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仙人（上）
只是西川国太穷了，穷得村子里的人一心想着能吃饱饭就行了，哪有什么求仙问道的想法，所以这个符也就一直留下来了。
现在日子要比以前好多了，郑家老爷子在村子里做会计，儿子郑民又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自家办了私塾，附近的孩子都到这来求学，一个月也能收到不少粮食。
在算命的说孙子有仙缘的时候，老爷子就想到了当初的那个约定。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些年来，郑民是一个劲地想让儿子好好学写文章，到时候考个举人回来也算光宗耀祖，可是郑无爽就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什么东西学的都快，字也写的漂亮，一肚子的歪理，可到了写文章，就是憋得慌。这一切爷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来这求仙问道也是一条门路。
等到那糟老头走了之后，郑家老爷子请出了珍藏已久的符咒，在院子祭拜了天地，然后在供桌上烧了这一纸符箓。良久，毫无动静，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想来隔了这么多年，这东西还有没有用也是另说。
看了一眼烧完的符纸，郑民踟蹰再三，问道：“爹，真要让咱家儿子去学道啊？”
“爹，学道多好啊？孩儿要是学成了，那可就是仙人了！”看着自己老爹，郑无爽舔了一口糖人，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爹就不想自己去修道。
看着一边十一二岁还在舔着糖的儿子，郑民惆怅地说道：“你懂什么，修道修道，你看咱们青叶县青叶山上那道观里面的道士修了一辈子的道，还不过就是给人家做做法事，骗骗钱财。这般的人与朝廷无益，与国家无益!你说你，怎么说歪理一堆，就是写不好文章呢？要不然到时候考个秀才，再中个举人！....”
“再夺个状元，到时候做一个贤官，于国于民都是有用之人。也能长我郑家颜面，光宗耀祖！”没等老爹说完，郑无爽就把话接了过去，后面的那段话他从学写文章那一天开始，就听自己老爹在叨叨个没完。
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样子，郑民气不打一处来。“找死啊，又接你老子的话！你要是真能耐，怎么就写不出一篇好文章啊，真浪费了你那一手好字。”
听出了郑民的怒气，郑无爽跑到爷爷旁边，抬头说道：“爷爷，你看爹又凶我！”
“哎，你要是能写好文章，爷爷也没这个必要让你离家去修什么仙！”这一次很出奇，老爷子竟然没有帮他。转过来，郑泽伟对儿子说道：“算了，那瞎子也不是说了吗?，爽儿有仙缘，既然有这个缘分，咱们就随他去吧！况且也有人照料着，出不了什么事！”
“哎！那就这样吧！”看了一眼老爹，又看了一眼儿子，郑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这个儿子除了写不出来文章，其他方面郑民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郑无爽不仅仅字写得好看，脑袋瓜子也转得很快，一肚子都是坏水，但说出来却也是有那么几分味道。郑明虽然是个读书人，却不迂腐。很欣赏儿子这一方面的才能。因而只要郑无爽的歪理不违背基本的道德人伦，平日里他也乐意和儿子辩上一辩。如此一来，父子俩倒也亦师亦友。这儿子就要这么走了，做爹的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符纸是烧了，郑家父子仨坐在院子里面等了一下午都还是等不到人来。郑泽伟和郑民长吁了一口气，想着有没有人来都是一件好事，而郑无爽却是心头怅然若失，毕竟本来还幻想着可以飞天遁地，这下倒好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天晚上，郑家做了一桌菜。郑无爽搞不懂有什么要庆祝的，只是有好吃的，也算是一种补偿。酒桌上，爷爷奶奶高坐，爹娘在下首，他则老老实实地在下位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鸡。
“你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还吃得狼吞虎咽的！”母亲黄云看着儿子，一脸的慈祥。
“没事的！孩子正长身体呢！多吃点。”奶奶一边说着，一边还给他夹了一块鸡腿。
“嗯嗯，谢谢奶奶，谢谢娘亲！”郑无爽很乖巧地应着。
郑无爽天性纯良，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也没当回事！只是一夜过去了，大清早的家里的院子里突然闹腾了起来。
不一会，娘亲就跑了过来，慌慌忙忙地把他叫了起来，就连洗漱都是内屋里面解决的，又给他穿上了一套过年时候才能穿的新衣裳。一切忙完了，黄云这才把他带了出去。
到了堂屋，在满屋子里的人中，郑无爽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坐在自己家厅堂的高座上。这人确实显眼，毕竟在村子里，只有服丧的时候才有人这么穿，又怎么可能不惹人注意。
看着孙子走了出来，坐在另一边高位的郑泽伟唤他过去。“孙儿，过来，这位是昨天咱们烧符纸请的神仙！”
母亲黄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郑无爽看着那人倒也长得慈眉善目，像个神仙的样子，也就挤了过去，当即跪下下来，嘴里说道“徒儿拜见师傅！”然后就准备行个三叩九拜的大礼。
毕竟已经拜了一回师傅了，这流程走起来郑无爽也是驾轻就熟。只是在他还未叩拜的时候，一股轻柔之力就把他缓缓抬了起来。
看着孙子磕头磕到了一半又站了起来，郑泽伟赶紧说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拜师呢，怎么不磕头啊！”毕竟是仙人，而且今早上那是从天上飘过来的，这等场面活了一辈子郑泽伟也是头一次见，孙子要是能拜在这样的仙人门下，也是一番造化。
郑无爽正想说话，只是座上的仙人开口了。“老人家，不要着急，刚才是老道我阻止他拜师的！”
“这是为何啊，难道是我孙儿没有这缘分！”郑泽伟听过之后，也是满心的疑惑，赶紧问道。
“仙人，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看看我家小子！他要是能待在仙人身边伺候仙人，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这边一位机灵村民一看这样以为郑无爽没戏，当即就向仙人推荐起了自己儿子。
“仙人，我家儿子也不错！”
“仙人，还有我家姑娘可秀气了！”
“仙人，我家姑娘年芳十六，仙人可有良配啊，若是看的上，娶回去做妾也是可以的，要不然做丫鬟也行啊！”
········
“去，去！大清早的都吃了吗？没吃的赶紧回家吃饭去，吃了的赶紧回家干活去！”郑民听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当即就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郑家先生，不能这样啊，亏你还是个教书先生，你儿子不行不代表我儿子不行啊！”
“就是就是，我家孩子可聪明了，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啊！”
·········
听着外面村民的话，又偷偷看了一眼仙人表情，郑家老爷子瘪了瘪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仙人的话，还是外面村民的话。
郑泽伟的表情，凌霄子自然看在眼里，这事说实话还是他父亲转告他的。已经过去多年，但这事却一直是父亲的一个心结，临终时父亲还再三叮嘱他受了郑家恩惠，要他了了这一段凡尘，到时候也算得上功德圆满。“误会了，老人家误会了！只是老道现如今在宗门之中有守阁的要务，不能收徒。所以您孙子我会带回去，只是要给他另寻一个师傅！因为这样，所以刚才没有让他拜师。”
听明白了，郑泽伟长吁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孙儿就喊您爷爷吧！仙人您看如何？”
“可以，可以！”说实话，凌霄子确实尚未婚配，他一直潜心修炼，时至今日也算的上一代高人，只是这娶亲是不可能的。他这次之所以下山就是为了却凡尘，又怎么还会沾着俗事呢？
现在日子要比以前好多了，郑家老爷子在村子里做会计，儿子郑民又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自家办了私塾，附近的孩子都到这来求学，一个月也能收到不少粮食。
在算命的说孙子有仙缘的时候，老爷子就想到了当初的那个约定。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些年来，郑民是一个劲地想让儿子好好学写文章，到时候考个举人回来也算光宗耀祖，可是郑无爽就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什么东西学的都快，字也写的漂亮，一肚子的歪理，可到了写文章，就是憋得慌。这一切爷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来这求仙问道也是一条门路。
等到那糟老头走了之后，郑家老爷子请出了珍藏已久的符咒，在院子祭拜了天地，然后在供桌上烧了这一纸符箓。良久，毫无动静，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想来隔了这么多年，这东西还有没有用也是另说。
看了一眼烧完的符纸，郑民踟蹰再三，问道：“爹，真要让咱家儿子去学道啊？”
“爹，学道多好啊？孩儿要是学成了，那可就是仙人了！”看着自己老爹，郑无爽舔了一口糖人，一脸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为什么老爹就不想自己去修道。
看着一边十一二岁还在舔着糖的儿子，郑民惆怅地说道：“你懂什么，修道修道，你看咱们青叶县青叶山上那道观里面的道士修了一辈子的道，还不过就是给人家做做法事，骗骗钱财。这般的人与朝廷无益，与国家无益!你说你，怎么说歪理一堆，就是写不好文章呢？要不然到时候考个秀才，再中个举人！....”
“再夺个状元，到时候做一个贤官，于国于民都是有用之人。也能长我郑家颜面，光宗耀祖！”没等老爹说完，郑无爽就把话接了过去，后面的那段话他从学写文章那一天开始，就听自己老爹在叨叨个没完。
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样子，郑民气不打一处来。“找死啊，又接你老子的话！你要是真能耐，怎么就写不出一篇好文章啊，真浪费了你那一手好字。”
听出了郑民的怒气，郑无爽跑到爷爷旁边，抬头说道：“爷爷，你看爹又凶我！”
“哎，你要是能写好文章，爷爷也没这个必要让你离家去修什么仙！”这一次很出奇，老爷子竟然没有帮他。转过来，郑泽伟对儿子说道：“算了，那瞎子也不是说了吗?，爽儿有仙缘，既然有这个缘分，咱们就随他去吧！况且也有人照料着，出不了什么事！”
“哎！那就这样吧！”看了一眼老爹，又看了一眼儿子，郑民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于这个儿子除了写不出来文章，其他方面郑民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郑无爽不仅仅字写得好看，脑袋瓜子也转得很快，一肚子都是坏水，但说出来却也是有那么几分味道。郑明虽然是个读书人，却不迂腐。很欣赏儿子这一方面的才能。因而只要郑无爽的歪理不违背基本的道德人伦，平日里他也乐意和儿子辩上一辩。如此一来，父子俩倒也亦师亦友。这儿子就要这么走了，做爹的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符纸是烧了，郑家父子仨坐在院子里面等了一下午都还是等不到人来。郑泽伟和郑民长吁了一口气，想着有没有人来都是一件好事，而郑无爽却是心头怅然若失，毕竟本来还幻想着可以飞天遁地，这下倒好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天晚上，郑家做了一桌菜。郑无爽搞不懂有什么要庆祝的，只是有好吃的，也算是一种补偿。酒桌上，爷爷奶奶高坐，爹娘在下首，他则老老实实地在下位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鸡。
“你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吃个东西还吃得狼吞虎咽的！”母亲黄云看着儿子，一脸的慈祥。
“没事的！孩子正长身体呢！多吃点。”奶奶一边说着，一边还给他夹了一块鸡腿。
“嗯嗯，谢谢奶奶，谢谢娘亲！”郑无爽很乖巧地应着。
郑无爽天性纯良，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他也没当回事！只是一夜过去了，大清早的家里的院子里突然闹腾了起来。
不一会，娘亲就跑了过来，慌慌忙忙地把他叫了起来，就连洗漱都是内屋里面解决的，又给他穿上了一套过年时候才能穿的新衣裳。一切忙完了，黄云这才把他带了出去。
到了堂屋，在满屋子里的人中，郑无爽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白发白须的老者坐在自己家厅堂的高座上。这人确实显眼，毕竟在村子里，只有服丧的时候才有人这么穿，又怎么可能不惹人注意。
看着孙子走了出来，坐在另一边高位的郑泽伟唤他过去。“孙儿，过来，这位是昨天咱们烧符纸请的神仙！”
母亲黄云在后面推了他一把，郑无爽看着那人倒也长得慈眉善目，像个神仙的样子，也就挤了过去，当即跪下下来，嘴里说道“徒儿拜见师傅！”然后就准备行个三叩九拜的大礼。
毕竟已经拜了一回师傅了，这流程走起来郑无爽也是驾轻就熟。只是在他还未叩拜的时候，一股轻柔之力就把他缓缓抬了起来。
看着孙子磕头磕到了一半又站了起来，郑泽伟赶紧说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拜师呢，怎么不磕头啊！”毕竟是仙人，而且今早上那是从天上飘过来的，这等场面活了一辈子郑泽伟也是头一次见，孙子要是能拜在这样的仙人门下，也是一番造化。
郑无爽正想说话，只是座上的仙人开口了。“老人家，不要着急，刚才是老道我阻止他拜师的！”
“这是为何啊，难道是我孙儿没有这缘分！”郑泽伟听过之后，也是满心的疑惑，赶紧问道。
“仙人，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看看我家小子！他要是能待在仙人身边伺候仙人，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这边一位机灵村民一看这样以为郑无爽没戏，当即就向仙人推荐起了自己儿子。
“仙人，我家儿子也不错！”
“仙人，还有我家姑娘可秀气了！”
“仙人，我家姑娘年芳十六，仙人可有良配啊，若是看的上，娶回去做妾也是可以的，要不然做丫鬟也行啊！”
········
“去，去！大清早的都吃了吗？没吃的赶紧回家吃饭去，吃了的赶紧回家干活去！”郑民听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当即就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郑家先生，不能这样啊，亏你还是个教书先生，你儿子不行不代表我儿子不行啊！”
“就是就是，我家孩子可聪明了，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看着长大的啊！”
·········
听着外面村民的话，又偷偷看了一眼仙人表情，郑家老爷子瘪了瘪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仙人的话，还是外面村民的话。
郑泽伟的表情，凌霄子自然看在眼里，这事说实话还是他父亲转告他的。已经过去多年，但这事却一直是父亲的一个心结，临终时父亲还再三叮嘱他受了郑家恩惠，要他了了这一段凡尘，到时候也算得上功德圆满。“误会了，老人家误会了！只是老道现如今在宗门之中有守阁的要务，不能收徒。所以您孙子我会带回去，只是要给他另寻一个师傅！因为这样，所以刚才没有让他拜师。”
听明白了，郑泽伟长吁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孙儿就喊您爷爷吧！仙人您看如何？”
“可以，可以！”说实话，凌霄子确实尚未婚配，他一直潜心修炼，时至今日也算的上一代高人，只是这娶亲是不可能的。他这次之所以下山就是为了却凡尘，又怎么还会沾着俗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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