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佑东王
张府
主殿中，太尉张云川正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亲密的交谈，如果从外人的角度看，不难看出在交谈中还有些许讨好的味道。
青年相貌堂堂，英气逼人，虽然他也能看出张云川的讨好态度，但却并没有就因此露出任何的嚣张张狂。这时，一对青年男女从主殿外走了进来，胡嘉卉走到主殿中的青年身边，说道：
“哥，那幅画被人买走了。”
听到妹妹这话，胡嘉木微微有些吃惊。
“这幅画都有人买？他难道不觉得不值吗？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
胡嘉卉摇了摇头，她也询问了自己派到书天楼监视的人，但那人只说是一个青年，看上去也不过只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也没见过，应该不是国都或者东境的人。
胡嘉木眉头轻皱，能买下这幅画的人起码也是书天楼的顶级贵客，而东境南境和国都的书天楼贵客他都有所调查，现在出现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来自西境北境又或者是中州。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画的价格嘛......
“我们的人听那人说价格不所谓，只是因为他喜欢画而已。”
胡嘉卉似乎是看出了哥哥面色上露出的疑惑，补充说道。只是听到胡嘉卉这话，胡嘉木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了几分。书天楼的贵客，不关心价格？那这人不就是为了追求画道吗？岂不是说只要楼中有画，他就会买？
“派人去书天楼盯着，密切注视每一个去买画的人。”
“是。对了哥哥，昨天在街上，我好想感受到了一点危险的感觉，总感觉我好像已经被认出来了。”
胡嘉卉有些担忧的说道。她知道自己哥哥想要保密他们在国都的事，对于自己身份的暴露她还是十分担心的，虽然她很要强，但也不希望给自己哥哥添麻烦。
胡嘉木苦笑一声，说道：
“你的直觉还是这么准，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会来国都。按照我以前的看法，他应该不会离开他所在的地方才对。”
“他？”
胡嘉卉有些疑惑，她看出了自己哥哥现在的无奈，似乎他口中的那个“他”还会给他带来不少困扰一般。
“你应该记得的才对，两年前他和陈举一起来过东境。”
提到陈举这个名字，胡嘉卉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那个器宇不凡的高贵青年，他比自己哥哥小了好几岁，但在势头上还要压自己哥哥一头，以至于到现在哥哥都对他忌惮无比。其次，便是一个身披银甲的年轻将军。他们两人情同手足，他为他镇守着北境的安宁。
“程旭？”
“是。前天收到的情报，说北境使者已经到达国都边境，本来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我安插在北境的探子昨天中午却告诉我程旭已经离开了北境，现在北境防务由颜宁全权接管。本来说是程旭受了不轻的伤势，一直在镇北王府休养，以至于突然离开也没人察觉。”
“那程旭来国都，应该会支持花家吧？”
“应该会的。如果程旭代表北境支持花家，那我们原本的打算几乎就直接失败了，现在我们在朝中渗透有限，能控制的人太少了，远远没到能和北境翻脸的地步。况且陈举一直有意和我们交好，肯定也不会主动翻脸。程旭这次来估计还是因为前些日子朝中的那道命令让北境损失不小，打探朝中情况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不用去管北境的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摸清楚戍南王的人究竟在哪里，又掌握了多少势力。戍南王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必定是雷霆万钧。”
“那程旭那里我们要不要派人去......”
“不用。程旭是个聪明人，我们的态度他很快就能看出来。如果他有什么打算，他会来找我的。”
胡嘉卉点了点头，退回到张吴诗格身边，不再说话。北境和东境交好不是坏事，起码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不是坏事。
沉思了片刻，胡嘉木才重新看向张云川，笑着说道：
“张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好好，这就走。东王大人，这边请。”
另一边，花家马车上，花空明和花空诚还在消化着程旭带给他们的震惊。
“笔走龙蛇纸上行，剑出无影月下临。”
这句话就和那句赞扬程旭的话一样，在国都也是非常有名。比起称赞程旭的豪气万丈，这句话却是充满了神秘色彩。没有人知道这句话说得到底是谁，只知道他那个传说中的身份，那个被众人传颂的：东炎第一杀手。
传说中他接取任务从来都是随心而为，从不关心赏金的多少，只在乎任务的难度。死在他剑下的从来没有无名之辈，不是官场大人就是商贾巨富。从他接取任务到现在，每次出手无往不利。
但是他传说中的故事都发生在西境，那个本身就充满了神秘的地方，他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多少真的，这些一直生活在国都的人不知道，也不关心。这种遥远地方的人物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可以随便议论传播。
现在程旭说那个昨夜动手杀了刑部尚书的人就是那个东炎第一杀手，又怎么能不让花空明和花空诚震惊呢？当那个传说真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一片来自死亡的阴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国都。
真的有人能在他的暗杀名单上幸存吗？
“你认识他？”
花空诚有些艰难的开口。一想到那个平日朝堂上就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成为了过去，他的背脊就是一阵发凉。那是一柄利刃，就这样悬在自己头顶。
“认识。”
程旭转过头，深邃的目光注视向花空诚。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长让得后者心头一颤，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又偏偏说不出来。
程旭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是行事光明磊落，你怕什么？
向来，传说中的东炎第一杀手只杀奸佞之辈，死在他手下的无不是贪赃枉法，为祸乡里之人。你要是真的行事正大光明，你需要害怕吗？
花空诚明显是意识到了程旭是什么意思，他自问自己是个好人，但也仅仅只是个好人而已。身在官场，特别是他这种三品大员，哪个人没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主殿中，太尉张云川正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亲密的交谈，如果从外人的角度看，不难看出在交谈中还有些许讨好的味道。
青年相貌堂堂，英气逼人，虽然他也能看出张云川的讨好态度，但却并没有就因此露出任何的嚣张张狂。这时，一对青年男女从主殿外走了进来，胡嘉卉走到主殿中的青年身边，说道：
“哥，那幅画被人买走了。”
听到妹妹这话，胡嘉木微微有些吃惊。
“这幅画都有人买？他难道不觉得不值吗？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
胡嘉卉摇了摇头，她也询问了自己派到书天楼监视的人，但那人只说是一个青年，看上去也不过只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也没见过，应该不是国都或者东境的人。
胡嘉木眉头轻皱，能买下这幅画的人起码也是书天楼的顶级贵客，而东境南境和国都的书天楼贵客他都有所调查，现在出现的这个人明显就是来自西境北境又或者是中州。这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但是画的价格嘛......
“我们的人听那人说价格不所谓，只是因为他喜欢画而已。”
胡嘉卉似乎是看出了哥哥面色上露出的疑惑，补充说道。只是听到胡嘉卉这话，胡嘉木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了几分。书天楼的贵客，不关心价格？那这人不就是为了追求画道吗？岂不是说只要楼中有画，他就会买？
“派人去书天楼盯着，密切注视每一个去买画的人。”
“是。对了哥哥，昨天在街上，我好想感受到了一点危险的感觉，总感觉我好像已经被认出来了。”
胡嘉卉有些担忧的说道。她知道自己哥哥想要保密他们在国都的事，对于自己身份的暴露她还是十分担心的，虽然她很要强，但也不希望给自己哥哥添麻烦。
胡嘉木苦笑一声，说道：
“你的直觉还是这么准，我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会来国都。按照我以前的看法，他应该不会离开他所在的地方才对。”
“他？”
胡嘉卉有些疑惑，她看出了自己哥哥现在的无奈，似乎他口中的那个“他”还会给他带来不少困扰一般。
“你应该记得的才对，两年前他和陈举一起来过东境。”
提到陈举这个名字，胡嘉卉首先映入脑海的就是那个器宇不凡的高贵青年，他比自己哥哥小了好几岁，但在势头上还要压自己哥哥一头，以至于到现在哥哥都对他忌惮无比。其次，便是一个身披银甲的年轻将军。他们两人情同手足，他为他镇守着北境的安宁。
“程旭？”
“是。前天收到的情报，说北境使者已经到达国都边境，本来我也没有太在意，但是我安插在北境的探子昨天中午却告诉我程旭已经离开了北境，现在北境防务由颜宁全权接管。本来说是程旭受了不轻的伤势，一直在镇北王府休养，以至于突然离开也没人察觉。”
“那程旭来国都，应该会支持花家吧？”
“应该会的。如果程旭代表北境支持花家，那我们原本的打算几乎就直接失败了，现在我们在朝中渗透有限，能控制的人太少了，远远没到能和北境翻脸的地步。况且陈举一直有意和我们交好，肯定也不会主动翻脸。程旭这次来估计还是因为前些日子朝中的那道命令让北境损失不小，打探朝中情况才是他的主要目的。不用去管北境的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摸清楚戍南王的人究竟在哪里，又掌握了多少势力。戍南王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必定是雷霆万钧。”
“那程旭那里我们要不要派人去......”
“不用。程旭是个聪明人，我们的态度他很快就能看出来。如果他有什么打算，他会来找我的。”
胡嘉卉点了点头，退回到张吴诗格身边，不再说话。北境和东境交好不是坏事，起码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不是坏事。
沉思了片刻，胡嘉木才重新看向张云川，笑着说道：
“张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好好好，这就走。东王大人，这边请。”
另一边，花家马车上，花空明和花空诚还在消化着程旭带给他们的震惊。
“笔走龙蛇纸上行，剑出无影月下临。”
这句话就和那句赞扬程旭的话一样，在国都也是非常有名。比起称赞程旭的豪气万丈，这句话却是充满了神秘色彩。没有人知道这句话说得到底是谁，只知道他那个传说中的身份，那个被众人传颂的：东炎第一杀手。
传说中他接取任务从来都是随心而为，从不关心赏金的多少，只在乎任务的难度。死在他剑下的从来没有无名之辈，不是官场大人就是商贾巨富。从他接取任务到现在，每次出手无往不利。
但是他传说中的故事都发生在西境，那个本身就充满了神秘的地方，他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有多少真的，这些一直生活在国都的人不知道，也不关心。这种遥远地方的人物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可以随便议论传播。
现在程旭说那个昨夜动手杀了刑部尚书的人就是那个东炎第一杀手，又怎么能不让花空明和花空诚震惊呢？当那个传说真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一片来自死亡的阴影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个国都。
真的有人能在他的暗杀名单上幸存吗？
“你认识他？”
花空诚有些艰难的开口。一想到那个平日朝堂上就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已经成为了过去，他的背脊就是一阵发凉。那是一柄利刃，就这样悬在自己头顶。
“认识。”
程旭转过头，深邃的目光注视向花空诚。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长让得后者心头一颤，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又偏偏说不出来。
程旭的意思很明显：
你要是行事光明磊落，你怕什么？
向来，传说中的东炎第一杀手只杀奸佞之辈，死在他手下的无不是贪赃枉法，为祸乡里之人。你要是真的行事正大光明，你需要害怕吗？
花空诚明显是意识到了程旭是什么意思，他自问自己是个好人，但也仅仅只是个好人而已。身在官场，特别是他这种三品大员，哪个人没干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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