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少年但不良
这次的经历注定叫我终身难忘……
我知道几天前的那个回眸正是爱情的开始，甚至可以说吝惜我热火朝天的爱意都是对这份感情的不忠。
而这一切，都要从开学的相遇开始说起。
说来惭愧，在考进高中以前，我始终都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所以，趁着这次开学，新环境新同学，我完全可以来改、变、形、象！
从今天开始当不良少年！
于是我整个暑假都没有剪过头发，又在军训时辛苦地瞒过教官，一直到军训结束才终于去了理发店。
在理发店斟酌许久，终于选定了硬汉专属的飞机头！
我这段时间可是看过不少漫画电影，能顶着飞机头出门的男人又岂是池中物？
果然不出所料，特意让老板留厚前檐的我，一出店门就能感觉到被人簇拥般的热烈目光呢！
我就这样迎来了开学第一周，“新生活”开始了一周，总觉得情况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一，我滑着太空步进了教室，引起教室一阵惊呼，我十分满意。
不过除了班主任欧阳老师，其他老师的脸色好像都有点怪怪的……
另外，我前座的那位少年郎，通天下来都是一副咸鱼模样，没办法，谁叫后座是我这位威慑力满满的不良呢？
哼哼，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这样一来我还真是个充满罪恶的男人呢。
周二，同学们好像有点习惯了，不过被我搭话之后还是会害怕的样子，说话支支吾吾的，果然飞机头看上去还是太凶狠了吗。
今天有节物理课，任课的老徐头刚进教室就和我四目相对，老小子变脸飞快，只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可惜老徐头手段平平，只会用不断点名的方式进行针对。
不良少年的我当然不会对此妥协！于是我昂起脑袋毫不理会糟老头的点名。
周三，昨天被揍了，虽然不重，但之后还是被拽去办公室坐了几个钟头……
然后我好像就莫名被老徐头盯上了，今天的语文数学地理课，总觉得从后门小窗那儿传来的视线扎得我如芒在背。
天真……
我继续我行我素，热衷地汲取着漫画里前辈们的样子，上课睡觉、吃东西还有逃课一项不落，只可惜统统给老徐头逮住现行。
大意了啊，没有闪。
可恶的老头，害我在班上屡屡出糗！他好像格外不爽我的发型，哼，代沟是这样的！
周四，今天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对付老徐头。当然，对这样软弱无力的小老头付诸暴利是为不良所不耻的，所以我决定开展的是非暴力不合作！
……这老头属实难缠，本来无视他的计划效果显著，居然一个电话打给我家老爹。
成为不良第四天，依旧没能和“组织”接头，反倒开始替老徐头泡茶了……
有一说一，我这新发型的威力实在令人心悦诚服，在办公室喝茶这几天我可是打听到不少情报。
就比如我听说老徐头以前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而在他手底下栽跟头的不良前辈更是不计其数，到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当年他“后窗男孩”的传说。
哼哼，而被这样的存在死死盯上的小爷我……不说敌我差距判若云泥吧，至少也得是棋逢对手！
和老徐头勾心斗角的几天，几乎每天都能在他办公室碰到同一个漂亮的女生。
起初我还想她是不是喜欢我，才找机会和我偶遇来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老徐头的课代表啊，不过前面的猜测也不能完全排除就是了。
毕竟谁又能抵抗我挺拔的发型呢？理解的，理解的。
事实上那个女孩子每次一来，也都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头顶不放，不过果然还是会让人有点害羞的啦。
虽然同是穿着校服，但我总觉得这女孩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虽然立秋有段时间了，但除了晚上的大部分时间，穿上外套还是会感觉到很热。
这个女生同样是身穿校服的短袖，下身则是薄款的黑色长裤，不过尺码选得很大，裤腿也能看到有从里侧扎起来的痕迹。
她总是扎着一条低马尾，宽大的布料笼在身上则给人一种娇弱软绵的印象。
但事实上凑近了你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子举手投足丝毫不拖泥带水，无论是清点作业还是替其他老师传递物件时，都能从那股娇俏中品出别具一格的干练稳当。
我当然没有一直偷瞄人家女生，作为被请来“喝茶”的不良，我当然晓得放高姿态，一整个光明磊落、专心致志地欣赏。
比如这会儿，她正从老徐头手里拿过一摞试卷，转身递给她身后办公桌的，与老徐头相对位置上的另一位老师。
不过那老师似乎在忙，桌上也叠满了各样的书本，女生只好先把试卷拿在手里。
没过多久胖胖的老师忙完，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与那位女生攀谈起来，大概就是一些夸奖的话吧，我没太注意。
我只是旁听都有些不耐烦了，但人家女生不仅和他聊得有来有回，还始终保持笑盈盈的样子目视对方的眼睛。
真不简单……
终于在两人交接那摞试卷时，胖老师可能是聊得入迷，身体挤得桌上的作业本不断歪斜，上层作业本又碰得桌角的水杯失了平衡，接着就从桌面滑下。
我连忙靠近，嘴里也立刻出声提醒……但是在那之前，在我刚反应过来但连声音都还卡在喉咙的瞬间，这女生居然半弓着身子，稳稳当当在半空接住了杯子！
明明杯子摆在她的身侧，而她正平视着前方……
由于动作太快，对面的老师都没注意到这一切，只当女生是帮忙摆正了他桌上的某个物件。
好帅……
后来我就一直是一副痴傻的呆样……咳咳，顺带一提，这是老徐头叫我去上课的时候说的，所以可信度还有待提高。
回班上课的路上，前方不远处是刚才的帅气女生，我这才想起她好像和我同班。
没想到她突然回头一笑，说道：
“刚才谢谢你提醒我……”
妈妈，我恋爱了！
……
……
周五，今天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原因是我遇到了我不良人生中的重大危机——是美人关的考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会喜欢不良吗！？
还有我能不能和她交朋友呢？果然还是应该从交朋友开始吧！
烦恼了一整天。
直到我搓着脑袋猛地抬头，前面的咸鱼郎好像和那女生很熟的样子！
啊对，那个女生好像叫李子璇（害羞戳手手）。
经过一番打听，了解到两人似乎是姐弟？
啊对，两人都姓李嘛。
然后载着众人的期许，我探手拍了拍咸鱼郎的肩膀。
“嘿，李响！”
……
……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咸鱼郎意外还是个人才呢，说话又好听……
一番交流下来感觉比我还懂自己个儿呢！
不对不对，他是李子璇姑娘的弟弟，又和我相逢知己……伯乐！一定是伯乐！
我双手高举，叉着指头仔细扒拉我的头发，生怕造型上没能把住。
……
……
一周下来，我晓得了学校一共有六栋教学楼，新建的四栋分别命名为至善楼、笃行楼、明礼楼、勤智楼，而建校时就有的最老的那两栋则没有名字。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没有名字的旧楼之间的小坪，旧楼这边暂时没有投入使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看准了这点才选的位置。
哼哼，我马上就要向李子璇同学告白了！虽然有些紧张，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远处还能依稀看到人群，四周倒是安静非常，没等多久，就看到从空旷无人的长廊那边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李子璇同学！我在……”
那叫一个振臂高呼、风驰电掣、雷霆万钧……不料来人前额空旷，手捏一只深棕茶水玻璃壶，银边镜框里透着难以捉摸的异彩——
‘不好，老徐头！’
我下意识间拔腿就跑，丝毫不给这老头与我对眼的时间。
‘所以说老徐头咋的跑这儿遛弯来了，明明听人说这边几乎不会来人才对。
‘不行！李子璇同学还在等着我呢！’
我强忍住近期才被激发的逃跑本能，改变方向，迎难直上！
于是我强作镇定朝老徐头走去——准备以弧形绕过，与他背道而驰。
正当我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料还未与他靠近，这老头就已经调转枪口往我这边来了！？
巧合，一定是巧合……
随着我加快脚步从与他平齐的远处走过，哪知这小老头干脆不演了，抄着水壶就开始跑。
作为资深不良当然能做到未卜先知，他才起步我早已经火花带闪电全力冲了出去！
跑得我虎虎生风，跑的我心肺不调……小样，就这？
我刚慢下脚步，耳边就传来好像是金属碰撞的叮当响，应声回眸——
卧槽！这老头！？
扭头便跑，可是某人却不愿给我这种机会。
钥匙甩动的碰撞声在身侧停止，一只铁钳落在我肩，不必看我也能感应到那银边镜框的寒芒……
“小张同学，放学了不回家还留学校练跑步呢？”
“没没没没没没……没有啊，我我，我就到处走走。”
“这样啊，那还真是碰巧，来来来，陪我走走。”
“可是……”
老徐头的左手还搭在我肩上，铁钳的制裁可以轻而易举地落下。
呃啊。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
……
……
“食堂三楼请你吃一顿？”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在学校转了个把小时，终于找到机会以回家为由逃离了老徐头的魔爪。
唉，表白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明明都给李子璇同学递过“约见信”了，她不会怪我放鸽子吧……
我的爱情，结束了（心碎）。
我知道几天前的那个回眸正是爱情的开始，甚至可以说吝惜我热火朝天的爱意都是对这份感情的不忠。
而这一切，都要从开学的相遇开始说起。
说来惭愧，在考进高中以前，我始终都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所以，趁着这次开学，新环境新同学，我完全可以来改、变、形、象！
从今天开始当不良少年！
于是我整个暑假都没有剪过头发，又在军训时辛苦地瞒过教官，一直到军训结束才终于去了理发店。
在理发店斟酌许久，终于选定了硬汉专属的飞机头！
我这段时间可是看过不少漫画电影，能顶着飞机头出门的男人又岂是池中物？
果然不出所料，特意让老板留厚前檐的我，一出店门就能感觉到被人簇拥般的热烈目光呢！
我就这样迎来了开学第一周，“新生活”开始了一周，总觉得情况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一，我滑着太空步进了教室，引起教室一阵惊呼，我十分满意。
不过除了班主任欧阳老师，其他老师的脸色好像都有点怪怪的……
另外，我前座的那位少年郎，通天下来都是一副咸鱼模样，没办法，谁叫后座是我这位威慑力满满的不良呢？
哼哼，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这样一来我还真是个充满罪恶的男人呢。
周二，同学们好像有点习惯了，不过被我搭话之后还是会害怕的样子，说话支支吾吾的，果然飞机头看上去还是太凶狠了吗。
今天有节物理课，任课的老徐头刚进教室就和我四目相对，老小子变脸飞快，只一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可惜老徐头手段平平，只会用不断点名的方式进行针对。
不良少年的我当然不会对此妥协！于是我昂起脑袋毫不理会糟老头的点名。
周三，昨天被揍了，虽然不重，但之后还是被拽去办公室坐了几个钟头……
然后我好像就莫名被老徐头盯上了，今天的语文数学地理课，总觉得从后门小窗那儿传来的视线扎得我如芒在背。
天真……
我继续我行我素，热衷地汲取着漫画里前辈们的样子，上课睡觉、吃东西还有逃课一项不落，只可惜统统给老徐头逮住现行。
大意了啊，没有闪。
可恶的老头，害我在班上屡屡出糗！他好像格外不爽我的发型，哼，代沟是这样的！
周四，今天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来对付老徐头。当然，对这样软弱无力的小老头付诸暴利是为不良所不耻的，所以我决定开展的是非暴力不合作！
……这老头属实难缠，本来无视他的计划效果显著，居然一个电话打给我家老爹。
成为不良第四天，依旧没能和“组织”接头，反倒开始替老徐头泡茶了……
有一说一，我这新发型的威力实在令人心悦诚服，在办公室喝茶这几天我可是打听到不少情报。
就比如我听说老徐头以前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而在他手底下栽跟头的不良前辈更是不计其数，到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当年他“后窗男孩”的传说。
哼哼，而被这样的存在死死盯上的小爷我……不说敌我差距判若云泥吧，至少也得是棋逢对手！
和老徐头勾心斗角的几天，几乎每天都能在他办公室碰到同一个漂亮的女生。
起初我还想她是不是喜欢我，才找机会和我偶遇来着。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老徐头的课代表啊，不过前面的猜测也不能完全排除就是了。
毕竟谁又能抵抗我挺拔的发型呢？理解的，理解的。
事实上那个女孩子每次一来，也都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头顶不放，不过果然还是会让人有点害羞的啦。
虽然同是穿着校服，但我总觉得这女孩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虽然立秋有段时间了，但除了晚上的大部分时间，穿上外套还是会感觉到很热。
这个女生同样是身穿校服的短袖，下身则是薄款的黑色长裤，不过尺码选得很大，裤腿也能看到有从里侧扎起来的痕迹。
她总是扎着一条低马尾，宽大的布料笼在身上则给人一种娇弱软绵的印象。
但事实上凑近了你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子举手投足丝毫不拖泥带水，无论是清点作业还是替其他老师传递物件时，都能从那股娇俏中品出别具一格的干练稳当。
我当然没有一直偷瞄人家女生，作为被请来“喝茶”的不良，我当然晓得放高姿态，一整个光明磊落、专心致志地欣赏。
比如这会儿，她正从老徐头手里拿过一摞试卷，转身递给她身后办公桌的，与老徐头相对位置上的另一位老师。
不过那老师似乎在忙，桌上也叠满了各样的书本，女生只好先把试卷拿在手里。
没过多久胖胖的老师忙完，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与那位女生攀谈起来，大概就是一些夸奖的话吧，我没太注意。
我只是旁听都有些不耐烦了，但人家女生不仅和他聊得有来有回，还始终保持笑盈盈的样子目视对方的眼睛。
真不简单……
终于在两人交接那摞试卷时，胖老师可能是聊得入迷，身体挤得桌上的作业本不断歪斜，上层作业本又碰得桌角的水杯失了平衡，接着就从桌面滑下。
我连忙靠近，嘴里也立刻出声提醒……但是在那之前，在我刚反应过来但连声音都还卡在喉咙的瞬间，这女生居然半弓着身子，稳稳当当在半空接住了杯子！
明明杯子摆在她的身侧，而她正平视着前方……
由于动作太快，对面的老师都没注意到这一切，只当女生是帮忙摆正了他桌上的某个物件。
好帅……
后来我就一直是一副痴傻的呆样……咳咳，顺带一提，这是老徐头叫我去上课的时候说的，所以可信度还有待提高。
回班上课的路上，前方不远处是刚才的帅气女生，我这才想起她好像和我同班。
没想到她突然回头一笑，说道：
“刚才谢谢你提醒我……”
妈妈，我恋爱了！
……
……
周五，今天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原因是我遇到了我不良人生中的重大危机——是美人关的考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会喜欢不良吗！？
还有我能不能和她交朋友呢？果然还是应该从交朋友开始吧！
烦恼了一整天。
直到我搓着脑袋猛地抬头，前面的咸鱼郎好像和那女生很熟的样子！
啊对，那个女生好像叫李子璇（害羞戳手手）。
经过一番打听，了解到两人似乎是姐弟？
啊对，两人都姓李嘛。
然后载着众人的期许，我探手拍了拍咸鱼郎的肩膀。
“嘿，李响！”
……
……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咸鱼郎意外还是个人才呢，说话又好听……
一番交流下来感觉比我还懂自己个儿呢！
不对不对，他是李子璇姑娘的弟弟，又和我相逢知己……伯乐！一定是伯乐！
我双手高举，叉着指头仔细扒拉我的头发，生怕造型上没能把住。
……
……
一周下来，我晓得了学校一共有六栋教学楼，新建的四栋分别命名为至善楼、笃行楼、明礼楼、勤智楼，而建校时就有的最老的那两栋则没有名字。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没有名字的旧楼之间的小坪，旧楼这边暂时没有投入使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看准了这点才选的位置。
哼哼，我马上就要向李子璇同学告白了！虽然有些紧张，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远处还能依稀看到人群，四周倒是安静非常，没等多久，就看到从空旷无人的长廊那边缓缓走来一个身影……
“李子璇同学！我在……”
那叫一个振臂高呼、风驰电掣、雷霆万钧……不料来人前额空旷，手捏一只深棕茶水玻璃壶，银边镜框里透着难以捉摸的异彩——
‘不好，老徐头！’
我下意识间拔腿就跑，丝毫不给这老头与我对眼的时间。
‘所以说老徐头咋的跑这儿遛弯来了，明明听人说这边几乎不会来人才对。
‘不行！李子璇同学还在等着我呢！’
我强忍住近期才被激发的逃跑本能，改变方向，迎难直上！
于是我强作镇定朝老徐头走去——准备以弧形绕过，与他背道而驰。
正当我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不料还未与他靠近，这老头就已经调转枪口往我这边来了！？
巧合，一定是巧合……
随着我加快脚步从与他平齐的远处走过，哪知这小老头干脆不演了，抄着水壶就开始跑。
作为资深不良当然能做到未卜先知，他才起步我早已经火花带闪电全力冲了出去！
跑得我虎虎生风，跑的我心肺不调……小样，就这？
我刚慢下脚步，耳边就传来好像是金属碰撞的叮当响，应声回眸——
卧槽！这老头！？
扭头便跑，可是某人却不愿给我这种机会。
钥匙甩动的碰撞声在身侧停止，一只铁钳落在我肩，不必看我也能感应到那银边镜框的寒芒……
“小张同学，放学了不回家还留学校练跑步呢？”
“没没没没没没……没有啊，我我，我就到处走走。”
“这样啊，那还真是碰巧，来来来，陪我走走。”
“可是……”
老徐头的左手还搭在我肩上，铁钳的制裁可以轻而易举地落下。
呃啊。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掉了。
……
……
“食堂三楼请你吃一顿？”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
在学校转了个把小时，终于找到机会以回家为由逃离了老徐头的魔爪。
唉，表白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明明都给李子璇同学递过“约见信”了，她不会怪我放鸽子吧……
我的爱情，结束了（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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