部分，我有特别留意几人的反应——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几个人似乎没有听过“姐弟”的传言，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和璇姐关系要好的事实。
他们并不在意。
唉。
那么，计划也该收尾了。
随着我的思绪遁入空虚，不光是我们所在的厕所，整个教学楼都应该没什么人了才对。
但偏偏我们身后始终保持安静的隔间，此时其中一扇门正“吱呀”地被推开。
“你们几个都先去吃饭吧，之后再到我办公室来好好聊聊。”
从隔间走出来的人是我们的班主任欧阳云飞老师，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唉。
我适当地表现出我应有的错愕……
是最近都会遇到的两位“电工师傅”，不过其中一位今天好像没有穿工装的样子，手里也没有工具袋的踪迹。
所以今天其实是来结工资的？
“彭主任好。”
璇姐甜美的音色从我身后响起。
主任？
“原来你叫李响啊，哎呀，看上去伤得比我想象中还要重……”
明明之前已经和这位大叔接触过蛮多次了，今天却没来由的有些紧张呢。
“多谢老师关心，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
面对长辈的关心，态度自然要诚恳，绝对不是想树立好印象，来加重花颜的罪行哦。
哈哈开个玩笑，处分决定哪有这么随便。
“受伤了还坚持来上课，不错不错，但千万要注意不能勉强啊！
“你看看，幸好昨天那个时间机器是开着的，要不是他们的暴力行为全都拍下来了，还真不好处理这件事。
“不过同学你放心啊，你们涉事的年级组已经在商量处理方案了，学校一定会为每位同学主持公道！”
“哦哦！”
“有什么事也可以来信息技术处找我哈，你们快去上课吧！”
“哦哦！”
原来是信息技术处的主人啊，真是位热血的老师呢，不过这次的事还真是多亏了他“提供”的情报。（绝对不是我偷听的哦）
话说回来，花颜他们几个是怎么做到才开学两周，就能和学长铁到一起记过的程度……
是社交弱子无法理解的世界呢。
……
说起来，校园暴力和与其伴生的谣言我同样也无法理解。口无遮拦、将不负责任的话语传播的人们，又能通过这种行为寻得什么意义呢？
或许，根本就没人在意所谓“行为带来的意义”，对“责任”缺乏清楚的认知，人就很难升起敬畏之心，也就会将伤害他人的想法付诸行动。
这一点在当今社会，随便哪个人身上都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无论你如何掩藏，你也只会发现那份独属于人的价值已经模糊不清了。
此时此刻此地，我也不过是见证了灾难的发生，我过去没办法阻止，将来也不会有谁能够阻止。
不是吗？
……
……
学校在处理学生问题时，前前后后的商讨、联络的程序算起来少说也得三五天才会通报出来。
而在这段时间里总不可能一直把被处分的学生关在办公室，因此今天上课时我总能察觉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狠辣视线。
想都不用想，肯定有花颜他们三个在里面，这没关系，因为我也一直在盯着他们。
但让我想不通的是，女生里为什么也会有对我满是恶意的家伙？
嗯，就是那种和花颜他们类似的情绪。
如果只是单纯的看我不顺眼，我不可能分辨不出，但事实并非如此。
奇怪的敌人又增加了……这不好，但无所谓了。
午休时间。
花颜、匡禹和张扬三人组不紧不慢，磨蹭了许久才终于出了教室。
而我已经是先去过一趟办公室，才返回来拿东西。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常态，毕竟平时我也没那种闲情逸致死盯着他们。
反倒是花颜在离开前深深望了我一眼，而后皱了一下眉毛。
还挺敏锐嘛。
走到一楼时他们转道去了厕所，完全符合我预想的路线，不过……
等我跟进去时，匡禹和张扬两人便正以挡在我和花颜之间的架势表达了态度。
“今天可是你跟着我们来的。”花颜恶狠狠道。
“但也可能是受了你的威胁才选择这条路线。”我摊了摊手表示不接受他的威吓。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和你聊聊有关于我们班女生的一些传言。”我并不打算卖关子。
“呵！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有，也轮不到你来维护正义吧。”
“做这种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无非是满足了你低俗的妄想和唇舌之快……”
快点打断我吧，像这种帅气的台词并不适合我。
“还有事吗？”
花颜再次失去耐心，也让我很佩服他事到如今也不至于粗暴的心气。
我带着虚假的真诚的目光靠近花颜，同时收回前言。
因为花颜毫不犹豫地就对靠近的我挥出重拳。
匡禹和张扬两人的脸上皆是惶恐，似是都没有料到……
都没有料到我能闪避得如此轻松……
躲过那儿戏般的挥拳，顺势反扣住他的关节，一把将我们的花颜同学抵在了厕所的墙上。
哎呀呀。
做过头了。
我并不想使用暴力，而要采用更加卑鄙的手段来伸张正义。
我没有犹豫，在花颜整个人撞在墙上的瞬间，我便松开了束缚住他的手。
然后是躲过他毫不迟疑的侧踢和摆拳。
有点东西，但还远远不够哦。
“来吧，详细和我说说你们都捏造了些什么。
“如你们所见，我是个并不在乎手段如何的人，我只是想要个结果。
“你揍我也好，被我揍也罢，这都无所谓。”
此时的我已经彻底收起了玩闹的心态和先前那浮夸的神情。
“你是想去辟谣？这有什么用？谣言如洪水猛兽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如果是要减轻影响，你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时间来抹平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直白地表现出恶意后，花颜反倒乐意沟通了许多。
但我知道这并非出自对我的畏惧，而是其他的什么……这人可真有意思。
“很中肯的建议，但你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伤害，那么，能否请你停止这种行为？”
“那我又凭什么听你的？”
“对啊！你举报我们的那笔帐还没和你算呢！”
“闭嘴！”
花颜厉声呵止了匡禹的叫骂。
“那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你们说过什么告诉我，这件事至少在我这里就到此为止了，至于你们要怎么记恨我都无所谓。”
总觉得这段话也有点中二呢。
这不重要。
“……好。”
花颜真的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他们会老实地开口，事情到最后免不了变得更加麻烦。
虽然我还是会再想办法解决，不过‘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噬还会扩大。
“但是我不想听你说，想必你也不想在这种状况复述那些谎言吧。”
这次我是低声对花颜单独说的。
“你们告诉他！”花颜对另外两人说完，便失去了气力般靠墙而立。
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厕所，马上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
接下来大部分就是张扬不情不愿的独白，不过我大概注意到，他和匡禹似乎都没有把这些内容当作谣言。
传谣者自己都信以为真，才是最最可怕的情况。
一直到他们说到有关璇姐的部分，我有特别留意几人的反应——
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几个人似乎没有听过“姐弟”的传言，甚至完全不知道我和璇姐关系要好的事实。
他们并不在意。
唉。
那么，计划也该收尾了。
随着我的思绪遁入空虚，不光是我们所在的厕所，整个教学楼都应该没什么人了才对。
但偏偏我们身后始终保持安静的隔间，此时其中一扇门正“吱呀”地被推开。
“你们几个都先去吃饭吧，之后再到我办公室来好好聊聊。”
从隔间走出来的人是我们的班主任欧阳云飞老师，他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唉。
我适当地表现出我应有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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